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湧》]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我們都小看了老二啊!——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我們都小看了老二啊!
雖然算不上歸心似箭,但在白頭嶺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特別是看到大世子圖硤的表現很讓自己滿意後,浚王圖浪就立即率浚王府隊伍進入了秦州境內。
畢竟在外面等這麼久,也該真正回家了。
而不說什麼長幼有序的話,大世子圖硤的武力值不僅在幾個世子中是出類拔萃的,不管性格還是什麼都與浚王圖浪極其相像。不是為給大世子圖硤一些激勵,也是給其他世子一些希望,浚王圖浪早就將繼承人身份定在了大世子圖硤身上。
但正因為如此,這才導致了二世子圖衍的爆發,讓浚王圖浪看到了另一種希望。
只是即使如此,大世子圖硤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圖硤假如現在就得到浚王圖浪的繼承人資格,那也只是一個即將出境建國的偽繼承人。但如果等到浚王圖浪建國成功再考慮這事,那他就直接是太子了。
可隊伍前進了兩日,終於與前方等待的大世子、三世子及五世子、七世子的部隊匯合後,沒等檢閱自己的部隊,浚王圖浪就收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什麼?嘏兒你說老二、老六還沒有停戰?」
「回稟父王,自從孩兒離開二哥、六弟鏖戰的艽河後就採取了一天兩報的傳遞消息方式,結果至今雙方都還沒真正停戰。雖然夜晚他們都會各自歸營,但應該今早還在艽河邊上狠狠打了一場,雙方至少各損失幾十兵馬。」
「四弟你在這裡都能收到艽河今早的戰報?」
聽到四世子圖嘏回報,沒等浚王圖浪開口,大世子圖硤就滿臉驚訝地追問了一句。畢竟換成他們自己,那可是至少要三日後才能收到來自艽河方向的戰報。
四世子圖嘏卻是臉色淡然道:「大哥言重了,但小弟就是在秦州境內才能做到這樣快速傳遞消息,一旦出了秦州範圍,那就沒辦法了。」
「……是,是嗎?那還是真可惜。」
一臉懷疑的望了望四世子圖嘏,大世子圖硤卻也沒再多說什麼。因為誰都知道消息傳遞迅速對戰事的發展有多重要,可這如果是限定在秦州境內的傳遞速度,那就未必能在將來的出境建國中起到作用了。
只是說,誰也不能保證四世子圖嘏說的是不是真的,大世子圖硤卻也覺得自己往後一定要找四世子圖嘏好好討教一番。
而就在大世子圖硤不能說滿意的停止追問時,不是剛反應過來,浚王圖浪就沉臉說道:「那嘏兒你知道老二、老六為什麼沒有停戰嗎?」
「回稟父王,這個兒臣在離開艽河戰場前就試著問過二哥、六弟,好像他們都不相信對方真能停戰,一致要等到父王傳下旨意才肯停戰一樣。見他們說的真切,兒臣也不好阻止,但沒想到今日他們還在膠著。」
「混帳,居然敢要父王旨意才會停戰,他們這是不將父王放在眼中嗎?」
由於在前往白頭嶺的數次爭戰中佔盡優勢,大世子圖硤也開始大聲訓斥二世子圖衍和六世子圖累的自作主張行徑。
而沉了沉臉,浚王圖浪才望向桑采群道:「國師,你怎麼看這事。」
「應該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吧!至少沒人能強逼六世子與二世子糾纏下去。」
知道浚王圖浪是在擔心二世子圖衍身後的高人,桑采群卻沒有太過擔心。畢竟讓他在謀劃深遠的易嬴面前認輸都已經不可能,要他在這種突如其來的「高人」面前認輸,這絕對沒有可能。
於是細想一下,浚王圖浪也只得點頭道:「那好罷!傳旨,命令老二、老六停戰,同時隊伍不再停留,直到抵達秦州城為止。」
「兒臣遵旨。」
「臣等遵旨。」
隨著浚王圖浪發話,再沒有一人有疑問了,而跟著所有人都下去準備行裝,甚至一些部隊也開始先行上路。
但留在後面,四世子圖嘏卻又再次說道:「父王,還有一事孩兒先前沒說出來。父王你看要不要一起考慮一下。」
「哦!有什麼話是你剛才不能說的?」
聽到四世子圖嘏話語,浚王圖浪就皺了皺眉頭。畢竟先前在場的人雖多,但就是多了一些世子、將軍而已,大家同是浚王圖浪下屬,這又有什麼可說可不說的。
四世子圖嘏卻依舊是小心翼翼道:「回稟父王,據兒臣探知,雖然在收到父王旨意後,六弟肯定會遵旨退兵,畢竟他能做到現在,與往日已經是個極大突破了,但二哥卻似乎有不同想法……」
「不同想法?他敢在這種事上也有不同想法?」
隨著四世子圖嘏稟報,不僅浚王圖浪立即怒了,正在為浚王圖浪擬旨的國師桑采群也是滿臉吃驚地抬起臉來。
四世子圖嘏說道:「因為二哥好像認為……,在戰場上,不僅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乃是常理,在必須判斷各種軍令真假的狀況下,假如六弟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停戰,那就是他自己愚蠢。不過六弟如果應對得當,二哥也不會硬拚,這就要看六弟有沒有準備了。」
「……有沒有準備?哼,老二居然也知道如何管教老六了。」
不能說是諷刺,沒想到二世子圖衍還有這樣的安排,或者說還有這樣的借口,浚王圖浪的臉色就稍稍色變了一下。
因為至少在浚王圖浪心中,這肯定是認為二世子圖衍得到了什麼高人相助的緣故。
但高人相助就不能讓人接受嗎?
如果是個昏君,那肯定無法容忍下面臣子能得到高人相助而自己卻不能得到高人相助,但浚王圖浪不僅不是個昏君,一個能招攬人才的繼承人顯然也比一個只有自己武勇的繼承人強。
只是說這事還無法確定,浚王圖浪也只能以一種以觀後效的心情來看待二世子圖衍的發展。
但不知浚王圖浪心思,四世子圖嘏就點點頭道:「父王英明,不過比起習慣韜光養晦的六弟,二哥有六位郡馬相助,軍事上卻不可能太弱小。父王你看要提醒一下六弟嗎?」
「提醒他幹什麼。」
雖然知道四世子圖嘏是從保護六世子圖累,乃至保護六世子圖累的部隊出發,浚王圖浪卻相當不屑道:「如果這就是老二的打算,那到值得誇上一誇,畢竟以老六的往日作風,他也的確應該在戰場上受點教訓,可你能保證這確實是老二早就有的打算嗎?」
「這絕對沒問題,因為這事,二哥甚至還給自己和六位郡馬都留了一個書證,不然兒臣也不可能得知此事。」
對於浚王圖浪的懷疑,四世子圖嘏絲毫不感到奇怪。
因為這裡面不僅有是否是二世子圖衍早就佈置好的計策問題,同樣也有自己的情報真假問題。
只是說到情報來源,四世子圖嘏就解釋道:「不過從那些書證留下的時間看,似乎是在二哥他們與六弟正式開戰前就留下的東西。既然他們藏的那麼深、那麼早,想必是早就打算坑六弟一次了。」
「……呵哈哈哈!居然戰前就留下了書證,國師,看來我們都小看了老二啊!」
「這確實有些意外。」
隨著浚王圖浪大笑,國師桑采群卻也有些驚歎的搖搖頭。
因為二世子圖衍的計策如果真能實施,那或許不僅要說二世子圖衍有多聰明,更要說六世子圖累有多蠢,乃至徹頭徹尾地完全被二世子圖衍利用了。
不過這就是六世子圖累一直遠離軍事的弊病,如果不考慮傷亡,單純為給六世子圖累一個教訓,這應該也是個不錯主意。
只是不知二世子圖衍或者說是身後「高人」有沒有考慮到這點,又或者又有沒有想要故意引導浚王圖浪的想法向這方向轉移等等。
然後等到四世子圖嘏真正退下,浚王圖浪就說道:「國師,你認為這是老二那個幕後高人的主意嗎?」
「這個,不管是不是那個高人的主意,至少這應該是二殿下單獨與六位郡馬會商的結果,不然四殿下不可能不向王上稟報這消息。」
點點頭,隨著浚王圖浪「提醒」,桑采群也注意到了這問題。
因為不管四世子圖嘏將來有沒有機會借助天英門勢力發跡,至少以四世子圖嘏現在的兢兢業業來說,他們沒有懷疑四世子圖嘏的理由。何況四世子圖嘏真要瞞著浚王圖浪做些什麼,怎麼又可能幫二世子圖衍做遮掩。
畢竟當二世子圖衍的企圖曝露時,面對這樣巨大的目標,所有人都會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四世子圖嘏既然沒提到二世子圖衍身邊有這樣一個高人,那就是他真不知道這事,而以四世子圖嘏的本事,恐怕六位郡馬也同樣不知道這事,二世子圖衍才可隱瞞下身邊高人。
故而點點頭,浚王圖浪就說道:「朕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比起老二身後有個高人的事,本王還是更希望老二身後沒有高人啊!」
「這恐怕很難,畢竟二殿下明顯也是個不會放棄上進機會的人,只是不知能不能查出二殿下身邊的高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事就交給國師了。」
不僅桑采群關注二世子圖衍身後的高人,浚王圖浪更關心二世子圖衍身後這個神秘莫測的高人。只是說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卻也只有靠桑采群慢慢去查。
而後隊伍正式起程,除了浚王圖浪和國師桑采群、四世子圖嘏三人,根本就沒人知道二世子圖衍還有暗中打算的事。
畢竟事情還沒成真,誰都不會突然就將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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