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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五十一章 、割了這老傢伙的舌頭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七百五十一章、割了這老傢伙的舌頭——

    第七百五十一章、割了這老傢伙的舌頭

    身為宗人府司空,圖硝深知,如果易嬴前來宗人府的目的只為救連鍪還不算什麼,可易嬴的目的如果乃是為了攫取宗人府權力而來,圖硝就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

    因為,宗人府即便也不是鐵板一塊,但卻有著嚴格的晉陞制度。

    那就是任何人想進宗人府工作,都必須先從最低一級的司寇開始做起,然後才能依照司徒、司馬、司空、司士、司寇的順次來進行晉陞。

    所以不僅是易嬴的要求太過分,包括圖青傑被大明公主任命為宗人府司馬的事,同樣在宗人府引起了軒然大*。

    因為,宗人府雖然的確由於一名前任司馬暴病而亡多出了一個空缺,但誰也沒想到大明公主竟會在宗人府空降一個司馬下來。這不僅有違宗人府的慣例,更讓宗人府的官員們難以接受。

    例如圖硝原本就是競爭宗人府司馬一位的最有利人選。

    而與連鍪的案情無關,這才是圖硝會被派來應付易嬴的主要原因,也是想讓圖硝親身接觸一下圖青傑。

    但不說圖青傑還沒有太多表現,一旦圖硝當選宗人府司馬,那圖硝空缺出來的司空一職自然也就成了那些司士們的競爭目標,再下來順次晉陞,最下層的司寇也可競爭一個司士位置。

    所以,大明公主空降圖青傑來宗人府擔任司馬,對那些司空、司士、司寇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而且事情不僅如此,一旦宗人府答應圖青傑進駐宗人府,不僅那些同級司馬再不敢與圖青傑在將來競爭什麼時候空缺出來的司徒位置。最後給圖青傑升上司徒高位,另兩位司徒也會變成徹頭徹尾的傀儡。

    因此,當圖青傑還在少師府中將養身體時,宗人府就一直在設法讓大明公主和北越國皇上圖韞取消讓圖青傑空降宗人府的諭命。

    只是他們還沒找皇上和大明公主談下這事,易嬴居然就已經殺向宗人府,還要代圖青傑招攬圖硝。

    所以,不是說想不想接受易嬴招攬的問題,即便易嬴現在好像是在為圖硝著想,圖硝也不敢輕易答應易嬴。

    因為在還沒證實宗人府必將失敗前,圖硝萬一先答應易嬴,也就等同於自絕生路一樣。

    因此易嬴即便信心十足,圖硝卻依舊做出一副滿臉為難的樣子道:「易少師恩典,下官不是不想為易少師通報,而是無權通報。」

    「是嗎?」

    圖硝雖然並沒說出拒絕話語,但易嬴也知道這是另一種拒絕表示,於是冷冷望了一眼圖硝說道:「那還請圖司空讓一下道,因為本官現在就要帶連夫子離開,如果任何人膽敢攔阻本官道路,格殺勿論。」

    「……易少師,你這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但你又憑什麼帶連夫子離開宗人府?」

    隨著易嬴再次流露出殺意,圖硝卻也沒有輕易退縮。

    因為圖硝知道,假如自己在這裡退縮了,那他以後在宗人府就再沒有前途可言。而以宗人府的工作性質,圖硝更不敢離開宗人府,因為那樣只會遭到曾被圖硝在宗人府中整治過的皇親宗親的報復。

    所以不是只能堅持,而是必須堅持,圖硝的話語也漸漸強硬起來。

    當然,在被圖硝屢次拒絕後,易嬴也一改最初的「和善」態度,冷冷說道:「這簡單,既然你已經必死無疑,那本官就……」

    「必死無疑?易少師你說什麼必死無疑?」

    隨著易嬴威脅,圖硝還沒有說話,一旁聽著易嬴、圖硝對話就逐漸色變,連鍪就突然憤怒起來道:「真要是這樣,老夫也不要離開什麼宗人府了老夫一身濯濯清名,又怎能因為你等佞臣的爭權奪勢而玷污。」

    老夫也不要離開什麼宗人府了?

    沒想到連鍪竟會在這時因為這種事情爆發,不僅連耘,即便宋天德也覺得易嬴的態度有些過分,但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忽然看到連鍪拒絕離開宗人府,圖硝立即就一臉驚喜起來。

    因為連鍪假如不願離開宗人府,即便易嬴不可能就此徹底放棄插手宗人府事務的打算,但至少今日,他已經沒有朝宗人府下手的機會了。

    所以第一次,圖硝有些感激連鍪,也首次認為宗人府「善待」連鍪的確是迄今為止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只不過面對連鍪爆發,易嬴臉上的表情卻也格外冰冷,一臉漠然道:「是嗎?本官管你要不要離開宗人府,稚兒,給本官割了這老傢伙的舌頭。」

    「……喔」

    割了這老傢伙的舌頭?為什麼要割了這老傢伙的舌頭?

    雖然圖稚並不是個喜歡思考的人,可突然聽到易嬴命令,圖稚還是遲疑了一下。

    畢竟連鍪雖然很不知趣,但終究還是易嬴此行想要救助的人。

    不過說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想到自己的確還沒割過人舌頭,或者說還沒只割過人舌頭,圖稚就「唰」一下丟開手中牽著的賈堇,拔出腰間長劍撲向了依舊在滿臉憤怒的連鍪。

    「不,不要啊……」

    可由於圖稚的這一下猶豫,不知是不是福至心靈的關係,站在連鍪身邊的連耘卻一下撲身擋在了自己父親連鍪的身前。

    然後「嚓」一聲,因為連耘的阻攔,圖稚手中原本刺向連鍪的長劍就一下刺入了連耘肩頭,看著鮮血就流淌下來。

    「啊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沒想到只因幾句話,易嬴就想割了自己舌頭,如果不是兒子連耘奮勇攔住,連鍪都不知道自己舌頭還能不能保住了。雖然不知易嬴真正想割自己舌頭的原因什麼,看著連耘肩上插著的長劍,連鍪也趕忙扶住連耘身體,又驚又怒地氣急敗壞起來。

    只是因為生怕說話太大得罪易嬴,再次連累連耘,連鍪的聲音總有些隱隱的退縮味道。

    可易嬴卻不管連鍪如何小心,一臉冷然道:「怎麼?不明白?本官只是要你活著離開宗人府,可沒說要活著帶你回家。即便你想自殺以保清名,那也得等你跟本官活著離開宗人府,自己再找地方去自殺。」

    自殺?

    誰說某要自殺了?

    某只是不想同你離開宗人府而已。

    隨著易嬴一臉冰冷的解釋,連鍪幾乎想要狂吼出聲。

    但連鍪更知道,易嬴說這話的目的並不是真要勸他自殺,而是不准他死的不是地方。所以連鍪如果再敢冒犯易嬴,再敢說不配合,即便易嬴最後將他帶出宗人府,也不會再管連鍪的死活。

    而隨著易嬴話語,芡也是一臉得意道:「易少師說的沒錯,咬舌自盡最多就是流血過多而亡,只要點中穴道不讓這傢伙流血而亡,自然就可堅持到將他帶離宗人府。」

    「真的嗎?那稚兒還可以割他舌頭了?」

    先前被連耘用身體阻擋,圖稚一下沒割上連鍪舌頭就有些惱火,又不知該不該繼續對付連耘和連鍪父子,這才呆了一呆。

    可隨著芡的補充,圖稚立即興奮起來。

    因為這不僅意味著圖稚可繼續割連鍪舌頭,以後還可割其他人的舌頭。

    不過,看到圖稚一臉興奮,甚至手中長劍還插在連耘肩頭的樣子,宋天德趕忙就說道:「易少師,可否讓本官對連夫子說一句話。」

    「……想說就說想吧反正也不是本官叫你說的」

    對連夫子說一句話?

    宋天德又打算對連鍪說什麼話?

    說什麼話才可以阻止連鍪不再繼續不識抬務地與易嬴硬扛下去?

    知道宋天德想幹什麼,易嬴也懶得去阻止。

    而隨著易嬴應允下來,宋天德卻是先一臉憐憫地掃了一眼也被易嬴嚇住的圖硝和那些宗人府執行太監,這才轉向連鍪說道:「連兄,你誤會少師大人了。事實上皇上已經命不久矣,不管意圖宗人府還是前段時間的買官賣官,易少師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太子登基做準備。」

    皇上已經命不久矣?

    突然聽到這話,不僅連鍪和連耘一臉震驚呆住了,甚至圖硝和那些宗人府執行太監也都全部驚住了。

    然後不僅連耘忘記了肩上疼痛,甚至圖硝也一臉震驚道:「易少師,這,這不是真的吧」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本官為什麼要你去找宗人府的主事人?但現在也沒辦法了,稚兒,滅了那些太監的口。」

    「喔」

    先前因為割舌頭的事情慢了一步,圖稚這回可就一點不慢了。再說易嬴只是讓圖稚殺那些太監,圖稚根本就不用去思考。

    所以「嚓」一聲將長劍從連耘肩頭上拔出,圖稚就虎撲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執行太監。

    「……啊」

    「不要……」

    「……當當不要。」

    隨著易嬴下令滅口,那些執行太監立即四下逃竄起來。因為早年在宮中的經歷,他們當然清楚自己知道這消息的下場是什麼。

    顧不上去怪怨圖硝、連鍪或者說是宋天德多事,他們現在想的可不僅僅是逃出大廳,還得逃出宗人府,逃出京城才行。

    可是,易嬴雖然只下令圖稚動手,真正動手的卻不止圖稚一人。

    隨著那些執行太監流露出逃跑意圖,芡和丹地就分頭殺了上去,甚至於賈堇也記得芡的要求,攔住一名太監「當當」交起手來。

    看到這一幕,圖硝同樣驚嚇欲絕,「撲通」一聲就從椅子上滑落下去,跪在地上朝易嬴磕頭道:「少師大人饒命,少師大人饒命,下官以後誓死聽從青傑司馬教誨,誓死聽從青傑司馬教誨……」

    由於宗人府中任職的都是些皇室宗親,人人都姓圖,所以外人固然只用司徒、司馬、司空、司士和司寇的官職來稱呼他們就行了,宗人府內部的官員卻都是直接用名字冠上官職來進行稱呼。

    而隨著圖硝的磕頭求饒,易嬴也知道自己殺殺那些執行太監或許是沒問題,但對於一個已經求饒的皇室宗親,那他也的確沒有再殺理由。

    因此易嬴就哼了一聲道:「哼……算你知趣,那你且起來吧正好青傑司馬身體有恙,暫不適合到宗人府工作,看看青傑司馬有什麼需要,你再幫青傑司馬一把吧當然,前面本官答應過的你的事,照樣算數。」

    「小臣謝過少師大人大恩,謝過少師大人大恩……」

    聽到易嬴答應饒自己一命,圖硝立即感激涕零地從地上爬起,連忙又到圖青傑身前問候了一聲。

    因為圖硝知道,或許在一般狀況下,自己遵照往時的宗人府慣例不向易嬴低頭是沒問題。可是北越國皇上圖韞如果真的命不久矣,隨著皇位之爭的到來,宗人府也再沒有安全可言了。

    證明就是,易嬴現在已經在宗人府開了殺戒。

    不想死,圖硝就必須向易嬴低頭。

    又或者宗人府最後真有機會扳回來,那能晚死一刻,多活一刻都是好的。而宗人府萬一就這樣被易嬴徹底整跨了,那投靠了易嬴的圖硝就大有好處了。

    而隨著圖硝的降伏,除了賈堇還在與最後一名執行太監糾纏外,圖稚和芡等人卻很快解決了剩下的那些執行太監。

    甚至看看已經沒有敵人,圖稚還有些不滿地盯著賈堇喊道:「真沒勁,這些宗人府太監怎麼比那些刑場士兵還差啊小小郡主,加油,加油……」

    隨著圖稚鬧起來,芡卻解釋道:「這不是他們真比那些刑場士兵差多少,而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他們的膽氣就先沒了。不過說到那些宮中太監,真正武藝高強的人也不會流露到宗人府這種地方。」

    聽完芡的解釋,易嬴也點了點頭。

    因為真是武藝上佳的太監,即便他們年紀再大,恐怕也會被留在宮中保護皇上和那些嬪妃。這就只有武藝不佳,年齡又太大的太監才會被調任宗人府就職,這也是太監也必須努力上進的主要原因。

    當然,易嬴是不會去管芡如何教導圖稚、賈堇的,看看事情基本已經定下,易嬴才望向一旁已在圖青傑身邊垂手站立的圖硝說道:「圖司空,現在宗人府中主事的乃是什麼人。本官不是問官職,是現在誰能在宗人府中下命令。」

    這不怪易嬴要詢問圖硝。

    因為從圖硝先前怎麼都不肯降伏的狀況,宗人府中肯定有人在盯著二進院中發生的一切才對。

    可隨著易嬴將這些執行太監滅口,居然一直都沒有人冒頭,易嬴就有些不明白。

    而在投靠易嬴後,圖硝當然不敢再做隱瞞,立即低頭說道:「回稟少師大人,宗人府中現在是四名司馬大人在主事,至於三名司徒大人,則是在少師大人進入宗人府前就已經入宮面見皇上了。不過依照三位大人吩咐,小臣的工作就是將少師大人拖在宗人府。」

    「拖在宗人府?這有意義嗎?本官又不是說不會去見皇上,還是他們以為自己真能請到皇上的聖旨不成?」

    稍稍不屑了一句,從宗人府三位司徒離開的時間,易嬴就知道他們那時未必知道自己來宗人府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不過,這卻並不妨礙易嬴繼續問下去,易嬴又直接說道:「那你剛才說的四位司馬大人呢?怎麼他們一個都沒露面。」

    「這個,小臣就不知道了。」

    面對易嬴暴虐,圖硝只得唯唯諾諾道:「因為依照宗人府慣例,他們應該的確派有人在監視小臣與少師大人的交涉才對,就不知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現身,說不定也是因為聽到消息呆住了。」

    「是嗎?那丹地你陪圖司空走一趟,去見見那四名司馬,看看他們是選擇立即辭去官職,還是回來效忠大明公主殿下。」

    「當然,如果宗人府中有任何人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奴婢明白了。」

    隨著易嬴話語,丹地就橫了他一眼,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很顯然,若非效忠大明公主,易嬴留給那幾名司馬的道路就只有辭職一途。雖然不知最後那三名已入了皇宮的宗人府司徒又會是怎樣的下場,但能以這種方式收編宗人府,卻也已經相當中正平和。

    當然,有圖青傑這名准司馬在,易嬴是不用去多管那些司空、司士和司寇又會怎樣鬧騰的。

    畢竟宗人府的位階在這裡,只要圖青傑正式上任,隨時都可宰掉他們。

    不過,乍聽這話,原本就還未滿足的圖稚卻又立即蹦起來道:「什麼?格殺勿論,那稚兒也要去,稚兒也要去……」

    知道圖稚的脾氣,隨著易嬴點點頭,丹地也沒有推三阻四,立即就帶著圖稚和圖硝兩人離開了。

    而在送走圖硝幾人後,二進院中也沒有了外人,易嬴才向芡說道:「芡,要不你先幫連賢侄止止血,好歹他也算是盡孝了。」

    算是盡孝了?

    一聽易嬴這話,連耘才開始感到肩上傳來的疼痛,連鍪更是扶住連耘肩膀尷尬道:「不,不用了,不用了……」

    「連夫子你說什麼不用了。」

    「本官只是因為連賢侄先前的義舉,這才想要幫幫他。不然適逢皇位爭奪時期,連夫子不知自己先前的言行很危險嗎?」

    不是說不滿,對於先前連鍪的態度,易嬴還是相當不高興。

    可由於連耘的奮不顧身,易嬴卻也不好追究連鍪責任了。

    而身在京城,連鍪又怎可能不知道皇位爭奪戰的殘酷,頓時一臉訕然道:「易少師放心,老夫知錯了,老夫回去就閉門拒客,有什麼也等形勢安定下來再說。」

    「這樣也好,但連夫子和皇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也等形式安定下來再說?

    隨著連鍪主動退縮,易嬴臉上這才一緩,因為這就表明連鍪並不敢將整件事情的責任都推到易嬴頭上了。

    不然他若是就此永不見人,那不還是易嬴的責任。

    可以現在的狀況,卻也只能說是時勢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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