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兩百九十二章、那女人當時問女兒要不要同她學武,結果女兒拒絕了——
第一千兩百九十二章、那女人當時問女兒要不要同她學武,結果女兒拒絕了
雖然北越國與易嬴所瞭解的古代社會並沒有關係,甚至於北越國的詩歌也與易嬴所知道的唐詩、宋詞大有不同,以至易嬴根本就不敢將唐詩、宋詞一類東西搬到北越國炫耀,但例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一類諺語,北越國中卻也有相近的詞句流傳,不然經易嬴改編的《三字經》也不可能那麼快被北越國乃至整個大陸迅速接受。
故而蘇陽歡作為京兆尹雖然不能隨意離開衙門,但對於一日間在京城中傳遍的流言,蘇陽歡知曉的時間卻並不晚。
只是說不能輕易離開工作崗位,蘇陽歡也是直到當日衙門關門後才回到內院對妻子冉華說道:「華妹,你待會要不要同為夫一起回丞相府看看。」
「回丞相府?又怎麼了?」
聽到蘇陽歡話語,冉華就明顯驚訝了一下。因為要照顧蘇簪,不說冉華很少到外面的衙門轉悠,為了不給自己丈夫的辦公添麻煩,如果不是蘇陽歡主動提及,冉華也不會去過問太多政事。
畢竟不說什麼男主外、女主內的常理,為避免自己身份給蘇陽歡帶去壓力以至於本末倒置,冉華也知道怎樣才算三從四德。
但看著已在床上睡去的女兒蘇簪,蘇陽歡就一臉嚴峻道:「這事情與雄弟有關,因為皇上今日宣雄弟上朝,居然打算讓雄弟獨自出京,前往胄州境內的贛城擔任通判一職。」
「……什麼?獨自出京?難道大明公主想找小弟報復?」
猛聽蘇陽歡說皇上要讓弟弟冉雄獨自出京,冉華立即就感到有些不妙。
因為冉華即便還不清楚自己父親冉鳴想要造反的念頭,但也能知道大明公主讓冉雄出京,特別是獨自出京肯定不懷好心。畢竟女人心、海底針,冉華寧可相信男人也不會相信女人。
蘇陽歡則點點頭道:「事情恐怕真是如此,所以為夫待會要去丞相府看看,夫人你要不要一起同行。」
「當然要同行,但爹爹就沒做出什麼反擊嗎?」
「正面反擊還沒有,畢竟不管岳父大人還是什麼人出手阻止這事,可能都會被大明公主扣上意圖不軌的罪名。」
「意圖不軌?哼到底是誰在意圖不軌,但官人的意思是爹爹還是從側面反擊了一下嗎?」
猛聽大明公主想要坑陷自己父親、弟弟,冉華就一臉的不滿。
畢竟在不知道黃山軍乃是丞相府私軍的狀況下,儘管培州冉家的確是在培州做錯了事,但不說已被大明公主用千人塚懲罰,易嬴也在京城殺了許多丞相府的人,大明公主居然還想得寸進尺,冉華簡直就無法接受。
清楚冉華還有許多事不知道,更清楚很多事不必讓冉華知道,蘇陽歡就說道:「是的,岳父大人現在已將褒擬會成為天英門弟子的事情捅了出去,相信等到褒擬真成為天英門弟子,京城肯定有不少人聞風而動,少師府的麻煩也就來了。」
「……成為天英門弟子?」
突然聽到蘇陽歡話語,冉華的臉色就變了變。
因為蘇陽歡和冉華夫婦雖然無暇去少師府參加婚宴,但從少師府回來,冉鳴卻到蘇陽歡家中與兩人說了說易嬴收褒擬做義女,並且褒擬又被太子圖煬帶入宮中的事情。
畢竟褒擬現在雖然已不是ji戶,但卻也是經蘇陽歡的雙手脫籍,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會怎樣發展,這事卻也未必真的利用不到。
蘇陽歡也點頭道:「正是如此,雖然天英門往日在朝廷中只是個傳說,但以天英門在北越國內的張揚,相信只要她們敢開讓褒擬入天英門的先河,恐怕京城中都會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妾身明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丞相府?妾身也正好有件事想與爹爹談談。」
「要不現在我們就過去,順便也讓岳父大人看看小簪。」
望了望還在熟睡的女兒,蘇陽歡可不打算將女兒獨自留在家中。而且真帶冉華一起回丞相府,冉華也恐怕在這件事上插不上手。只是因為要尊重冉華,蘇陽歡不得不這樣說而已。
當然,冉華更不想讓蘇簪獨自留在家中,即使有保姆也不行。
於是兩人收拾一下,帶著蘇簪就一起朝丞相府趕去。
而來到丞相府時,沒等見到冉鳴,冉華在從馬車內下來後就抱著蘇簪說道:「相公,要不我們先一起進去見見爹爹,妾身也有些話想先對爹爹說說。」
「行,要不將小簪交給為夫抱著。」
沒想到冉華還真有事情要與冉鳴說,雖然略有些詫異,蘇陽歡卻並沒有拒絕。
畢竟作為丞相府唯一的女婿,冉鳴並沒將自己企圖造反的事對蘇陽歡隱瞞,只是蘇陽歡深知冉鳴輕易不會將這事告訴冉華這樣的女人,卻就依舊有些不知道冉華想對冉鳴說些什麼。
然後兩人一起進到丞相府中,在見到冉鳴前就先遇到了冉雄。
而看到蘇簪竟是被抱在蘇陽歡懷中,雖然不奇怪蘇陽歡會因為今日之事趕到丞相府,冉雄依舊有些驚訝道:「姐,你也陪姐夫一起來了嗎?但怎麼讓姐夫抱著小簪。」
「因為姐同爹爹有些話要單獨說說,要不你和你姐夫先帶小簪過去玩玩。等姐同爹爹談完,再讓你姐夫去見爹爹。」
「什麼?姐要單獨見爹爹?……那好吧小簪乖,要不要和小舅舅一起玩。」
沒想到冉華竟想單獨會見冉鳴,不僅冉雄聽了有些吃驚,蘇陽歡的臉色也有些錯愕。但好在蘇簪這時剛從蘇陽歡懷中醒來,冉雄也順手將蘇簪從蘇陽歡懷中接了過去。
而看到冉雄,雖然有些奇怪自己怎麼又到了丞相府,蘇簪卻也沒有任何意外的順勢又抱住冉雄胳膊歡笑道:「小舅舅抱小舅舅抱」
「好,小簪乖,小簪最乖……」
然後當冉雄將蘇簪抱在懷中應付兩句後,看到冉華已經獨自走到前面,冉雄就一臉怪異的轉向蘇陽歡問道:「姐夫,姐有什麼事情要單獨與爹爹談?」
「……這個某也不知道,因為不是你姐現在提出來,姐夫根本不知道你姐居然是想單獨找岳父談什麼事。」
嘴中同樣狐疑兩句,蘇陽歡卻不敢在冉雄面前輕易說冉華的壞話。
而看到蘇陽歡態度,冉雄也果斷笑了笑道:「算了,相信不管姐姐要單獨對爹爹說什麼,應該都不會想要告姐夫的狀吧」
「看你說的,姐夫又是那種需要你姐告狀的男人嗎?但關於你這次的任命……」
稍稍瞪了冉雄一眼,蘇陽歡也知道冉華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卻也開始與冉雄談論起他這次將要被調出京城的事。
當然,兩人身邊雖然還有個蘇簪,但卻並不妨礙他們談論一下朝廷政事。畢竟以蘇簪的年齡,也不可能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而在丟下兩人後,冉華也很快找到了正在書房中整理奏折的冉鳴。畢竟冉鳴雖然已對北越國朝廷有了異心,但不說習慣使然,光是為從北越國朝廷中獲取足夠經驗,這都不會讓冉鳴忘記這些奏折。
這就不怪現代社會那些大企業為什麼都將離職員工盯得那麼緊,為的同樣是防範他們將什麼機密文件帶出去。
只就是看到冉華時,冉鳴卻有些微微訝異道:「小華你是同陽歡一起回來的嗎?但怎麼不見陽歡?」
「這是因為女兒有事要同爹爹單獨談一談,爹爹是不是認識上次前來丞相府的天英門弟子小霞的長輩。」
一臉嚴峻的將書房大門關上,冉華就隔著書桌在冉鳴面前坐下了,雙眼也是瞬都不瞬的望向了冉鳴。
而猛聽冉華說什麼小霞長輩一事,冉鳴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緊。因為小霞上次雖然的確在丞相府中大鬧了一通,但由於心緒難平,冉鳴卻並沒有注意到冉華當時的態度同樣有異。而一般人看到小霞做的事情,誰又會往小霞的長輩身上想。
故而雙眼一聚,冉鳴就說道:「小華你怎麼知道這事。」
「因為女兒在小時候曾見過一個與小霞長得很像的女人……」
「……與小霞長得很像的女人?汝怎麼沒說過這事?」
忽然聽冉華說什麼見過與小霞長得很像的女人,冉鳴就知道冉華肯定見過霞妃了。
畢竟不知道小霞與霞妃本就是一個人,冉鳴也覺得小霞長得極像霞妃。只是說突然聽到這話,冉鳴就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絕不認為冉華會在這時輕易提出這事,何況冉華之前確實沒同冉鳴說過自己認識霞妃。
冉華說道:「這是因為那女人當時問女兒要不要同她學武,結果女兒拒絕了,」
「……什麼?你拒絕了?你為什麼搖拒絕?」
作為男人,冉鳴從不認為自己當初對待霞妃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因為他想要得到的只是霞妃身為天英門弟子的輔佐,而不是與霞妃私奔什麼的。雖然冉鳴也因此失去了霞妃輔助,但真讓冉鳴為了一個天英門弟子而放棄丞相位、放棄自己在北越國的基業,冉鳴是怎麼都不甘心。
畢竟天英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還不是輔助官員上位,並且通過官員來影響朝政。
而且霞妃一直被箜郡王圖兕禁閉在獨院中,冉鳴並不相信霞妃會背棄自己。又或者霞妃不幫助自己,又能通過什麼更好的渠道去影響北越國朝政。
但冉鳴卻怎麼也沒想到,霞妃居然真的再沒來找過他。或者說即使有來找過冉鳴,冉鳴也不知道。
又因為霞妃是被箜郡王圖兕禁閉在獨院中,冉鳴卻也無法前往確認霞妃的狀況,
只是說冉鳴那時已是北越國丞相,到也不認為天英門的幫助多有必要,不然霞妃又怎會被箜郡王圖兕禁閉在獨院而不敢反抗等等,所以才漸漸將霞妃遺忘,直到收到霞妃的死訊為止。
而即使真收到霞妃的死訊,冉鳴當時也沒有太過動容。畢竟不說久未見面,兩人的感情早已經淡薄得近似於無,冉鳴也從真正感受過天英門弟子的影響力。
但就是易嬴和丹地的到來改變了一切,從沒想到天英門竟會這麼厲害,冉鳴才對冉華居然拒絕了霞妃收徒的事大為窩火。
因為冉華假如拜入霞妃門下,不說兩人關係不至於徹底斷絕,以至於讓冉鳴連個回味的機會都沒有,丞相府如今也不會這麼被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