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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給薄家留條後路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給薄家留條後路——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給薄家留條後路

    身為男人,雖然在做事和下決定時很少想當然狀況,例如薄天箕在決心投靠浚王府前就曾好好對比過浚王府與朝廷的實力,這樣才敢帶著堰州薄家豪賭一場。但面對薄紀氏有理無理都要鬧三分的情形,薄天箕還是很快煩躁起來。

    因為不能否認,薄天箕選擇支持浚王圖浪不僅只來自於個人判斷,更來自於對堰州薄家失去薄正佑在朝中支持的擔心。

    畢竟與薄紀氏的全然不知不同,薄天箕深知堰州薄家對薄正佑的依賴究竟有多深。

    而隨著薄正佑的突然亡故,堰州薄家如果不能立即尋找到一個更大靠山,不僅那些曾被堰州薄家打壓的堰州士族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堰州薄家,堰州薄家自己恐怕都不知該如何繼續生存下去。

    所以為了堰州薄家的繁衍,乃至於為了堰州薄家的生存,薄天箕都必須讓堰州薄家立即投靠浚王府。

    只有這樣,堰州薄家才能以浚王府的支持來替代薄正佑的支持,並且繼續獲得向上發展的空間。

    故而與在薄紀氏糾纏了好一會後,薄天箕就怒道:「住口別說薄紀氏你不能只想著自己,難道你就只知道想著京城薄家的好處,卻不想想堰州薄家又要如何生存下去嗎?如果沒有堰州薄家的源源不斷支持,不說麟兒將來未必能在京城發展起來,正佑也不可能做到禮部侍郎的高位。」

    「哼到底是誰在支持誰,二叔公有本事就說清楚些……」

    先是對薄天箕的話語表示了一些不滿,薄紀氏又繼續說道:「而且浚王府再怎麼兵強馬壯,二叔公又怎能保證浚王府一定可造反成功?假如浚王府造反失敗,二叔公又有考慮過堰州薄家的下場嗎?真是這樣,妾身就更不能讓麟兒前去堰州了。」

    「因為一旦浚王府造反失敗,那不是讓整個薄家都賠進去了,這還不如繼續讓麟兒待在京城給薄家留條後路。」

    猛聽薄紀氏說出「留條後路」的話語,薄天箕的神情就僵了僵。

    因為他前面的確只想到了如何才能讓堰州薄家在失去薄正佑支持後繼續向上發展,乃至於如何保護薄正佑的唯一血脈的事,卻的確沒有太過考慮,乃至是不敢仔細去想浚王府一旦造反失敗的後果。

    畢竟不管浚王府造反成功與否,失去了薄正佑支持,這都可說是堰州薄家僅剩的唯一機會了。

    可薄天箕再怎麼不喜歡薄紀氏的剋夫克父命,卻也不得不承認真將薄麟接到堰州,一旦浚王府造反失敗,堰州薄家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這還不如讓薄麟和京城薄家留守,這樣薄家在萬一時還有生存的機會。

    而即使浚王府造反成功,薄麟和京城薄家在浚王府進京前就被朝廷滅口,有堰州薄家在,薄家也不至於因此滅族。

    只是身為平民,沒見識過各類朝廷利益的爭奪,更沒想到還可有這種選擇,不知該不該說自己有些出爾反爾,薄天箕就一臉尷尬道:「這個……,但這不是太對不起正佑和麟兒了。」

    「哼對不起麟兒?」

    看到薄天箕還在那裝樣,薄紀氏就一臉不屑道:「這就只有二叔公才會一心認為堰州薄家隨浚王府造反就定能成功,給妾身說,有大明公主和易少師在,將來的皇位肯定屬於太子殿下的才對。」

    「哼區區女人和小孩,又有什麼依仗可言。」

    自從投靠了浚王府,國師桑采群也多多少少與薄天箕說過些當前皇位的競爭形式。所以與薄紀氏這樣的家庭婦女只是逞口舌之能不同,薄天箕卻是直覺太子圖煬沒什麼前途。

    因為易嬴或者是很能耐不錯,但換成古代社會,女人和小孩就絕對是弱者的象徵。

    但聽到薄天箕沒敢提易嬴,薄紀氏又追問一句道:「那易少師呢?」

    「……易少師也不過就是區區一人罷了,他或許能在京城中呼風喚雨助太子殿下登基成功,但等到浚王府裹挾出境建國後的勢力而來,那還不是一樣的結局。」

    「哼汝就去說吧如果僅憑口舌之能就可讓浚王府造反成功,北越國皇上不早已經換上好幾茬了。」

    轉了一圈,隨著薄紀氏又說到開頭的話題,薄天箕也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了,卻是望向莊菲說道:「莊氏,你也聽到老夫與薄紀氏的話語了,但你看還要將麟兒留在京城嗎?」

    「這個……,二叔公,難道浚王府真要造反不成?怎麼你們一點都不擔心?」

    雖然薄紀氏與薄天箕已經爭論許久,但只要一想到浚王府居然想要造反,而且這還是朝廷讓浚王府出境建國的原因,首次聽說這事的莊菲等幾名妾室還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畢竟不像薄紀氏一樣全沒退路,只能硬著頭皮與薄天箕硬頂。與造反所引起的戰亂相比,京城薄家與堰州薄家的家產之爭根本就不算什麼。

    所以一直在擔心浚王府造反的影響,莊菲也有些拿不準是去是留了。

    而看到莊菲幾名妾室都是一臉驚嚇、害怕的樣子,薄天箕就有種由衷的滿足感。畢竟古語說的好,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才是薄家真正需要的媳婦。卻不像薄紀氏,剋夫克父不算,居然還想說服自己不將京城薄家遷去堰州。

    可即使如此,已知道京城薄家不遷居的好處,薄天箕就一臉和藹的安慰莊菲道:「莊氏你們不必擔心,此事自會由老夫和薄紀氏處理。而且浚王爺即便真造反成功,肯定也有辦法保住麟兒和京城薄家,畢竟京城中投效浚王爺的可不僅僅只有薄府。」

    投效浚王爺的可不僅僅只有薄府?

    這能說是安慰嗎?

    不能。

    可即使如此,莊菲也不知該怎麼去與薄天箕爭辯,或者說有沒有必要去與薄天箕爭辯。

    畢竟與薄紀氏出身官員家庭,多少對朝廷紛爭有一定瞭解不同,莊菲等幾名妾室則是對這類事情徹底沒轍。

    所以當薄天箕提出下去休息時,也沒人會攔著他,莊菲就和幾名妾室一起圍上了薄紀氏。

    「姐姐,你說這事該怎麼辦,浚王府居然想要造反,這可是造反吶,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妹妹不用擔心,如果浚王府明日就造反,那我們或許真是沒什麼辦法可想,但浚王府造反的意圖不僅早為朝廷所知,甚至還要等他們出境建國後才會有分曉。這麼長時間別說足夠薄府應變,真的事態變得太過危急,我們薄府即使不遷去堰州受氣,遷到其他地方不也一樣嗎?」

    「……對,對啊這可是老久以後的事」

    猛聽薄紀氏話語,不僅莊菲,幾名妾室也全都慶幸起來。

    畢竟浚王府再怎麼造反也不是現在就造反,犯不著她們去操心不算,她們也有著足夠的應變時間。

    輕鬆下來,莊菲又再追問道:「姐姐,那你說堰州薄家真要幫浚王府造反,我們又還要不要讓麟兒去拜少師府為師。」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先前薄天箕不都說了?為分攤風險,我們薄家肯定要留在京城,麟兒拜少師府為師不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這個妹妹也知道,但這是不是有些騎牆?如果我們不知道堰州薄家已投靠浚王府還好說,在堰州薄家已經投靠浚王府的狀況下,我們再去找少師府拜師,會不會讓人覺得我們太過分了。」

    「過分?這得看人來說。」

    對於莊菲的小心翼翼,薄紀氏並不感到奇怪。畢竟古代社會的女人都這樣,長期生活在男尊女卑環境中,她們已習慣了去「檢討」自己。

    而且騎牆這事怎麼說都有些不好聽,萬一少師府斤斤計較,對薄麟的將來也難免會有些影響。

    不過為了生存,薄紀氏自己卻不能這麼說,只得盡量說服莊菲道:「好像同是太子少師,我們就不可能讓麟兒去拜陸大人為師一樣,畢竟陸大人可比易少師要規矩多了。但你們可別忘了,易少師的學生不僅包括太子殿下,浚王府小郡主可也是易少師的學生。」

    浚王府小郡主?

    一聽這話,莊菲的雙眼頓時就是一亮。

    畢竟這事一開始或許是沒太多人知道,可隨著圖稚大鬧刑場的事情流傳開,她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只是說以前她們沒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勁,現在即使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了,可如果能方便到薄麟拜師少師府,那就同樣不算什麼。

    而薄紀氏又說道:「所以,別說我們沒必要因為堰州薄家的事不敢去拜師少師府,僅以夫君原本就好像與少師府有什麼糾葛一事來說,這事情還不定誰先誰後呢」

    「妹妹明白了,那我們還是拜師少師府好了。」

    聽到薄紀氏話語,莊菲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畢竟不管是薄正佑與少師府的交情,還是浚王府小郡主同樣拜師少師府,都可完全打消讓薄麟拜師少師府的忌諱。

    薄紀氏也趁機說道:「妹妹明白就好,但在妹妹替麟兒拜師成功後,妹妹如果不放心也可試著詢問一下小郡主的事,看看易少師對浚王府意圖造反又是怎樣的態度。畢竟讓浚王府出境建國可是易少師的主意,如果這事真是為緩解浚王府造反的時間,易少師不可能一無所知。」

    「妹妹明白了。」

    隨著薄紀氏開解,莊菲也漸漸放下心來。因為她們以前或許是不瞭解這些朝廷政事,但隨著薄天箕的揭露,莊菲也感到裡面或許大有蹊蹺。

    所以只要是為了自己兒子,莊菲也認為自己沒什麼不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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