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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結果就是兄弟鬩於牆 文 / 凡十二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結果就是兄弟鬩於牆

    有胡倥在一旁安撫,箜郡王圖兕當然不會再去想余容的事,他也沒機會再去想余容的事。

    只是為確表郡王圖兕的身體狀況,雖然這並非自己責任,胡倥也是一直看到箜郡王圖兕入睡後才慢慢從箜郡王圖兕帳中退了出來。

    然後在帳外見到燕南、沈玄,不等兩人開口,胡倥就說道:「兩位不必的,王爺已經沒問題,或者說這事未必不是我們能控制的。畢竟要想王爺不去多想余容的事,方法多的是。」

    「這就好,但我們要不要輪流守在王爺身邊?」

    只有燕南看過箜郡王圖兕先前的狀況,這時卻也追問了一句。

    胡倥搖頭道:「現在還不需要,或者說有秦大夫、穆師爺守在王爺身邊,我們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緊張,那只會導致其他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胡大人高見,那我們……」

    同樣知道箜郡王圖兕是怎樣狀況,燕南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跟著也是點了點頭。

    「啊!王爺你怎麼了?」

    但沒等燕南繼續說下去,帳內突然又傳來一聲驚呼。胡倥三人頓時臉色一變,不管有沒有命令,沈玄也跟著一起鑽入了帳中。

    然後三人就看見箜郡王圖兕呆呆坐在軟榻上接受秦大夫的按摩胸口,胸前又是多了一灘血液。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胡倥立即驚怒道:「秦大夫,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王爺沒事嗎?」

    但不用秦大夫開口,箜郡王圖兕卻是嘴角抽搐著苦澀道:「胡大人,這不怪秦大夫,而是本王先前做夢又夢到了余容那廝。沒想到余容不僅要在醒著時擠兌本王,甚至也不想讓本王睡一個安穩覺。」

    「那怎麼辦?難道王爺不睡覺?至少暫時不睡覺了?」

    「不睡覺是肯定不行,但暫時卻不能睡覺,怎麼都得讓王爺徹底忘了余大人才行。」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一邊輕撫箜郡王圖兕胸口,秦大夫卻也只能如此說了一句。

    而不管胡倥和燕南是不是能接受,箜郡王圖兕也是一掀被褥從軟榻上移下道:「既然如此,那胡大人、燕大人你們就陪本王巡巡營吧!也好讓底下將官放心,或者說就是將事情始末說出來,也好過這樣遮遮掩掩的讓人胡亂猜疑。」

    「老臣無能,讓王爺受累了。」

    沒想到自己雖然能在箜郡王圖兕醒著時避免他因為余容生氣,但卻無法避免箜郡王圖兕在睡著時繼續為余容生氣,雖然胡倥並不認為讓箜郡王圖兕不睡覺是個好辦法,但如果是為了安撫軍心,胡倥卻也只能同意箜郡王圖兕出巡營地了。

    而隨著箜郡王圖兕開始巡營,不管一開始營中如何傳言,真看到箜郡王圖兕本人還在夜中巡營時,那些士兵、將領也都迅速安定下來。

    畢竟比起各種傳言,沒有比箜郡王圖兕現身說法更能說明問題了。

    然後一夜無事,也是一夜無眠,最終箜郡王圖兕後面也是沒有再吐血,跟著第二天一早,大軍終於是拔營而起,然後就迤迤邐邐開始朝盂州城方向前行。

    因為不管這是不是一種奇葩,至少在黃口谷的戰事結束後,再想在盂州境內看到敵軍就難了。

    只是說與現代人習慣熬夜,也有許多可以幫助現代人熬夜乃至吸引人注意力、轉移人注意力的事情、東西不同。不僅古代社會缺乏必要的娛樂活動,一直坐在馬車中,也容易讓人犯困。

    所以午餐前大家或許還沒什麼事,但吃飽喝足,又隨著馬車搖晃,不是睡覺,至少人們都會打一下盹。

    而不是沒注意,但箜郡王圖兕已經一夜沒睡、一夜沒吐血,一般人也不會阻止箜郡王圖兕打個盹,只要不是真的睡覺做夢就行。

    可看著箜郡王圖兕搖晃身體閉上眼睛後,正當在馬車上陪箜郡王圖兕說了一整天話的胡倥也想休息一下時,「撲!」一聲,胡倥就感到自己臉上突然多了一些熱流、一些腥味。

    跟著睜開雙眼,胡倥就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箜郡王圖兕又是嘴角流血、滿臉蒼白的呆住了。

    而伸手一抹,發現自己臉上的熱流竟就是箜郡王圖兕噴出的血液時,胡倥也開始滿臉難看起來。

    然後穆埝才是「啊!」一聲丟了一塊毛巾給胡倥,自己卻又掏出一塊毛巾給箜郡王圖兕擦拭起來道:「王爺,你是又夢到余大人了?余大人可真是妖孽啊!」

    「妖孽,那傢伙的確是個妖孽,難道本王以後就連休息一下都不能安穩了嗎?」

    「王爺不必的,小臣相信秦大夫一定會有辦法的,秦大夫你也說句話啊!」

    用毛巾抹去臉上鮮血,胡倥就望向了一旁有些呆怔的秦大夫,但即使如此,現在可沒人再敢將箜郡王圖兕又吐血的事情洩露出去了。

    而不像昨晚還會幫箜郡王圖兕拚命抹胸口,一直在看著箜郡王圖兕吐血的樣子發呆,被胡倥一提醒,秦大夫卻是全身抽搐一下,直接就在馬車內趴了下去,低聲抽泣道:「老夫無能,老夫無能讓王爺睡個安穩覺,求王爺賜老夫一死吧!」

    「秦大夫不必如此,真是如此,本王也不會怪罪秦大夫的。」

    箜郡王圖兕能帶著秦大夫一起從京城出來,信任當然是無以復加。可就是面前這種事情,雖然箜郡王圖兕不會不信任秦大夫了,但眼中顯然也多了一種迷茫。

    胡倥也是滿臉難受道:「秦大夫,你就真沒辦法嗎?」

    「老夫實在沒辦法,因為若想讓王爺安睡其實很簡單,甚至都可找人點王爺的睡穴,但王爺一旦睡去後,誰都沒辦法控制王爺會在夢中遇到什麼事,夢到什麼人,所以這只能說余容是一個妖孽。」

    「混帳!」

    聽秦大夫提起什麼無法控制夢境,胡倥也是氣惱了一下,卻又是轉念道:「那如果是這樣,秦大夫你能不能想辦法給王爺多補補氣血。」

    「補氣血?胡大人的意思是……」

    「是的,因為無法控制夢境,我們現在也只能失血、補血,賭王爺的身體能挺過這段時間。」

    雖然未必沒有逾越之嫌,胡倥也只得望著箜郡王圖兕疲憊、蒼白的雙臉咬咬牙說了一句。

    而知道這恐怕只是個沒辦法中的辦法,不僅胡倥,穆埝和秦大夫也只得一起望向了箜郡王圖兕。

    然後不是說被眾人所逼,箜郡王圖兕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只得點頭道:「本王明白了,那秦大夫你去準備吧!但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事,也不要再讓任何人察覺這事。」

    「老朽明白。」

    點了點頭,秦大夫也只得在穆埝陪伴下退出了馬車。畢竟現在除了失血補血外,秦大夫也沒有更多高招可以應付箜郡王圖兕現在的意外狀況。

    而等到兩人離開,箜郡王圖兕才望向胡倥說道:「胡大人,你認為晟兒、漾兒誰更適合接替本王之位。」

    「王爺!不要,不要啊!……」

    雖然也覺得箜郡王圖兕現在的身體狀況、精神狀況是個麻煩,但猛聽箜郡王圖兕類似安排後事的話語,胡倥卻就立即惶恐、惶然起來。因為胡倥深知,不管圖晟還是圖漾,恐怕都不是最好的繼任人選,現在更不是最好的繼任時機。

    但在恢復了正常思路後,箜郡王圖兕卻搖搖頭道:「胡大人不必誤會,本王並沒有喪失消,但為有備無患,本王卻想聽聽胡大人對晟兒、漾兒的看法,也好在想個將來針對他們的具體栽培方法。」

    「這個,王爺恕罪,首先不說大公子如何,但二公子確實有些好大喜功。」

    「好大喜功不好嗎?我看漾兒無論戰場上還是政治上都不輸給其他人。」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好大喜功就意味著二公子容不得別人的功勞,容不得別人的功勞比自己大。好像王爺也知道,二公子似乎並未將沈玄乃至並未將軍中任何將領放在眼中。所以二公子如果只想做個太平王爺,那還沒問題,可二公子好大喜功的性格,這顯然不可能。」

    「這個……,那晟兒呢?」

    聽完胡倥分析,箜郡王圖兕也不再多說了。因為箜郡王圖兕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不管將來由誰繼承自己的地位,那都不可能縮頭回去,因為那只會導致萬劫不復的地位。

    只是說圖漾雖然有能力,但卻沒有容人之能、容人之量,這卻是一個大麻煩。

    因為箜郡王圖兕就知道,除了圖漾自己帶來的一些家將外,圖漾根本就不信任其他將領♀如果用來指揮一支來源單一的部隊或許還不算什麼,可由於箜郡王府的部隊來源太過複雜,這就大有問題了。

    而隨著箜郡王圖兕問起圖晟,胡倥卻臉色一變道:「與二公子相比,大公子雖然除了柔弱一些外沒有大毛病,畢竟個人柔弱還可靠臣下來補足,可是以二公子性情,那是絕對不會允許大公子來繼承王爺一切的。所以王爺將來若將一切交給二公子,大公子或許會在掙扎一番後就不得不為保存實力而暫時退縮,但王爺如果將一切都交給大公子,二公子卻決計不會允許大公子順利繼承王爺的一切,結果就是兄弟鬩於牆。」

    「這……」

    雖然的確只是問一問,可真等胡倥分析過圖晟、圖漾兩人狀況,箜郡王圖兕也有些無話可說了。因為從圖漾近來的表現中,箜郡王圖兕雖然的確是漸漸更加中意圖漾,但正如胡倥所說,不管選不選圖漾,對於箜郡王府的將來都是大問題。

    只是說這一切都要看將來而定,看將來的發展狀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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