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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五十六章 、妓戶身份也能成為一種保護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四百五十六章、妓戶身份也能成為一種保護——

    第四百五十六章、妓戶身份也能成為一種保護

    「什麼?每天都要在朝廷上彈劾本官?這些傢伙真是渾球。」

    當秦巧蓮帶著褒擬回到少師府時,少師府還沒開始用晚餐。這主要因為少師府的晚餐後就是竄房時間,也就只有利用相對統一的晚餐時間才方便協調少師府中參加竄房的女人。

    不過即便如此,包括易嬴在內都沒想到育王府竟會想用這種齷齪手段對付易嬴。

    月季更是一臉氣惱道:「這些傢伙也太混蛋了吧每天都要在朝廷上彈劾老爺,虧他們想得出來。」

    「但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想的招吧不然他們又能怎樣對付老爺?真是可憐。」

    可憐?

    在易府女人全都聽得「嗤嗤」抽笑出聲時,望著說育王府官員可憐的君莫愁,褒擬卻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君莫愁即便不是褒擬的偶像,卻也是褒擬的前輩。不知君莫愁本就是帶有官方背景的密探,褒擬也對君莫愁竟會說出這種輕視育王府的話語有些吃驚。

    不去管那些本就與易嬴不是一路貨的育王府,丹地卻皺了皺眉頭道:「可那個鮑公公怎麼又會突然跑去投靠育王府?他到底怎麼想的。」

    「怎麼?丹地你以為鮑公公巴結過老爺一次就真的傾向了老爺啊今天不是被大小姐逮了個正著,換個時間他肯定還會回頭巴結老爺。」

    與其他人相比,瑛姑不僅在宛華宮待的時間更長,同樣也與鮑公公接觸過幾次。

    不是說指點丹地,而是對鮑公公相當不滿。

    不久前才說過怎麼讓易嬴多撈點錢的事,阮紅就有些擔心道:「老爺,那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如果他們每日都在朝廷上彈劾老爺,恐怕老爺要安安穩穩上朝就的確很難了。」

    雖然易嬴也沒在朝廷中做過太多事情,但面對阮紅擔心,易嬴卻搖搖頭道:「不怕,反正本官在朝廷上也沒有多少事情可做,好像巧蓮說的一樣,本官真要做事也不需要依靠那些朝廷官員。」

    「那是,還是妹子最瞭解大哥。」

    聽到易嬴讚揚自己,秦巧蓮就抱住易嬴胳膊,猛用胸口擠了擠。而由於秦巧蓮只是易嬴的義妹,又不常住在易府,所以每當秦巧蓮回少師府時,也都沒人會去與秦巧蓮爭什麼。

    不過,看到秦巧蓮與易嬴的親近樣子,褒擬心中仍是有些奇怪。

    因為褒擬即便是個ji戶,卻也想像不出易嬴與秦巧蓮的真正關係。

    可易嬴雖然不怎麼將這事放在心中,阮紅卻還要為少師府的家計擔心道:「可是老爺,如果老爺不上朝,以後的收入要從哪裡來。」

    「收入?」

    聽到這話,易嬴終於知道阮紅是在為什麼事擔心了。

    想了想,易嬴卻頗有些隨意地揮揮手道:「這事不要緊,雖然我們要從正常渠道找錢是比較困難,但好像本官雖然認了巧蓮做義妹,可卻還沒為巧蓮擺酒一樣」

    「等到時候合適了,本官再在少師府中為巧蓮擺酒慶賀,自然就有大把銀子收回來。」

    「……擺酒?這的確是個辦法。」

    雖然其他人還不知道易嬴在與阮紅說什麼,可隨著易嬴說出「擺酒」二字,阮紅的雙眼頓時亮起來。因為,不管古代還是現代社會,各種紅白事都是普通家庭的重要收入來源。

    而且古代社會需要的各種花費也遠低於現代社會,再加上易嬴的品級高,一旦易嬴要在少師府擺酒,阮紅都可想像出能得到多少收入。

    何況這還不是**,收錢都可收得堂堂正正。

    聽不懂易嬴在與阮紅說什麼,但卻知道易嬴要給自己擺酒,秦巧蓮就興奮道:「大哥,你說真的嗎?你要給妹子擺酒?可現在京城幾乎已經沒人不知道妹子是大哥的義妹了,我們擺不擺酒還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大哥現在可就要靠妹子來養家了。」

    與古代社會的男人都遵從男尊女卑規矩,輕易不會將重要事情對家人說不同,這又不是什麼關係到朝廷變遷、政局變動的大事,依照自己在現代社會的習慣,易嬴就將少師府現在面臨的困境,以及自己打算用給秦巧蓮擺酒席賺錢的事情說了說。

    聽到少師府現在入不敷出,眾人都有些驚訝。

    甚至每日窩在的芍葯也有些吃驚地望向阮紅道:「紅娘,少師府金錢真這麼緊張嗎?」

    「暫時是這樣沒錯,這主要因為少師府的房子太大了,各方面的維護、保養都需要花錢,反而我們自己用錢的地方到不多。」

    與現代社會相比,古代社會的各種商品、物資都非常匱乏,有如曲媽那樣的女人都會在少師府中自己做繡活來滿足家用,真正需要上街購買的東西並不多。所以,只要是在家中接觸過相關賬目的女人,很快就能算出少師府的經濟狀況。

    因此,臉色稍稍變化後,黃妙伶也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問題,雖然少師府的人口很多,但真正需要花錢的地方卻並不多,可就是這個少師府的房子太勞神了,早知道就將……」

    剛想說將珍寶閣留下來,黃妙伶卻又想到珍寶閣的運作方式完全不同,立即就又不說了。

    而原本就對遠在盂州的珍寶閣沒什麼概念,眾人也不會將黃妙伶的話放在心中。

    沒想到住在少師府也會碰上這樣的難事,秋心也說道:「那怎麼辦?難道辦完了巧蓮姐的認親宴,老爺還想繼續辦我們的婚宴嗎?雖然擺酒的確能暫時解決一下問題,但也不能長久這樣下去啊」

    「這個,……其他官員是怎麼處置這事的,芍葯你知道嗎?」

    「不說有皇室養著的皇室宗親,如果是一般官員,那都要依靠田地收入和各種店舖營生來收錢。好像以前沒有免稅田時,我們范家也置辦了不少田產,還有在外面開了幾間商舖、米鋪來供應家中開銷。」

    對於易嬴的疑問,芍葯並不感到奇怪。因為在易嬴的眾多妻妾中,現在就只有芍葯一個真正的官宦人家子女。

    可聽到芍葯家居然也要靠經商來維持家用時,易嬴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不就和現代社會的官商是一個樣了嗎?原本易嬴還認為陞官是件好事,可一個沒有實權的太子少師,的確很難保證少師府的長期花費,何況少師府的房子現在也成了易嬴的一個大累贅。

    看到易嬴好像也沒什麼好辦法,阮紅只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由妾身再去與童武商量一下吧看看我們是出去盤一些鋪子下來,或者還是讓家中派一些下人出去經營。畢竟我們都是剛到京城,還不能邁太大步子。」

    「那就這樣吧最差就是由本官再去找大明公主商量一下,如果能依舊由皇室來維持少師府的花用就最好了。」

    「什麼?大哥你連這事都能去找大明公主商量啊」

    從給自己擺酒到找大明公主要錢,秦巧蓮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化這麼快,頓時也摟著易嬴胳膊樂起來。

    易嬴卻滿不在乎道:「這怎麼不行?本官不找大明公主要錢,難道大明公主還想本官去找其他人,例如找育王府要錢嗎?所以這事,她總得幫本官解決才是。」

    「行,大哥你去找大明公主要錢。」

    「但不說這些需要花錢的事,我們先來說說不需要花錢的事,大哥你看可不可以幫褒擬妹妹從ji戶中脫籍。」

    「從ji戶中脫籍?」

    突然聽到秦巧蓮轉換話題,易嬴並沒有感到太奇怪。

    因為以秦巧蓮和褒擬現在的關係,秦巧蓮不幫褒擬說話反而更會讓易嬴奇怪。因此易嬴也沒多想,直接說道:「褒擬姑娘真想從ji戶中脫籍嗎?……啊看本官這話說的,只要是ji戶,應該都想脫籍吧」

    說到這話,易嬴就望了望旁邊的君莫愁。

    因為不是被君莫愁的身份所惑,易嬴也不會懷疑褒擬是不是真想從ji戶身份脫籍。

    但在聽到易嬴詢問時,褒擬卻也一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少師大人明鑒,身為ji戶,奴家確實一心想要脫離ji戶身份,只是奴家卻沒有可以用來報答大人的地方。」

    「不用說什麼報答。」

    「既然褒姑娘有這種想法,又和巧蓮關係這麼好,本官當然能幫的就要幫一下。不過以褒姑娘的姿色,褒姑娘有想好脫籍後要做什麼?要去哪裡了嗎?不然ji戶身份雖然有些不堪,可若是沒有ji戶身份做保護,褒姑娘要面對的狀況恐怕就更險峻了。」

    ji戶身份也能成為一種保護嗎?

    對一般ji戶當然不可能,但對已是京城第一才女,又是清倌人的褒擬卻的確是一種「保護」。

    因為,ji戶不但可以為妓館賺錢,更是什麼男人都有機會得到的女人。

    為展現自己的風流及氣度,或許在ji戶面前,一般男人不需用什麼強迫手段去獲取她們的歡心。可如果脫離了ji戶身份「保護」,隨著想得到褒擬的難度上升,也就很難確保不會有人為此鋌而走險了。

    從沒想過脫離ji戶也會讓自己遇到麻煩,突然聽到易嬴疑問,褒擬頓時呆住了。

    而比起在京城做ji戶的經驗,褒擬又怎能比得上君莫愁。

    知道褒擬恐怕是沒想過這樣的事,君莫愁就笑道:「褒妹妹不用急著去想怎麼回答老爺,反正這事等褒妹妹真正脫離了ji戶身份後再去慢慢想也行。在褒妹妹想好自己的將來前,還是先在少師府住下吧」

    「那妹妹就多謝君姐姐,多謝少師大人了。」

    聽到君莫愁幫自己說話,褒擬也慢慢放心下來。

    因為,這不是說褒擬更相信誰的問題,而是在還沒脫離ji戶身份前,褒擬再怎麼去想這些事情也絲毫沒有幫助。何況易嬴是不是真會幫自己脫離ji戶身份,褒擬也不知道。

    可說了這麼多事,與一開始說的育王府打算每日都要彈劾易嬴的問題卻有些大相逕庭。

    或許別人不會關心這事情的走向,但楊鄒氏卻不同,深受皇家權勢之痛,楊鄒氏就輕蹙眉頭道:「老爺,不說老爺要幫朝廷需不需要經過朝廷的問題,但老爺真打算任由育王府在朝廷中鬧下去嗎?」

    「這事情萬一鬧久了,老爺會不會再也進不了朝廷?或者說,以後其他人會不會也用同樣方式來對付老爺。」

    這事情萬一鬧久了?

    聽到這話,易嬴就知道楊鄒氏又是想起了被在清水街楊府看守了二十年的事,搖搖頭說道:「師萱你不用擔心,現在是事情剛剛起來,本官還不想去理會他們。但等過段時間,等育王爺前往申州後,本官自會去朝上敲打一下他們。」

    「這又不是說只有他們能彈劾本官,本官照樣也能彈劾他們」

    「老爺想說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嗎?」

    最懂武學道理,秋心就興奮道。

    易嬴也點點頭說道:「本官就是這個意思,雖然說沒有了育王爺,育王府一系的官員未必就會成為一盤散沙。但正因為育王爺從沒離開過京城,他們也已經習慣了聽育王爺發號施令。所以一旦沒有育王爺坐鎮,他們就很容易自亂陣腳。」

    「而一旦育王爺離京,恐怕不用本官動手,皇上和大明公主都會藉著本官被彈劾的事情來清除育王府一系的勢力。」

    「那育王爺萬一不離京,而是派其他人離京呢?」

    與其他天英門弟子不同,小霞對易嬴可沒有任何好感。而且身為昔日的箜郡王府中霞妃,甚至身為易府沒人知道的前天英門主,對於各種權力的掌握和取捨,小霞的經驗都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知道小霞總有些自己的理由,易嬴卻搖搖頭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大,畢竟抓不抓得到太子母親可是關係著育王圖濠將來是否能繼承皇位的大事,即便育王圖濠現在不前往申州,將來也肯定會前往申州。」

    「而育王府萬一在申州折損的力量太大,他就會徹底失去競爭皇位的希望。」

    「因此習慣了獨掌大局,並且缺乏對他人的基本信任,育王圖濠又怎會放心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操辦?」

    與育王圖濠相比,易嬴的最大優勢在什麼地方?

    就在於易嬴有二世子圖俟這個內應。

    雖然對育王府的很多安排,易嬴並不需要通過二世子圖俟去獲得,但通過圖俟對育王圖濠的瞭解,易嬴卻知道圖氏皇族最習慣的「親力親為」就是育王圖濠的最大缺點。

    在已經習慣了育王圖濠的領導下,雖然那些育王府一系的官員不是沒有能力,但他們有能力卻不等於也有育王圖濠的身份做保證。

    不說他們的能力與易嬴的能力相比孰優孰劣,沒有了育王圖濠在中間牽線引導及坐鎮支持,那些育王一系的官員又怎能擋得住北越國皇帝圖韞和大明公主的怒火。

    所以,育王府要鬧也就只能在育王圖濠還沒離開京城的時候鬧一鬧。

    等到育王圖濠離開京城,不用易嬴去折騰,恐怕那些育王一系的官員自己就不敢再折騰了。

    瞭解了這點後,丹地卻又有些不明白道:「既然如此,育王府為什麼又要鬧上這一次,還有鮑公公也是傻的嗎?」

    「鮑公公傻不傻,我們可以不用去管他。」

    易嬴搖搖頭說道:「但在無法將育王大世子失陷在萬大戶手中的責任完全推到本官身上的狀況下,知道本官不安好心,育王府又怎能不在朝廷上做出一些表示。這也是他們只敢彈劾,但卻不敢用其他方法來對付本官的原因。」

    「畢竟以這次的事情,即便他們彈劾不下本官,也有足夠理由來彈劾本官,順便也挽回一下育王府大世子失陷在萬大戶手中的影響。」

    「可這不是毫無利益嗎?」

    「官場就是這樣,並不是什麼事情都得有足夠利益才能去做。有時候為了面子,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也必須去做。」

    人要臉,樹要皮,官場同樣是如此。

    如果在官場上被人攻擊了卻不想辦法找回來,那只會被人看成是懦弱的象徵。懦弱在官場上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僅現在的敵人不會放過你,原本不是敵人的人也很可能會變成敵人。

    畢竟作為一個人吃人,又是肯定要踩著別人肩頭爬上去的官場,痛打落水狗也是最基本的官場常識。

    而從官場外到官場內,從家庭到朝廷,褒擬根本沒想到會在易嬴的飯桌上聽到這麼精彩紛呈的事。

    隨著易嬴等人用完晚餐一起去找地方竄房,一邊隨秦巧蓮離開,褒擬就有些滿臉驚訝道:「秦姐姐,你們少師府都是這樣吃飯的嗎?易少師居然會將朝廷大事拿到飯桌上來和女人討論?」

    「呵呵,不說是不是飯桌上的問題,與其他官員相比,吾那義兄對府中女人的管束的確比較寬鬆。至於說到吾義兄會拿朝廷之事來與府中女人討論,大概這也是受天英門弟子影響吧」

    「畢竟天英門弟子本就是為輔佐官員而存在於朝廷中,習慣了與天英門弟子討論朝政,吾義兄對待女人的態度自然就會不同,不然他也不會寫出好像《關雎》那樣的名篇了。」

    「對了,還有《關雎》,妹妹怎麼就忘了問少師大人《關雎》的事情」

    不知易嬴對女人的態度全來自於現代官場的習慣,秦巧蓮直接就將責任歸結到天英門弟子的身上。

    而在現代官場中,女性官員雖然很少,但真能成為官員的女性,卻也必定會有一些才能。

    習慣了吹噓男女平等的事,易嬴自然不妨礙聽取一下女性意見。

    不過等到最後,褒擬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問易嬴是怎麼寫出《關雎》這樣的小說的,卻與太子母親究竟有怎樣的關係等等。這才有些略帶遺憾的離開,只能等到以後再想辦法找時間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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