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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百五十一章 、三人行的座次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八百五十一章、三人行的座次——

    第八百五十一章、三人行的座次

    「爺,你真是折騰死人了。」

    作為一個全無抗拒的女子,即便圖莨還很年輕,即便易嬴已是個老頭子,但易嬴如果堅持著不讓圖莨離開,圖莨也根本抗拒不了。

    不是折騰到半夜,而是翻來覆去折騰到第二天午後。

    被易嬴緊摟在懷中用著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點心,圖莨臉上就全是苦笑。

    因為,圖莨不僅沒想到易嬴真會將自己留下來過夜,更沒想到易嬴居然真的折騰了自己一天一夜,好像想要證明什麼一樣。圖莨不是承受不了,而是想到自己在少師府過夜的後果,圖莨就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有些迷惘。

    易嬴卻用力揉捏著圖莨胸脯道:「誰叫侯女你這麼美,這麼媚本官最想與侯女在光天化日下歡好了。」

    「哼嗯,但人家的名聲卻沒了。」

    「就你那破名聲,比得上本官的名聲,比得上少師府的名聲嗎?」

    男人不無賴,無賴起來卻要人命。

    知道事不可改,圖莨就只是抱怨兩句,卻沒想到易嬴這麼蠻橫,一雙繡拳就開始捶打著易嬴胸口道:「混蛋,爺你這話太瞧不起人了,妾身現在就要回去,以後再也不來少師府。」

    「什麼不來少師府,侯女要是不來少師府,那不是要本官天天去找柳如絮。」

    「不行,爺你不能去找柳如絮,要是你真去找柳如絮,妾身以後就再不來少師府了。」

    「說什麼傻話,爺不僅要自己去找柳如絮,還要帶侯女一起去找柳如絮,難道侯女不想讓柳如絮看看侯女同本官的關係?」

    讓柳如絮看看侯女同本官的關係?

    由易嬴的好色中,圖莨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易嬴去找柳如絮,何況她也沒資格去阻止易嬴。所以這話即便只是說說,圖莨卻也想在易嬴心中造成一種兩人不能共容的心理,這樣當易嬴考慮到兩人事情時,也會首先考慮到怎麼讓圖莨安心。

    不然圖莨要是漠視柳如絮的存在,那卻可能將易嬴推到柳如絮一邊去了。只是這種度要掌握好,不能讓易嬴感到厭煩。

    可即便如此,圖莨還是沒想到易嬴竟想帶自己去找柳如絮,並讓柳如絮看看她與易嬴的關係。

    雖然有些摸不透這樣做的後果,但圖莨又為什麼一定要在少師府中與易嬴相好?還不全是因為想讓柳如絮知道自己與易嬴的關係,並且知難而退的緣故。

    可這種隱隱約約的知道又比得上被易嬴帶到柳如絮面前嗎?

    如果只是隱隱約約知道兩人關係,身為女人,圖莨相信柳如絮絕對會故做不知,因為這樣才能讓柳如絮更加肆無忌憚。哪像由易嬴帶著圖莨到柳如絮面前,不僅柳如絮想躲都沒法躲,甚至於當那「真相」真對圖莨有什麼不利時,柳三娘想必都不會費勁說出來了。

    因為易嬴與圖莨都已是這種關係,再說什麼真相,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圖莨再次摟住易嬴,無比嬌媚道:「妾身明白了,那易少師是現在要帶妾身過去嗎?」

    「現在過去幹什麼,昨天弄了一夜,今天我們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明日再過去吧反正侯女已在少師府留了一夜,多留一夜不算什麼。假如侯女只在少師府過一夜就回去,或許立即就會引人懷疑。但侯女如果在少師府多過幾夜再回去,其他人就未必會懷疑了。」

    「最多當侯女在少師府交到了朋友,不捨得離開。」

    多過幾夜再回去?

    圖莨不是沒想過這樣的應對方法,只是不好由她自己說出來。

    畢竟如易嬴所說,如果圖莨只在少師府過一夜就急急忙忙跑回去,誰都會懷疑圖莨在少師府的這一夜到底做了些什麼。但圖莨如果在少師府多留兩天,這卻就和正常的尋親訪友沒什麼區別了。

    不然圖莨真與易嬴有私情,又用得著花上幾日時間。

    以己度人,根本沒人相信易嬴真有那麼能耐,包括沒有親身經歷,圖莨自己也不會相信。

    現在聽到易嬴不是真沒為自己考慮過,圖莨也是扶著易嬴再次躺到在床上道:「謝謝爺能那麼體諒妾身,那不如我們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看看柳如絮母女吧」

    「你這樣想就對了。」

    對於柳如絮真能想通,易嬴還是有些得意。不然真讓圖莨昨日就趕回侯府,那才一點價值都沒有。

    而後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出門朝著視線可及的柳如絮母女所住的跨院走去,圖莨臉上就有種掩飾不住的得色。

    因為,圖莨固然是獻身給了易嬴,可不但在與易嬴的歡好中並沒有吃虧,有這層關係在,乃至易嬴願意帶圖莨前去探訪柳如絮母女,這也讓圖莨有種已經居於上風的洋洋得意感。

    於是當易嬴敲開柳如絮母女所住的跨院大門,並且柳如絮也不出所料在給兩人開門後就一臉驚愕地望著圖莨時,圖莨也在臉上帶著盈盈笑意道:「啊真像,……想必妹妹就是爺嘴中的柳如絮姑娘吧妾身乃是陵侯府的侯女圖莨。」

    「……侯女?易少師,她就是大人所說的侯女嗎?」

    與被圖莨搶去了先機相比,雖然早聽過圖莨與自己長得很相像的事,但真當圖莨站在自己面前時,柳如絮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圖莨則是一擰易嬴胳膊道:「爺,您看柳如絮姑娘不相信呢」

    「是,是,柳如絮姑娘,這就是圖莨侯女。她在知道本官將你們接到京城的事情後,卻也是先說要本官帶來看看你們了。」

    對於圖莨現在仍用「爺」來稱呼自己,易嬴雖然不至於哭笑不得,但也知道圖莨的意圖是什麼了。

    不僅伸手抱了抱圖莨,乃至抱住圖莨的右手也在圖莨胸脯上用力一捏,更將前面圖莨母女秘密來看過柳如絮母女的事情直接掩過去,乃至說得自己好像與圖莨早有關係,更有泰半目的是為了圖莨才將柳如絮母女接上京城一樣。

    而從圖莨對易嬴的稱呼和兩人動作中,柳如絮也看出了兩人關係。

    不知圖莨就是這兩天才與易嬴搭上關係的,柳如絮心中就開始有些怨懟易嬴為什麼沒有早將事情說出來。

    當然,柳如絮也清楚,易嬴沒有及時將自己與圖莨的關係說出來也沒錯,畢竟雙方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只是說曾為ji戶,柳如絮也不會對此介意什麼,仍對圖莨的相貌相當驚訝道:「原來如此,易少師請進,侯女請進……」

    「柳姑娘請……」

    看到柳如絮的態度,圖莨就知道自己已經佔到了上風。

    尤其易嬴先前的介紹好像是圖莨全然不在意柳如絮母女出現的樣子,想必也能在柳三娘說出「真相」前給其製造一些壓力。

    但不管是否意識到這點,等到三人進到屋中,柳如絮就說道:「少師大人,侯女,你們先在這裡稍坐片刻,待奴家進去喚出娘親再說。」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還是一起進去拜見三娘吧」

    揮了揮手,易嬴卻沒容柳如絮獨自離開。看到這一幕,圖莨就更確定了易嬴幫助自己的意圖。因為假如讓柳如絮單獨進屋見柳三娘,誰知道她們又會在屋中算計什麼。即便易嬴要一起去見柳三娘的主意算不得有多好,但總好過先給柳如絮算計的時間。

    不過,曾在長榮會中任過「大哥」,又曾在穆延身邊周旋,比起察言觀色,柳如絮本就在圖莨之上。

    如果說一開始柳如絮還有些震驚這世上竟然真有一個同自己長得那麼相像的女人而反應不過來,但隨著易嬴表態要直接去見柳三娘時,柳如絮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可不對勁歸不對勁,柳如絮並不認為易嬴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因為,易嬴既然早與圖莨有私情,而且陵侯府的重要性又遠在柳如絮母女之上,易嬴會有這樣的選擇根本就不意外,尤其易嬴已經等了柳如絮母女幾日時間。

    柳如絮只是不明白,柳三娘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願將真相說出來。

    所以趁著易嬴終於帶圖莨上門,柳如絮只想提前問個清楚。

    因此當易嬴明顯露出不願多等的態度時,柳如絮才微帶懇求道:「易少師,不看僧面看佛面,奴家都從沒見過侯女這般長相如此相似的女子,震驚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恐怕奴家娘親見了侯女更會失態。故而還望易少師稍等片刻,或許容奴家問明了真相再出來一起見見易少師。」

    說到「真相」二字時,柳如絮就微微抬了抬臉。因為柳如絮母女會被少師府接入京城,為的還不就是「真相」二字。

    不然以易嬴的能耐,直接結果了柳如絮母女,一了百了豈不更簡單。

    人人都說女人命薄,ji戶的命其實更薄。

    當然,看到柳如絮擺出一副委曲求全樣子,雖然同樣不知道事情真相是什麼,更不知道事情真相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圖莨還是有一種勝利感,隨之也一起望向易嬴,卻也想看看易嬴又會怎麼答覆柳如絮。

    而易嬴卻是伸手一抹,看似往柳如絮肩頭搭去,落下的手掌卻很快滑落到柳如絮胸脯上道:「柳姑娘不用擔心,這事本官自有分寸。」

    「……唔謝易少師垂憐。」

    身為曾經的ji戶,即便易嬴的動作再怎麼無巧不巧,柳如絮還是知道易嬴真正想幹的是什麼。

    所以,柳如絮雖然不知易嬴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易嬴既然肯在圖莨面前碰自己身子,想想如今的狀況,柳如絮還是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身體主動向前一迎,整個胸脯就落入了易嬴掌握中。

    見狀易嬴當然是大樂,伸手抱過柳如絮就在懷中親了親道:「好,好好,柳姑娘放心,本官一定會好好憐惜你的……」

    易嬴為什麼要在柳如絮面前表露出色迷迷的樣子?

    一是因為易嬴的確好色,二也是因為易嬴需要一個插入柳如絮母女和圖莨母女關係的借口,乃至打破她們關係的借口。

    而看到易嬴突然抱住柳如絮猛親的樣子,圖莨的身體就僵住了。

    不是因為圖莨不滿意易嬴這樣做,而是圖莨不能剛在柳如絮面前顯露出與易嬴的老夫老妻態度後,突然又對易嬴染指柳如絮斤斤計較。特別圖莨不能讓柳如絮知道自己也是剛與易嬴建立關係,不然那就是個**煩。

    但即便如此,圖莨還是狠狠一掐易嬴臀部道:「爺,你鬧夠沒有,即便爺想同柳姑娘親熱,也等爺見過三娘再說吧就是妾身也要進去看看三娘是否真與娘親也那麼相像呢」

    「行我們過去再說。」

    不是放開柳如絮,而是再將圖莨也伸手攬入懷中。左擁右抱著圖莨和柳如絮,易嬴卻也是兩邊親了一下,分外得意道:「奇景,這真是奇景啊」

    「哼爺你別就知道好色行不行。」

    用力掐了一下易嬴,不是說失望,圖莨現在也知道事情已經超出自己控制了。因為在圖莨已被易嬴限定住先與易嬴相好的身份後,現在最多就只能對柳如絮母女表現出一種「大婦」氣度,不說不能與她們正面相爭,甚至還得有一定包容性才行。

    不然少師府那麼多女人,憑什麼別人容得下柳如絮母女,圖莨卻容不下柳如絮母女?那就是圖莨在自爆其短了。

    而圖莨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表現得好像與易嬴早有關係的樣子,現在根本就用不著面對這種不得不接受柳如絮母女的境況。

    只是即便如此,圖莨卻不能說這樣的結果就有什麼不好。

    因為,圖莨假如真在柳如絮面前成了易嬴的「大婦」,那在圖莨都已容忍下柳如絮母女的狀況下,柳如絮母女再要鬧出什麼事情,那就是她們不自知身份,怎麼教訓都不為過了。

    所以即便心有不滿,圖莨也只得順著易嬴的氣氛演下去。

    但不知易嬴、圖莨在暗中的鉤心鬥角,柳如絮現在卻有些不知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為本身曾為ji戶,柳如絮不僅清楚自己沒有同圖莨相爭的資格,更因為柳三娘什麼都不願說,柳如絮也不知自己能與圖莨爭什麼,或者說究竟能不能去與圖莨爭什麼。

    畢竟柳三娘可不是只考慮了一、兩天,而是從盂州到京城,一路上已經考慮了兩、三個月。

    這麼長時間都無法讓柳三娘拿定主意將真相說出來,柳如絮都有些懷疑這裡面的真相究竟能不能給自己帶來足夠益處了。

    所以對於易嬴的示愛,雖然不至於說有多歡喜,柳如絮卻也不至於說反感。畢竟易嬴的太子少師身份不僅擺在這裡,所作所為都值得柳如絮去欣賞,更何況還是易嬴幫柳如絮母女脫離了ji戶籍。

    只以此點來說,柳如絮並沒有拒絕易嬴的理由。

    畢竟柳如絮不是褒擬那樣的年輕處子,還有許多想法。早經人事後,柳如絮對男女之事也看淡了許多,不然當初也不會輕易接受穆延。

    故而三人一起往屋中走去,最為高興的還是易嬴。

    也不管圖莨的嬌嗔,望著懷抱中的圖莨和柳如絮就樂呵呵道:「侯女你說什麼好不好色啊難道侯女還不知道本官有多厲害嗎?所謂食色性也,本官又豈能落於人後,但侯女與柳姑娘站在一起,本官還是百看不厭啊要不待會我們一起三人行如何?」

    三人行?

    乍聽這話,圖莨和柳如絮的心中就各自一動。

    因為在柳如絮看來,固然自己與圖莨的長相極為相似,兩人肯定多少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不得不說這乃是易嬴對圖莨的一種照顧。畢竟易嬴與圖莨「早有來往」,柳如絮第一次卻就要與兩人三人行,或者說是陪著圖莨三人行,不得不說有種敬陪末座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曾為ji戶的柳如絮又有什麼資格去拒絕三人行?

    何況柳如絮能與圖莨共同服侍易嬴,這本身就有種被易嬴拔高身份的意思在內。

    不然誰又聽說一個ji戶也能與一個侯女共同伺候男人了?

    而同樣念頭落在圖莨心中,卻又有些竊喜。

    因為柳如絮假如只能陪著圖莨、易嬴三人行,這不僅立即確認了兩人間的大小座次,一旦柳如絮想要改變這種關係,那就有種背信棄義的嫌疑了。即便說到「座次」二字難免有些荒唐,但圖莨好在比柳如絮多知道一些內情。

    早知柳如絮乃是自己的同父姐妹,圖莨也無法當她是普通ji戶來看待。

    故而圖莨也是在易嬴懷中媚然一笑道:「爺你真是壞死了,居然說什麼三人行,但妾身既然都已是爺的女人,爺再要妾身怎樣都沒關係,只要柳姑娘不嫌棄便是。」

    「侯女說哪裡話,侯女乃是皇親貴胄,豈有奴家嫌棄的資格。」

    「那妾身就多謝柳姑娘能容下爺的私情了……」

    一是知道某些內情,一是不知道任何內情。一是故意裝做關係深厚,一是不知道對方關係並不是那麼深厚。固然柳如絮母女乃是弱者,但她們自己如果不先擺出某種弱者姿態,為了按照自己的意思擺平事情,易嬴卻不介意幫圖莨將柳如絮套進來。

    因為易嬴若選擇幫助圖莨,那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影響。

    不然易嬴就是想選擇幫助柳如絮,不說這會對少師府和陵侯府造成怎樣影響,柳三娘自己不願將事情真相說出,那也不是易嬴的責任。

    因此隨著柳如絮在圖莨面前低頭,不僅圖莨滿意,易嬴也很滿意這個結果,大笑說道:「行那我們就一起去見三娘,然後再一起找地方三人行。」

    「爺你別這怎麼大聲行不行,雖然柳姑娘已答應爺的要求,爺也不能這樣。」

    雖然知道情況已不再自己掌握下,至少不是自己期望中的狀況,但至少這樣的狀況不是圖莨不能接受的。圖莨也一邊若有若無的強調著自己的「大婦」身份,一邊隨著易嬴一起進屋。

    當然,曾為ji戶,柳如絮更知道自己不能得寸進尺。好像當初柳如絮就曾陪伴過穆延一樣,現在最多就是換成是在陪伴易嬴而已。

    至於將來,已經解除ji戶身份的柳如絮可沒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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