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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換個日子再來找薄紀氏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一千零二十二章、換個日子再來找薄紀氏——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換個日子再來找薄紀氏

    送走宋適後,宋立又回到了張揚等人所在的屋中。

    不過與宋立想像中不同,屋中非但沒有什麼熱烈氣氛,眾人更好像都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因此一邊坐下,宋立就望向與自己交情最好的柳濟說道:「柳濟,你們商量到什麼地方了,怎麼好像很沉重一樣。」

    「不是商量到什麼地方,而是還沒開始商量。畢竟大明公主突然弄出來的戰功換爵位一事影響太大了,大家都還要想一想。」

    「這事的確問題很大,但江兄不是說這同樣是個機會嗎?」

    雖然知道真相,但宋立也清楚自己不能輕易曝露。所以即便不看好幾人努力的結果,也不希望幾人的努力給自己帶來禍患,宋立也還是就事論事說了一句。

    而聽到宋立提起自己,江硯立即精神起來道:「宋立你不要小看這事,這事情或許的確是個機會不錯,但要想做到天衣無縫,並且把握住最大利益可不容易。」

    「啊……某不要想這麼多了,乾脆還是做到什麼地步算什麼地步吧」

    與其他人都對江硯的話各有所思不同,不是說徹底放棄,嚴嘵就大聲歎道:「這就好像適哥突然帶來大明公主已開啟戰功換爵位的消息一樣,不管我們在這裡考慮再多,誰又能保證事情以後又會發生什麼變化。」

    「與其我們現在就為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費腦筋,還不如一步一步將事情扎扎實實做下來」

    「嚴嘵說的沒錯,只要我們能將事情扎扎實實做下來,任誰也不能隨意挑我們的錯處。」

    一心想著繼承江家的家主之位,對於嚴嘵略帶抱怨的提議,江硯立即就表示出了自己的支持態度。

    但將手中茶杯一放,張揚卻笑向嚴嘵說道:「嚴嘵你想先做再說是沒問題,但該不是你已經在惦記那薄紀氏了吧」

    「還是張哥瞭解小弟,以薄紀氏現在的狀況,在小弟手中肯定是手到擒來。那小弟先走一步,等小弟纏住薄紀氏後,張哥你們再去拉攏那些官員。相信有小弟在前面吸引目光,張哥你們一定能馬到成功。」

    與宋立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同,哪個官宦世家不是有複數的繼承人,並且希望能在這複數繼承人中挑選出將來能擔當大任的後任家主。所以不是什麼人都能像宋立一樣緊咬著繼承家主位置的機會不放,也會有嚴嘵這種早早就放棄了繼承家主之位的念頭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不用去考慮繼承家業的事,在不忘維持住自己官宦世家子弟身份的同時,嚴嘵的主要精力早就轉到了狩獵各種女人身上。

    只是說嚴嘵真正喜好的乃是虐待女人,可一般女人又難以滿足嚴嘵的需求,以至於嚴嘵以往都只能找些ji戶來滿足自己的嗜好。

    但薄紀氏卻不同,一個有著剋夫、克父之名的女人,只要薄家不來阻礙嚴嘵,嚴嘵根本不認為這世上還有什麼能阻止自己得到薄紀氏。

    而這不僅是嚴嘵的信心所在,同樣也是張揚等人的信心所在。

    畢竟什麼是官宦世家?

    官宦世家就是同進同出的官員集團。

    只要是有官宦世家子弟插手的地方,他們可不認為又真有什麼人敢去阻擋。只是說為了維護官宦世家身份,他們不僅要選擇介入事情的方法,同樣也要選擇介入事情的時機。

    所以,隨著嚴嘵走出屋子,張揚也一臉笑意的站起身說道:「看嚴嘵這小子給鬧的,要不我們也一起跟過去看看吧當然,薄紀氏的事情就交給嚴嘵,我們先去看看還有哪些官員在薄府逗留再說。」

    「張兄高見,那我們就一起過去吧」

    看到眾人並沒因為宋適帶來的消息打退堂鼓,最高興的人自然還是江硯。畢竟與其他人都同家主是父子關係不同,江硯與江義卻僅僅是叔侄關係。所以為給自己繼承家主位置加分,江硯絕不允許自己放棄任何機會。

    然後雖然只是前腳後腳關係,江硯等人卻非但沒在路上追上嚴嘵,甚至到了薄府也沒看到嚴嘵,只是聽薄府下人說嚴嘵已經進到了裡面。

    而儘管宋天德已卸下了薄家的葬儀權,但適逢薄正佑的頭七之日,來到薄府祭拜的官員也比前兩日多了些。

    所以,不去管嚴嘵去了哪裡,稍做表示後,江硯等人就開始分頭行動,各自找向哪些能被拉攏,或者說是被認為能被拉攏的官員。

    因為隨著大明公主重新開啟以戰功換取爵位的途徑,與哪些武將相比,文官被拉攏的價值肯定會大大降低,證明就是江硯等人甚至都沒在薄正佑頭七這個重要日子裡看到任何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員登門,或者說登門後又很快離開了。

    這證明了什麼?

    證明了大明公主一系官員已將全部精力都轉到了那些武將身上。

    但以江硯等人的官宦世家子弟身份,即便他們跑去拉攏什麼武將,恐怕也會被人忌憚官宦世家的意圖。所以在沒機會中找機會,設法接收這些被「遺棄」的文官,也就成了最適合江硯等人進行的工作。

    而就在江硯幾人開始找那些文官結交時,嚴嘵也已經通過薄天箕找到了薄紀氏。

    但為什麼是薄天箕?

    畢竟薄天箕乃是薄家的二叔公,在薄天箕接過薄家的葬儀權後,身為薄正佑的遺孀,嚴嘵想要見到薄紀氏就必須通過薄天箕安排。

    而不管理由是什麼,或許一般人很難在薄天箕這樣的長輩面前說出找薄紀氏這等遺孀有事的話語,但身為官宦世家子弟,身為參知政事嚴戌的嫡子,別說嚴嘵眼中根本就沒有薄天箕的存在。在猜不出嚴嘵找薄紀氏究竟想幹什麼的狀況下,出於對薄紀氏的不信任,薄天箕也想看看嚴嘵找薄紀氏究竟想要幹什麼。

    只是說適逢薄府葬儀,在薄天箕主持大局後,薄紀氏等妻妾就只能專心待在後院祭告亡夫。如果沒什麼需要,根本不可能出來。

    所以站在薄府後院門前,望著遠處正在走出來的薄紀氏,薄天箕就裝做無意中問道:「嚴大人儀表堂堂,果真有官宦世家的風範,但不知嚴大人找薄紀氏有什麼事?難道你們之前就有過什麼私交?」

    「……私交?那當然有,不然嚴某怎敢上薄府來找紀姐姐,還望薄老待會能給嚴某一個方便。」

    身為官宦世家子弟,嚴嘵自然深知自己擁有怎樣的優勢。

    畢竟因為這種優勢,很多誤會都會在不經意間發生。甚至於不需要嚴嘵去刻意努力,只需利用一些原本並不存在的誤會,嚴嘵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早知道薄府對薄紀氏的剋夫、克父評價,一聽薄天箕好像話中有話,嚴嘵就順水推舟說了一句。

    而猛聽嚴嘵竟稱呼薄紀氏為紀姐姐,薄天箕的雙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因為,以北越國和古代社會的三從四德及男女授受不親標準,僅是嚴嘵這句「紀姐姐」,如果在薄家佔據絕對優勢的堰州,都足以將薄紀氏拿去浸豬籠了。

    可正像易嬴想將許瓶兒從牢中撈出,他就絕對能將許瓶兒從牢中撈出一樣。面對嚴嘵的官宦世家子弟身份,即使嚴嘵的要求很無禮,薄天箕還是只能將責任全都推到薄紀氏身上。

    故而雙眼狠狠望了望正在走過來的薄紀氏,薄天箕就只得壓低聲音道:「這個……,能不能請嚴大人給薄府一個顏面,換個日子再來找薄紀氏,畢竟今日乃是正佑侄兒的頭七。」

    換個日子再來找薄紀氏?

    聽到薄天箕話語,嚴嘵幾乎都要歡呼出聲。

    因為,嚴嘵雖然還沒真正將薄紀氏把到手,卻也等於在薄天箕幫助下終於確定了自己可用來「虐待」的第一個良家婦女。

    但嚴嘵當然也知道薄天箕為什麼會這樣說。這不僅因為薄天箕誤會了薄紀氏與嚴嘵的關係,更因為薄天箕一直都不喜歡薄紀氏,所以他才會寧願將錯就錯地將薄紀氏這個負累給拋出去。

    何況薄天箕也沒膽得罪嚴嘵,更沒膽得罪官宦世家。

    不然真給薄紀氏繼續留在薄家丟臉、招災,那可不是薄天箕想要看到的局面。所以從一開始,薄天箕就從沒想過「挽回」二字。

    因為薄天箕雖然已代堰州薄家與浚王府建立了互信合作關係,但這種事可不能讓任何外人知道。再說犧牲一個本就不讓薄家喜歡的薄紀氏,這對薄天箕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而對於薄天箕的示弱,嚴嘵自然是相當得意道:「這點還請薄老放心,嚴某現在只是隨便與紀姐姐聊聊,並不會急著做什麼過分之事。如果薄老不放心,儘管可留在旁邊一起聽聽。」

    「這個老夫就不打擾了……」

    留在旁邊一起聽聽?

    乍聽嚴嘵話語,薄天箕的臉色就變了變,因為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但在心中已然生起諸多暗恨時,薄天箕卻也清楚以現在薄府的狀況,別說他不可能阻止嚴嘵,甚至他都不敢將與嚴嘵「私通」的薄紀氏怎麼樣。

    畢竟薄紀氏的臉面可以不要,薄家的臉面可以不要,參知政事嚴家和官宦世家的顏面卻不容輕易踐踏。

    因為嚴嘵都敢在薄正佑頭七的日子找上門來,他還有什麼不敢幹。

    所以嘴中告了一個退,薄天箕就開始往外走去。

    因為在已認定薄紀氏與嚴嘵有私情的狀況下,只要嚴嘵這裡答應下來,薄天箕就相信他為了官宦世家的顏面必定不會輕易背諾。

    而至於將來要怎麼打發掉薄紀氏,那就純粹是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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