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百四十三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能強求——
第七百四十三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能強求
對於大明公主突然掌握了烏山營的事，其他人或許很震驚，浚王圖浪卻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因為，不管烏山營掌握在淞郡王圖迓手中還是大明公主手中，那都是浚王圖浪的敵人。不僅現在是敵人，將來也必定是浚王圖浪爭奪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偉業的敵人。
可即便如此，圖稚的師傅居然就是榮妃妹妹一事還是頗讓浚王圖浪震驚。
甚至於王妃姚晶也一臉吃驚道：「王爺，你知道榮妃還有一個妹妹的事嗎？」
搖搖頭，不是說滿臉發黑，浚王圖浪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對榮妃根本就不瞭解。
因為浚王圖浪當初為什麼會娶榮妃？
乃是為了和平收服當時秦州城中反抗自己的當地土族。這別說與榮妃有沒有妹妹無關，榮妃是個怎樣的女人也沒有關係。
或許換一個女人，在**給浚王圖浪，乃至都已給浚王圖浪生下兩個孩子後，她們肯定早早就曲意奉承地開始為自己，為自己兩個孩子爭奪浚王圖浪的寵愛。
但榮妃不僅對此絲毫不感興趣，甚至都好像依舊是被浚王圖浪當初搶進宮時一樣，不是浚王圖浪召喚，根本就不會從自己竹樓中走出來。
而榮妃這次隨浚王府隊伍一起進京，同樣也是浚王圖浪記憶中榮妃第一次主動走出竹樓。
浚王圖浪原本還以為這是榮妃為了陪伴圖稚，乃至是圖稚為了保護榮妃，不敢讓榮妃單獨留在秦州城所致。
沒想到榮妃的妹妹不僅就是圖稚的天英門師父，榮妃自己也與大明公主相識。
這甚至都不能說是浚王圖浪的失敗，而是浚王圖浪根本就沒在榮妃身上真正成功過。這不僅對浚王圖浪而言，甚至對一個男人來說都堪稱失敗中的失敗。
因此王妃姚晶即便不是故意的，一陣怨怒中，浚王圖浪還是雙眼恚怒道：「哼，等回到秦州，本王一定要讓她……」
雖然因為榮妃的事情，郡王圖浪心中的確惱怒無比，但話剛說到一半，浚王圖浪自己就僵住了。
因為，由於榮妃從沒有來過京城，或許大明公主不知道榮妃「被嫁給」了浚王圖浪，甚至還給浚王圖浪生下了圖稚兄妹的事。但現在大明公主已知道這事，她又會輕易允許浚王圖浪再帶榮妃回秦州嗎？
而即便是榮妃回到了秦州，有榮妃的妹妹在，浚王圖浪又能對榮妃做什麼。
畢竟為了找出圖稚師父，浚王圖浪可是暗中努力了不少，最後還不是一無所獲。
知道浚王圖浪在鬱悶什麼，國師桑采群才說道：「王爺不必擔心，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以榮妃在浚王府的殊然待遇，除了王妃殿下尚能強壓一頭外，誰又敢說自己能站在榮妃頭上。」
「畢竟整個浚王府中，可就只有榮妃的竹樓是最特殊的地方。不是如此，其他妃子也不會那麼嫉恨榮妃了。」
「而以那些妃子對榮妃暗中使壞的事，榮妃妹妹都沒有遷怒於她們，又怎會對王爺不利。所以王爺與榮妃的感情即便很難改觀，但能證實榮妃有個天英門弟子妹妹的事，其實對王爺來說也是件好事。」
雖然浚王圖浪氣的並不是榮妃妹妹會不會威脅自己安全的事，而是氣榮妃為什麼一直都沒對自己說過她有個天英門弟子的妹妹，還有一直對自己的感情都相當冷淡的事。
可隨著桑采群解釋，浚王圖浪也漸漸冷靜下來。
因為僅以雙方的付出來看，雖然榮妃乃是為秦州子民才被迫嫁給浚王圖浪，但浚王圖浪還真沒虧待過她。只是榮妃自己不願接受浚王圖浪的感情，兩人才越來越疏遠。
可即便如此，浚王圖浪別說一直都很疼愛圖稚，也是相當重視圖稚的哥哥圖嘏。
至於說那些浚王府妃子對榮妃暗中使壞的事，浚王圖浪自然也有所耳聞，但從遭殃的只是那些動手的手下，背後使壞的妃子卻沒遭到任何報復這一點，不得不說榮妃的性情相當溫和。
而榮妃都不會對那些妃子以牙還牙了，又怎會對浚王圖浪不利。
所以冷靜下來，知道先前只是自己的意氣之爭，浚王圖浪還是點點頭道：「本王明白了，那不知國師有沒有辦法讓……」
再次話說到一半，浚王圖浪的神情又是頓住了。
因為浚王圖浪又該叫桑采群幫他幹什麼？幫他和榮妃緩解關係，還是讓榮妃介紹自己妹妹和浚王圖浪認識？
可榮妃的妹妹不僅是天英門弟子，還是圖稚的師父，浚王圖浪想讓圖稚帶師父來看看自己都無法辦到了，圖稚的師父又怎會只因自己是榮妃的妹妹而來特意見浚王圖浪這個姐夫。
至於說讓國師桑采群幫著加深兩人的夫妻關係，這種事情別說不可能拜託外人，浚王圖浪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與榮妃加深關係的餘地。
而不用浚王圖浪繼續尷尬下去，身為浚王妃，姚晶自然也有統轄後宮的資格，隨即說道：「王爺，那不如還是讓臣妾去找榮妃聊聊吧反正這事也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能強求。」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能強求？
這話即便不能讓任何人滿意，但想想自己與榮妃不是感情的感情，浚王圖浪還是只得點點頭道：「本王明白了，那就有勞王妃了。」
「王爺不必多禮，幫助王爺安穩後宮本就是臣妾的責任。」
恬靜賢淑的說了一句，王妃姚晶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挺身而出。
畢竟在知道榮妃的妹妹乃是天英門弟子後，姚晶自己都要與榮妃多交流一下。
當然，對於圖稚的師父竟然就是榮妃妹妹一事，不僅浚王圖浪這樣的位高權重之人極受震動，那些被派到少師府保護榮妃的浚王府女護衛也相當吃驚。
不過由於浚王府女護衛乃是二十人為一編製，為方便調動，浚王圖浪也派了整整一個小隊的女護衛前來少師府保護榮妃安全。
只是說由於人數眾多，在保持適當人手守在榮妃身邊外，其他女護衛也可趁機在少師府中刺探各種消息。
雖然她們也知道少師府中有天英門弟子，但在沒被天英門弟子阻止前，卻是誰也無法阻止這些浚王府女護衛在少師府中四處轉悠。
而作為被調來保護榮妃的小隊隊長，文瑩不是說有責任，她也不允許自己放鬆對少師府的調查。
只是由於她們並沒得到通報圖稚的師父也是天英門弟子一事，與文瑩一起，兩人一組正在「巡察」少師府的女護衛就說道：「頭，你說我們能不能托托榮妃，讓榮妃妹妹也教一下我們武藝啊」
「讓榮妃妹妹教武藝？你怎麼不去找小郡主教武藝？」
對於女護衛的提議，文瑩卻迅即翻了一下白眼道：「而且這裡是少師府，有那麼多天英門弟子，你真想找人教武藝，那也該找個天英門弟子吧反正都只是試試而已，成不成全沒把握，沒出息……」
「找天英門弟子教武藝，怎麼頭你不去試試。」
被文瑩揶揄一句，旁邊的女護衛也沒有任何羞惱樣子。
文瑩卻一挺胸道：「……你認為吾有必要找天英門教導武藝嗎？」
「沒，的確沒有，頭怎麼會……」
突然看到文瑩又擺出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與文瑩走在一起的女護衛就趕緊搖搖頭。因為文瑩在浚王府女護衛中的武藝即便只輸給莫冬妮一人，可不僅在莫冬妮面前，即便在圖稚面前，文瑩都沒真正服氣過。
不知該說這是文瑩的性情還是怎麼回事，但由於她這種誰都不服的脾氣，浚王圖浪卻是相當欣賞，所以自然不會有人忤逆她。
不過，沒等女護衛繼續說下去，文瑩卻將女護衛一拉，兩人身體頓時就藏入了道旁路肩上的樹叢後，文瑩更是壓低聲音道：「別說話。」
別說話？
聽到文瑩聲音，女護衛就驚訝了一下，抬臉往樹叢外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正有兩人慢慢走過來。
而在發現兩人中竟有一人是易嬴時，女護衛立即就開始將身體在樹叢中藏好。
因為正在走過來的兩人中不僅有易嬴，還有圖鳳。想起圖鳳現在乃是烏山營校尉的身份，兩人直覺中就感到這事很蹊蹺。
而事實上，不僅文瑩覺得易嬴與圖鳳走在一起很蹊蹺，易嬴同樣覺得這事很蹊蹺。
因為兩人這樣在少師府中走動已經足足有將近半個時辰了，這不是說易嬴沒問過圖鳳找自己幹什麼，而是圖鳳一直都說等等再說，易嬴也只得這樣一直乾等下去。
畢竟圖鳳每次在易嬴面前都是一副臉色特別銳利的樣子，不知圖鳳想幹什麼，易嬴當然不敢隨便催促她。
只是圖鳳一直不說話，為讓兩人間的感覺不會太奇怪，易嬴都會時不時問上兩句。
然後兩人走到距離文瑩兩人不遠處時，易嬴又繼續邊走邊說道：「圖姑娘，你找本官出來到底是為了何事啊難道是因為大明公主……」
「嗯」
易嬴前面問圖鳳找自己幹什麼時，一直都沒提大明公主的話語，所以圖鳳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同他說自己的想法。但聽到易嬴忽然提起大明公主時，圖鳳也在鼻中應了一聲，腳步也隨之站住了。
留意到圖鳳露出的鼻音，易嬴雖然沒想到圖鳳會突然站住，但也是立即轉過身說道：「圖姑娘怎麼站住了？難道圖姑娘找本官還真與大明公主有什麼關係嗎？」
「易少師，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約定的事嗎？」
不是說定了定神，而是隨著易嬴話語，圖鳳卻開始將更為銳利的眼神投注在易嬴身上，彷彿是在審視易嬴一樣。
而即便沒人會喜歡這種被人審視的眼神，但在圖鳳提醒下，易嬴還是很快想起了當初與圖鳳約定一旦圖青傑得任官職，乃至圖家重返皇室宗親行列，圖鳳就會與自己上床的事。
所以不是說尷尬，僅以易嬴又老又醜的相貌，當然能猜出圖鳳審視自己的原因。
因此不是不甘心，易嬴的雙眼就落在圖鳳身上唯一沒被鎧甲遮掩的脖頸道：「這有什麼問題嗎？還是圖姑娘現在就想完成我們的約定。」
易嬴與圖鳳的約定什麼？
乃是不管圖青傑任官成功或是圖家重返黃氏宗親行列，圖鳳都會與易嬴上床。
而不說早先收到任命圖青傑為宗人府司馬的旨意，就是圖青傑回返皇室宗親的旨意也在大明公主與圖鳳歡好過後送到了少師府，也送到了圖鳳手中。
當然，圖鳳父女現在只是獲得了最基本的皇室宗親身份，想要在皇室宗親中繼續提高身份，乃至被所有皇室宗親承認兩人的身份，卻還得圖鳳在軍中努力才成。
所以面對易嬴疑問，圖鳳卻也是二話不說，「哼」了一聲道：「……就在這種地方嗎？」
「這怎麼可能，不如圖姑娘我們換個地方吧」
沒想到圖鳳竟會提議在這種地方完成兩人約定，易嬴立即一陣汗顏。因為這即便的確是圖鳳的性格不錯，她也不可能期望與易嬴相好，但兩人現在所處的是什麼地方？即便不是雜草叢生，可也是太過偏僻了。
或許給易嬴和雲香用來**是沒問題，但卻不可能用做易嬴與圖鳳完成約定的第一次。
然後隨著圖鳳與易嬴繼續面無表情的離開，文瑩也和女護衛從樹叢中鑽了出來。
女護衛就說道：「……頭，你說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約定不約定的。」
「這還不懂嗎？」
文瑩一臉傲然道：「首先是易少師說起大明公主時，圖鳳才停住腳步的，而這就說明事情肯定與大明公主有關。」
「但圖鳳又對易少師說了什麼當初的約定一事，既然這是兩人當初的約定，那就不可能被外人知曉。可在不被外人知曉的狀況下，圖鳳卻又要因為大明公主的關係盡快完成與易少師的約定，這就說明大明公主對圖鳳的某項要求肯定有破壞圖鳳與易少師約定的危險。」
「……是這樣嗎？可他們到底約定了什麼，大明公主又破壞了他們的什麼約定。」
雖然女護衛是不懂文瑩在說什麼，但同樣話語如果落在易嬴和圖鳳耳中，瑩竟然猜了個**不離十。
但圖鳳又為什麼要急於與易嬴完成約定？
大明公主又在其中有什麼影響？
這一是因為大明公主將把圖鳳調往西齊城，圖鳳不想在還與易嬴有所約定的情況下離開京城。再就是圖鳳現在已成了大明公主的女人，她也想盡快與易嬴完成約定，然後一刀兩斷地與易嬴了結所有恩怨。
不然別說兩人以後很難獲得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圖鳳也不想大明公主發現兩人的關係。
畢竟比起男人，女人的佔有慾一旦冒出來，肯定在男人之上。
而在知道圖鳳打算和自己上床後，雖然圖鳳一臉銳利的樣子依舊會讓易嬴忐忑不已，但易嬴卻也不願在這種地方輸給圖鳳，領著圖鳳就開始往後院方向趕去。
看著易嬴和圖鳳離開的樣子，文瑩就一招手道：「……走，我們跟上去。」
「跟上去？為什麼？頭你就不怕被天英門弟子發現嗎？」
聽到文瑩想要跟上易嬴和圖鳳，女護衛立即嚇了一跳。
因為她們這樣在少師府中亂轉即便還沒被天英門弟子阻攔過，但作為少師府主人，天英門弟子又怎可能允許她們這樣探聽易嬴的秘密。
或許先前只是易嬴、圖鳳自己撞上了已經藏起的兩人，但無意中聽到一些模稜兩可的消息與故意探聽少師府秘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
可面對女護衛擔心，文瑩卻瞪了她一眼道：「……怕什麼，真到了那時，你以為那些天英門弟子又會允許我們繼續跟上去嗎？她們不早就出來阻止了。但她們現在既然沒出來阻止，肯定也是想看看易少師到底打算和圖鳳鬧些什麼。」
「嗚……，頭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對於文瑩的性格，女護衛同樣沒有辦法，只得悲鳴一聲跟著文瑩悄悄隨在了易嬴身後。
而在進入內院後，易嬴也很快將圖鳳帶到了一間還未有人使用過的院子道：「……圖姑娘，你看這裡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要做你就快點做，別在這裡耽擱時間……」
瞧了瞧院子，圖鳳臉上不僅沒有一絲將要與易嬴上床的羞怯，甚至還有些不耐煩起來。
畢竟圖鳳雖然還沒與男人上過床，但以大明公主佔有一切的**，圖鳳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越知道男女之事是怎麼回事，圖鳳不是想要快點和易嬴開始，而是想要快點與易嬴結束。
因為易嬴怎麼說都有些過於老醜，根本不值得圖鳳期待什麼。
看出圖鳳真的沒對自己有任何期待，易嬴只得一臉苦笑的將圖鳳引往屋內道：「圖姑娘請……」
「哼」
邁步進屋後，只為了與易嬴上床而來，圖鳳根本就不在乎屋中有什麼佈置，隨意往屋中一站就說道：「你還不過來幫吾脫下甲冑？」
「是，是是……」
面對圖鳳的逼人氣勢，雖然知道只有脫下圖鳳身上的甲冑才有可能同她上床，易嬴也沒想到她的語氣竟是如此強硬。但即便如此，為了最後能得到圖鳳身體，易嬴也只得好像個小兵一樣，上去幫圖鳳脫下甲冑再說。
而當易嬴開始幫圖鳳脫去甲冑時，一路跟過來的文瑩也與女護衛翻過了院牆。
看到易嬴正在幫圖鳳脫去甲冑，雖然不知圖鳳與易嬴有什麼約定還需要脫去甲冑才能做，兩人還是小心翼翼藏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