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兩百三十六章、開始丟人了——
第一千兩百三十六章、開始丟人了
不用芳益主動暗示，當小霞決定接受易嬴提出為芳翠報仇的條件時，小霞就已知道芳家雖然的確可在自己安生的狀況下避免遭到天英門打擊，但那些遭到天英門替芳翠報仇的朝廷大臣，卻也難免會報復到芳家頭上。
只是雖然沒有同情芳家的理由，但想想幫助芳翠報仇的好處，小霞卻也不能輕易便宜了那些妄圖揀便宜的傢伙。
因此在芳益表示擔心時，小霞就冷冷一笑道：「放心，想要逃過滅頂之災，你們完全可將芳三爺信中的內容公佈開去，吾就不信，誰還敢染指同樣屬於芳翠一脈的東林國芳氏家產。不過我們或許會為了芳翠的孩子保護芳家財產不被人惡意剝奪，但卻只對事不對人。」
對事不對人？
雖然芳家眾人在聽到小霞說他們可將芳翠報仇的方法公開一事時是輕鬆了一下，但即使早想到天英門對芳家的保護恐怕只是針對財產而不是人員，眾人聽到這話時還是身體一僵。
因為人都沒有了，他們還關心什麼財產。
但只有芳益一臉冷淡道：「老夫明白了，可姑娘你們準備用來為芳翠報仇的方法，又不怕引起東林國朝政大亂嗎？」
「哼亂也是他們自找的。他們敢做初一，我們又為何不能做十五。而且不僅他們如此，你們也是如此。」
「所以吾在這裡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教導孩子將來憎恨芳翠一脈、憎恨天英門。不然芳翠或許不會再動你們，可一旦芳翠的孩子也要因為你們的憎恨而重提為祖父母報仇一事。那為杜絕後患，我們可不保證不會將除了芳翠一脈的人全都趕盡殺絕，免得將來再拖我們的後腿。」
不保證不會將除了芳翠一脈的人趕盡殺絕？
猛聽這話，不僅芳益無法再保持臉上表情，甚至芳刳等東林國芳氏的家族成員也全都驚嚇出聲。
因為小霞說的沒錯，雖然芳翠是放棄了對他們的仇恨，但他們如果要將這種仇恨延續下去，誰又能保證芳翠的孩子不會繼續為難他們。
故而神情僵硬一下，芳益就說道：「這，……那姑娘是否又能保證，如果我們善待芳翠的孩子，他又不會繼續提出報仇的要求。」
「這還用我們保證嗎？如果你們連做人都不懂怎麼做，不如學學地上的芳礫，早了結早好。」
早了結早好？
一聽這話，別說芳益，甚至芳礫的父親芳礫都神情僵住了。
因為很明顯，如果不是芳翠將報仇對像乃至斂財對象都放在了東林國皇帝和朝廷身上，相信天英門是很樂意拿他們這些芳家子弟開刀的。
而在看看眾人都不說話後，小霞才冷冷說道：「哼，沒話可說了？別說當初殺芳翠父母是你們先動手，先前挑釁我們也是你們先動手，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對芳翠一脈和天英門說仇恨？若是你們認為只有自己才配說仇恨，其他人都不配說仇恨，也怨不得天都不願收你們。」
「所以勸你們別挑釁我們的耐心，因為真要殺光你們，依舊有芳翠一脈可前來替你們收屍，並且幫我們消除掉殺光你們的影響。而且當你們全都死光後，芳氏族譜上肯定不會再留下你們任何人的名字。因為如此不知進退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成為東林國芳氏的一員。」
「……老夫明白了，還望姑娘靜觀後效。」
隨著小霞的威脅越來越重，乃至威脅在他們死後還要將他們從族譜上除名，芳益也不敢再在小霞面前擺什麼強硬態度了。
因為族譜是什麼？
在缺乏各種文獻記載及消息不通暢的古代社會，族譜可是唯一能記錄一個人曾在這世上生活過的工具。假如他們將來真因為仇恨而被天英門殺光，乃至被芳翠一脈從族譜中除名，那他們至今的奮鬥和殺死芳翠父母的事情就毫無意義了。
這就只有徹底忘記仇恨，並且保證有後人留存下來，他們的後人才能幫他們在族譜上繼續留名。
而看到芳益終於「冷靜」下來，小霞才輕哼一聲道：「哼，你們知道怎樣做就好，瑛姑，開始丟人了。」
「好咧」
等待了半天，雖然小霞與芳益的交涉也很精彩，但真聽到可以開始動手時，瑛姑還是興奮得伸手一抓腳下的二供奉屍體，直接就用力往外拋飛出去。
然後帶著巨大呼嘯聲，由於瑛姑乃是運足了功力在丟人，從二供奉屍體落地的方向，眾人都可估計至少掉到了北城方向。
也不知道屍體會不會在落地時砸壞，乃至是砸到行人等等。
而看到這一幕，芳刳就一臉擔心，又有些哀求的望向小霞道：「姑娘，能不能不要將礫兒的屍體……」
「放心，我們會用功力保護好這裡所有人的屍體，免得他們摔下去不成人形，那不是無法測出都城人對芳家遭難的反應。而芳礫的屍體我們會丟到皇宮前面，一般人不可能隨意看到，還是你們不滿意？」
「這，這這……」
雖然在瑛姑繼續動手時，小霞的答話也充滿了諷刺，但對於小霞的刻意「安排」，芳刳卻有些不知該怎麼答覆。
因為芳刳的原意雖然是希望小霞不要將芳礫的屍體丟出去，但天英門如果硬要強行動手，皇宮前面卻不得不說是個讓人兩難的地方。
畢竟皇宮前雖然的確不會有閒雜人等去玷污芳礫的屍體，可也有給那些朝廷官員看芳家笑話的嫌疑。
只是說事情發展到現在，芳刳卻已經有些不敢再去違逆小霞。因為這或許有些懦弱，但小霞萬一要求將芳礫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去，芳刳卻就不知道該怎麼向地下的芳礫交代了。
不過想到信中內容，芳益就說道：「兩位姑娘，反正以他們身上的芳家標誌，相信沒有芳礫的屍體在內，都城中的人也會知道芳家出了大事。所以汝看能不能讓我們用一百萬兩銀子買下芳礫的屍體。」
「一百萬兩銀子？但只能是芳礫的屍體，其他人就不能再少了。」
看看瑛姑已丟了大半屍體，小霞臉上頓時露出遺憾表情。
因為瑛姑的動手假如再慢一點，或許其他屍體也能讓天英門撈上一筆了。畢竟這種事需要的並不是屍體多，只要存在既合理。
可現在既然已經沒剩多少屍體，那就不好再厚此薄彼了。只有用芳礫屍體賺上一把，也好過沒有。
而一具屍體一百萬兩銀子的價錢雖然看似很瘋狂，但對於芳家來說卻並不算什麼，再想想天英門代芳翠報仇的對象和方法，芳家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