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五十五章、想必一定很能生產——
第三百五十五章、想必一定很能生產
「老師,您的學問真是太高了。」
什麼人才會去參加科舉,當然是覺得自己學業有成時。
北越國不是現代社會,啟蒙難度制約了太多讀書人產生。在本就高人一等的狀況下,又受到各種禮教影響,為了面子上能好看些,很多人都不是到了年齡就去參加科舉,而是在自認學業有成,或者說是授課老師認為學生已學業有成的狀況下才去參加科舉。
不然十四、五歲就去參加科舉,無疑等於是自認才子。
可普通人考不中科舉還好說,「才子」考不中科舉,那才是這世上最丟臉的事。
而萬豪十九歲才參加科舉卻不是因為害怕被人認為自己是才子,一方面是由於萬大戶的嚴督,一方面也是認為自己實力不夠。但如果不是遭遇萬大戶造反一事,萬豪心中卻也認為自己一定會在科舉中金榜題名。
可自從來到萬家莊,在萬大戶要求下拜古姓清濯老者為師讀書後,萬豪才知道自己原來離科考的境界,或者說是離學問大成的境界實在太遠。或者說,以萬豪的實力,當初他參加科舉並沒有錯,應該也能中舉。但若比起古老教他的東西,萬豪立即知道自己還差了許多。
為什麼說是古老?
因為,不僅清濯老者只告訴了萬豪一個姓,萬大戶在萬豪詢問時也是一帶而過。
說什麼時間到了,自然就會告訴萬豪等等。
沒想到古老在萬家竟然神秘成這種程度,最開始萬豪也很不以為然。但等到萬豪開始跟從古老學習,才真正意識到古老的學問很高。
望著萬豪真心欽佩的目光,古老卻沒有更多表示,搖搖頭說道:「學問高沒用,一定要有機會學以致用才行。」
「豪兒知道了。」
有機會學以致用?
有這樣的學問卻只能在萬家莊做自己的西席和萬大戶的幕後高參,萬豪也可想像出古老的心中有多委屈。所以不是為了古老,而是為了自己,萬豪都想要早些走出萬家莊。
因此點過頭後,萬豪又詢問道:「老師,你說爹爹什麼時候才會讓萬府走出萬家莊。」
萬豪在京城買的宅子後面就曾有一片大竹林,但這不是萬豪喜歡竹子,而是萬大戶喜歡竹子。可由於竹子要成片種才真正好看,因此萬大戶並沒在以華美取勝的興城縣萬府種太多竹子。但來到實用為主的萬家莊後,竹林就成了萬家莊裡裡外外都不缺的景色。
望了望書房外幾可用目光透視的小竹林,古老微一抿嘴道:「差不多了,現在穆延已經與余容打起來,他倆若是不先死一個,這場戰爭就絕對不會停。」
「真沒想到,那知州夫人焦玉的魅力竟會如此之大。」
在回到萬家莊後,萬豪雖然與萬大戶一樣都沒再出過萬家莊,但以著萬大戶早年所做下的佈置,萬家莊得到的消息卻一點不比外面少。
想不到余容意圖申州的目的竟不是要與穆延攀比,而是要搶奪焦玉,這讓萬豪大感意外的同時,卻也有些興致高昂。
因為,萬豪雖然沒見過焦玉,但以著萬豪喜愛**的嗜好,這卻不妨礙萬豪對焦玉的意淫。
何況,焦玉還是太子母親,又讓另兩個男人為自己引發了一場戰爭。如果說萬豪在北越國京城的最大遺憾就是沒能在科舉前品嚐一下京城游河貴婦的美滋妙味。那在萬豪心中,焦玉已經是一個遠勝游河貴婦的女人。
看到萬豪眼中的憧憬目光,古老嘴角就微微露出一絲哂笑,合上手中書卷示意道:「少爺要不要找魯媽她們來服侍一下。」
「這,這不好吧!某還在學習呢!」
魯**名字中雖然有個媽字,但實際並不老,只是因為孩子大得可以叫媽了,媽來媽去的,自然就被稱為了魯媽。
魯媽雖然只是萬家莊中的一個僕婦,但也是稍有姿色的僕婦,自從知道萬豪有對淑女的偏好後,古老就建議萬大戶將魯媽賞給了萬豪,而現在專門侍侯萬豪的也不再是什麼小丫鬟,都是魯媽這樣姿色頗為出眾的風騷僕婦。
換成一般人,可能不會做這種安排,萬大戶也不會同意。
但有古老說明,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因為,正如萬大戶都是曾叫萬豪親手殺人後才能安心差他辦事一樣,萬大戶所以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是因為他對金錢的矢志追求。但生在萬府,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萬豪卻很難有相同心境。
所以為了培養萬豪對**的追求、對勝利的追求,古老就建議萬大戶應該滿足萬豪對淑女的追求。
然後在滿足中產生不滿足,這才不會讓萬豪在遇到挫折時就輕易膽怯。因為可以想像,萬大戶造反的資源雖然極為充足,但卻肯定不會一帆風順,萬大戶自己雖然久經閱歷不會認輸,但在還沒經歷過什麼挫折的萬豪面前,這個問題卻很嚴重。
但挫折這種東西卻是不可能讓人去期望的,所以為了減少將來挫折的影響,那就必須讓萬豪去沉迷於某種**,就好像萬大戶對金錢的追求一樣,這都是能讓萬豪堅持下的原因。
而這種教育方法即便再怎麼匪夷所思,萬大戶卻也拿不出反對理由。
因為,古老只是讓萬大戶給萬豪找些**滿足**,並沒讓萬大戶讓萬豪納這些**為妾。想想萬豪年紀也大得應該可以接觸女人了,又有與包三娘的舊情,萬大戶也就沒再阻止。
所以對於萬豪眼中略帶不捨的慚愧,古老將戒尺一收,微笑著向書房外走去道:「少爺,難道你還不知道重要的不是學習,而是要在實踐中學習嗎?所以我們在這裡學得再多都經不過實踐一次。這種事情你就放寬心好了,想要學習,以後時間多的是。」
「那,那就……」
看到古老已經走出書房,萬豪也不再掩飾,立即扭頭望向原本就在書房中等候召喚的魯媽。
魯媽雖然原本只是一村婦,但自從開始侍侯萬豪後,身上裝束立即翻了一個新。萬豪更是依照曾在京城見到的那些游河貴婦樣子,專門給魯媽這些侍侯自己的僕婦準備了一身行頭。
沒想到做了一輩子下人,現在居然還有穿這麼艷麗的衣物侍侯少爺的機會。
魯媽乃是已在萬家莊賣身的下人,命是萬豪的,身體自然也是萬豪的。所以在萬豪視線下,魯媽臉上立即綻開笑顏,喜滋滋迎上萬豪,摟住萬豪脖子道:「少爺,你想又要魯媽伺候了嗎?那你想魯媽怎麼侍侯少爺。」
「好姐姐,咱們怎麼侍侯都行,來,先親一下。」
隨著魯媽被萬豪抱在懷中用力親了一口,整個人立即就變得暈陶陶起來。
因為身為僕婦,不僅是魯媽,甚至所有被叫來服侍萬豪的僕婦都知道這機會有多難得。即便她們不敢期望能永久這樣服侍萬豪下去,但自從侍侯萬豪開始,她們所得到的獎賞就已經超過她們之前的一輩子所得了。
所以就是為了這短暫歡情,她們也會使勁渾身解數服侍好萬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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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育王圖濠的長子,圖仂雖是庶子,但卻擁有比萬豪更好的生活條件。而且圖仂即便頭腦比不上二世子圖俟,同樣比不上三世子也是嫡長子的圖僖,圖仂卻有一點遠在兩個兄弟之上。
那就是圖仂擁有一個好娘親、擁有一個完美的外戚集團。
不算什麼都不著邊際的二世子圖俟,雖然三世子圖僖的娘親也是圖氏中人,但圖氏娶圖氏、育王圖濠娶圖僖的娘親做正室也就只是為了保持血脈上的純淨,並不是說圖俟娘親的娘家就有多大勢力。
但圖仂娘親所出的龔家卻不同。
圖仂的大舅龔泱雖然只是個三品官,但卻是掌管刑獄犯罪審理的大理寺卿,萬一皇室宗親中有人犯罪,那更是只能交大理寺來審理。而為什麼三品官都還要說只是?那全是因為圖仂的二舅龔轂更是鎮守芫州的從一品鎮遠將軍,肩負替朝廷阻擋秦州浚王兵馬的重任。
有這樣的大舅、二舅在,又是育王圖濠的長子,圖仂怎會真去擔心什麼傳嫡不穿庶的蠢事。
證據就是育王圖濠現在最寵愛的妃子就是圖仂的娘親雅妃,他也只能寵愛雅妃。
而將來不管繼承皇位還是王位,自然也只能是圖仂。
如果不是淞郡王圖迓的立場不夠堅定,惹惱了育王圖濠,再加上圖仂正室圖襄身後的淞郡王圖迓及烏山營,那才是真正的無人能撼動。
當然,圖仂也不會忘了自己那文武不成後立志經商的小舅龔鞏。即便龔鞏在經商上好像也沒什麼才幹,但利用龔家大舅、二舅的影響,再加上育王圖濠一系的周全,龔鞏現在不僅隱隱然已有成為京城第一大商人的趨勢,更是給圖仂和育王圖濠帶來了許多金錢上好處。
有這樣的外戚集團做後盾,如果不是育王圖濠命令,圖仂根本就懶得離京去奔波。
哪像圖僖,為了將來的地位還得在穆延身邊打秋風。
所以這次前往聯絡萬大戶,圖仂不僅沒有輕車簡從,更是邀請了自己的小舅龔鞏一起同行,一邊為育王圖濠辦事,一邊與萬大戶做生意。
為什麼要與萬大戶做生意?
浚王圖浪都能憑造反野心得到出境立國的待遇,即便育王圖濠自己是不稀罕出境立國,但也不怕借這件事來刺激一下朝廷。
何況這事還可說是太子少師的主意,那不是一箭雙鵰,三雕、四雕都有可能。
「大世子、鞏老闆,前面就是興城縣了,聽說太子母親如今就住在興城縣萬府中,要不我們也去萬府歇息一下如何?」
雖然這次前往接觸萬大戶是王府私事,但圖仂的馬車內可不只有他和龔鞏兩人,還包括一個以前絕不可能與王府發生關係的人。
當然,這不是說周謹早知道自己對育王府有用才滯留京城不歸,而是清楚易嬴在京城的份量,知道自己將易嬴得罪慘了,雖然周謹不是沒想過真去找萬大戶碰碰運氣。但不到絕望前,周謹卻不敢擅自離開京城。
因為,若是沒得到易嬴原諒他就離開京城,那不用周謹去找萬大戶,別人都認為他肯定是去找萬大戶一起造反了。
幸好,還沒到周謹真正絕望時,龔鞏就帶著育王府命令找上了周謹。
雖然周謹在知道育王府是想藉著自己去接觸萬大戶時也很吃驚,但比起易嬴這個只有個人強的太子少師,面對育王府這樣的龐然大物,周謹根本就什麼都不敢說,乖乖同龔鞏、圖仂一起出了京城。
而且,看到竟是大世子圖仂代表育王府去接觸萬大戶時,周謹什麼也不用多想了。
不用圖仂去拉攏,周謹就將自己在廑州的一百畝良田贈給了圖仂,更說圖仂旦有所命,他也會萬死不辭等等。
即便不是真需要周謹的一百畝良田,但能拉攏一個為烏山營供糧的米商,應該也可從幕後緩和一下與淞郡王圖迓的關係。所以圖仂即便因為育王圖濠的關係仍不會改善對圖襄的態度,但若能在背後拿捏住烏山營和淞郡王圖迓的一些要害,圖仂卻也是樂此不疲。
因此自新年後一路前來申州,三人早就沒有了隔閡。
聽到周謹獻策,圖仂的雙眼頓時一亮道:「太子母親?太子母親還在興城縣嗎?」
「這是小人在前往京城時就打探到的消息,據說也是因為太子母親生出太子的關係,那穆延才不敢去興城縣接她。而因為太子母親生出了太子,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回申州,也就一直留在了興城縣。」
「不過……」
「不過什麼?周老闆別同某賣關子。」看到周謹的表情有些異樣,圖仂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知道圖仂也想到了自己所想的事,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周謹頓時諂媚道:「不過,太子母親既能生出太子,應該也能生出小世子吧!」
「小世子?你這傢伙也太能胡扯了!這種話也敢亂說……」
沒想到兩人竟能胡扯到這種程度,龔鞏也是一拍周謹肩頭。但又轉向圖仂道:「大世子,不管太子母親能不能生出小世子,大世子現在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如果大世子能早讓女人給自己生個小世子,肯定能為將來添一份份量。」
將來?
知道龔鞏是在說自己將來接替育王圖濠的王位乃至皇位一事,圖仂也一臉信誓旦旦道:「小舅不用著急,某也在一直努力呢!」
一邊說著,圖仂卻又淫笑道:「不過那可是太子母親,能幫皇上那種注定無嗣的男人都可生出太子來,這種女人想必一定很能生產吧!」
「不管你們了。」
男人是什麼?男人都是一群色狼。
所以,龔鞏自己雖然不敢參與這事,但也不會急著去阻止圖仂的異樣想法。因為,圖仂是不是真會去做這事,那還得時間去證明。龔鞏雖然是圖仂的小舅,卻也不會現在就去惹圖仂的不快。
不過,當龔鞏的商隊一路來到興城縣時,整個興城縣還是立即轟動了。
因為自萬大戶離開興城縣後,興城縣就再沒有這麼大的商隊到來過。雖然前段時間的確發生了太子母親被劫一事,但這可與興城縣的那些斗升小民全無關係,能讓他們關心的只有商隊帶來了什麼新鮮貨色。
可在知道這竟是育王大世子的商隊後,原本只是驚訝哪裡來的這麼大商隊的興城縣一干官員卻立即驚亂起來。
不等車隊在周謹帶領下前往萬府,縣丞范涇就領著眾人在前往萬府的街前攔住了圖仂一行道:「微臣興城縣縣丞范涇參見大世子殿下。」
如果回到京城,圖仂這樣的世子可稱不得殿下,即便是在申州城的知州府中,也沒人會去稱呼三世子圖僖為殿下。但到了興城縣這種沒什麼皇親國戚會來光顧的地方,世子被稱為殿下也不奇怪了。
「唔,免禮……」
所以,即便被范涇等人攔住有些不滿,那些護衛卻也沒去搶圖仂風頭。只是剛在嘴中哼了一聲,圖仂卻又在馬車內奇怪道:「等等,你說自己是縣丞?那麼興城縣知縣呢?興城縣知縣怎麼不在?現在誰是興城縣知縣?」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不知圖仂為什麼來興城縣,突然聽到圖仂問起興城縣知縣,縣丞范涇等人嚇得立即全都跪倒在地上。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圖仂幾人在馬車內面面相覷一會,龔鞏才走出馬車道:「等等,你們不要在這裡亂喊什麼饒命,現在的興城縣知縣是什麼人?到底出了什麼事要你們喊救命?」
「大人不知道?」
雖然從聲音上知道龔鞏不是圖仂,但不清楚龔鞏是什麼人,縣丞范涇等人也只是抬了抬頭,卻沒敢真站起來。
龔鞏臉色一沉道:「大世子是剛從京城走近路過來,並沒經過什麼大城市,說,興城縣到底出了什麼事。」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那是前日盂州指揮使余大人圍城後劫走了太子母親及興城知縣等一干人,卑職無能,卑職無能啊!」
「什麼?余容劫走了太子母親?這怎麼可能?」
剛說了一句不可能,龔鞏就自己閉上了嘴。
因為,這事情即便是真的,即便穆延已經知曉,卻也沒人敢輕易將事情向外宣揚。若不是圖仂一行人恰好來到興城縣,說不定還會被隱瞞上一段日子。
而且想想焦玉的太子母親身份,龔鞏就知道縣丞范涇他們為什麼要叫饒命了,因為這的確是一個大漏子、一件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