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竊取麟兒的薄府產業——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竊取麟兒的薄府產業
無論古代社會還是現代社會,無論窮國還是富國,京城都是一時之選,也是一個國家最為繁盛的地方。
所以即使是為了出門躲災,薄天箕的心情也沒抑鬱多久。更或者說,薄天箕根本就不認為薄紀氏有什麼資格令自己抑鬱。
於是心滿意足在外面小轉一圈,薄天箕就徑直回到了薄府。
因為在處理完薄府大部分產業後,薄天箕還得忙著清點一下薄府的各種家什、器物,看看什麼東西能賣,什麼東西能賣上大價錢,還得估算一下薄府的價值等等。
畢竟作為三品禮部侍郎府,薄府的價值並不低,或者說薄府才是整個薄家資產中價值最高的東西。
只是說要將薄府賣出去並不用著急,或者等到將來浚王圖浪殺回京城,薄家還能藉著薄府重新風光起來。
於是心中想到令自己高興的事,望著高大的薄府門楣,薄天箕就一臉歡喜的闊步走進了府中。
只是剛進入薄府,薄天箕的臉色卻頓時一變,乃至心中都隱隱感到有些不妙起來。
因為與薄天箕出門時不同,原本因為「頭七」已過,重新寂靜下來的薄府前院居然再度聚集了一大群人,而且還是一方圍堵住另一方的奇特狀況。
這種奇特不僅奇特在圍堵一事上,還奇特在雙方人選上。
因為其中被圍堵住的一方居然就是薄正佑從堰州薄家帶來的幾名下人,而圍堵住他們的另一方卻是薄密率領的原本京城薄家的奴僕。
想到先前薄密對自己說過的淨身出戶一類話語,薄天箕的聲音立即就有些發寒道:「薄密,你們這是幹什麼,造反嗎?」
「二叔公,薄密不敢,但夫人剛才說了,薄家為了少爺的將來,打算繼續留在京城發展。如果二叔公不同意,儘管可帶著堰州來的下人回去堰州,至於買賣薄家資產得到的收益,夫人就做主留給少爺了。」
打算繼續留在京城發展?
雖然薄密沒再說什麼淨身出戶的事,但聽到薄紀氏打算讓薄家繼續留在京城發展,薄天箕立即就怒了。
因為,薄天箕這段時間都忙在什麼地方?還不是忙在為讓薄家安全回到堰州的事情上。何況薄家已決定與浚王府合作,一旦浚王府最終反攻京城,留在京城的薄家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再加上京城薄家現在只剩下一些孤兒寡母,薄天箕又怎能放心他們留在京城受人欺負。
特別薄天箕雖然很憎惡薄紀氏的剋夫克父命,但對於莊菲、薄麟母子卻是真心實意。即便知道他們在去往堰州後恐怕也會遇到很多困難,但只要有可能,薄天箕依舊會盡力護持薄正佑的唯一血脈等等。
但薄天箕卻怎麼都沒想到,因為嚴嘵的事情,薄紀氏居然就敢同自己鬧成這樣,還要將薄密留在京城擔風險。
於是薄天箕立即就怒道:「混帳,薄密你這是幹什麼,薄紀氏頭髮長見識短可以不懂事,但你又不知道薄家留在京城有多危險嗎?」
「二叔公恕罪,薄密只是區區一下人,夫人卻是朝廷官婦,有什麼話,二叔公還是親自去對夫人說吧」
「哼老夫知道了,薄紀氏在什麼地方,老夫要見薄紀氏。」
狠狠瞪了薄密一眼,薄天箕卻也深知自己不能將堰州薄家已決定投靠浚王府的事情當眾說出來。雖然不知薄密為什麼荒唐得要接受薄紀氏蠱惑,薄密還是只能去見見薄紀氏再說。
而對於薄天箕的要求,薄密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原本就在薄紀氏意料中。
然後兩人一路進到花廳中,看到薄紀氏竟然毫不客氣地坐在花廳主位上,甚至看到自己到來都不站起迎接一下,薄天箕就一臉氣怒交加的怒叱道:「薄紀氏,汝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妾身當然是為了薄家、為了麟兒的將來在考慮。或許二叔公是覺得讓麟兒去到堰州會有薄家照顧成長,但真去往堰州,麟兒又怎能體會到京城的各種變化,又怎能保證將來的前途通暢。」
「前途、前途?你一個女人家又懂什麼前途?你要留在京城,老夫可以不管,但麟兒乃是正佑的唯一血脈,必須隨老夫回堰州。」
「要回堰州二叔公就自己回去,身為夫君正室,妾身必須為麟兒的將來考慮。」
自從由薄密嘴中知道薄天箕竟然只是因為嚴嘵的幾句胡話就幫著對方一起欺辱自己後,薄紀氏對薄天箕的印象就降到了最低點。雖然不至於當面還用「賤民」稱呼薄天箕,說話間也是全無客氣的餘地,更認為薄天箕能陪著嚴嘵一起荒唐,根本就沒資格替薄家決定一切。
而看到薄紀氏對自己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薄天箕就感到一陣慪氣。
不過出去轉了一圈,薄天箕多少也打聽到一些嚴嘵的言行舉止。
知道嚴嘵果然有虐待女人的性情,即使依舊不打算向薄紀氏認錯,薄天箕仍是板著雙臉說道:「負責?汝只需要為自己負責就行了。」
「反正老夫暫時也不準備賣掉薄府,如果薄紀氏你喜歡留在京城,那就留在京城幫薄家照看一下府邸。等到薄家將來搬至京城,自然會有人前來接收薄府,但為策安全,麟兒必須隨老夫回堰州。」
等到薄家將來搬至京城?
沒想到薄天箕還想將薄家搬到京城,薄紀氏心中就驚訝了一下。
可即便並不知道薄天箕憑什麼將堰州薄家搬到京城,薄紀氏的雙臉仍是極為不屑道:「……自然會有人前來接收薄府?薄天箕你終於承認想竊取麟兒的薄府產業了?不然薄家將來真搬到京城,又怎麼不是麟兒接收薄府?就憑這點,妾身就絕不會讓薄天箕你將麟兒帶到堰州去。」
竊取麟兒的薄府產業?
雖然薄紀氏的話語讓薄天箕一陣尷尬,但他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更是一臉大氣的不屑道:「住口,別說麟兒的一切本就是薄家的一切,有薄家幫麟兒掌管一切,他將來長大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行薄天箕你不用再說了,既然你是存心霸佔麟兒的產業,那就別想再從我們京城薄家得到任何好處,薄密,將他給我叉出去。」
「……是,夫人。」
雖然薄密同樣來自堰州薄家,但自從隨薄正佑前來京城擔任薄府管事一職後,薄密就已經算是京城薄家之人。
所以聽到薄天箕果真在想著如何謀奪薄麟家產一事,薄密自然不會再幫他一起欺負薄紀氏。直接就揮手令等在花廳外的薄府奴僕進來,準備將薄天箕叉出去再說。
而由於早想著要將薄家搬到堰州鄉下,薄天箕並沒有太費勁在京城薄家收買人心。
畢竟薄天箕不是沒想過這事,而是覺得完全沒必要考慮這事,甚至薄天箕根本就不信這些京城薄府的奴僕又真敢違逆自己。這不僅是薄天箕身為薄家二叔公的自信,同樣也是他敢幫薄家勾結浚王府的信心所在。
因此在感受不到薄天箕任何好處的狀況下,隨著薄密命令,幾名薄府奴僕也毫不猶豫的衝進花廳想要叉走薄天箕。
畢竟為了節省開支,薄天箕已經遣散了不少京城薄府奴僕,一直在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薄天箕遣散,突然聽到薄紀氏要叉走薄天箕,這些京城薄府的奴僕當然很樂意。
而沒想到薄紀氏居然真敢朝自己動手,雖然薄天箕也不敢說自己的打算就全無問題,但仍是掙扎著說道:「住手,住手,薄紀氏你怎敢這樣對待老夫,老夫可是薄府長輩,你再這樣,老夫要上官府去告你。」
「……哼去告吧妾身不怕你告,就怕你不告,妾身就在這裡等著上官府與你打官司」
猛聽薄天箕竟想上官府告自己,薄紀氏就冷哼一聲。
因為對於薄天箕幫著嚴嘵羞辱自己一事,薄紀氏心中同樣有著極大怨恨。即使將這事鬧上官府對嚴嘵並沒有什麼作用,但要懲治薄天箕卻絕對足夠了。
而在薄天箕被叉出花廳後,莊菲也同幾名妾室從花廳角門中轉了出來。
不過,明顯也曾到薄天箕前面的話語,莊菲的雙臉同樣滿臉怨恨道:「混帳,二叔公怎能這樣,他居然想將份屬麟兒的產業奪去給堰州薄家那些人,幸好我們沒隨他一起回堰州,不然……」
「好了,妹妹你就別再生氣了,雖然薄天箕的打算確實有些不堪,但幸好我們還是在最後時刻揭穿了他。如此妹妹你也下去帶麟兒準備一下,明日姐姐再讓薄密陪你們一起到少師府去拜師。等到麟兒拜了少師大人為師,薄天箕再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這個……,妹妹明白,但姐姐不帶我們一起去嗎?」
「不了,如果是事關薄家整體的大事,那自然得由姐姐出面擔當。可現在只是麟兒要拜易少師為師,那就只能由妹妹你這個做母親的陪同前往了。而且我們不知少師府與夫君究竟有什麼暗中聯絡,這事情也不適合太過張揚。」
與莊菲只是單純覺得只由自己帶薄麟前往少師府拜師是否合適不同,只要一想起自己曾在嚴嘵面前主動說易嬴看上自己的事,薄紀氏就有些不好意思前往少師府,更不知該如何面對易嬴。
所以面對莊菲的猶豫,薄紀氏也是竭力勸阻道:「何況作為麟兒的母親,妹妹也要學著分擔一下薄府的重任。至少在麟兒拜易少師為師這件事上,以後與少師府聯絡的事情就都要由妹妹來負責才合適,這樣對麟兒的將來才會更有好處。」
「這個……,妹妹明白了,那妹妹這就下去準備。」
看到薄紀氏今日明顯有些激進的表現,莊菲不是沒擔心過薄紀氏在獨掌薄家大權後又會怎樣對待自己母子。
可當薄紀氏將到少師府拜師的事全都交給莊菲處理後,莊菲心中才徹底釋去了對薄紀氏的懷疑。因為若不是為自己母子著想,薄紀氏又怎可能將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莊菲去處理。
所以不僅是莊菲,面對薄紀氏的「大度」,幾名妾室也都露出了感佩神情,也不再那麼擔心自己將來在薄府的生活了。
畢竟薄紀氏都沒有將薄麟從莊菲手中奪走的想法,又怎會刻意去虧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