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無疑可幫我們分清真正的敵友——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無疑可幫我們分清真正的敵友
湯艷為什麼要進宮探望皇后圖婧?為的可不是幫圖星表現,而是陪皇后圖婧前去少師府竄房,或者說是皇后圖婧幫湯艷找機會去竄房。
畢竟與湯艷相比,已經「無人問津」的皇后圖婧可是想什麼時候去少師府竄房就能什麼時候去少師府竄房,但作為一種「照顧」,湯艷若想去少師府竄房卻一定得由皇后圖婧幫忙才行。
又或許在湯艷來說,她並不是那麼迫切想要參加少師府竄房。可為了掩飾自己的「貪婪」,也是為了顯出自己的恩惠,皇后圖婧卻絕對不允許湯艷不去少師府竄房,這才導致了湯艷前往少師府竄房的時間全由皇后圖婧來安排的結果。
所以在打發心滿意足的圖星離開後,等到接人的喬姐到來,皇后圖婧就與湯艷一起去到了少師府。
然後在見到易嬴的同時,不等竄房開始,圖婧就半帶抱怨的將事情說了說道:「易老鬼,你看你辦的這究竟是什麼事?為什麼你沒事要讓那孟薇兒去獻什麼歌,居然弄得圖季閶和圖摩寄那兩廝居然想要背叛本宮了。」
聽到皇后圖婧稱呼易嬴為「易老鬼」,眾女都竊笑了一下。
不過比起圖婧略表不滿的稱呼,眾人還是更關心易嬴會怎樣回答。
而淡淡一笑,易嬴才說道:「皇后殿下說笑了,雖然本官也沒想到圖季閶、圖摩寄兩人怎會這麼不值得信任,但有這次事情,卻不是更方便皇后殿下在將來提防他們嗎?」
「不管什麼提防不提防的,這次事情你說究竟打算怎麼辦吧還是你讓孟薇兒出去獻歌,就是故意想看到這局面……」
「故意到不敢說,但我們總不能讓穆勤一輩子待在屋裡不出門吧相信焦大人同意這事也是出於同樣考慮。畢竟穆勤若不在太子殿下登基前露面,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後,那就更沒有露面機會了。」
「哼,本宮管他露不露面,但這次事情你又打算如何收拾。」
「不用收拾,因為這件事首先是從冉丞相拜訪洵王府開始的……」
用不著故意去監視,由於少師府就在洵王府旁邊,所以對於冉鳴造訪洵王府一事,易嬴卻是早已經知道。
而第一次聽說這事,皇后圖婧就皺皺眉頭道:「什麼?易少師你說這是冉鳴的主意,那傢伙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想頑抗到底?」
「說不上頑抗,但皇后殿下沒忘了黃山軍在籐尾山襲擊大明公主一事吧」
「……黃山軍?你的意思是,冉鳴想借此事來轉移視線?」
「正是如此,可正如冉丞相想用此事來提前轉移黃山軍在籐尾山襲擊大明公主一事的視線一樣,等到大明公主回京,同樣可用黃山軍來轉移有關追究穆勤身份一事的視線。」
「……事情未必這麼簡單吧」
搖了搖頭,身為北越國皇后,圖婧不僅不是個單純花瓶,對於皇室宗親的野心和貪婪更是非常瞭解。直接就說道:「畢竟大明公主被襲只是大明公主自己的事,即使他們知道黃山軍與丞相府有關,沒有足夠利益,他們又怎可能放過繼續拆太子殿下的台。」
「皇后殿下所言甚是但我們當然不用期待他們自己退縮,可他們不退縮,冉丞相也必定會讓他們退縮的。因為他若不想大明公主追究黃山軍與丞相府的責任,怎麼都得幫大明公主擺平這事,反正這事也可說是他弄出來的。」
「交給冉丞相?……」
沒想到事情又會轉到冉鳴身上,圖婧又很快點點頭。畢竟冉鳴本身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找他還能找誰。
可仔細想想,圖婧又說道:「……易少師的意思是大明公主並不想管黃山軍的事情了?」
「如果大明公主真想管黃山軍的事情,肯定會在籐尾山就抓住丞相府的把柄。但大明公主既然沒在籐尾山動手,那就絕對是留黃山軍有其他用處了。所以穆勤這件事雖然確實在短期內會很鬧騰人,但無疑可幫我們分清真正的敵友,相信這也是焦大人的考慮。」
分清敵友?
聽到這話,圖婧的鼻中就微微哼了一聲。
畢竟不是這件事,圖婧也想不到圖季閶、圖摩寄兩人會這麼快背叛自己。而如果能以這件事來迅速辨明敵友,那非但說不上損失,反而還有種大收穫的感覺。
因為再怎麼說,整件事中受損最大的也就是太子圖煬一人的聲望,而圖婧真正的合作對像卻是天英門和大明公主,並非隨時都會被大明公主取而代之的太子圖煬。
所以,借穆勤身份來打擊太子圖煬的事表面上看來很嚴重,實際對圖婧和少師府來說並沒有絲毫影響。
故而點點頭,圖婧就說道:「本宮明白了,那分清敵友後我們又要做些什麼?不是光看不做吧本宮可是還想好好教訓一下圖季閶、圖摩寄那兩個膽敢利用本宮的混帳。」
「這事不用著急,畢竟我們沒有任何他們背叛皇后殿下的證據。但從圖季閶、圖摩寄的所作所為看,他們已是正式決定要在皇位爭奪戰中插手了,而且他們選中的也並非太子殿下。」
「真到了後面,他們想躲都沒法躲,隨便一件事就可以……」
想躲都沒法躲?
聽到這話,圖婧的鼻中才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順著易嬴拉下自己緋衣的雙手,圖婧的一雙皓臂也悠然攬上了易嬴的脖子。
因為比起易嬴,圖婧這樣的皇室宗親更清楚皇位爭奪戰的殘酷。
現在只是洵王圖堯等人步步落後於大明公主、太子圖煬,所以還看不出什麼太過緊張的東西,可一旦他們最後「奮發」起來,要治他們的證據更是隨地可撿。
只是說聽著易嬴與皇后圖婧的對話,不僅那些不知道更深層次真相的少師府眾女,湯艷更是聽得一頭霧水。
因為隱隱約約中,湯艷就覺得皇后圖婧好像並不是那麼關心太子圖煬,只是說不知道皇后圖婧在關心什麼,或者說還能有什麼其他選擇,湯艷總有些想不明白。
但不管湯艷能不能想明白,由於易嬴本身就沒將垂簾聽政和女皇上一事在少師府中公開,很快就用竄房將這事敷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