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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五十八章 、有少師大人撐腰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四百五十八章、有少師大人撐腰——

    第四百五十八章、有少師大人撐腰

    「下官拜見少師大人,勞少師大人久候,下官真是多有失禮。」

    不是說與冉華的爭辯結果如何,而是根本不打算與自己夫人爭辯什麼,在讓師爺冉奇取出褒擬的ji戶籍冊後,蘇陽歡就出來見到了易嬴。

    而在冉華堅持下,蘇陽歡也不得不讓她帶了一本《關雎》出來找易嬴請教。

    畢竟冉華不僅是蘇陽歡的妻子,同樣也是冉丞相的女兒。

    或許在男尊女卑的社會中,一般女人不可能得到冉華在蘇陽歡面前的地位,但只要擁有地位足夠高的娘家,同樣可以打破最基本的男尊女卑規矩。當然,假如蘇陽歡的地位有一日攀到了冉丞相之上,情形又會截然不同。

    因此,緊接在蘇陽歡身後,冉華就側身一福道:「賤妾蘇冉氏拜見少師大人。」

    「免禮、免禮。蘇大人免禮,蘇夫人免禮。」

    沒想到冉華會陪蘇陽歡一起出來見自己,易嬴就有些詫異,趕緊從椅上站起迎了迎蘇陽歡夫婦。畢竟京城中沒人不知道蘇陽歡乃是冉丞相女婿,可對於冉華為什麼也會一起出來見自己的事,易嬴依舊有些不解。

    領著冉華一起坐下,蘇陽歡就說道;「少師大人,聽說大人打算為香還閨的褒姑娘脫籍?」

    「本官確有此意,讓蘇大人費心了。」

    「哪裡,……不過少師大人為何不去找香還閨要一份證明?以本官所見,香還閨應該不會不答應大人給褒姑娘脫籍才是。」

    「哼」

    沒想到蘇陽歡居然真在這事上與易嬴糾纏不休,冉華當即哼了一聲。

    不知冉華為什麼哼蘇陽歡,易嬴卻不覺得蘇陽歡的詢問有什麼不妥,一臉隨意道:「讓蘇大人費心了,那不過是香還閨認為褒姑娘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所以才打發褒姑娘離開香還閨,但香還閨既然本身都不願承擔維護褒姑娘的風險,本官也省得再去嚇他們一次。」

    「最多就是在給褒姑娘辦完脫籍後通知一下他們,免得他們又以為得罪了本官什麼的,自己嚇自己。」

    「少師大人真是悲天憫人啊」

    一聽易嬴解釋,冉華就覺得舒服多了。因為對於香還閨的做法,冉華同樣很不滿。

    不過,蘇陽歡可不是冉華那樣的感性生物,繼續試探道:「不該知道的事?褒姑娘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哼」

    如果說蘇陽歡先前詢問香還閨為什麼不給褒擬開證明還只是多此一舉,現在一聽蘇陽歡追問褒擬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冉華就知道他還沒放棄懷疑易嬴的想法。

    而即便很奇怪冉華為什麼又哼了蘇陽歡一聲,易嬴卻也不怪蘇陽歡的疑問。

    因為,不管蘇陽歡是不是早知道這事,這同樣是官員間交流信息的重要手段。不然只靠自己,官員可以得到的消息的確很有限。

    因此易嬴也不認為這事有什麼不可對人言,一臉隨意道:「那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育王府想將大世子被劫的責任推到本官身上,還說什麼每日都要在朝廷上彈劾本官,那種小事原本就不值一提,卻是香還閨的老鴇太過大驚小怪了。」

    「不值一提,少師大人就真不擔心。」

    既然蘇陽歡不聽自己的,冉華也懶得再去理會他,直接就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而易嬴卻也不奇怪冉華為什麼能在蘇陽歡面前自行開口。

    因為,不說作為現代官員,易嬴在現代官場就見過不少有見識的女性,即便在少師府中,易嬴也只能與女性商量各種朝廷事務,因此面對冉華疑問,易嬴就淡淡一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不過就是只能在育王府庇護下亂鬧一通,離開了育王府庇護,他們還能做什麼?」

    「少師大人這話可還真尖刻那少師大人想好怎麼應對這事了嗎?」

    「這哪用說什麼應對。」

    易嬴並不在乎冉華取代了蘇陽歡與自己的對話,一臉輕描淡寫道:「等到育王爺離開京城,他們自己就會偃旗息鼓。」

    「自己就會偃旗息鼓?」

    身為冉丞相女兒,冉華自然也有一定政治覺悟。

    因為對蘇陽歡的氣還沒消,冉華就從自己想法開始詢問道:「少師大人就這麼肯定育王爺會為了大世子離開京城?」

    由於冉華不僅是蘇陽歡妻子,同樣也是冉丞相女兒,所以易嬴並不在乎對冉華多解釋一下道:「蘇夫人這話就有些不瞭解育王爺了,育王爺不是為了大世子離開京城,而是為了太子母親離開京城。」

    「所謂大世子被劫,不過正好可以成為育王爺離京的借口而已。」

    「為了太子母親離開京城?」

    如果冉華只是個普通女人,蘇陽歡肯定不會允許她在易嬴面前多嘴,可面對冉華的不滿,蘇陽歡卻根本不能多說什麼。畢竟蘇陽歡雖然很想維護冉丞相和丞相府的顏面,但如果得不到冉丞相女兒的支持,他又能向誰表示不滿?

    可即便如此,蘇陽歡可以裝做不介意冉華在易嬴面前多嘴,但在聽到易嬴的異樣解釋時,蘇陽歡還是禁不住驚呼了一聲。

    而冉華即便只是個女人,卻也能聽出易嬴話中暗藏的險惡,同樣滿臉色變道:「少師大人說育王爺乃是為了太子母親離開京城?難道育王爺想對太子母親不利?」

    「這很奇怪嗎?」

    易嬴為什麼能在蘇陽歡和冉華面前直言不諱?自然是為將育王圖濠早**出京城。

    因為,若等這件事情宣揚開去,別說在其他人眼中北越國皇帝圖韞會不會放任育王圖濠前去申州攪局,育王圖濠自己也恐怕要考慮一下該不該避嫌不要前往申州了。

    不然育王圖濠抓到太子母親再讓人知道這事還好說,可如果明知育王圖濠是為了抓太子母親而前往申州,其他人會怎樣看待這事、又會怎樣看待育王圖濠就不好說了。

    可育王圖濠又能不前往申州嗎?

    如果育王圖濠真放棄了這麼巨大利益不前往申州,別說他立即就會成為易嬴和北越國皇帝圖韞眼中一個不值得擔心的人,恐怕育王府一系的很多官員都要因此失望了。

    因此隨著易嬴反問,蘇陽歡、冉華都有些滿臉色變地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們之前甚至都沒想到育王圖濠乃是為了太子母親才要前往申州的事,突然面對這麼複雜的局面,誰又能一下反應過來。

    而在看到蘇陽歡、冉華都呆在那裡時,易嬴就笑道:「好了蘇大人,這事你們也別放在心上,先幫本官辦好褒擬脫籍一事才是正理。」

    正理?

    與育王圖濠將要前往申州抓捕太子母親相比,還有什麼事情能是正理。

    因此不是說滿臉難看,蘇陽歡也有些難以想像道:「少師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將這些事情告訴皇上。」

    「皇上?蘇大人真認為皇上不知道這事嗎?」

    蘇陽歡雖然是冉丞相女婿,但卻不等於冉丞相知道的事情,蘇陽歡就全能知道,因此易嬴一臉樂道:「皇上不知道這件事,又怎會對劫持了太子母親的余容和現在的余府都不聞不問,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個,那皇上對此又有什麼準備嗎?」

    「有餘容和余容的盂州軍在那裡,皇上還有什麼必要再去做準備?育王爺又不是浚王爺,哪能輕易將太子母親抓到手中。這件事情冉丞相也應該知道吧他就沒對你們說過嗎?」

    「易少師你說爹爹也知道這事?」

    「那當然,他能知道太子母親被劫之事,肯定就能知道育王大世子被劫一事,那不同樣都是發生在興城縣萬府的事嗎?」

    在易嬴面前,蘇陽歡和冉華就好像兩個晚輩一樣。

    雖然不說是教訓兩人,易嬴卻也不在乎在這裡堵一堵冉鳴。

    因為,易嬴固然不用懷疑冉鳴對北越國皇帝圖韞,乃至是對太子圖煬的忠誠。但相比於冉鳴能做到的事情,他現在真正去做過的事情卻還是太少,不然又怎會有鮑公公投入育王府一事發生。

    或許因為名聲不好,易嬴是沒辦法去拉攏那些朝廷官員,但易嬴做不到的事,卻不等於冉丞相也做不到。

    沒想到易嬴竟會說冉丞相早知道這事,面面相覷一下,蘇陽歡和冉華夫婦都有些無語。

    好一會,蘇陽歡才一臉尷尬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先別說這事,先由下官幫少師大人辦好褒姑娘的脫籍手續再說吧」

    「那就有勞蘇大人了。」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在明白冉丞相很可能也瞭解申、盂兩州及育王府變動的狀況下,身為冉丞相的女兒、女婿,蘇陽歡和冉華都知道自己不能再急著向易嬴多說、多問什麼了。

    畢竟兩人不僅都無法代表丞相府態度,更是不能因為易嬴而違背了丞相府的既定方針。

    所以,在師爺冉奇將褒擬的籍冊拿出來後,蘇陽歡很快就為褒擬辦好了脫籍手續,並將易嬴親自送出了京兆尹衙門。

    而在看到蘇陽歡將易嬴送出京兆尹衙門的樣子後,雖然不知易嬴來京兆尹衙門到底是幹什麼,站在門前的幾名衙役還是鬆了口氣,至少這就表明易嬴並沒有與蘇陽歡發生衝突。

    不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萬一蘇陽歡被易嬴從京兆尹的位置上弄下來,誰又知道他們能不能繼續討將來的大人歡心。

    不過,不知道那些衙役的小心思。沒等易嬴登上馬車,一旁就突然傳來一句輕呼道:「少師大人。」

    聽到呼聲,易嬴就轉臉望去,這才看到叫住自己的竟是一個素衣喪服女子。

    別說易嬴在京城認識的女子不多,身上帶喪的女人更是屈指可數。

    除去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白岱真,也就只有眼前的閔江氏一人。

    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京兆尹衙門前遇到閔江氏,看了看閔江氏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伺候下人,易嬴頓時一臉驚訝道:「閔夫人,你怎麼獨自一人出門啊來京兆尹衙門有事嗎?」

    「少師大人萬安,妾身是來京兆尹衙門辦理落籍手續的。」

    「落籍手續?這事也要閔夫人親自辦理嗎?」

    聽到閔江氏居然是來辦落籍手續的,易嬴頓時就有些疑惑。

    因為,北越國的戶籍制度即便很完善,每個遷移異地的人都必須及時辦理離境和落籍手續,可閔江氏是什麼人,那可是閔家媳婦。

    閔江氏臉上雖然並沒有委屈表情,但看了看京兆尹衙門前的確好像沒什麼閔府下人,再想想自己從柘縣前來京城都還要搭伴閔江氏的龐大回京隊伍,易嬴就有些難以想像閔江氏現在怎麼會如此落魄。

    注意到易嬴目光,閔江氏眼中才微微有了一絲變化道:「讓少師大人掛心了,如果少師大人有時間,能不能在外面稍等妾身片刻,妾身待會有些話還想和少師大人說一說。」

    「沒問題,本官在外面稍等片刻就是,閔夫人您先請……」

    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上卻已經是臉帶尷尬的蘇陽歡,易嬴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因為,閔江氏是什麼時候回京城的?那可是同易嬴一起回京的。可她居然現在都沒辦好入籍手續,即便這裡面難說有沒有閔江氏和閔家自己的原因,但肯定也有蘇陽歡和京兆尹衙門的原因。

    不方便在蘇陽歡面前多說什麼,易嬴在閔江氏點點頭往京兆尹衙門裡走去時,自己也轉過了身來,不再去看臉上不知什麼表情的蘇陽歡。

    而在易嬴轉身後,蘇陽歡心中才鬆了口氣,跟著閔江氏就一起進入衙門內說道:「閔夫人,你與易少師很熟嗎?」

    「不算熟,只是易少師從興城縣來京城時,經過柘縣怕路上不安全,這才與停留在柘縣的妾身回京隊伍搭伴一起進京的。」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京兆尹衙門,不管蘇陽歡的態度如何,閔江氏都有些面無表情。

    沒想到易嬴竟是隨閔江氏一起進京的,蘇陽歡頓時一臉尷尬,卻又不得不繼續說道:「這個,閔夫人你也知道,往日不是本官不想幫閔夫人辦理入籍手續,而是因為閔夫人確實遺失了離境和入籍憑證,二就是……」

    「蘇大人不必再說了,妾身明白,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妾身不會在易少師面前多說半句的。」

    「這個……,夫人言重了。」

    不是說被閔江氏的話語堵住,而是蘇陽歡確實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一路將閔江氏帶進了衙門中。

    因為蘇陽歡知道,或許自己以前的確有千種理由可去推托幫閔江氏辦理入籍手續,但在易嬴已經盯上這事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即幫閔江氏辦好入籍手續,讓閔江氏可以出去與易嬴見面,不然自己就要變成背黑鍋的傢伙了。

    而在蘇陽歡帶著閔江氏進入京兆尹衙門後,丹地也皺著眉頭說道:「老爺,你說蘇陽歡為什麼要阻止閔江氏入籍,還有閔家為什麼要任由閔江氏自己來京兆尹衙門辦入籍手續?」

    「誰知道,或許這是閔家的家事,也或許有什麼其他原因吧」

    不奇怪易嬴無法回答,因為易嬴與閔江氏的交往幾乎丹地都在場,清楚易嬴不比自己多知道什麼,丹地也只得隨易嬴等等看再說。

    當然,在官員已決心要為民辦事的狀況下,辦事效率還是相當高。

    不到半盞茶功夫,閔江氏就已面無表情地從京兆尹衙門中被師爺冉奇給送了出來。而在看到易嬴居然是站在馬車外等候閔江氏時,冉奇的腦門也立即有些微微冒汗,不得不慶幸蘇陽歡給閔江氏辦理入籍手續的果斷。

    然後一路來到易嬴面前停下,閔江氏才側身一福道:「少師大人,勞您久候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的閔夫人你先上馬車。」

    雖然以易嬴身份,不必對閔江氏做什麼多餘的攙扶動作,可在看著閔江氏登上馬車後,易嬴卻也一臉嚴肅地轉眼望向了旁邊的師爺冉奇。

    因為,易嬴或許不好當著蘇陽歡的面前詢問這是怎麼回事,但面對這種明顯的欺壓「百姓」一事,易嬴卻也不可能視若無睹。

    看到易嬴目光,冉奇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這也是蘇陽歡叫他出來送走閔江氏的原因。

    身體微微向易嬴靠了靠,冉奇就低聲說道:「少師大人,這事情蘇大人也沒辦法,因為這本就是他們閔家的家務事,添為閔家下屬,蘇大人也不得不按照閔家吩咐行事。不過,現在閔江氏有少師大人撐腰,事情就應該無虞了。」

    有少師大人撐腰?

    雖然冉奇的話語難免有將易嬴拖下水的嫌疑,但聽到冉奇居然說這是閔家的家務事時,易嬴還是立即皺了皺眉頭道:「什麼?這是閔家的主意?他們憑什麼借助外人來欺壓自家媳婦?」

    「這個,那小人就不知道了,但由於閔家乃是蘇大人的頂頭上司,蘇大人也不得不遵從。」

    蘇陽歡雖然的確是冉丞相女婿,但京兆尹畢竟不是什麼高官,甚至連去上朝參加朝議的資格都沒有。所以閔家如果有什麼人正好能管住蘇陽歡這個京兆尹,易嬴卻也知道蘇陽歡是不能抗拒的。

    畢竟閔江氏也是閔家媳婦,蘇陽歡並沒有插手閔家家務事的權力。

    因此聽到這居然是來自閔家的壓力時,易嬴就知道不能將事情怪罪到蘇陽歡身上了,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冉師爺你先回去。順便也幫本官向蘇大人道一聲謝。」

    「畢竟本官能安全護送太子返京,閔江氏的功勞同樣不小。只是因為事務繁忙,大明公主及太子殿下都還沒正式賞賜過閔江氏」

    「小人明白,小人恭送少師大人。」

    護送太子返京?

    一聽這話,蘇陽歡臉上就變了顏色,頓時敢肯定閔家又做了件錯事。因為,不管閔家為什麼要折騰閔江氏,只要易嬴說出了這話,那明顯就是不想放過閔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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