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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他還知道情理?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二百一十三章、他還知道情理?——

    第二百一十三章、他還知道情理?

    宛華宮在皇宮中的位置非常偏僻,如果不是北越國沒有所謂冷宮,宛華宮就相當於北越國冷宮的地方。

    北越國為什麼沒有冷宮?

    因為北越國皇宮的進出非常容易,只要有宮裡主子同意,外人就能進入宮中,這樣就沒有冷宮存在必要了。因為皇帝即便不予召見,還有親人可以見面,也用不著依靠**來排遣寂寞。

    因此,北越國皇宮的管理雖然稀鬆,有悖禮儀的事情還不如那些管理森嚴的皇宮多。

    當然,管理稀鬆不是說安全就沒保障。因為與很多宮廷都是管外不管內不同,進入皇宮後,很多宮殿都有專屬的護衛隊伍。

    外防加上內防,守得好像固若金湯一樣。

    一路往宛華宮走去,宋天德都沒遇上幾個宮人,只是見到一隊隊巡視的兵士,由此可見北越國皇宮的外鬆內緊狀況。只是說宛華宮的位置實在太過偏僻,令得宋天德也需要在進入皇宮後再走上半柱香時間。

    「他怎麼說?」

    依舊是三兒將宋天德領入宮中,圖蓮正坐在書房搖椅上翻看著書卷。搖椅面對的並不是書桌,而是窗外奼紫嫣紅的雪梅。

    宛華宮內雖然也有四季之花,但最著名的還是書房外的幾株梅花。不是因為好看,而是因為尋常人根本就沒機會見到,一般人也進不了宛華宮,看不了宛華宮的梅花。

    聽到圖蓮詢問,宋天德才將低下的頭抬起來。

    先是望了望窗外梅花,然後才慢慢說道:「易知縣沒說什麼,不過洵王爺的反應卻有些令為臣奇怪。」

    隨著宋天德開始敘說雲興縣一行的收穫,圖蓮翻開書卷的手指就一直都沒停。等到宋天德說到將徐琳留在易嬴府中時,圖蓮就說道:「宋大人是說洵王爺也開始打王位的主意了?」

    「臣不敢,但洵王爺至少有這個能力,也注意到了易知縣的能力。」

    洵王圖堯擁有競爭王位的資格並不奇怪,但擁有競爭王位的能力與注意到易嬴的能力卻是兩件事。

    一正一奇,不拘小節,這在任何時候都是值得重視的敵人。

    點了點頭,圖蓮也沒再多說什麼,合上書卷道:「行,本宮日後會注意的,你出去辦事吧!」

    如果洵王圖堯待在其他地方,圖蓮或許會擔心。但在雲興縣內,不僅易嬴可在前面以作遮掩,以談寒、趙直等人的能力,圖蓮也不相信洵王圖堯真有什麼動靜能瞞過自己的耳目。

    只是,洵王圖堯在易嬴面前的態度實在讓人有些奇怪,好像他早知道易嬴與大明公主沒什麼更深關係一樣。

    送走宋天德後,三兒又回到書房中。

    看到宋天德交上的信件還擺在桌案上,三兒就說道:「公主殿下,要奴婢將穆焦氏的信件收起來嗎?」

    圖蓮並沒怪三兒多嘴,搖搖頭,一臉隨意道:「算了,還是你幫本宮念來聽聽吧!」

    「奴婢遵命。」

    打開信件後,三兒並沒立即念出信中內容。雙眼往信件上一掃,臉色卻頓時一變,帶著微微驚聲道:「這,這個……公主殿下,三兒不敢念這封信。」

    「不敢念?為什麼?難道這信不是焦玉所寫?而是什麼人假借焦玉之名?」圖蓮的語氣中立時帶上了懷疑腔調。

    「回稟殿下,這信確實是穆焦氏所寫,只是內容卻有些……」

    三兒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立即將攤開的信件送到了圖蓮面前。信件上的字跡並不多,匆匆掃上一眼就能看完,不然三兒反應也不會這麼快。但如同三兒一樣,圖蓮看信不僅沒需要多少時間,臉色變化更比三兒還快。

    隨著腦門上的青筋開始蹦跳,圖蓮就一把將信件從三兒手中搶過。

    「嚓嚓!」幾聲撕成粉碎,帶著恨聲咬牙切齒道:「渾蛋,……渾蛋,那老匹夫真不想活了嗎?」

    「傳本宮旨意,立即將那老匹夫叱回興城縣,永不得入京。」

    面對圖蓮憤怒,三兒沒有任何動容。甚至對圖蓮已從搖椅上彈身而起的咆哮,三兒也只是淡淡說道:「公主殿下,這封信可真是穆焦氏所寫?若真是穆焦氏所寫,她又為何要為易知縣做這種愚事?此中情理……」

    「情理?他還知道情理?」

    繼續咆哮一句,圖蓮卻沒有生氣下去。眉間擰成一個川字,恨恨說道:「對啊!固然那老匹夫是活得不耐煩了,可焦玉卻不可能陪他這樣胡鬧啊!三兒,你還記得信件全文嗎?」

    「三兒記得。」

    點點頭,三兒開始複述信中內容道:「圖妹聖安:妾……」

    「什麼?圖妹聖安?焦玉在信中真是這樣寫嗎?」沒等三兒繼續說下去,圖蓮就一臉驚愕道。

    當然,圖蓮不是沒看過信中內容,只是被易嬴居然與林氏勾搭在一起的事情給轟得頭暈腦脹。所以她雖然也看過這個函頭,但這卻並不是她最初的生氣對象。現在一聽三兒複述,圖蓮就感到奇怪起來。

    三兒默然道:「回稟殿下,這確是穆焦氏信中對殿下的稱呼,或者殿下讓三兒將信件試著恢復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恢復信件?」

    看了看已被扯成碎片的信紙,圖蓮皺了皺眉道:「算了,你且代本官連夜趕往雲興縣看看,問問那老匹夫到底同本宮藏了什麼啞謎。」

    「奴婢遵命。」

    臉上雖然仍帶著一絲疑惑,三兒卻並沒有猶豫,更是有種欣然間嚮往的神情。

    不過與往日不同,在三兒退下時,圖蓮的雙眼卻都沒望向三兒一眼,而是緊緊盯在已被自己扯成碎片的信紙上,也沒有去恢復的念頭。

    別人不知道焦玉是什麼人,圖蓮卻不可能不知道。畢竟以焦玉的身份,當年也曾是京城詩會上的風雲人物,不然也不會將余容迷得神魂顛倒,至今仍念念不忘。一個足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女人,又怎會突然做出這種不合禮儀之事。

    難道是久離京城,嫁給穆延的緣故?可這又怎麼說明那個異樣稱呼?

    圖妹?

    北越國有什麼人能稱圖蓮為圖妹?沒有人。因為即使是北越國皇帝圖韞,同樣得稱圖蓮一聲蓮姐。再說了,圖蓮比焦玉的歲數可是大了整整一輪。所以不僅這信中內容有問題,光是這稱呼,同樣問題極大。

    不是如此,圖蓮也不會只給了三兒一個模稜兩可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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