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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這種事情與孤不孤單又有什麼關係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二百九十一章、這種事情與孤不孤單又有什麼關係——

    第二百九十一章、這種事情與孤不孤單又有什麼關係

    從奴隸營出來,易嬴的馬車後就跟了許多人,那都是易府、徐府在奴隸營中挑選的奴僕。

    如果是一般狀況,易嬴的馬車原本應該走在這些奴僕後面,以防備他們半路逃跑。但不說有丹地及蘇三兩個武林高手在,易嬴不用擔心這種事發生。圖汲那群人的馬車更是就跟在奴僕隊伍後面,與他們在一起的秦巧蓮也足夠用來看一下了。

    為什麼秦巧蓮會與圖汲他們在一起?

    這可不是易嬴的意思,而是秦巧蓮原本就很羨慕游河貴婦的生活。

    只是秦巧蓮以前沒資格,也沒有合適機會進入游河貴婦行列中。畢竟要想成為游河貴婦,貴婦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即便秦巧蓮早早就做了易嬴的義妹,但她如果不能讓其他貴婦承認自己的貴婦身份,依舊進入不了游河貴婦的行列中。

    可圖汲的隊伍不僅彙集了足夠的游河貴婦,更是貴公子雲集,最是秦巧蓮成為游河貴婦的好機會。

    只要他們接受了秦巧蓮的貴婦身份,秦巧蓮自然就可以再進一步成為游河貴婦了。

    不過,秦巧蓮的事情雖然不用擔心,有圖汲和秦巧蓮的馬車在後面跟著,易嬴也不用擔心隊伍安全。但君莫愁、秋心卻好像很關心那些西齊國奴隸,一直都和她們走在一起,這讓易嬴卻有些費解。

    因為,西齊國人如果都這麼團結,他們還可能被北越國和大梁國騷擾至今?

    還是說,那些西齊國奴隸中有什麼讓君莫愁特別關注的人,或者說是特別關注的理由。

    從奴隸營出來,易嬴就發現奴隸營外的道路上好像有了些小小變化,那就是先前插草標自賣的京城貧民竟然全沒了蹤影。不可能有人將他們全部買去了,但易嬴也想不通這裡面究竟隱藏了什麼。

    同樣覺得君莫愁舉動有些奇怪,圖汲就望向靠坐在自己身旁的秦巧蓮說道:「巧蓮姐,君姑娘現在住在少師府嗎?她是什麼時候前去少師府的,與少師大人又是什麼關係。」

    「二世子想知道嗎?想知道就先吃了姐姐這顆草莓再說。」

    雖然易府的馬車依舊是馬車,但同樣的馬車到了圖汲手中,那就不能再稱之為馬車。

    圖汲的馬車內雖然沒像皇室輦駕那樣鑲金掛銀,但內部裝飾卻極為考究。不僅馬車頂上雕著花稜,為了保暖,甚至車壁和車座、車底上都鋪上了厚厚一層熊皮。不用在馬車內點什麼煞風景的危險火爐,只要往熊皮上一坐、一靠,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由於是第一次與圖汲等人在一起,雖然圖汲的長馬車內還擠進了三男四女,但在簡單介紹過後,秦巧蓮還是能感到與圖汲等人的隔閡。

    甚至因為見識上的原因,秦巧蓮都不怎麼插得入他們的真正談話中。

    現在聽到圖汲問話,秦巧蓮趕忙將車內果盤中的草莓往嘴中一抓,叼在齒間就向圖汲臉上送了過去。

    因為有秦巧蓮在,因為不知易嬴為什麼要將秦巧蓮放到身邊來,馬車內的幾人都有些拘謹。

    但在看到秦巧蓮比一般女人更為大膽的**後,不僅馬車內眾人都是一怔,圖汲臉上更是一樂。反正不會損失什麼,真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圖汲就伸出右手將秦巧蓮用力往懷中一抱道:「巧蓮姐,你說真的嗎?」

    「唔,……當然是真的,姐還用騙你嗎?唔……咕咕……」

    在被圖汲抱住時,秦巧蓮根本就不用圖汲再動手,直接就將牙齒上叼著的草莓送入了圖汲嘴中。

    隨著草莓在兩人嘴中融化,秦巧蓮的舌頭不僅立即鑽入圖汲嘴中吸吮著拚命糾纏起來,豐滿的身體更是直接蹭到了圖汲大腿上,雙手勾緊圖汲的脖子就開始在圖汲懷中左右蠕動。

    「唔……巧蓮姐你真是太棒了……唔,唔唔……」

    作為京城中首屈一指的貴公子,圖汲不是沒見過女人,更不是沒見過游河貴婦,甚至也不是沒見過妓女,但那些女人哪敢在圖汲身上這麼放浪。不是自持身份,而是必須做出自持身份的樣子以求更多好感。

    所以突然面對秦巧蓮的**勁,圖汲再也耐受不住了。

    不僅抱著秦巧蓮就開始拚命熱吻,甚至還拉下了秦巧蓮胸口的緋衣,捏住秦巧蓮飽滿的胸脯就大力揉捏起來。

    看到兩人動作,馬車內的另三對公子和游河貴婦也耐不住了。雖然不至於扯下衣服露出胸口,但也是擁抱著接起吻來。只有坐在圖汲另一側的褒擬卻一動不動,帶著一絲好奇、更是一絲費解地望著秦巧蓮,不知在想著什麼。

    然後。不是圖汲放開秦巧蓮,而是秦巧蓮戀戀不捨地放開圖汲雙唇後,圖汲才大口喘著粗氣,低頭望了望被自己捏在手心已經有些變形的秦巧蓮碩大豐胸,歎著氣說道:「巧蓮姐,你真是太棒,太棒了!……如此叫某真是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咯咯,二世子你胡扯什麼情何以堪啊!要是二世子不嫌姐姐年紀大,姐姐今晚就到二世子房中伺候都行。」

    不知秦巧蓮原本就是燕雀樓掌櫃,早就吃過了無數男人。

    第一次遇上秦巧蓮這種放蕩得肆無忌憚,似乎不需要一絲隱藏的下層女人,圖汲都有些消受不起,繼續捏弄著秦巧蓮豐胸道:「這事情好說,巧蓮姐還是先說說君姑娘的事情吧!」

    「怎麼?二世子只想知道君姑娘的事情嗎?但二世子若是願娶姐姐為平妻,別說君姑娘的事,便是奴家大哥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二世子。」

    「……嘻!巧蓮妹子,你也看上二世子了啊!」

    聽到秦巧蓮婉轉央求,車內的游河貴婦俞之漁就嬌笑開來。

    俞之漁乃是大理寺卿俞通的女兒,原本嫁了一個四品騎將為妻,可同樣因為戰爭原因,丈夫戰死,俞之漁就回到娘家,成為了京城中的又一名游河貴婦。不是俞之漁對秦巧蓮想做圖汲的平妻不滿,而是這些世子、公子的平妻位置原本就是眾多游河貴婦的眼中所念、心中所想。

    不然若是做個妾室,那是誰都會歡迎她們,也不用她們做什麼游河貴婦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

    秦巧蓮卻也不掩飾,小手直在圖汲身上亂摸,嬌笑著說道:「難道漁姐姐你就不想做二世子平妻了,只是二世子薄情寡義……」

    「喂喂,巧蓮姐你別這樣戲弄人好不好,什麼叫薄情寡義啊!」

    聽了秦巧蓮笑言,不僅圖汲立即抱怨著親上了秦巧蓮裸露在外的明晃晃胸脯,滿車男女也頓時哄堂大笑起來。以此大笑,秦巧蓮也被宣佈真正進入了游河貴婦行列中。

    只有旁邊臉上露出淺淺笑意的褒擬,眼中卻帶著一抹蔑視一閃而過。

    ※※※※※※

    為不影響京城形象,奴隸營的實際位置是在京城外的一個樹林中。要從奴隸營出到外面大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

    而由於北越國這時環境破壞還不徹底,樹林面積不僅大,更好像原始森林般鬱鬱蔥蔥,只是沒有原始森林那麼樹木密集、黝黑滲人。

    「老爺,樹林裡有人。」

    正當秦巧蓮終於在圖汲馬車內成為了真正的游河貴婦時,丹地突然就來到易嬴馬車邊說了一句。

    車內女人雖然聽得一怔,易嬴卻滿不在乎道:「是烏山營的人嗎?」

    「他們身上都沒穿軍服,穿的全是便服,不過還是隱瞞不了他們就是奴隸營中的烏山軍。」丹地很是冷靜地說道。

    丹地的語氣雖然不會讓人緊張,但忽然聽到烏山營藏在樹林中,車內女人還是有些慌亂起來。想起先前年輕掌櫃說起的烏山營一事,阮紅就說道:「老爺,難道他們是來報復的,還是為了那珠寶箱而來。」

    「不管他們為什麼而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烏山營,有什麼資格與本官談條件,只是這個走過場的排場稍嫌大了些。」

    走過場的排場?聽出易嬴語氣中的蔑視,眾人頓時輕鬆不少。

    因為,易嬴畢竟是個一品大員,哪是什麼人都能跟易嬴平起平坐的?固然因為周謹的珠寶箱被搶,奴隸營中的烏山軍必須有所表示。但那又怎樣?雙方身份的巨大鴻溝依舊擺在那裡。

    難道他們還敢因此殺官造反不成?不說淞郡王圖迓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他們也沒這個膽子自作主張。

    如果他們真敢這樣做,也就用不著換下軍服了。

    換下軍服就能騙人?那只是小說中的故事,真正官員絕不會是這樣的傻子。只能說雙方較量時,沒穿軍服就可以多一絲周旋餘地,最終還是要看王對王的結果。

    「吁!……」

    正當易嬴還在讓車內女人安心時,馬車突然就在易山的一聲長喚中緩緩停下來。

    然後童武就在車外說道:「大人,有軍人用路障攔住了馬車去路。」

    終於來了嗎?

    易嬴在心中嘀咕一句,卻又彷彿漫不經心道:「問問他們是哪裡的軍人。」

    「少師大人,末將烏山營都尉蕭軾,希望能代廑州糧商周謹向大人討回一些東西。」

    從轎簾望出去,易嬴可以看到前面路上的確被拉起了一道阻攔車馬用的柵欄,而柵欄後確實是有一些軍人。不過那些軍人卻不是站在柵欄後,而都全是騎在馬上。除了當先一個五品都尉外,其他幾個都是五、六品的各級將官,竟然沒有一個是普通兵丁。

    難怪童武會用軍人來稱呼他們,卻不稱他們為兵丁。

    但由將官騎馬來設路障,他們攔的究竟是易嬴還是自己,實在有些不好多說。

    或者乾脆就是,他們騎馬就是為了防備步戰上遠遠不及的天英門高手?

    隨著車隊停下,蕭軾開口,原本跟在隊伍後面的圖汲等人馬車就「呼啦啦!」一起趕了上來。不過他們並沒衝到易嬴馬車旁,只是到了視線可及、聽力可聞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不管後面看熱鬧的圖汲,易嬴「唰!」一下扯下車簾道:「五品都尉,你有什麼資格同本官說話。」

    看到易嬴連馬車都不願下,固然其他幾名將官臉上都露出了憤怒之色,蕭軾心中卻長鬆了一口氣。

    因為,易嬴不下車,雙方就不會起什麼直接衝突,自己也不用太勉強。所以蕭軾就再一次在馬上拱手說道:「少師大人教訓的是,末將的確沒資格向大人討要東西。但周老闆乃是我烏山營的唯一糧草供應商,若是沒有了周老闆提供的糧草,我烏山營隨時都會斷炊。」

    「那與本官又有何關係,烏山營是死是活自有淞郡王料理,與本官沒有半分瓜葛。」

    易嬴的話頓時讓蕭軾一怔,因為易嬴這已等於是在明言,只有淞郡王親自上門,這事才有解釋的機會。

    但淞郡王會上易嬴的門嗎?蕭軾不敢去猜測,但也不會就此放行,繼續說道:「少師大人言重了,這事本非什麼大事,少師大人何必要勞煩淞郡王?」

    「哦?你們烏山營不敢勞煩淞郡王,卻敢讓人羞辱本官,難道這就是烏山營在朝廷中的立場?」

    「末將不敢,但真正滋擾少師大人家眷的乃是周老闆師爺,而且已被周老闆處死。不然少師大人又何致明搶周老闆,直接以朝廷名義,將周老闆查抄下獄不是更方便?」

    「所以大人既願放過周老闆,何必又要咄咄逼人。」

    說出這話時,蕭軾信心很足,同樣這也是他敢攔住易嬴馬車的主要原因。

    不過易嬴的聲音卻一冷道:「放過他?誰說本官放過他了。本官只是給他一個學習萬大戶的機會,或者讓他乾脆去投奔萬大戶,免得萬大戶太孤單。這你都不懂,有什麼資格來擋本官大駕,還說要幫他來找本官討東西。」

    「呵!」

    易嬴的話剛一說完,滿場都是抽氣聲。不僅蕭軾身邊的幾個將官都拉了拉坐下馬匹,甚至圖汲也一臉驚恐地將頭從秦巧蓮懷中抬起了。

    因為圖汲已憶起,易嬴在教訓周謹時的確有在裡面提到過萬大戶的名字。

    可所有人固然都知道萬大戶是被易嬴逼反的,但怎麼都想不到易嬴還想逼著周謹一起去學習萬大戶造反,或者是投奔萬大戶一起造反。

    孤單?這種事情與孤不孤單又有什麼關係?

    或者說,易嬴真正想指責造反的並不是周謹,而是坐視周謹羞辱易嬴家眷的烏山營。

    沒想到易嬴居然還想給烏山營套上造反的罪名,蕭軾立即感到這次來錯了。又或者是說,正是因為他攔住了易嬴,才知道易嬴已將目光盯到了烏山營身上。

    所以蕭軾定了定神,這才字斟句酌道:「少師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不說我烏山營對朝廷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他周謹一個普通糧商,又憑什麼有造反的膽量。不說他不敢造反,就是他敢造反,不用他去投奔萬大戶,末將就先斬了他。」

    「他沒膽量造反?」

    易嬴冷笑道:「就憑他在奴隸營中被本官強搶了一個珠寶箱,立即能調動蕭都尉的兵馬攔劫本官。再是他損失更多東西,又豈會調動不了更多兵馬造反?所以要論起能耐來,本官還是覺得這周老闆的能耐好像更大一些。」

    「畢竟當初萬大戶也只能調動一個總兵的五百兵馬,可蕭都尉卻已經是朝廷五品將官呢!」

    「嘩!」

    這時已經不再是抽冷氣了,而是真正騷動起來。因為,蕭軾幫周謹出面即便不是為了造反,但也等於從事實上證明了周謹的確有調動軍隊的能力。當然,這得是那些軍隊的確是軍隊才行。

    所以,心中一邊大駭,蕭軾也趕忙用手勢暗示那些還藏在樹林中的兵丁撤走。

    因為他們現在還只是幾人攔在易嬴面前,可若被易嬴扣上了「聽風而動」的大帽子,那不說是不是造反,他們都別想再在軍中幹下去了。

    一支能被糧商調動的軍隊,一支能為一個珠寶箱調動的軍隊,那還是朝廷的軍隊嗎?

    等到部隊撤走的消息傳來,蕭軾才定了定神,繼續回到原本話題道:「少師大人,這不是末將不願意放行,而是周老闆如果失去了那只珠寶箱,以後便再也沒法為烏山營供糧了。所以為了整個烏山營上萬兵丁的口糧著想,少師大人能不能對周老闆網開一面。」

    「這不是什麼官員的顏面問題,烏山營也不敢說踐踏大人顏面,但士兵總是要吃糧的,身為將官,末將也不能看著他們挨餓吧!」

    蕭軾在這裡退走行不行?行。

    但那就等於蕭軾徹底被易嬴壓住了,烏山營也被易嬴壓住了,甚至於淞郡王圖迓也被易嬴壓住了。

    而且還是被易嬴以「造反」的罪名壓住。

    蕭軾可以向易嬴的任何理由低頭,但卻絕不能在易嬴的「造反」理由前低頭,不然蕭軾不僅難以洗清身上污點,烏山營也難以洗清身上污點。所以,儘管已知道易嬴難纏,蕭軾卻不敢在這時退縮,也不能在這時退縮。

    不是以個人顏面,也不是以烏山營、淞郡王或是任何官員的顏面,而是純粹以兵丁要吃糧來堵住易嬴的口。

    看著這一幕,不僅圖汲等人的馬車立即往前趕了趕,甚至君莫愁也帶著西齊國奴隸悄悄擠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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