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湧》]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芳家現在也沒有太多選擇——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芳家現在也沒有太多選擇
「什麼，丞相大人想要芳家幫丞相大人將銀子交給天英門弟子，這怎麼可能，芳家可不知道天英門弟子在哪裡。」
「芳二爺誤會了，郭某沒叫芳家幫郭某交銀子，只是在丞相府交銀子恐怕不方便，郭某才只能將交割銀子的地點放在芳家。」
當郭通一路押解著銀子來到芳家時，以郭通的身份，芳家當然不能阻止，只是等到知道郭通帶了什麼東西來到芳家，以及為什麼要來到芳家時，芳益還是立即大皺眉頭。
因為在好不容易送走天英門弟子後，不管什麼理由和原因，芳家可不想再與天英門扯上任何關係。
尤其是現在，在天英門已經殺了幾千人後。
故而一聽郭通來意，芳益就有些惱火道：「什麼？怎麼能這樣。」
換成以前，或許芳益的惱火確實值得郭通去絞盡腦汁挽回，但到了現在，不是說郭通還介不介意芳益的態度，而是再怎麼介意都不能改變什麼，郭通就稍稍正色道：「不能嗎？或者芳二爺想說芳家已經不是東林國子民，或者說此事與芳家完全無關。要知道這可是皇上的態度。」
皇上的態度？
一聽這話，芳益就知道麻煩了。
因為要讓芳家應付一下郭通還不算什麼，可如果連那些四、五品官員都需要芳家去應付，不說有沒有這功夫，芳家也認為絕對不值得。
於是臉色微變，芳益就說道：「郭丞相言重了，但老夫不是推托，而是郭丞相真認為芳家適合做這事嗎？」
「這不是芳家認為適不適合做這事，而是天英門認為適不適合做這事的問題。最多本官答應芳二爺，如果天英門說芳家不適合做這事，並且另外提出交割銀兩的地方，至少本官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前來打擾芳家如何。」
「那……，那就有勞郭丞相了。」
苦笑一下，對於郭通的含而不放，芳益也是全無辦法。
因為對於天英門會是什麼態度，不說芳益完全拿不準，芳益也難以保證天英門究竟會不會有照顧芳家的心思。畢竟天英門可是為了芳翠父母報仇而來，哪有照顧芳家的理由。真的天英門肯照顧芳家，一開始也不會在芳家殺那麼多人了。
只是說猶豫一下，芳益就說道：「那郭大人有把握天英門會到芳家來收郭大人的銀子嗎？」
「沒把握，但本官為了不讓天英門誤會，只得在芳家等待下去。或者說天英門一日不來芳家收郭某的銀子，郭某就得繼續叨擾下去了。」
繼續叨擾下去？你也是來鬧事的嗎？還是這就是東林國朝廷的態度？
皺了皺眉，對於郭通的要求，芳益也沒再多說什麼。因為芳益知道，自己根本拒絕不了郭通，或者說沒理由拒絕郭通。除非他們打算被東林國朝廷清剿，也被天英門敵視等等。
可正因為如此，芳益卻也下定了芳家要離開東林國的決心。
因為這即使是被天英門所逼，東林國的環境，至少是朝廷環境也已經不適合芳家生存了。
而在吩咐芳孛照顧郭通，並讓郭通在芳家自便後，芳益自然就將如今還留在芳家的芳閻找了過來。至於其他芳家人，當然是趁這一個月時間就已經秘密離開京城，並且前去處理芳家各處財產了。
畢竟芳家可是擁有著東林國半數財富，雖然被東林國皇室和朝廷看得很嚴，但也有著自己的很多暗中渠道。
特別隨著天英門這次清理，直接將那些渠道蕩清，也不會有人發現芳家的變動了。
不過聽完芳益話語，芳閻也是大皺眉頭道：「看來皇室和朝廷果然是不準備再留我們芳家了。」
「哼，不是如此，老夫與你爹又為何要奪了芳翠父母的權勢，因為若照他們的意思繼續與朝廷對著幹下去，我們芳家早就完蛋了。」
「但芳家現在也沒有太多選擇。」
不管芳益是不是想要推卸責任，芳閻也知道這種事說太多已經沒用了。
當然，芳益也沒在這事上糾纏，點點頭說道：「那芳閻你認為天英門會不會到芳家來接收郭丞相的五百萬兩銀子，或者說是會在什麼時候前來接收銀子。」
「應該是三日內吧！畢竟天英門雖然不會再對付芳家，但也沒有放我們芳家逍遙的理由，不然她們這次的清除行動又怎會僅僅針對我們安排其他人離開的渠道呢？要知道當初捲入這件事的人……」
「哼！管不了這麼多了。」
同樣知道當初參與迫害芳翠父母的究竟有多少人，芳益卻也不想在這事上多談，直接說道：「那如果是這樣，到時芳閻你就跟在郭丞相身邊，看看他想對天英門弟子說些什麼，或者你也趁機問問她們芳茭的狀況。」
「侄兒明白。」
對於芳益的要求，芳閻並不感到意外。畢竟芳閻還留在都城芳家，本就是因為有芳茭這個護身符的關係。又或者芳家真的撤出都城乃至撤出東林國，芳閻也知道自己肯定會成為殿後之人。
因為不說別的，只為了芳茭，那些來自少師府的天英門弟子應該都不會讓他遭遇到危險。
然後芳閻出去見郭通時，郭通來到芳家的消息也順利傳到了小霞和金良人幾人的耳中。
當然，以小霞的武藝和手中的門主令牌，自然成了現在東林國天英門弟子的總指揮。但換成其他人，這種事可能會做得捉襟見肘。但小霞本就是原天英門主，一番處理下來也是井井有條，很快就獲得了金良人等人的信任。
只是聽完來自芳家的稟告，小霞也禁不住皺皺眉頭道：「詠娘，以你對郭丞相的瞭解，他為什麼要對芳家是這個態度？」
「態度？他或許自認為能賣給芳家一個人情吧！畢竟人無恥到一定程度，那是肯定到什麼地方都要佔便宜的。」
「那這個銀子你們誰去接？詠娘你要去嗎？」
聽到詠娘說冉鳴無恥，小霞就笑了笑。因為她即使早知道不用為天英門弟子的忠誠擔心，但卻也不妨她為詠娘找一個解氣渠道。
而一聽小霞話語，詠娘的雙眼就略微一轉道：「吾？吾做副手去看一看，要不還是讓金良人去接？看那老狗怎麼與金良人講條件。」
「金良人？這也不錯。」
聽到詠娘說起金良人，小霞也點了點頭。畢竟在金良人面前，相信沒有任何一個東林國官員能夠順當開口。
不過詠娘剛離開，瑛姑卻拽著一個人興沖沖奔進來道：「小霞，小霞，你看誰來了。」
「誰？……芡？怎麼會是你？難道北越國那邊出什麼問題了？」
突然看到被瑛姑帶進屋的芡，小霞的臉色立即一變。畢竟以芡在天英門的長老身份，那可不會輕易離開北越國。小霞不是關心少師府和易嬴，但為了天英門的大計劃，她都不願在這種地方看到芡。
芡還沒開口，瑛姑就興奮道：「小霞，你別急，芡是說有好消息要帶給我們。」
「……好消息？好消息汝急著過來幹什麼？」
聽完瑛姑邀功，小霞的臉色才算回復過來。因為若是什麼好消息，那當然不用小霞著急了。只是說有什麼好消息值得芡這樣跑到東林國，小霞卻有些不明白。
芡一臉笑道：「這當然是好消息，而且也是必須著急的好消息，因為……」
第一次聽說泛大陸通訊器的事，小霞和瑛姑都完全震驚了。因為作為古代社會的人，誰又能想像分隔大陸兩邊卻又能相互通訊的事。
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神器。
故而一等芡的話音落下，瑛姑就急不可待道：「這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神器？」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在進入東林國時，吾就曾聯繫過一次少師府的緣，待會我可在你們面前再聯繫一次，但你們不要以為這是什麼玉片妖怪才好，免得弄壞了好東西。」
「玉片妖怪？這真不是玉片妖怪嗎？」小霞也是滿臉驚疑道。
芡才笑道：「就知道你們會這樣說，但易少師說了，你們就當這是自己第一次接觸天英門秘藥好了，可以敬畏，但沒必要害怕。這或許的確是一種超越現在時代的技術，但天英門如果自願講這項技術普及出去，相信會比《三字經》、《百家姓》一類東西更快遍佈大陸。」
「普及？誰會普及出去啊！芡你快拿出來用用，用用……」
不管芡在那裡叮囑什麼，到了這時，瑛姑卻已經有些徹底等不下去了。
然後當芡聯繫了一下緣，並當著小霞、瑛姑面前與緣說過兩句話後，慢慢經過瑛姑和小霞的親手嘗試，兩人才開始逐漸接受玉片通訊器的技術。
等到自己情緒真正安定下來，小霞才問道：「緣，那除了這泛大陸通訊器外，北越國中還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這個……，丞相府想讓小簪拜小霞你為師，而且天英門已經答應了。」
「丞相府？小簪？為什麼？」
一聽緣說什麼天英門讓小霞拜自己為師，小霞立即就有些惱火。可等到緣說起天英門現在北越國的佈局，乃至收了那麼多女弟子後，小霞幾人也都說不出話了。
畢竟她們都能想像，當這些官員家中的孩子都拜入天英門後，將來肯定會支持天英門的女皇上計劃。
至於緣說不必要小霞親自教導小簪時，小霞到是不會去說太多。
畢竟小霞雖然怨恨冉鳴和丞相府，但也知道輕重緩急。
又至於這全是因為褒擬懷上了太子圖煬的孩子才導致事情的發生，那當然是無巧不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