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湧》]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這世上還有誰能對媚兒這麼好?——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這世上還有誰能對媚兒這麼好?
「什麼?由奴家來做《大明女學》的學督?這不行,奴家絕對做不來的!」
身為密探,即使不能做到樣樣頂尖,卻也得樣樣精通才行。而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因此在得到海慶應允做義妹後,不說什麼管理家事,賽媚兒就先從管理廚房開始了。
可即使賽媚兒成功弄了一桌不僅自己滿意,海慶也滿意的飯菜出來,但一等聽到海慶飯後對自己說的事,賽媚兒還是有些慌亂了。
因為大明公主的新政固然很厲害,但這對賽媚兒而言卻毫無價值。
畢竟《大明女學》主要是用來滿足那些脫籍官妓的將來生活所用,賽媚兒不可能從中再獲得任何有價值情報,尤其這還有與海慶逐漸生分的危險,賽媚兒可擔不起這種損失。
因為只要留在海慶身邊,賽媚兒就確定有利用海慶來獲取情報的機會。可一旦去到《大明女學》任學督,那就是專職照顧妓戶的事情了。
而面對賽媚兒擔心,海慶卻沒覺得太必要,直接說道:「義妹不用擔心,談大人他們會挑中義妹本身就是因為我們的關係。畢竟以《大明女學》的學生性質,由其他人去任學督不僅不好,或許還會引發歧視現象。因此你只要做到平等對待她們,有什麼問題和不懂的地方,你再回來問為兄就是。」
「媚兒還能回來嗎?」
「這當然,主要因為這《大明女學》還是試行階段,誰都不會放心你們關門不知道在裡面做些什麼。當然,誰有好的去處,不想待在《大明女學》也沒問題,因為《大明女學》主要就是為了解決那些官妓突然脫籍後的無所適從問題,並非是想要規矩她們的言行等等。」
「這,這就好。」
聽到還能回到海府,賽媚兒才是慶幸下來。因為不管是她身為密探的工作,還是高先生的要求,賽媚兒都必須留在海府。不然那什麼《大明女學》聽起來很好聽,賽媚兒仍覺得好像玩樂一樣。
又即使海慶說《大明女學》的學督是個六品女官,那在賽媚兒眼中同樣也沒有太大價值。
而看到賽媚兒平靜下來,海慶就點頭道:「義妹你能明白就好,但義妹你雖然沒在為兄這住幾日,那也都是回房收拾一下吧。」
「回房收拾?收拾什麼?」
不能說沒準備,但聽到海慶彷彿不經意的話語,賽媚兒臉上立即就浮現出一絲恐怖之色。
海慶則是依舊很隨意道:「《大明女學》這種東西乃是自古今來從未有過事物,所以為兄也不敢保證海大人他們會不會要求在某種程度上對《大明女學》實行封閉管理,所以預備著義妹你要住在《大明女學》中,我們……」
「不要,媚兒不要離開海府,不要住在《大明女學》中,不要、不要……」
終於聽到自己最擔心的事,賽媚兒一下就撲入了海慶懷中。
因為海慶雖然說大明公主只打算將《大明女學》當成那些脫籍官妓的臨時住處,但由於缺乏安全感,誰都不會願意被拘束在《大明女學》中不能離開。特別賽媚兒上面還有密探工作和高先生壓著,怎麼都不甘心因為這種事情離開海府。
畢竟離開海府容易,再要進來就難了,即使義妹也不例外。
何況這種口頭上的義妹誰又能保證靠譜不靠譜。
而一等賽媚兒柔軟的身體撲入懷中,或者說隨著賽媚兒飽滿的胸脯壓下來,海慶的臉色就全變了。因為他不僅沒想到賽媚兒會情緒激動的撲入自己懷中,更沒想到賽媚兒會那麼牴觸搬入《大明女學》,或者說是搬出海府。
只是事情本身還沒確定,海慶只得張了張手,最後還是微微環抱住賽媚兒說道:「義妹你不用擔心,為兄也沒說一定要讓你搬出去。畢竟這事還是個意向,就連《大明女學》的位置還沒有確定,而且要找一個能安置那麼多人的地方,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
「……真,真的嗎?媚兒不用搬出去?不用離開義兄?」
在海慶環抱下,賽媚兒就在海慶懷中抬起腦袋微微蠕動起來。不僅讓海慶抱得更結實,也是反覆用胸脯去揉蹭海慶。
而不敢說賽媚兒這樣做是不是故意的,由於西齊城中的妓館太多,乃至說是妓館文化太昌盛,海慶自己也避免不了要去妓館中消遣。所以為了不讓賽媚兒不安,也是知道賽媚兒曾做過妓戶,不能讓她認為自己嫌棄她,海慶才將賽媚兒將懷中好好抱了抱道:「……都說你義妹你不要緊張了,畢竟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只不過這事最終要由談大人來安排,義妹你就是要提前做一些針對準備而已。」
「不要,即使這樣,媚兒也不要離開義兄。」
掙扎一下,賽媚兒就抬手抱住了海慶脖子。
因為一般妓戶遇到這種事肯定只知道不甘心或者說逆來順受,但由於身為大梁國密探,賽媚兒卻深知海慶根本不可能拒絕這種事情。乃至於真被談寒要求賽媚兒住到《大明女學》中管理那些脫妓妓戶,海慶自己也沒辦法。
所以在無法保證將來與海慶的聯繫下,即使這有些冒失,賽媚兒也只得選擇主動出擊了。
而當賽媚兒抱住自己脖子時,海慶立即就感覺身體有些發熱了。因為身為男人,特別是身為西齊城男人,誰又不知道這是什麼信號。
只是說賽媚兒太像自己未婚妻,不知道該怎樣整理自己心情,海慶就有些身體僵硬道:「義妹你不要這樣,為兄……」
「義兄你真不知道媚兒對義兄的心思嗎?這不是說義兄的大恩大德,媚兒無以為報,而是媚兒……,不信義兄你摸摸媚兒的胸口。」
在誘惑中要有含蓄,在矜持中更要有衝動。
這不是賽媚兒在成為妓戶後受到的教育,而是在她成為大梁國密探時所受的教導。
因此一邊向海慶表白,賽媚兒就將海慶的右手拉到了自己胸口上。而西齊人的服飾即便不是北越國的緋衣,但胸前的敞口卻特別大,不能說故意,海慶的右手就被賽媚兒拽著直接伸到了衣服底下,並且落在了柔軟而飽滿的胸脯上面。
「唔……」一聲歎息。
作為兩小無猜的未婚妻,或者說作為性情好動的未婚妻,在未婚妻身亡前,海慶並沒有資格撫摸自己未婚妻的胸脯。
所以海慶雖然也上過妓館,雖然也撫摸過其他妓戶的胸脯,但真當他摸上與未婚妻極為相像的賽媚兒胸脯時,身體或者說是身體內部還是傳來了一陣顫抖。
只是作為男人,作為偶爾也會上妓館消遣的男人,習慣性摸了賽媚兒胸脯兩把後,海慶才意識到這樣做或許並不對。只是因為被賽媚兒的身體壓著,右手也抽不出來,海慶才能勉強堅持道:「義妹,你不要這樣,我們不能……」
「義兄為什麼要說不能。要知道就憑義兄對媚兒的大恩大德,媚兒結草啣環都不足以報。而除了義兄,這世上還有誰能對媚兒這麼好。」
這世上還有誰能對媚兒這麼好?
雖然自己並沒有為賽媚兒做太多事,但真聽到這話時,海慶心中還是有些微微觸動了。
畢竟大明公主為什麼要給那些脫籍官妓辦什麼《大明女學》?那就是她們即使脫籍了,也無法保證將來的生活安泰。
而賽媚兒雖然因為海慶的關係被看中成為《大明女學》的學督,但真離開自己,海慶卻也無法想像賽媚兒將來又會遇到怎樣的狀況。
所以換成一般女人,這話或許未必能打動海慶。但以賽媚兒酷似自己未婚妻的相貌,海慶卻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對賽媚兒無動於衷,他也不允許自己對賽媚兒無動於衷。
但賽媚兒如果真跟了自己,海慶也就不用再擔心賽媚兒會被其他人欺騙了。不然只是義兄妹的關係,海慶根本無法保證其他人不會對賽媚兒伸手。真到了那時,海慶別說未必好去阻止,義兄妹的關係雖然看似很親近,卻也很容易給一些人有乘之機。
故而不是說掙扎,海慶就窘了一下道:「這個,但義妹你真願同為兄在一起嗎?」
「媚兒願意,願意,……除了義兄,媚兒在這世上就再沒有可依靠的人了。」
雖然不知導致海慶改變態度的原因是什麼,但看到海慶竟然有了接受自己的念頭,賽媚兒心中真是有些欣喜若狂了。
因為高先生雖然的確告訴了賽媚兒她很像海慶未婚妻這點,但海慶如果自己不說來,賽媚兒卻更不能曝露這點。
當然,隨著賽媚兒主動親入海慶嘴中,海慶也將賽媚兒緊緊抱在了懷裡。因為海慶即使不敢說自己有沒有讓賽媚兒替代未婚妻的想法,但他不想再讓人有傷害賽媚兒機會的心情卻是真實的。
而在雲歇雨散後,賽媚兒卻也是在海慶懷中依依切切道:「大人,妾身真要去做那什麼《大明女學》的學督嗎?妾身不想離開大人。」
「這話你以後就不要再說了,因為這不僅是長公主殿下的命令,將來你也會為能替長公主殿下工作而感到自豪的。」
「是嗎?但長公主殿下這就只是辦了一個《大明女學》啊!」
「可你想想長公主殿下為什麼要辦《大明女學》,那同樣也是為了清除官場上的連坐制度。想想以後再沒有罪及妻兒,乃至罪及三族、五族的事,不知多少人要感激長公主殿下呢!」
雖然海慶不可能將大陸第三大帝國的事告訴賽媚兒,但真聽海慶說起大明公主準備在西齊郡取消連坐制度時,賽媚兒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會有人要感激大明公主。
只是這事雖然能作為北越國的一個重大朝政變遷,可對大梁國又會產生什麼影響,賽媚兒就不好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