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一百七十章、這或許能騙到地下夫君,可又能騙到我們自己的內心嗎?——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這或許能騙到地下夫君,可又能騙到我們自己的內心嗎?
從玉竹的房間離開,朱雁不僅滿臉發漲,身體更有些燥熱難當,乃至嘴中都有些乾渴。
因為朱雁即使也曾在妓館中接客,但由於姿色等各方面原因,朱雁接觸過的男人不僅遠遠比不上班敏的逆來順受效果,更是比起其他朱家女人都要少得多。
只是這並非朱雁可以拿出來炫耀的事,反而為了自身顏面,朱雁也將這當成了自己秘密沒讓任何人知道。
可縱然如此,面對易嬴的大傢伙,朱雁心中仍有種級為震撼的衝擊感。
甚至於只要一停下腳步,朱雁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易嬴的巨大茁壯。這讓朱雁情何與堪的同時,也讓她對自己還能不能為朱贐守節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畢竟就好像喜苧說的一樣,或許朱雁不會主動向易嬴投懷送抱,但易嬴如果真要向她伸手,朱雁根本沒信心能拒絕易嬴。
所以走出玉竹房間後,朱雁很快就躲進了自己屋子,甚至連自己女兒朱汐的呼喚都不見。
而對於眾人的詢問,除了證實玉竹確實在與易嬴歡好外,班敏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想起易嬴與玉竹的歡好,班敏心中就會有種沒來由的歡喜及躁動。因為班敏知道,假如易嬴真找上自己,她絕對不會拒絕易嬴。
至於說班敏自己又會不會找上易嬴,或許以前是不可能,但只要一想起易嬴的茁壯,班敏就有些無法自持了。
而不知道朱雁和玉竹是怎麼想,直到雲歇雨散後,玉竹才在易嬴懷中嬌嗔道:「討厭,老爺剛才怎麼能對二娘和嫂嫂那麼胡來先前真是嚇死妾身了。」
「這有什麼嚇不嚇的,本官那不是在幫玉竹你進行勸說嗎?不然真讓你們落到朱鬲那小子手中,我們不是虧大了。」
「怎麼?老爺不喜歡鬲兒嗎?」
「不是不喜歡,而是朱鬲那小子實在太正經,或者說是太自大了。」
說起當初朱鬲在自己面前的表現,易嬴就搖了搖頭。
因為朱鬲或許的確是朱家的唯一男丁,但他因此就想過問藏鴻的一切,乃至說是在藏鴻已做了易嬴妾室後還不甘心,這不得不說他太過看重自己,乃至說是太過看重各種仁義道德的教條。
彷彿自己只要做個遵守清規戒律的人,其他人就都得像他一樣遵守清規戒律才配與他相提並論一樣。
而聽完易嬴對朱鬲的評語,玉竹則是一邊汗顏,一邊慶幸。
汗顏朱鬲的人小鬼大,慶幸自己同樣先一步跟隨了易嬴。
然後在易嬴臉上一親,玉竹就說道:「老爺,……看你前面已經做了不少,要不老爺先休息一下,給妾身出去瞧瞧狀況先,也順便幫老爺問問朱家女人的想法。」
「這也好,但你可要記得待會回來陪本官。」
雖然玉竹缺乏對易嬴持久力的瞭解,不然也不會說出要易嬴休息的話語,畢竟易嬴的最長記錄可是同緣接連弄了整整三日,但易嬴卻也不急於去說服玉竹。因為易嬴即使不知道玉竹為什麼對這事這麼熱心,但也知道趁熱打鐵的必要性。何況真能休息一下,易嬴也不會損失什麼。
接著服侍著易嬴睡下後,玉竹才輕輕走了出去。
只是說隨著玉竹再度出現在人前,騷動中,絕大多數人都採用了避之唯恐不及態度。
畢竟她們再怎麼不滿玉竹為朱家帶來的羞辱,可也知道現在自己都是寄居在少師府的食客。不管違逆易嬴會有怎樣的下場,她們可不甘心在朱鬲即將回歸前出什麼問題。
當然,考慮到行動上的主次,玉竹還是先來到了喜苧房間。
這不是因為玉竹早知道喜苧與易嬴有私情,而是因為喜苧才是朱家眾女的一家之主。即使她先去找其他人說明,最後恐怕還是要回到喜苧這裡「稟告」。所以與其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與喜苧產生裂隙,她還不如先與喜苧打聲招呼。
畢竟喜苧已經隱瞞大家這麼久,至少在那些還沒成為易嬴女人的朱家眾女面前,她是絕對不敢將自己與易嬴的關係透露出去,不然她隱瞞這麼久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所以聽到玉竹前來拜訪的消息,喜苧臉上雖然微微一浚,但也是沒有任何耽擱地將她讓到了自己屋中。
只是說朱雁雖然還在自己屋裡沒出來,喜苧屋中卻坐著另一名朱家妾室白茆妗及女兒朱苓。
不說朱苓可能只是陪著自己娘親在一起,看到白茆妗居然也在喜苧屋中,玉竹就有些微微詫異。
因為白茆妗的性格與其說是恬淡,不如說是漠然。除非朱贐的刻意吩咐,或者說是被人有意叫上,白茆妗從來就沒搭理過朱家任何客人,乃至從沒搭理過朱家任何人。
好像朱贐如果不是白茆妗的丈夫,白茆妗根本就是朱家的一個外人。
只是作為朱贐的三夫人,這並非玉竹無視她的理由,立即就向兩人側身一福道:「媳婦玉竹拜見婆婆,拜見三娘……」
「哼你現在還好意思自稱朱家媳婦,你為什麼不去死。」
雖然喜苧和白茆妗都沒急著吭聲,但隨著朱苓的罵聲衝口而出,玉竹終於大致知道白茆妗為什麼會在喜苧屋中了。顯然這不是白茆妗有多關心玉竹的事情,而是因為朱苓才會一起來到喜苧屋中。
面對朱苓謾罵,玉竹卻淡淡一笑道:「婆婆開恩,雖然玉竹現在的確已經無臉再自稱朱家媳婦,但這事卻不是從玉竹跟了易少師開始,而是從我們因罪被賤賣到妓館開始。」
「……什麼因罪被賤賣,那分明就是被培州冉家所誣,這點大明公主已經替朱家鳴冤昭雪了。而且我們在妓館中的遭遇只能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你現在故意勾引易少師又算什麼?」
在喜苧不可能指責玉竹,白茆妗又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狀況下,朱苓毫無意外的變成了叱責玉竹的主要人選。
因為與白茆妗的性情冷淡不同,朱家即使還有不少長輩在,但作為朱鬲的長姐,朱苓也認為自己同樣擁有管教玉竹的資格。
面對朱苓叱責,玉竹卻依舊淡淡說道:「大姐的教訓言之有理,但這或許能騙到地下夫君,可又能騙到我們自己的內心嗎?」
「騙?你居然敢說這是騙?」
聽到玉竹只用個騙字就想推卸掉所有責任,朱苓立即就怒了。
因為朱苓即使也被迫著在妓館中賣身了,但她可從沒覺得這是自己必然的命運。只是在果真被解救出妓館後,玉竹對自己的將來又開始有些茫然起來。畢竟朱鬲的年齡太小,朱苓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依靠這個弟弟。
可不依靠朱鬲又能依靠誰?
至少朱苓從沒想過要依靠易嬴,或者說是沒想過要通過嫁給易嬴來擺脫命運的束縛。
而玉竹雖然並沒有同朱苓爭吵,同樣與易嬴有私情,喜苧卻不能繼續讓朱苓這樣鬧下去,揮揮手說道:「苓兒你先別急著罵玉竹,我們且聽聽玉竹想說什麼吧畢竟這裡是少師府,誰都沒資格違背易少師。」
「是的,大娘。」
不能說不甘心,狠狠瞪了一眼不守婦道的玉竹後,朱苓才一臉氣呼呼坐了下去。
因為與那些文官家庭早早就會為女兒將來做打算不同,不說重視程度,武將家庭的女兒卻極少有一到年齡就急著嫁人的狀況。畢竟不說什麼性格問題,僅是武將家庭的氛圍都不會讓她們只因年齡因素就急著嫁人。
證據就是余錦已經三十餘歲了都還沒嫁人,何況是朱苓。
但朱苓怎麼也沒想到,朱家竟然會突然遭難,也導致了自己淪落風塵。即使她們輾轉又被救了出來,但想想自己的命運,朱苓還是極為不甘心。因為她若是早嫁人,或許就不會隨著朱家一起蒙難了。
所以對於易嬴染指玉竹的事,朱苓的意見才特別大。
因為,朱苓即使也知道自己現在已沒有太多選擇,但也不甘心墮落到主動向易嬴投懷送抱的地步。
畢竟易嬴實在又老又醜,即使因為往日的經歷,朱苓已經不能再妄想嫁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但即使嫁給一個普通人,那也得足夠年輕英俊才行。
只是朱苓卻沒想過,或者說是沒有深入去想過,就憑朱鬲一個小孩子,他又能幫朱苓找什麼好姻緣。
當然,看出朱苓的無知,或者說是看出朱苓的故做不知,玉竹也無意去與她多做糾纏。卻在喜苧將目光望向自己時,再次斂首說道:「婆婆恕罪,玉竹與易少師的事情就不消說了,玉竹此次乃是為易少師求娶三娘和苓姐而來,不知婆婆可否允准。」
「什麼?那個老混蛋想娶娘親和吾,他憑什麼……」
猛聽易嬴想娶自己和母親白茆妗,朱苓立即滿臉窘漲起來。
因為她即使也知道易嬴乃是朱家的大恩人,但從知道少師府有多少妾室開始,朱苓就徹底將易嬴打入了好.色之徒的行列。特別朱苓與白茆妗還是母女,這種母女共事一夫的事,虧易嬴說得出來。
當然,不去管依舊面無表情的白茆妗,喜苧跟從易嬴的時間可要早得多。所以玉竹儘管說的好像言之鑿鑿,喜苧卻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易嬴的意思,至少不是易嬴一開始的意思。
因為易嬴可從沒在喜苧面前露出過類似念頭,更何況張嘴就是要娶白茆妗和朱苓母女,好像故意在這裡等著她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