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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始終是個勝利者 文 / 凡十二

    [第二卷《雲湧》]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始終是個勝利者——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始終是個勝利者

    「什麼,父王隊伍已經來到白頭嶺,並且停在白頭嶺上了?」

    與浚王圖浪在任何時候都不忘瞭解秦州境內為繼承權展開的爭戰不同,雖然現在留在秦州的諸人也沒有不關注浚王圖浪行程的,但瞭解的程度卻相當低。

    因為在將更多利益投在內部爭戰上後,不說真不知道浚王圖浪行程會帶來怎樣的結果,有時知道或許裝做不知道的效果更好。

    而作為浚王府二世子,圖衍現在已牢牢控制住了秦州城及周邊縣境的主導權,更是將最大競爭對手大世子圖硤死死壓制在了秦州城外。

    這不怪他們會以秦州城為主要爭奪目標。

    因為秦州城的繁榮程度即使比不上北越國京城和盂州城,但卻佔有整個秦州經濟的六成之多。所以只要拿下秦州城,僅是通過經濟上的控制也都足以鎮壓整個秦州。

    只是說包括浚王圖浪在內,沒有一個世子會想到二世子圖衍竟會在這場競爭中佔優。

    畢竟與其他世子手中都各有軍隊不同,至少在浚王圖浪離開秦州前,圖衍還是只掌握了區區一個爻埠街刑場。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二世子圖衍以前都在扮豬吃老虎嗎?

    笑話可以這麼說,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因為浚王圖浪的七個世子雖然未必個個都已經娶親,但八個女兒中,除了留在京城的二郡主圖瀲和小郡主圖稚,其餘六個郡主卻早就因為浚王圖浪想要更確切的掌握住秦州大權而將她們分別嫁給了手下大將。

    所以二世子圖衍手中雖然沒有太多兵馬,但通過團結六大郡馬的兵力、勢力,二世子圖衍卻能在這場爭戰中迅速佔優。

    而因為二世子圖衍不是在浚王圖浪離開秦州前就與六大郡馬交好,而是早就在團結六大郡馬,所以在誰都沒能看透二世子圖衍的野心狀況下,圖衍才能一舉將大世子圖硤驅逐出秦州城。

    因為在人人都知道圖衍手中只有區區一個爻埠街刑場的狀況下,誰都不意外他會早早就與六大郡馬結交,只是沒想到六大郡馬及其家族竟會變成二世子圖衍的最大助力。

    而六大郡馬及其家族又為什麼會選擇二世子圖衍作為支持對像?

    原因不是二世子圖衍有多強?而是因為二世子圖衍足夠弱。

    只有托庇在一個弱小的世子勢力下,六大郡馬及其家族才能在將來獲得更大的發展。

    不然郡馬就是他們野心的終結,誰又甘心將來默默無聞下去。

    只是沒想到還在自己志得意滿時,四世子圖嘏竟給圖衍帶來了如此一個讓人掙扎不已的消息,二世子圖衍就有些躊躇不已。

    因為浚王圖浪既已來到白頭嶺,那就隨時都有可能進入秦州。

    可二世子圖衍雖然已成功將大世子圖硤及其他世子的力量排除在秦州城外,但這可不等於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因為二世子圖衍若真是勝券在握,浚王圖浪為什麼又不直接進入秦州叫停幾位世子的爭戰?

    或者說,浚王圖浪不叫停爭戰的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是不想看到二世子圖衍在這場爭戰中佔優。

    故而隨著四世子圖嘏的默然不語,二世子圖衍就一臉冷淡道:「四弟厲害,竟能掌握這樣的情報。但既然如此,四弟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都將情報藏起來,卻要專門帶到二哥面前。」

    「二哥誤會了,那不是四弟不想給二哥提供情報,而是二哥根本不稀罕四弟的情報罷了,四弟又怎可能用熱臉去貼二哥的冷屁股。不過父王的舉動卻與二哥稀不稀罕四弟無干,所以只為大局,四弟也必須將父王的消息通告二哥和其他人知道。」

    「哼!其他人,你已將消息讓其他人知道了?」

    沒想到圖嘏竟會用熱臉、冷屁股來形容自己與他的關係,二世子圖衍就不滿了一下。

    因為正如圖嘏所說,不管當初秦州城掌握在大世子圖硤手中時是什麼狀況,至少在二世子圖衍掌握秦州城後,他就根本沒有信任過四世子圖嘏。所以雖然佈置了重兵看守和監視唯一還留守在秦州城的圖嘏,二世子圖衍根本就沒想過要去主動接觸圖嘏。

    今天也都是圖嘏說有什麼事情要稟報自己,二世子圖衍才會迅速召見他,卻沒想到圖嘏竟會給自己帶來這麼一個令人感到糟糕的消息。

    可即使圖嘏的話諷刺意味十足,二世子圖衍也知道自己不能拿他怎麼辦。

    因為在圖嘏毫不介意二世子圖衍派人監視自己的狀況下,二世子圖衍對於圖嘏現在主要是維持與浚王圖浪的情報互通工作也是相當清楚。

    所以這不僅不是他遷怒圖嘏的理由,更得在某些方面感激圖嘏的不偏不倚。

    甚或是二世子圖衍最後成功成為浚王圖浪的繼承人,乃至成功繼續王位,二世子圖衍都認為圖嘏是對自己威脅最小的一個,又或者說,當他真決定除去圖嘏前,卻得先利用圖嘏的能力幫自己除掉其他世子才行。

    而對於二世子圖衍的質問,四世子圖嘏卻沒有絲毫不滿道:「這是因為他們都不在秦州城內,自然只能由四弟的屬下前去通告,但四弟卻不敢不親自前來通知二哥。」

    「哼!那你是怎麼看待父王停在白頭嶺的行動的?」

    不是真想詢問圖嘏什麼,二世子圖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

    四世子圖嘏卻變為一臉認真道:「這有兩個可能,一是父王在等二哥你們自己停手,二就是父王在尋找讓二哥你們停手的最好時機,或者說父王還沒看到該讓你們停手的最佳結果。」

    「該讓我們停手的最佳結果?難道父王對某的戰果還不滿意?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一聽圖嘏話語,二世子圖衍立即就不滿起來。

    但他知道自己這不是對圖嘏不滿,而是對浚王圖浪的態度不滿。因為二世子圖衍雖然的確團結了六位郡馬及其家族的力量,但正因為郡馬數量足有六位,光是為了平衡這些郡馬的力量,二世子圖衍都足夠絞盡腦汁了。

    所以,即使不敢說浚王圖浪這是不是在針對自己,面對浚王圖浪的猶豫不定,受傷害最大的還是二世子圖衍。

    因為這假如被六位郡馬認為浚王圖浪是由於不看好二世子圖衍的緣故才不願在二世子圖衍佔據秦州城時回到秦州,那不說有沒有立即分崩離析的可能,二世子圖衍的前途也有些堪憂了。

    面對二世子圖衍的不滿,四世子圖嘏則是一臉坦然道:「這個某不知道,但某只知道,只要二哥你們停手,父王肯定會立即進入秦州,因為你們自己若是不想再打下去,父王再留在秦州外也看不到什麼狀況。所以這只能說是父王對二哥你們的考驗,看你們會不會繼續打下去,敢不敢打下去,乃至能不能達到父王的標準而已。」

    「父王的標準,四弟你知道父王的標準嗎?」

    四世子圖嘏說的事情,二世子圖衍也知道,可正因為如此,二世子圖衍才無法放心下來。

    因為現在就結束與大世子圖硤的爭戰不是不可以,但不說這未必能讓浚王圖浪滿意二世子圖衍的選擇,大世子圖硤又會答應停戰嗎?假如大世子圖硤不答應停戰,二世子圖衍卻又要求停戰,這究竟是個什麼事就不好說了。

    所以不是二世子圖衍杞人憂天,而是停戰與否幾乎已經確定要由浚王圖浪來決定,而不能由他們自己來決定了。

    不然誰先要求停戰,誰都難免會被打上懦弱的標籤。

    四世子圖嘏則一臉淡然道:「真知道父王的標準,某就用不著前來通知二哥了,只在外面看二哥與大哥的熱鬧就好,所以現在還是要看二哥你們怎麼去揣測父王的心思。」

    「哼,怎麼揣測父王的心思?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悶哼一聲,二世子圖衍並沒多說什麼。

    因為若不是四世子圖嘏主動前來通告浚王圖浪的行程,二世子圖衍可從沒有過將圖嘏當成是自己一方的想法。

    不過好在圖嘏不僅不屬於二世子圖衍一方,同樣也不屬於大世子或者其他人一方。雖然不知圖嘏為什麼對繼承人之爭不感興趣,至少比起其他世子來說,二世子圖衍並不在乎聽聽四世子圖嘏的意見,也沒必要急著拿圖嘏開刀。

    然後等圖嘏離開,二世子圖衍才繼續坐在書房軟榻上說道:「先生怎麼看這事。」

    「四世子說的沒錯,這應該是王上給殿下的一個考驗。」

    與其他人再是什麼關鍵事情,身邊也會留一、兩個侍從乃至高參不同,不僅在接待圖嘏時,圖衍書房附近沒一個外人。甚至於隨著二世子圖衍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話語,書房空氣中就不知從什麼地方飄出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

    可這種狀況落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會驚怕不已,二世子圖衍卻彷彿毫無關係一樣。直接就與那不知來自何處的聲音一問一答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很簡單,等別人先動手,畢竟殿下已經坐擁秦州城的地利。只要沒人能從殿下手中奪取秦州城,殿下就始終是個勝利者。」

    「始終是個勝利者,不是最終勝利者嗎?」

    「最終勝利者?除非殿下決定弒父,現在就想什麼最終勝利者,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

    被虛無縹緲的聲音說成庸人自擾,二世子圖衍卻也是苦笑了一下。因為正如聲音所說,只要浚王圖浪在世一日,誰都不可能成為秦州的最終勝利者。

    所以在不可能現在就成為最終勝利者的狀況下,他們爭來爭去的始終就只是個暫時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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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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