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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薄家有幾人想要陪薄天箕送死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薄家有幾人想要陪薄天箕送死——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薄家有幾人想要陪薄天箕送死

    作為一名女人,乃至作為一名孀婦,薄紀氏事實上對自己將來的期望並不高。

    因為薄紀氏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她都無法改變膝下沒有子息的事實。而作為薄天箕的正室,即使薄紀氏事實上並沒有這個權利,但在表面上薄紀氏也不得不負起管教薄正佑留下的妾室、子女的責任。

    所以對於薄天箕能前來替代自己,薄紀氏最初還是有著一定歡喜。

    因為薄紀氏即使因此又會背上剋夫克父的罵名,但身為一名女人,薄紀氏事實上並不想承擔那麼多的責任。

    可現在不同了,隨著薄天箕越來越咄咄逼人,薄紀氏也知道自己不僅僅得為自己的聲譽考慮,最重要的還是得為自己的生存考慮。

    畢竟薄天箕都能讓家中僕婦說出拖自己出去的話語,再不抗爭,薄紀氏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活著回到薄正佑的老家。

    故而當幾名僕婦開始被薄紀氏態度唬住時,薄紀氏就繼續冷聲說道:「哼你們知道妾身夫君生前乃是三品禮部侍郎就好,可妾身夫君既然是三品禮部侍郎,那妾身自然也是個堂堂的誥命官婦。可那薄天箕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鄉下濺民。」

    「如果換成一個擁有官身的真正官員站在妾身面前,或許你們聽聽他的話還沒什麼,可你們居然自認一個賤民就能騎在堂堂官婦頭上,難道爾等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

    雖然不知道死去官員的遺孀還擁有多大權勢,但猛聽造反二字,幾名僕婦立即嚇得全都「撲通」跪下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們愚鈍,只知道長幼有序、男女尊卑,卻忘了官民之別,還望夫人饒命,望夫人饒命。」

    「哼,你們說的也沒錯。」

    薄紀氏卻繼續冷言冷語道:「長幼有序、男女尊卑,此乃大道倫常。不是因為如此,妾身又怎會讓薄天箕執掌那麼久薄家大權。可他既然頑固不化,那就是老而不死謂之賊。你們替妾身傳令下去,著薄密立即將薄天箕淨身出戶,妾身到要看看,薄家有幾人想要陪薄天箕送死。」

    陪薄天箕送死?

    隨著薄紀氏的話音落下,不僅幾名僕婦立即嚇得倒退而出,薄紀氏自己的心臟也是一陣陣「撲通通」亂跳起來。

    因為若不是薄天箕反覆針對自己,薄紀氏也不可能做出這種針鋒相對的事,但正因為薄天箕的步步緊逼,這也讓薄紀氏越發感到情形不妙起來。而紀家在破敗前不僅原本就有些基礎,身為三品禮部侍郎薄正佑的正室,薄紀氏多少也聽聞過一些權力之爭的要決。

    所以若只為名譽之爭,薄紀氏或許只會委屈求全,但若是為了性命之爭,薄紀氏就絕對不能再對薄天箕的所作所為置若罔聞了。

    而當薄紀氏的命令傳到薄密耳中時,正在指揮下人整理家什的薄密也立即嚇了一跳。

    因為薄密即使早知道薄天箕對薄紀氏的態度不好,但也沒想到兩人會衝突到這種程度。不僅薄天箕號稱要將薄紀氏拖出內院,薄紀氏也要將薄天箕淨身之戶。

    而薄紀氏如果不提自己的所謂官婦身份,薄密或許也會不知該在兩人中如何選擇,但當薄紀氏開始叱責薄天箕為賤民時,薄密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因為薄天箕所擁有的優勢不過就是長幼有序、男女尊卑,如果換成是在堰州老家,那肯定沒人敢違背薄天箕的話語。

    可這裡畢竟是京城,不說什麼素有交往,僅在喪事接待中與薄紀氏見過面的朝廷官員就不知凡幾,何況工部尚書宋天德還曾幫薄紀氏一起治理喪事等等,這一切都讓薄紀氏在京城擁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故而接到薄紀氏命令,薄密幾乎在第一時間找到了薄天箕,只是並沒立即擺出要讓薄天箕淨身出戶的架勢。

    因為薄密知道,身為薄家人,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方法就應該是勸兩人和解。

    不然薄天箕不僅得在京城吃虧,最後回到堰州老家,那就該變成薄紀氏吃虧了。

    不過乍聽完薄紀氏要求,薄天箕立即怒得一摔手中杯子道:「混帳,那個姦夫淫婦居然還敢說老夫賤,看老夫不拿她去浸豬籠……」

    「二叔公慎言,要知道老爺雖然已經故去,夫人卻依舊還是官婦,而且老爺的往日結交也不會輕易允許二叔公這樣詆毀夫人。」

    雖然不知薄天箕和薄紀氏的爭端究竟是什麼,但面對薄天箕辱罵,薄密還是立即拉住了他。因為兩人雖然仍在薄府中,可薄天箕如果刻意要羞辱薄紀氏,不說別人,薄密相信工部尚書府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當初可是薄密親自前往工部尚書府求援,深知宋家對薄府當年恩情的重視。

    「詆毀?老夫什麼時候詆毀她了,明明是她同那嚴嘵……」

    而被薄密說成是詆毀,薄天箕立即就怒了。

    只是剛說到嚴嘵的名字,薄天箕立即又嚥了回去。因為薄天箕即便不常在京城,但也知道官宦世家的威風。即使薄紀氏真與嚴嘵有私情,只要嚴嘵沒點頭,薄天箕依舊沒資格胡亂揭穿。

    不過猛聽薄天箕說起嚴嘵,薄密的臉色立即一驚。

    因為早在懷疑薄天箕究竟因為什麼才同薄紀氏鬧成這樣,薄密遲疑一下才說道:「二叔公說什麼?嚴嘵?嚴大人不是二叔公的客人嗎?」

    「你說什麼他是老夫的客人,老夫常年住在堰州老家,怎麼可能與那官宦世家子弟有交往,他分明就與薄紀氏乃是一雙奸.夫.yin.婦。」

    「二叔公說笑吧」

    沒想到薄紀氏會被薄天箕認定為與嚴嘵有私情,薄密立即臉色大變道:「不說薄密在薄府做事這麼久,從不知道這回事。而且在老爺過世前,根本就沒與那嚴大人有過任何交往,甚至可以說,嚴大人與薄府的交往全都來自於二叔公。」

    「不說別人不能胡亂拿夫人與嚴大人胡扯,二叔公一旦這樣說,不是明擺著全是自己在從中故意牽扯嗎?」

    「……你說老夫是在故意牽扯?」

    猛聽薄密話語,薄天箕頓時臉色一怒。

    因為從一開始的宋敬明到少師府,再到嚴嘵的有意暗示,隨著一樁樁、一件件的逐步驗證,薄紀氏與嚴嘵在薄天箕心中早成了奸.夫.yin.婦的象徵,只是面對嚴嘵那樣的官宦世家子弟,薄天箕有怒也不敢發而已。

    沒想到在薄密嘴中,這卻成了薄天箕的故意牽扯,薄天箕當然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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