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百四十六章、只求一碗水端平,這已經是極限——
第八百四十六章、只求一碗水端平,這已經是極限
再次出門,易嬴並沒感到有什麼不妥。
因為正如圖莨、柳玉先前是秘密前來少師府一樣,易嬴也只有先將她們悄悄送回京城、送回淞郡王府,整件事情才能說得上是秘密。不然圖莨、柳玉若是被人發現離開淞郡王府,那就是易嬴的大失敗。
至於稍稍錯過了一些吃飯時間卻並不要緊,因為易嬴或許無法留圖莨、柳玉在少師府用餐,但回到淞郡王府,大家照樣能找到東西吃。
只是說與在少師府中的全然失措不同,等到離開少師府,或者說是等到馬車出了雲興縣,柳玉的臉色就整個沉了下來。
雖然不知柳玉與柳三娘到底有沒有親戚關係,但看到柳玉不再那麼惶然,圖莨就知道柳玉或許是已經得出結論,隨即說道:「娘,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辦?娘要怎麼同易少師交代。」
「這有什麼交代不交代的,莨兒你只要記住一點,以後就不用在柳如絮母女面前猶豫了。」
神情中似乎有某種堅定,柳玉的雙眼就緊盯在圖莨身上。
第一次看到柳玉這樣,感覺柳玉的目光有些讓自己緊張,圖莨就忐忑道:「娘說女兒要記住什麼。」
「……這不是記住什麼,而是這事情本就是她們欠我們母女的,我們母女卻沒有絲毫虧欠她們的地方。憑什麼她們不願做的事,卻得我們來低頭。」
說到後面,柳玉甚至隱隱有種咬牙切齒感。圖莨也有些驚詫道:「娘說是她們欠我們母女的?」
「哼,不然她們真要是苦主,怎麼又不願將事情說出來?只是看到她們現在的落魄樣子,娘不好再落井下石而已。」
雖然這的確不是落井下石,但明顯能從柳玉語氣中聽出一種怨氣,圖莨也有些吃驚。因為以柳玉的溫和性格,圖莨根本沒見她在陵侯府中這樣過。或者這就是因為柳玉一直受陵侯圖鬯寵愛,這才沒有表現機會?
不過,對於這種對自己極為有利的事,圖莨當然不會拒絕,隨即說道:「娘你說的對,女兒明白,女兒不會再問了。」
「這樣就好,可易少師那邊卻是個麻煩。」
「……麻煩?娘為什麼說是麻煩?難道娘認為易少師還會打什麼主意不成?」
想起柳玉許諾到了淞郡王府再答覆易嬴的話語,圖莨也皺了皺眉頭。
柳玉說道:「還記得易少師說的那句,『在柳三娘自己說出真相前,他絕對是以侯府的安定為主』嗎?」
「這……」
回想起易嬴話語,圖莨的臉色立即全變了。
因為圖莨即便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但柳三娘假如真有一日將真相告訴易嬴,為的又是什麼?還不是想從圖莨母女身上討回些什麼。
如果真是柳三娘母女欠圖莨母女什麼,圖莨敢說自己肯定可在其他人面前獲得支持,但易嬴本身就是個以不按牌理出牌著稱的官員,圖莨根本無法保證易嬴即使知道真相是柳三娘母女欠了圖莨母女什麼,又不會偏幫柳三娘母女。
所以臉色一陣難看,圖莨就說道:「……那娘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要知道柳如絮母女可是ji戶出身,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雖然說出這話時,圖莨是想了許久。畢竟從少師府的妾室數量看,圖莨就知道易嬴很好色。但她如果不說出這話,等到柳三娘和柳如絮同易嬴上床後再將什麼「真相」說出來。或者她們想說什麼是真相,那就什麼是真相了。
畢竟圖莨母女只是陵侯府的女眷,陵侯圖鬯再寵愛她們,也不可能為了她們影響與少師府的合作。
柳玉卻咬了咬牙道:「等回到郡王府,莨兒你先去閨友會上轉轉,透個消息是茶妃留娘下來多談一會,娘就不信憑我們的清白身子,真會比不上她們母女的千人騎、萬人睡。」
「我們母女,難道娘你想……」
聽到柳玉說出「清白身子」四字,圖莨就徹底嚇住了。
這不是因為圖莨聽出了柳玉打算幹什麼而被嚇住,畢竟這些事情圖莨也曾考慮過,只是不會像柳玉一樣說出來,還表現得那麼堅決。而是圖莨終於明白,自己根本不瞭解自己娘親。
別看柳玉在陵侯府中是溫潤如玉般的和藹可親,但那或許就是沒人侵害到柳玉利益,她才會如此柔順。
但好像現在柳三娘和柳如絮的出現,就有侵害到圖莨母女利益的危險,柳玉自然就坐不下去,或者說是裝不下去了。
柳玉則不管圖莨臉色如何,點點頭說道:「沒錯,要想易少師不插手這事,至少是一碗水端平,我們就不能讓柳如絮母女搶在了前面,必須先做到與易少師有相同利益才成。」
「這個,娘求的只是一碗水端平嗎?可這既然是她們母女欠了我們母女的,又有父侯與易少師的交情在,易少師未必會傾向她們吧」
雖然圖莨心中多少還有些計較柳玉竟想靠陪易嬴上床來解決問題的打算,但與之相比,柳玉所求的結果卻讓圖莨很不滿意。
因為,事情如果真到了要陪易嬴上床來解決的地步,為了維護自己在陵侯府的地位,圖莨並不會太過介意。又即使再怎麼介意,圖莨也知道自己只能咬牙「甘受」。畢竟什麼是皇室宗親?皇室宗親就是為利益而生,為利益而死。
可這種利益如果就只求個一碗水端平,那卻有些讓圖莨不平衡了。
畢竟雙方身份不同,又怎可能只是區區一碗水端平。
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柳玉就說道:「莨兒你怎麼還不明白,如果只是娘與那柳三娘長相相似,如果父親不同,女兒又能長得這麼相似嗎?娘這可不是為了自己……」
「……呵」
猛聽柳玉說什麼「如果父親」不同的話語,圖莨嘴中就抽了口冷氣。
因為,圖莨即便沒想過這種狀況,但不管圖莨與柳如絮是同父異母或同父同母的關係,這都足夠讓圖莨心驚膽寒。因為這比起柳玉和柳三娘或許只是某種親戚關係的「小問題」,不管圖莨與柳如絮是怎樣的同父狀況,這就足以影響到圖莨在陵侯府的地位。
因此點點頭,圖莨就說道:「女兒明白了,那我們要不要在與易少師……後,讓他幫我們除掉柳如絮母女,反正她們都是ji戶出身,哪點比得上我們母女。」
這不怪圖莨會下狠心。
因為不說圖莨與柳如絮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假如讓外人知道圖莨有個長相相似的ji戶姐妹,陵侯圖鬯會不會讓圖莨活著給自己丟臉都是個問題。特別想想自己在侯府擁有的一切,圖莨就認為柳如絮即使該死,她也不想因為柳如絮而死。
畢竟圖莨從沒做錯什麼,錯的只是柳如絮怎會是個ji戶的事。
柳玉卻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這不行,我們不能得隴望蜀,畢竟易少師不是常人。」
「為什麼?難道我們母女的皇室宗親身份還比不上兩個ji戶?」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肯定會為了得到我們母女的友誼而拋棄柳如絮母女,但你想想少師府有多少做過ji戶的妾室,如果易少師是個輕視ji戶的人,她們又怎能在少師府中與天英門弟子平起平坐。」
與天英門弟子平起平坐?
如果柳玉拿其他人來做對比,圖莨未必沒有反駁理由,但當柳玉說起天英門弟子時,圖莨也知道這事的確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了。
畢竟不說易嬴是如何讓府中妾室和睦相處的,真與柳如絮母女相比,圖莨母女或許在身份上要強上一頭,但柳如絮母女在少師府中卻可輕易與天英門弟子拉上關係,例如柳如絮母女今日幫忙喬姐的事情就很能說明問題。
所以在這一環節上比不過柳如絮母女,圖莨母女就絕對不能露出想要對付柳如絮母女的念頭。
只求一碗水端平,這已經是極限。
故而圖莨也點點頭道:「女兒明白了,那娘你打算怎麼安排這事……」
隨著圖莨母女開始在馬車內談論如何與易嬴上床的事,前面一輛馬車內的喬姐與瑛姑也是相顧一笑。
早注意到兩人時不時的臉色變化,小瑤就興奮道:「師父,師父,她們又說了什麼,她們又說了什麼……」
「哦她們說想同老爺上床,用自己身子來要求老爺在柳如絮母女間一碗水端平呢」
由於喬姐本就是一路護送柳如絮母女進京的人,所以別的天英門弟子可以不在乎柳如絮母女的死活,喬姐卻絕對做不到,畢竟柳如絮母女的存在也等於喬姐的一種功勳和努力,因此在聽到圖莨曾想傷害柳如絮母女時,喬姐就相當不滿。
可當圖莨最後意識到天英門弟子,或者說是意識到喬姐的存在並願意向喬姐低頭時,喬姐就很滿足了。
而隨著喬姐說出圖莨母女在後面馬車上與易嬴的商談,易嬴也不禁「嘖嘖」稱奇。
因為易嬴固然能猜出柳玉與柳三娘肯定有某種親戚關係,但可沒把握圖莨與柳如絮是否「同父」的親姐妹問題,而這卻不得不說是個比只有柳玉與柳三娘有某種親戚關係更嚴重的存在。
甚至瑛姑也跟著興奮道:「嗯嗯,這事情的確很有趣,但老爺你想怎樣吃了圖莨母女。」
不是吃不吃,而是怎樣吃。
不管圖莨母女與柳如絮母女之間有任何糾葛,瑛姑現在對易嬴的脾氣把握已經很到位。
雖然沒想到事情「真相」竟會是這樣,易嬴也是一臉樂和道:「還能怎樣吃,當然是她們如何送到本官嘴邊,本官就怎樣吃。」
然後不僅圖莨母女那邊沒有更有價值消息,一路沒有任何波折的,易嬴等人也在茶姑接應下再次回到了淞郡王府,回到了偏院中。
而等到打發掉駕車下人後,茶姑才望著從馬車內下來的瑛姑等人說道:「怎麼樣,事情都解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要看柳妃怎麼同老爺說了。」
望著易嬴一本正經的樣子,瑛姑卻也是笑瞇瞇的與茶姑說了一句。
而在低聲叮囑過圖莨幾句後,柳玉才抬臉說道:「易少師,我們能不能單獨找地方談談。」
「沒問題,柳妃請。」
已知道柳妃想找自己幹什麼,易嬴臉上雖然還沒露出破綻,心中卻已經樂開了花,抬著雙手就將柳玉向屋中引去。
同樣知道下面將會發生什麼,瑛姑、喬姐幾人也沒有說話。而望著易嬴同柳玉走入屋中的樣子,圖莨不是沒有自己的想法,但也知道有些事情還得自己去做,隨即向茶姑說道:「茶妃,為免被人發覺我們母女去過少師府,那妾身也去閨友會上先露個面再回來了。」
「行,那你就去吧」
本身就對圖莨母女的破事不感興趣,瑛姑就隨意擺了擺手,直接打發圖莨離開了。
不過,圖莨固然是沒有任何想法,也不能再有任何想法的離開了,但等到進入偏院內室中,易嬴就在柳玉身後扣上了屋門道:「柳妃,你現在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而作為淞郡王府的偏院,雖然茶姑為易嬴等人挑的院子已經很久都沒使用過,但裡面的圓桌、軟榻等各種佈置卻一點不差,至少不會讓柳玉感到不適。
因此裝做沒看到易嬴扣門的動作,畢竟這樣一來就是男女獨處一室、男女授受不親,柳玉就來到屋中圓桌旁,背對著易嬴用手指扣著桌面說道:「易少師,在妾身說出自己的決定前,易少師可不可以先同妾身說說自己與太子母親是什麼關係?」
「還有易少師為什麼要幫太子母親將太子殿下送入京城,並幫太子母親寫下《關雎》那樣的名篇。」
與太子母親是什麼關係?
雖然知道柳玉不可能一開始就低頭就範,但猛聽柳玉說起太子母親,易嬴也不得不欽佩柳玉的聰明。
因為真敢這樣去想的人或許不多,但敢想敢做的人卻更少。
故而身體往上一靠,雖然沒有抱住柳玉,但易嬴也是將身體貼上了柳玉後背,乃至下面也頂上了柳玉的肉臀道:「柳妃睿智,但柳妃與本官是什麼關係,本官與太子母親就是什麼關係。」
「哼嗯,易少師還真是大膽。」
雖然柳玉在這時說起太子母親本就只是個大膽猜測,或者說是用這種猜測來引導出待會自己想給易嬴一碗水端平的報酬。
但等到易嬴猛貼上來,甚至開始用下面頂動自己的桃實後腚時,柳玉嘴中還是羞得呻吟一聲,但卻沒有任何逃開意思,而是身體貼著身體在易嬴懷中轉過身來,不僅柔軟胸脯緊緊靠在易嬴胸口上,甚至下面也緊貼著易嬴下面說道:「但不知易少師可否像待太子母親般待妾身。」
「柳妃說哪裡話,能得到柳妃垂青,乃是本官三生有幸。」
事情都到了這地步,易嬴哪還會退縮。
右手將柳玉往懷中一抱,易嬴抬起的左手就往下一蹭,不僅弄掉了柳玉胸前的緋衣,也將柳玉碩大的玉兔握在手中使勁揉弄起來。
隨著胸前的微痛傳來,柳玉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不必再做掩飾,雙手卻也攬住了易嬴脖子說道:「原來易少師還真與太子母親有私情,但妾身也不敢要求易少師太多,不知易少師能不能答應妾身,妾身母女與柳如絮母女的事情,就由妾身我們自己來解決。」
「這沒有關係,本官一定會讓柳妃你體會到太子母親曾體會過的本官性福的,至於你們與柳如絮母女的事,當然是由你們自己來解決。」
對於柳玉口口聲聲不忘太子母親的事,易嬴根本就不在乎什麼。
因為這即便是柳玉想要掌握易嬴弱點的想法,但憑著少師府中數量眾多的天英門弟子,易嬴早就不會在乎什麼。何況不僅柳玉的要求很簡單,只憑柳三娘軟硬不吃的態度,易嬴也沒理由插手她們母女的事。
而聽到易嬴承認自己與太子母親的關係,驚詫中柳玉也有種欣喜。
因為,易嬴既然都願向柳玉承認這種毫無根據的臆測,再要答應柳玉不參與柳如絮母女之爭,自然更不成問題。
而易嬴願向柳玉承認自己與太子母親關係的態度,同樣也可看做是一種柳玉的魅力。
故而柳玉也是仰臉向易嬴一親道:「原來少師大人還真敢染指太子母親啊那妾身待會就有賴少師大人關懷了。」
「夫人看好就是……」
隨著易嬴將已經半.裸.出胸脯的柳玉抱到一旁軟榻上,不僅易嬴不會在柳玉面前矯情,柳玉也很快隨著易嬴在自己身上的激烈動作忘記了什麼是矯情。
因為,與在歡好時都要講究身份尊卑的陵侯圖鬯不同,易嬴不僅在歡好時更加肆無忌憚,身為男人的本錢也要比陵侯圖鬯渾厚得多,甚至於柳玉也很快在歡好中忘記了陵侯圖鬯,不再去管自己為什麼要與易嬴相好的事,只將全部身心都投入了與易嬴的激烈床戰中。
甚至於雲歇雨散後,柳玉還緊摟著易嬴脖子喘息道:「嚶易少師你真棒,妾身以前真是活在狗身上了」
「不是活在狗身上,而是活在了狗身下。那我們繼續好嗎?本官可還沒夠呢……」親了一下柳玉鼻子,不管柳玉為什麼如此討好自己,易嬴還是得意了一句。
而柳玉也不引以為諱道:「哼,……大人居然說侯爺是狗,真是壞死了,但大人想要妾身繼續是沒問題,可大人卻得答應以後還得找機會滿足妾身才行,要知道妾身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大人、不能沒有大人的疼愛了。」
「這絕對沒問題,我們繼續……」
隨著柳玉表態往後還想繼續與易嬴交往,易嬴也一臉興奮的再度撲在了柳玉身上。
而柳玉又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要保證易嬴不插手柳玉母女與柳三娘母女之爭的態度,柳玉就知道自己必須得與易嬴保持某種長期關係才行。
即便這事要實行起來會有很多困難,但柳玉卻清楚自己必須先有所表示才行,這樣才能讓易嬴重視自己的「感情」。何況以易嬴在柳玉身上的表現,不說迷戀,柳玉也知道自己與易嬴**絕不能說吃虧了。
故而說出這話時,柳玉卻是實實在在沒打一絲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