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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五十四章 、要麼他們自己選擇自裁,要麼就活活餓死他們,渴死他們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七百五十四章、要麼他們自己選擇自裁,要麼就活活餓死他們,渴死他們——

    第七百五十四章、要麼他們自己選擇自裁,要麼就活活餓死他們,渴死他們

    有關宗人府的事,北越國皇上圖韞不是沒考慮過,可由於宗人府一向對自己忠心耿耿,圖韞也不好質問他們是否支持太子登基。

    或者說,不僅是宗人府,為了朝廷安定,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身體狀況都沒幾人知道,根本不可能拿這問題去詢問任何人。

    因此,對於易嬴拿著這事在外面胡亂折騰的狀況,北越國皇上圖韞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易嬴亂搞。

    畢竟易嬴雖然有些胡鬧,最後卻總能憑自己力量擺平所有事情,根本用不著北越國皇上圖韞去替他遮掩。

    因此若能以這種方式來幫太子圖煬確定登基結果,雖然不滿易嬴的胡言妄行,北越國皇上圖韞實際上還是覺得很有些省心、省事。

    只是,北越國皇上圖韞怎麼都沒想到,易嬴不讓自己消停,到處讓自己為太子圖韞犧牲就算了,他今日還居然弄出了個矯詔的事情來。即便易嬴矯的只是大明公主的詔,北越國皇上圖韞卻自知幫上不易嬴。

    至於北越國皇上圖韞為什麼又會考慮要幫易嬴忙的事?

    那自然是因為易嬴胡鬧歸胡鬧,總歸是幫太子圖煬將宗人府這個將來隱患給一次性解決了。

    而面對大明公主憤怒,易嬴卻一臉坦然道:「長公主殿下容稟,這不是本官非要矯長公主殿下詔,而是為讓太子殿下順利掌握宗人府,既然陛下都可捨棄顏面,暫時饒連夫子不死,本官相信長公主殿下也絕對能為太子殿下略做犧牲。」

    「所以,考慮到如果用太子殿下之名去懲戒宗人府不僅對太子殿下名聲不好,恐怕也會造成類似父子對決的誤會,為保太子殿下名聲,本官才想到拖長公主殿下來背這個黑鍋的想法。」

    背黑鍋?

    突然聽到易嬴的肆無忌憚說法,宋天德的雙臉就惡寒了一下。

    因為,宋天德即便也知道易嬴與大明公主的關係不錯,但他也不該這樣去故意觸大明公主霉頭吧

    但其他人的臉色即便都變了,易嬴的臉色卻沒有太多變化。

    只是看著大明公主表情變化,易嬴雖然還是跪在地上稟告,但也是一邊膝行後退,一邊說道:「反正這黑鍋不僅只有長公主殿下能背,即便太子殿下想去掌管宗人府,恐怕也只會受宗人府那些混蛋操縱。」

    「所以,這還不如直接掛長公主殿下之名,由長公主殿下代太子殿下前往整頓宗人府,這樣才能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你都叫本宮背黑鍋了還敢說兩全其美?」

    隨著易嬴繼續在那裡辯白,雖然看著易嬴退後的樣子,大明公主也做出了氣不打一處出的模樣。但比起外表上的憤怒,大明公主心中卻已經心花怒放起來。

    因為比起表面上的背黑鍋,表面上的憤怒,雖然大明公主的名聲的確看似受損,但這種看似受損也只會限制在南書房這些人當中。

    畢竟要保證太子殿下能掌握宗人府,最終誰都不會將大明公主背黑鍋,乃至易嬴矯詔的事情說出去。

    所以,在影響已降到最低的狀況下,即便這在表面上的確會成為大明公主憤怒易嬴的理由,但在一番以假當真後,隨著大明公主正式掌握宗人府,不管太子圖煬的將來結果會怎樣,大明公主想要成為女皇上的最大障礙,卻也等於瞬息間就解除了。

    畢竟宗人府在懲戒不法皇室宗親外,每當新皇上想要在北越國登基,同樣也需要宗人府應允。

    所以,易嬴這個「背黑鍋」的提法即便很傷人,但卻無疑也能降低他人對大明公主掌握宗人府的戒心。

    因此藉著憤怒,大明公主心中才會異常得意。

    而易嬴雖然也沒從大明公主臉上看到一絲喜色,但在退到南書房大門處時,卻也已經悄悄站起道:「長公主殿下,話不能這怎麼說,反正皇上都已為太子殿下犧牲那麼多了,身為太子殿下義母,長公主殿下又怎能不為太子殿下背一下黑鍋呢」

    聽到易嬴居然拿自己當擋箭牌,雖然已看出易嬴想要逃出南書房的企圖,北越國皇上圖韞卻也有些不想阻止了。

    畢竟在北越國皇上圖韞心中,他還是真有些不甘心只有自己才要為太子圖煬犧牲的事。所以當大明公主被易嬴矯詔,並替太子圖煬背黑鍋後,這也等於北越國皇上圖韞不再是唯一一個被易嬴胡亂折騰的人了。

    因此,即便不會去讚許易嬴,北越國皇上圖韞對於大明公主的「遭殃」總有些幸災樂禍感覺。

    好像是說,現在不僅是北越國皇上圖韞要被易嬴藉著幫太子登基「欺負」,大明公主也要被易嬴同樣「欺負」了。

    而即便不用去猜測北越國皇上圖韞的想法,大明公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南書房中得到任何人同情,隨即再次惱怒道:「……混蛋,你還敢在那裡說叫本宮背黑鍋?」

    「好,好,下官不說,不說行了吧下官告退,告退……」

    一邊說著告退,易嬴就一邊裝出慌亂樣子逃出了南書房。

    因為,易嬴即便也能想像出大明公主心中為這事的歡喜,可在表面上,至少是在南書房的眾人面前,大明公主肯定要對易嬴表現出足夠憤怒才行。

    不想無端遭受大明公主罪責,易嬴當然是能逃就逃。

    而在易嬴一臉興奮地逃出南書房時,同樣用功力聽到屋中對話,丹地就橫了易嬴一眼說道:「老爺,你也太無恥了吧怎麼背黑鍋這種話也能隨便說呢」

    「什麼能不能的,起效就行了,反正以後宗人府的事與我們是沒有什麼關係了。」

    「老爺既然這樣說,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雖然知道南書房中肯定不會有人追出來,但面對這種狀況,丹地卻也知道多留無益,這才陪著易嬴一起離開了。

    而面對逃出南書房的易嬴,大明公主也明白以自己現在的立場絕對不能追出去,只得一臉憤憤道:「這個混蛋,實在越來越張狂了。」

    「皇姐所言甚是,不過這次的事情,還望皇姐原諒易少師才是,畢竟他也是為了皇兒。」

    「哼……如果不是知道這點,本宮又怎會讓他逃掉。」

    聽到北越國皇上圖韞竟替易嬴勸解自己,大明公主心中的最後一絲擔心也完全消失了。

    因為只要北越國皇上圖韞沒有懷疑易嬴的真正企圖,他們再要趁機拿下宗人府,根本就毫無問題。

    而不知大明公主心中想法,北越國皇上圖韞卻在得知大明公主已經「原諒」易嬴後,也是一臉慶幸道:「是啊易少師就這點太不招人喜歡了,而且比起皇姐,朕都不知道已經讓他逃脫了多少次。」

    「……可我們就該這樣讓他繼續下去嗎?」

    聽著兩人以這種態度在說易嬴的矯詔一事,宋天德不是說羨慕,而是終於明白易嬴為什麼會得到北越國皇上和大明公主信任了。

    因此隨著大明公主略帶不甘心的疑問,宋天德也說道:「長公主殿下容稟,其實讓易少師這樣繼續下去,對太子殿下的將來更有好處。」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易少師根本就沒有什麼私心,除了幫太子登基外,易少師在朝廷中基本就沒想過要去做第二件事。所以他現在即便經常好心辦壞事,或者說是壞著心眼來辦事,但總之是利大於弊。」

    沒有私心?

    雖然聽到宋天德話語時,太子圖煬就猛在那裡點頭,因為北越國皇上圖韞和大明公主儘管都對太子圖煬很好,但兩人不方便為太子圖煬謀取的權力和利益,易嬴卻可想方設法為太子圖煬弄到手。

    甚至於太子圖煬還沒開始考慮時,易嬴就已經先行動手了。

    只是看到北越國皇上圖韞竟然也在旁邊露出讚許表情,大明公主在慶幸的同時,卻也有些感歎。

    感歎易嬴竟能將真正意圖隱藏這麼深,感歎幸好真讓易嬴感興趣的乃是女皇上一事。

    於是不能什麼都不表示,大明公主就說道:「那宋大人是認為我們不需要防備易少師了?」

    「防備還是要的,因為想要易少師辦事,那非得皇上和長公主殿下做好有得必有失的準備才行。畢竟易少師在朝廷中沒什麼具體工作,也就沒有什麼特別需要顧慮的地方,行起事來就會過於大膽。」

    有得必有失?

    過於大膽?

    聽到宋天德這話,北越國皇上圖韞和大明公主幾乎同時點點頭。

    畢竟兩人的暗中立場或許有所不同,但對易嬴的看法卻幾乎與宋天德一樣。因為這或許是與易嬴年紀太大,沒什麼可留念的事情才會如此膽大妄為有關,但同樣也與易嬴沒有一個固定官職有關。

    沒有固定官職,易嬴就沒有需要考慮的後路,自然就會大膽。

    可即便如此,即使宋天德這樣說乃是希望北越國皇上圖韞能給易嬴一個固定官職約束一下。但考慮到時間的緊迫性及易嬴現在朝中的具體作用,不僅大明公主沒有這種想法,北越國皇上圖韞也沒有這種想法。

    因此想了想,北越國皇上圖韞就說道:「宋大人說的不錯,但現在還不是我們考慮如何防備易少師的時候。」

    「你們先前不是讓宗人府那些傢伙還跪在那裡嗎?既然是這樣,再讓他們繼續跪下去也沒意義,宋大人你就陪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再走一趟宗人府,順便教教他們以後該怎麼做事吧」

    「下官遵命。」

    聽到這裡,宋天德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因為隨著易嬴前面的「胡鬧」,宋天德也已不會再去擔心宗人府的歸屬。

    至於說三名宗人府司徒和四名宗人府司馬的下場,卻根本不是宋天德能去多管的事。

    然後在太子圖煬滿臉興奮地隨大明公主一起退出南書房時,北越國皇上圖韞卻又望向身邊侍侯的郝公公道:「郝公公,你說朕該怎麼處置大司徒他們。」

    「這個……,要不還是賜他們自裁吧」

    換成宋天德在這裡,肯定想不到郝公公會說出這種話語。

    畢竟在今日之前,宗人府可說是對北越國皇上圖韞忠心耿耿。

    但整個北越國中,又有誰能比郝公公更瞭解北越國皇上圖韞,更瞭解北越國皇上圖韞是如何憎恨當初宗人府在自己繼位一事上的猶豫。

    雖然那時領導宗人府的三位司徒都已經陸續身死,但現任的大司徒等人還不都是從當初的司馬一職上遞升上來的。

    對於這種一脈相承的劣跡,北越國皇上圖韞尤其憎惡不已。

    也因此聽到郝公公建議後,北越國皇上圖韞也越發激怒道:「賜他們自裁?虧朕那麼信任他們,他們有資格讓朕賜他們自裁嗎?」

    「朕原本還以為大明公主想往宗人府插人是不是杞人憂天,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心有不軌。幸好易少師這次是找到闖入宗人府的借口,不然朕豈不是還要給他們壞了朕的大事?」

    「傳令下去,不准任何人往偏殿中送水食,要麼他們自己選擇自裁,要麼就活活餓死他們,渴死他們。」

    「……老奴遵命。」

    餓死他們?渴死他們?

    聽著北越國皇上圖韞如此怨念深重的話語,郝公公就一陣心寒。

    可即便如此,郝公公卻並不認為自己也能勸得了北越國皇上圖韞,或者說是有必要去勸阻北越國皇上圖韞。

    畢竟北越國皇上圖韞都沒去牽連他們的家人,這已經足夠他們幸運了。

    而不知道北越國皇上圖韞是如何在南書房中大發雷霆的,飛快來到宗人府前,看著齊刷刷跪在地上的那些宗人府司空、司士、司寇及執行太監,太子圖煬就在大明公主身邊興奮道:「長公主殿下,以後宗人府真的不會再阻礙兒臣登基?他們也都成了兒臣屬下了?」

    「哼,如果不是易少師大鬧了一通,他們會這麼老實才怪。」

    嘴中不屑了一句,大明公主才在輦駕中移了移身子道:「好了,我們下去吧但太子殿下你待會就不要隨意說話了,今天這事已被易少師徹底栽在本宮身上,若是壞了太子殿下的名聲可不好。」

    「長公主殿下過謙了,這全是易少師的過錯……」

    全是易少師的過錯?

    雖然太子圖煬只是依照陸中正教導,裝模作樣說了一句,但在太子圖煬頭頂上,大明公主的臉色卻微微一冷。

    因為大明公主知道,自己和易嬴絕對都沒教過太子圖煬這類「帝王心計」。雖然有些意外陸中正對太子圖煬的教導竟這麼成功,但太子圖煬如果真認為做到這些就足讓自己成為皇上了,大明公主反倒可以放下大半的擔心。

    畢竟所謂的「帝王心計」雖然看起來相當神秘,但不過就是一些自欺欺人卻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的偽君子行徑而已。

    可歎別人畏懼的並不是什麼「帝王心計」,而是帝王的身份。

    身居天英門主和大明公主的雙重尊貴身份,大明公主自然相當不屑太子圖煬的這種所謂成就。

    可大明公主可以不屑太子圖煬的自以為是,看著停在眼前的大明公主輦駕,那些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宗人府司空、司士、司寇及執行太監根本就一個都不敢抬頭。

    因為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最後前來接收他們的竟然不是熟悉的三位宗人府司徒大人,而是易嬴言語中的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

    可等到大明公主和太子圖煬真從輦駕中下來後,眾人還是立即磕下頭道:「小臣參見大明公主殿下,參見太子殿下。」

    「哼想必由易少師離開時的傳言中,你們已知道本宮現在為什麼會來宗人府了?」

    「由於宗人府的四位司馬已經辭職,三位司徒也不再擔任宗人府工作,從即日開始,尚未到任的圖青傑司馬將遞升為大司徒,掌管宗人府一切事務,而硝司空則遞升為硝司馬,以下等人可依照宗人府規矩遞升硝司馬留下的司空一職,其餘左右司徒及四位司馬空缺,留中待補。」

    「大明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著大明公主充滿冷意的話語,眾多宗人府官員全都身體僵硬著說不出話了。

    因為,在得知是大明公主前來接見他們時,他們雖然已預料到三位司徒和四位司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甚至也能接受圖青傑、圖硝被依序提升的安排,但對於大明公主的「留中待補」四字,眾人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為這不僅意味著他們很難覬覦空缺出來的左右司徒和四位司馬官職,甚至大明公主還可繼續空降官員來宗人府任職。

    這不僅直接摧毀了宗人府慣例的遞補體制,大明公主都敢對宗人府的慣例體制下刀了,宗人府的將來也可想而知。

    但與其他人的惶恐不同,聽到自己居然一夕間被提升為宗人府司馬的事,圖硝頓時就有些受寵若驚感覺。因為他最初投效易嬴可就僅僅只是為了保命而已,沒想到最後還能得到這麼大的收穫。

    而圖硝即便也能從大明公主對空缺出來的左右司徒及四個司馬職位的留中待補安排中看出一些端倪,但即便是留中待補,假如真有機會,圖硝也知道自己乃是再進一步遞補左右司徒的最佳人選。

    所以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圖硝立即就跪在大明公主身前磕起頭來。

    而隨著圖硝高呼,其他宗人府的司空、司士、司寇及執行太監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否則就只會與三位司徒及四位司馬是一個下場,立即就都一起向大明公主高呼著磕下頭道:「大明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然後看著這一幕,不僅太子圖煬有些情緒激昂,大明公主心中更是激昂無比。

    因為只要拿下宗人府,將來再有皇室宗親不支撐大明公主成為女皇上,大明公主就可直接用宗人府進行鎮壓了。

    這不僅可說是一條坦途,甚至都是一條暢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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