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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零四章 、那是朝廷對我們這些普通人的規矩,可不是對易少師的規矩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一千零四章、那是朝廷對我們這些普通人的規矩,可不是對易少師的規矩——

    第一千零四章、那是朝廷對我們這些普通人的規矩,可不是對易少師的規矩

    與易嬴往日每次都是在朝廷上鬧得滿滿當當不同,今日朝上雖然主要談的乃是浚王圖浪出境建國一事,反應卻相當安穩。不僅沒人去使勁推波助瀾,也沒人從中作梗,一切都好像順理成章,乃至古井無波一樣。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易嬴卻並不意外。

    因為在浚王圖浪出境建國這件事上,損失的雖然是朝廷利益,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朝廷利益,畢竟浚王圖浪肯定還要打回京城。

    換成往日,這種事肯定會引起朝中多番爭奪,至少那些名為清流的中間派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名聲受到玷污。

    可隨著薄正佑的突然亡故,不是說這些中間派一下就群龍無首了,而是彷彿出現了一個勢力真空一樣。不僅其他人開始插手這些中間派的爭奪,甚至中間派中的那些主政者也想獲得更多權力。

    畢竟阻礙浚王圖浪出境建國所能獲得的影響力只是虛的,而且還會受到易嬴等支持浚王圖浪出境建國力量的打擊。

    卻不如在浚王圖浪出境建國這件事中藏起頭來,專心在薄正佑的影響力已經消失的中間派中尋求獲得更實際的增長。

    所以說,雖然不是一日間就能定下所有事情,但在沒有大的阻礙狀況下,幾乎方方面面都開始給浚王圖浪出境建國一事開綠燈。就好像想要盡快打發掉遲早都會出境建國的浚王圖浪,然後好在朝廷中搶佔更大勢力一樣。

    只是順利歸順利,有關浚王圖浪出境建國的事也不可能一、兩天就定下來。

    畢竟換成皇上嫁女,那也得是各部配合忙上一、兩個月的事。

    所以在沒有大的阻礙下,一日朝議下來,等於就是給浚王圖浪出境建國定下了一個大體框架。然後就是各部門做好自己的事情,包括六部都得將隸屬於秦州管轄的勢力交割出來,那才能完成出境建國的基本準備,進而頒下出境建國的諭旨。

    畢竟你不能先頒諭旨再做事,那就和空頭諭旨沒什麼不同了。

    所以從朝中下來,已經正式在宗人府上任的圖青書就一臉感慨道:「易少師,今天這事還真詭異啊」

    「算不得詭異吧只是說他們找到了更好目標。不然給他們去擋著浚王爺出境建國,那除了弄得一身騷外,還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這卻不如抓緊時間爭搶那些中間派系支持,或者說是另立山頭,這樣才能在以後的朝廷爭奪中獲得更多利益。」

    「易少師所言甚是。」

    身為宗人府大司徒,圖青書不僅已漸漸熟悉自己工作,也開始逐漸理順朝內朝外的各種關係了。

    只是由於宗人府的獨特地位,圖青書不用去參與那些朝廷官員的你爭我奪,所以才能和易嬴一樣旁觀朝廷上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宋天德和白原林等人的緊張。

    然後一路出到宮外,不知不覺已經落了許多天的小雨竟然消失了,甚至天邊還透出一條彩霞的光影。

    見狀就有官員喝起彩道:「終於天晴了,這可真是個好綵頭」

    「還真是好綵頭,但你們說這是不是皇上答應浚王爺出境建國的緣故啊」

    「說笑吧但這會不會也與薄大人的亡故有關?」

    「汝這就更是在說笑了。」

    適逢天晴,官員們的心情也都一個個好起來。畢竟接連下了不少日子的雨,即便京城並沒出什麼大問題,但各地受災的快報也開始接連報到朝廷。如果朝廷堅持不住,那又要以戰養國了。

    而在回到自己馬車前時,易嬴卻見到自己馬車旁站著一個中年人。

    看到易嬴過來,佘章立即一躬身道:「……小人蒲爵府總管佘章見過少師大人。」

    「蒲爵府?汝是乾娘叫過來的?」

    聽到蒲爵府三字,易嬴立即想起了今日王乾娘在起身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卻沒想到對方竟會主動找上門來。

    佘章再是一躬身道:「易少師睿智,乾娘現在已在蒲爵府與爵女做客,並傳話小人過來迎接易少師前往蒲爵府會合。」

    「是嗎?那汝帶路吧」

    對於女人,易嬴是無可無不可,何況這也是幫王乾娘瞭解一段因緣,易嬴當然不在乎。

    而在得到易嬴應允後,佘章也是果斷讓到一旁。等到易嬴進入馬車後,佘章這才坐到馬車的車伕位置旁帶起路來。

    然後一路來到蒲爵府,易嬴就有些驚詫。

    因為蒲爵府的位置即便遠離市區,甚至還有部分緊近城牆位置,但不得不說相當寬大,或者說是細長。似乎是專門沿著城牆佈置下來。一旦城外有什麼敵人由城牆附近攻進京城,恐怕第一個要受到衝擊的就是蒲爵府。

    注意到易嬴目光,佘章也不急著帶路道:「易少師是覺得蒲爵府的位置有些奇怪嗎?」

    點點頭,易嬴說道:「確實有些奇怪,如果蒲爵府能在京城佔有這麼大塊地盤,為什麼還要選在城牆旁居住。這樣既不方便保持**,也難保萬一時遇到敵人攻城的危險。有這個實力,蒲爵府怎麼不在城內換一套小點的房子,這應該不難吧」

    說到「**」二字,易嬴臉上就微微有些不適。

    因為蒲爵府過於靠近城牆,雖然北越國好像還沒有望遠鏡一類東西,但如此靠近城牆,也讓易嬴沒把握城牆上巡邏的士兵能不能看清蒲爵府內的一舉一動。

    或者說是住在這樣的爵府中,一般人就只能每天都呆在屋子裡。

    「……看來易少師果然是對各種爵府不怎麼瞭解啊」

    但不是說輕視易嬴的無知,聽到易嬴話語,佘章只是歎息了一聲,似乎這歎息中更有種無奈。

    易嬴就奇怪道:「這話怎麼說。」

    「很簡單,這蒲爵府可不是佘家自己挑選的府邸,而是朝廷分配的宅第,並且嚴禁蒲爵府和一應府邸更換房屋,免得就是叛國之罪。」

    「叛國?難道這是朝廷故意讓蒲爵府擔任第二道城防重任的?」

    沒想到事情竟會扯到叛國頭上,雖然易嬴的確不瞭解北越國的爵位分發制度,但仍是有些吃驚。

    佘章點點頭道:「易少師所言甚是,其實不僅蒲爵府如此,任何一個以戰功封爵的爵府都必須依城牆而立,目的就是為京城抵擋萬一時的不測。」

    「真是這樣嗎?但萬一某個爵府與敵人裡應外合,那不是也很容易被攻破城牆?」

    「易少師說笑了。」

    似乎並不奇怪易嬴會問出這話,佘章就說道:「真到了戰時,不僅城牆上的士兵都會監視城牆內各個爵府的動靜,便是城內各道防禦,也都是圍繞著各個爵府的外側來進行。真給敵人攻進城來,不僅那些爵府肯定會成為第一線戰場,由於城內防禦就在各個爵府的後方,所有爵府也好像被前後夾擊一樣,那敢輕舉妄動。」

    「原來如此,看來先皇還真是謹慎啊」

    「易少師說的沒錯,先皇的確值得我等敬佩得五體投地。可這對一般爵府是沒什麼問題,但對蒲爵府……」

    「……蒲爵府怎麼了?」

    雖然王乾娘說是要讓易嬴來蒲爵府兼容並蓄,但堂堂一介爵女又怎會需要一個茶館老闆娘這樣來報恩。所以易嬴不是來到蒲爵府才開始察覺這裡面有問題,而是在王乾娘說起這話時,易嬴就開始察覺到問題了。

    但當時與王乾娘在床上摟摟抱抱,易嬴可不想被這種蠢事沖淡了男女綺情,卻也想等到見過了蒲爵女再說。

    畢竟沒見過蒲爵女的真容,不管事情究竟是怎樣,易嬴都不會輕易下決心。

    所以一聽佘章話中有話,易嬴就追問了一句。

    而因為王乾娘已說過還沒告訴易嬴有關蒲爵府的事情,這種事也不能由一個生不出男孩的女人自己來說,佘章就一臉苦笑道:「易少師容稟,這還是因為蒲爵府繼承人的問題。如果蒲爵女再生不出兒子,恐怕佘家就再也保不住爵位了。」

    「而且因為後繼無人,蒲爵府現在的實力也是大減。換成是爵爺還在的時候,情況可沒這麼糟糕。」

    「佘總管說繼承人?這種事也是什麼人想幫忙就能幫得上忙嗎?」

    雖然並沒從佘章嘴中聽到要自己幫忙的話,聽到蒲爵府現在面臨的困境,易嬴還是驚笑了一下。

    畢竟在緣懷上孩子前,少師府的女人也都在為繼承人的事情左右奔忙。即便蒲爵府同樣存在後繼無人問題,可這又怎能找到易嬴頭上?或者說,王乾娘又能因此找到易嬴頭上?

    要說易嬴那套計算排.卵.期來增加懷孕幾率的方法可就只與許瓶兒說過,易嬴並不相信王乾娘這麼快就能知道。

    聽到易嬴說得如此直接,佘章就訕然一笑道:「易少師誤會了,蒲爵府所以希望與少師府交好,完全都是為了萬一繼承人無處可尋時,還望易少師和少師府能多多幫忙。」

    「這個……,不是有朝廷規矩嗎?」

    「那是朝廷對我們這些普通人的規矩,可不是對易少師的規矩。」

    換成一般下人、總管,又有誰能這樣對易嬴說話,誰敢這樣對易嬴說話?

    但為了蒲爵府的將來,或者說是為了佘家的將來,佘章知道自己不得不如此。

    雖然沒想到在見到蒲爵女之前,佘章就會對自己說這麼多。但對於佘章的唐突「要求」,易嬴卻有些不置可否。因為這種事易嬴不是不能幫忙,但也得看情況而定。或者說,有沒有必要幫忙而定。

    因為,蒲爵府或許現在就想讓易嬴推動著朝廷改變繼承爵位的規矩,但如果從中看不到任何利益,易嬴也不會輕易許下什麼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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