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湧》]第一千三百四十章、身為男人,易嬴卻沒什麼不敢幹的——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身為男人,易嬴卻沒什麼不敢幹的
少師府中的女人雖然很多,但少師府的面積更大。所以當易嬴和曲媽從花園中出來時,根本就沒碰到什麼人。
又或者說一直在考慮圖俟和圖襄的事,曲媽也顧不上自己單獨走在易嬴身邊合不合適了。
然後兩人一起來到後院,這才看到守在院門附近的蘇三,易嬴就問道:「三兒,你這在幹什麼,還有你將大世子妃安排到什麼地方了!」
「奴婢在等老爺回來好告訴大世子妃的去處,而大世子妃已被安排到與曲媽、曲媚一個院子了。」
「與曲媽、曲媚一個院子,這是你安排的?」
聽到蘇三話語,易嬴就驚訝了一下,因為易嬴可不相信這會是蘇三的性格。
蘇三則是依舊淡然道;「這是椋的意思,恐怕也是長公主殿下的意思。」
長公主殿下的意思?難道是叫他們知難而退嗎?
不在乎先前的天英門弟子叫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事,易嬴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然後蘇三繼續跟著易嬴身邊,曲媽卻也是邊走邊說道:「大人,長公主殿下怎會要大世子妃與賤妾母女住在一起。」
「這很正常吧!畢竟她要成為二世子的媳婦,也會是曲媽你的媳婦。」
「這……,還是看看再說吧!」
與自己不能拒絕易嬴不同,曲媽卻真有些想不清楚自己該怎麼去接納圖襄。畢竟圖襄之於圖俟的兄嫂身份就意味著她與圖俟的關係有許多艱難、險阻,這可不是她休不休夫就能改變得了的。
然後三人一起來到曲媽、曲媚住處,卻看到滿臉疑竇的曲媚正陪著圖襄在前廳中沏茶。
因為曲媚雖然也隨曲媽去過一次育王府,但別說沒在育王府中見過圖襄,更是不知道自己哥哥圖俟與圖襄的私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蘇三將圖襄帶到自己院子的原因是什麼。只因為蘇三是易嬴身邊的人,她深知這是易嬴的安排而已。
故而看到易嬴和曲媽走進院子,曲媚立即就站了起來。只是不好丟下坐在桌子另一側的圖襄,這才沒有迎到院外。
而同樣看到易嬴陪著曲媽進來,圖襄的雙眼卻也有些閃爍,只是依舊有些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畢竟易嬴雖然已知道圖襄與二世子圖俟的關係,但從曲媚先前的態度中,圖襄就知道她們母女並不清楚自己與二世子圖俟的狀況。
所以不知道易嬴會不會幫自己說通這事,圖襄也有些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曲媽和曲媚母女。
只是圖襄清楚,她真想與二世子圖俟在一起,那就必須過曲媽、曲媚母女的關。
但同樣事情落在易嬴身上卻不算什麼,一邊領著曲媽進入屋中,易嬴就伸手一抱曲媽,同時右手也捏住了曲媽胸脯才說道:「襄兒,還不過來拜見你往後的娘親。」
「啊!」一聲。
沒想到自己又被易嬴襲胸,曲媽立即臊紅了雙臉。不過曲媚早已知道兩人母隨女嫁的關係,那到用不著去躲閃什麼。只是用這種姿態去面對圖襄,曲媽卻也知道躲閃比不躲閃更丟臉。
而看到這一幕,圖襄臉上才徹底欣喜起來。
因為易嬴如果只是娶曲媚為妾,那根本就沒資格插手圖襄與圖俟的事情,至少他有心幫圖襄、圖俟辯解也不好開口,
但易嬴如果也與曲媽有關係就不同了,那就不再僅僅是圖俟與圖襄的妹夫,而是圖俟與圖襄的繼父了。不說插手,甚至都有資格直接決定圖俟與圖襄的關係,圖襄也用不著費勁再去對曲媽、曲媚解釋了。
畢竟與其他人相比,易嬴可是第一個知道兩人關係的人。
於是帶著喜意側身一福,圖襄就說道:「襄兒拜見娘親、拜見爹爹。」
「免禮,免禮,不過襄兒你儘管可叫曲媽做娘,但就不要急著管本官叫爹爹了,畢竟本官與曲媽的事情還不好告訴二世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必要告訴二世子,反正你們幾個女人以後好好親近才是。」
「襄兒明白了,襄兒多謝易少師幫忙。」
本就是皇室宗親,圖襄自然輕易就理解了易嬴的話語,卻也不會與易嬴堅持。
不過聽到圖襄與易嬴對話,曲媚才有些滿臉錯愕道:「老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世子妃怎麼管娘親叫娘。」
「這還不是你哥哥幹的好事,看上了自己的親嫂子嗎?不過大世子現在已不在人世,襄兒回頭也會正式休夫,事情大致就是這個樣了。」
渾無顧忌的將圖襄稱呼為襄兒,這可是老年人才能擁有的權力。只是聽完圖襄與圖俟的關係,曲媚就徹底無語了。
畢竟曲媽與易嬴的關係還可說是母隨女嫁,但自己哥哥居然也會和自己親嫂嫂搞上,這也實在有些太過匪夷所思,還是說這就是皇室宗親的荒唐之處?
當然,這時曲媽早已擺脫了易嬴糾纏,卻是給易嬴和曲媚、圖襄各端了一杯茶上來才說道:「媚兒,襄兒和俟兒的事情就交給你哥自己去處置吧!反正你已嫁給易少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的水,不用管你哥做什麼,這事也影響不到你身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的水?
沒想到這話還能用在這種地方,曲媚才是一臉窘笑道:「娘,女兒明白了,女兒不再管哥哥和襄姐的事,這事就讓她們自己處置好了。」
「謝謝妹妹。」
聽到曲媚也以這種方式接受了自己,圖襄才是真正歡笑起來。畢竟圖襄真要休夫再嫁,她也就只有與曲媽、曲媚做親人。
然後雖然與曲家女人關係不錯,由於圖襄的關係,易嬴卻也不可能再留在曲媽、曲媚所住的院中。畢竟她們女人在一起或許還可談談其他轉移話題的事。但易嬴若也跟著留下來,說起休夫的事也不大方便。
當然,看出曲媽已不反對自己與圖俟在一起,或者說是看出曲媽與易嬴的關係,等到易嬴離開,圖襄才主動挽著曲媽說道:「娘,我們找個地方說說話吧!」
「襄兒你太客氣了,不過你現在就叫賤妾做娘有些不合適,要不還是等以後再說。」
「還等什麼以後,易少師都讓襄兒叫娘了。」
「他?……算,算了,叫就叫吧!反正就這麼一回事了。」
如果只是自己的想法,曲媽甚至敢說絕對不會同意圖襄與自己兒子圖俟在一起。可由於事情牽扯到易嬴身上,曲媽卻也不願再管了。
而有許多細節還不知道,曲媚就說道:「襄姐,那你能不能先對我們說說你是怎麼與哥哥好上的?好像照老爺的話,你們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對嗎?」
「這卻是大世子太無情了。」
清楚這事她們遲早都會從易嬴嘴中知道真相,圖襄也不會故意做一個撒謊的女人。
不過聽到大世子圖仂乃至育王圖濠都是因為淞郡王圖迓先後將兩個孫女嫁給育王圖濠和浚王圖浪的長子才開始不待見圖襄時,曲媚卻也有些無比同情圖襄道:「什麼?大世子和育王爺竟因為這個就不待見襄姐,這可有些太過分了。」
「就是,人人都說三從四德,他們又怎能將男人的事情歸罪到我們女人身上!既然如此,姐姐當然也要休夫來作為反擊。」
「休夫?姐姐要休了大世子?大世子不是早已死了嗎?」
「大世子雖然已死,但消息卻還沒傳到京城,因為這個,大世子的娘家龔家甚至還想將姐姐禁閉一輩子!」
不是禁閉到消息傳到京城,而是禁閉一輩子,反正這種事已經無從證實,圖襄也是適當誇張了一下。
而聽到圖襄如此悲慘的遭遇,曲媚當然無比同情,曲媽卻有種過來人的感覺輕歎道:「唉,這就是皇室宗親了,雖然看似風光無比,內中約束卻是太多不能與人道了。」
「娘說的對,所以襄兒才想用自己的名節來幫助俟哥,因為要想得到長公主殿下賞識,我們就必須做出表率才行。」
「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到底想幹什麼?雖然你們休夫也是各有理由,但這事鬧騰得娘可真有些糊塗。」
「就是,現在那圖莨侯女也是在少師府擺明一副長住的樣子,以前看到姚守珍鬧休夫,妹妹還以為這事是不是與老爺有關,可現下看起來,估計還是長公主殿下在後面操持。」
「什麼?圖莨侯女就住在少師府?還有姚守珍也與少師府有關?」
雖然曲媚只是無謂抱怨了兩句,但第一次知道這事情,圖襄卻有些驚詫萬分。
而知道這事對圖襄多少能起到一些幫助,或者說圖襄遲早都會知道這些事,曲媚頓時就將姚守珍、圖莨與少師府的瓜葛都說了說。
但不提圖莨恐怕已經確定要嫁入少師府的事,光是聽到姚守珍與易嬴每隔五日就必須前來少師府一次的關係,還有姚守珍休夫前也到過少師府的狀況,圖襄卻也有些驚歎萬分。
因為曲媽、曲媚或許是不敢懷疑易嬴,但比起大明公主,圖襄卻覺得易嬴才更像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是說得到了大明公主的支持而已。
畢竟同為女人,大明公主即使支持休夫也不可能下這種會壞女人一生名節的決心,可身為男人,易嬴卻沒什麼不敢幹的。
故而不知道易嬴這是打算幹什麼,圖襄卻也想要找機會與圖俟再談上一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