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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第二百四十九章、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天英門並非由一人組成,而是一巨大門派,在朝廷中也赫赫有名的門派。

    對於天英門這樣的存在,所有國家的朝中大臣都既期待、又忌憚。期待自己能得到天英門幫助,忌憚別人是不是得到了天英門幫助。

    所以為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輔助的大臣,天英門存在於各國朝廷中的事情雖然並不是秘密,但天英門具體藏在哪名大臣身邊,這一直都是件不為人知的事。

    可天英門為什麼要將易嬴曝露出來,易嬴一直有些想不通。

    這對穆奮來說或許有利益,對大明公主來說或許也有利益,但對易嬴而言卻全無利益可言。

    因為,知道易嬴身後有天英門勢力影響,不管願不願意,其他朝中大臣在與易嬴接觸、交往的過程中,乃至是考察易嬴的政令,在朝廷上討論易嬴的建議,以及聽到易嬴在朝廷上表達自己意見時,都會首先考慮到裡面是否帶有天英門的影響。

    不說北越國皇帝圖韞會不會介意這點,或許穆奮現在是不會介意這點,但將來會不會介意這點也不好說。

    只有大明公主,只有同為天英門助力的大明公主才不會介意這點。

    難道這在某方面來說,也是大明公主將自己綁上她戰車,或者是天英門將自己綁上大明公主戰車、綁上天英門戰車的原因?

    連日來思索,這是易嬴唯一得出的結論,然後就是白花花與吏部尚書白原林的認親宴了。

    而在知道春蘭與芳翠身份後,白原林並沒再猶豫讓白花花提前認親之事。

    因為有關白花花要與白原林認親的事情早在北越國朝廷上傳開了,白原林現在再拒絕易嬴,不僅不可能保證得到盟友,甚至還有可能失去易嬴和天英門這兩個重要盟友。

    親眼看過丹地與春蘭的殺敵情形,白原林自然清楚現在背離天英門意味著什麼。

    「大人,你認為天英門為什麼要讓春蘭公開身份?」

    春蘭公開身份不是易嬴的意思,也不可能是春蘭自己的意思,只可能是天英門的意思。由於有太多內情無從得知,君莫愁一直想不通天英門為什麼要讓春蘭公開身份,如哽在喉,君莫愁也再次找上了易嬴。

    距離白花花與白原林認親還有兩天時間,易嬴到不奇怪君莫愁會找上自己,因為君莫愁當初尋上興城縣本就有很多不明之處。

    這是易嬴來到雲興縣後第一次進入君莫愁閨房,維持在興城縣時的習慣,君莫愁的房間依舊充滿了書香氣息。

    不僅牆上掛著古人字畫,甚至君莫愁邀易嬴來自己房間的借口也是欣賞她作的字畫。

    隨著君莫愁將桌案上一幅長卷展開,易嬴就看到上面乃是君莫愁親手所書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幾字。

    看到長幅,易嬴就笑道:「君姑娘,你這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嗎?」

    「這不僅是奴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是奴家『先大人之憂而憂,後大人之樂而樂』,大人說是否?」

    嘴中輕輕說完,君莫愁就將身體往易嬴肩膀上一倚,半邊胸脯就擠上了易嬴肩頭。

    身在北越國,君莫愁穿的當然是易嬴最喜愛的緋衣。而隨著君莫愁輕輕一擠,易嬴扭頭就看到了君莫愁袒露出的半邊胸脯。因為飽滿,君莫愁的胸脯上微微露出兩條青筋,但這青筋並不會讓君莫愁的胸脯顯得難看,反而更會讓男人感到誘人。

    深知君莫愁的ji戶身份,易嬴到不奇怪她為真相所做出的努力。

    伸出手臂將君莫愁往懷中一拖,易嬴就將順勢倒在自己身上的君莫愁抱住道:「君姑娘,你覺得自己適合知道這事嗎?」

    側坐在易嬴懷中,君莫愁熟練地勾上易嬴脖子道:「大人,奴家當然不會不懂規矩,不如我們就像上次在興城縣一樣,做過再說好嗎?」

    「……這次恐怕不行,或僅是這樣,君姑娘又認為能從春蘭口中問出原因嗎?」

    抬手握住了君莫愁右乳捏了捏,易嬴眼中就露出一抹遺憾神情。因為,易嬴或許可因自己年紀不在乎太多事情,但在對君莫愁一無所知的狀況下,易嬴卻不敢說太多。

    好像在興城縣時,易嬴也僅是與君莫愁探討了一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詞句。

    其他事情都是讓君莫愁自己去聽取,自己去思考。

    君莫愁臉上卻嫣然一笑,伸手將胸口處緋衣往下輕輕一拉,露出兩個雪白肉球道:「易知縣,你是說想知道奴家的事情嗎?」

    「那當然,君姑娘的胸脯真好看。」

    將事情告訴君莫愁有關係嗎?有關係!但不告訴君莫愁真相,易嬴又能得到任何好處嗎?不能。

    自從來到雲興縣,或者說是自從易嬴真正接觸到大明公主後,易嬴就開始感到自己處處被大明公主壓制。易嬴不是不想改變這狀況,而是無力改變這狀況。即便芳翠的身份值得利用,但考慮到東林國芳氏的問題,裡面的禍福卻很難預料。

    但君莫愁卻不同,不管君莫愁心中到底藏了怎樣的心思,只要她現在仍敢追尋事情真相,這就說明君莫愁並不是真的很忌憚天英門。

    或者說,君莫愁即便忌憚天英門,也有自己必須堅持的立場,這就有如現在的易嬴一樣。

    為了增加「對抗」天英門的盟友,這不僅是君莫愁選擇易嬴的原因,同樣也是易嬴接收君莫愁的原因。

    所以捏住君莫愁胸脯時,易嬴就直接將君莫愁從懷中橫抱而起,向著裡面臥房走去。

    ※※※※※※

    「……唔!大人你真是愈來愈強壯了。」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與易嬴上床,但在一番顛鸞倒鳳後,君莫愁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身為ji戶,君莫愁不是沒見過強壯男人,而是沒見過易嬴這麼老而彌堅的男人。再加上易嬴在床上的那些現代社會花樣百出,換成一個只知房事之歡的女人,肯定抗拒不了易嬴的無窮魅力。

    繼續將臉埋在君莫愁柔軟的懷中,易嬴也一臉滿足道:「那是君姑娘太美了,本縣按捺不住啊!」

    「大人真按捺不住嗎?」

    聽到易嬴仍稱呼自己「君姑娘」,君莫愁就知道自己並沒真正迷倒易嬴。雖然這不至於讓君莫愁感到喪氣,卻也讓她為能從易嬴嘴中聽到多少實話感到有些懷疑。

    「君姑娘還記得那天大明公主來本縣家中,本縣叫清場時站出來的宮女嗎?」

    易嬴雖然並非一定要將天英門與大明公主的關係告訴君莫愁,但大明公主既能報復易嬴,易嬴又為什麼不能報復大明公主?

    官場中的你來我往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易嬴如果一直「怯懦」下去,那只會被大明公主越壓越低。

    即便易嬴現在還不清楚君莫愁心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但有所改變總好過沒有任何改變。

    「什麼?易知縣說那名宮女?難道那名宮女也是天英門弟子?」

    君莫愁只是短暫遲疑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就有些臉色大變。因為易嬴身邊如果有一、兩個天英門弟子存在,那還可以依靠朝廷去控制,例如二郡主圖瀲和育王圖濠等人,相信為了各自目的都會竭力去控制易嬴的發展。

    但大明公主身邊若也有天英門弟子,其他人就很難控制了。

    而且天英門如果不是為了易嬴揭開春蘭的身份,那麼就唯有是為了大明公主揭開春蘭的身份。

    除了利用天英門的影響力保護穆奮外,肯定還有其他想法。

    將臉往君莫愁懷中擠了擠,易嬴說道:「這可不是本縣說的,原本那宮女的表現就很顯眼嘛!」

    「那易知縣知道天英門想幹什麼嗎?」

    沒介意君莫愁再次詢問,易嬴也漫不經心反問道:「君姑娘還沒告訴本縣想知道的答案呢!」

    「如果奴家不說,易知縣就真那麼絕情嗎?」

    雙腿向上勾住易嬴的老干腰,君莫愁就使勁將身體往易嬴下身湊了湊。因為在知道大明公主身邊同樣有天英門弟子存在的狀況後,再是天英門想做什麼事,君莫愁卻不相信自己查不出來。

    而且天英門為什麼將春蘭推出來,當然是為了掩護大明公主。

    易嬴卻不管君莫愁想到了什麼地方,再次將身體壓向君莫愁道:「絕情?本縣哪有什麼絕情。君姑娘也不想想,到現在為止可都是本縣一人在說,本縣卻沒有真正逼迫過君姑娘呢!」

    「那是易知縣不在乎逼迫奴家吧!」

    易嬴連芳翠身份都可以不在乎,哪會真在乎君莫愁又想幹些什麼,君莫愁對此可是想得很透徹。

    而且,除了沒有正式嫁給易嬴外,一天住在易府,時不時與易嬴上一次床,君莫愁在易府也就和個妾室的身份差不多。所以換成易府其他女人都不知道的事,君莫愁也不認為自己真能打聽出來。

    因此猶豫一下,藉著易嬴沒再逼問自己,君莫愁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因為君莫愁知道,再追問就必須將自己身份說出來,君莫愁還不能肯定這樣做有沒有價值。

    ※※※※※※

    兩天後,易府眾人再一次出門。

    由於這次只是前往吏部尚書白府,甚至林氏也可帶上大妞、虎蛋一起同行。

    但有些令人出乎意料,雖然在春蘭、芳翠身份揭開後,易府門前仍是一樣冷落無人。可即便知道這是白花花與白原林的認親宴,白府門前卻依舊門庭若市。

    甚至於在易嬴走下馬車時,還有不少不認識的官員在向易嬴遠遠道賀。

    不是他們並沒走近要求與易嬴細緻商談,易嬴都有些不知該怎麼應付了。

    「白姐姐,怎麼你們到現在才來,裡面就等你們了!」

    當易嬴和白花花從馬車內下來時,白岱真就一臉喜切地迎了出來。頭上雖然仍插著代表喪婦的白花,白岱真臉上卻儘是紅撲撲的喜色。

    「真妹,怎麼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他們都是來參加姐姐的認親宴嗎?」

    從門外就看到一直擺到前院中的一桌桌酒席,白花花同樣極為震驚。因為白花花即便不會去想天英門一類的政事,心中還是很擔心自己與白原林的認親宴是否能順利進行。

    白岱真卻滿臉得意道:「那當然,連冉丞相和洵王爺都到了,他們能不到嗎?」

    白岱真的一句話立即解去了易嬴心中疑惑。

    因為,不為了巴結易嬴,那些大臣及皇室宗親都會希望與冉鳴、圖堯走近一些。而且在這種場合與易嬴拉幾句關係,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等到易嬴進入白府,還沒見到白原林,洵王圖堯就帶著幾個身著異樣服裝的男女迎住眾人道:「易知縣,你今日又來晚了呢!」

    「洵王爺才是,洵王爺最近才是真正的意氣風發。」

    一邊與洵王圖堯寒暄,易嬴的目光卻定在了一個站在洵王圖堯身旁,渾身綴滿流蘇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上穿了一件異樣長袍,不僅袍袖很寬,袍尾也趕得上一些地方女人的長裙。而且男子身上的長袍還綴了許多白色流蘇,雖然沒有綴成什麼特定圖案,也僅僅是一種顏色,但看起來總給一種與芳翠那件百羽孔雀服很相似的感覺。

    而且在易嬴打量流蘇男子時,流蘇男子也直直望向了站在易嬴身後的芳翠。

    芳翠今天雖然並沒有穿著那件百羽孔雀服,卻也好像沒能躲過男子目光一樣。

    見狀,洵王圖堯就一臉堆笑道:「易知縣,讓本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其他國家在北越國的大使。他們都是聽說了易知縣所寫的《三字經》、《百家姓》,特意趕來一見。」

    「大使?本縣慚愧,居然讓幾位貴客久候。」

    在古代社會,大使就等於半個商人,北越國也不例外。

    雖然北越國並不是什麼真正大國,但只要是通商路途抵達的地方,依照商人勢力,其他國家也會給一些商人貫上大使之名。平時經商,萬一有什麼國事時,也可作為一種緊急連通的渠道。

    所以,這些大使即便不會擁有太多權力,但在經商上還是會得到一些便利。

    於是在洵王圖堯引見下,易嬴也一一認識了幾國大使。其中不僅有大范國大使范應,東林國大使也正是那名流蘇男子芳歧。

    聽了芳歧名字,易嬴也神情一動,卻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如同面對其他大使一樣微微一揖道:「芳大使,久仰、久仰。」

    雙眼餘光依舊停留在芳翠身上,芳歧淡淡望了一眼易嬴道:「易知縣,請聽芳某一句,既然某人原本就與易知縣並沒有什麼確切關係,易知縣能抽身事外,最好還是盡早抽身事外為妙,以免影響了易知縣前程。」

    來了!

    早知道芳翠的事情可能不會太簡單,聽到芳歧語帶威脅,易嬴也不禁在心中暗道一聲。

    但不等芳翠回話,易嬴就擺出一副官員間常見的皮笑肉不笑表情道:「芳大使教訓的是,但本縣也想請問一下芳大使,假若某國商人與天英門起衝突,即便遠在千里之外,天英門又有沒有能力徹底剷除那名商人及所在的家族勢力。」

    芳歧的話雖然令易嬴及眾人都有些意外,但易嬴的話卻令芳歧及眾人更感意外,甚至芳翠望向易嬴的雙眼也有些咄咄神彩。

    雖然兩人都沒直說,芳歧仍是臉色一沉道:「易知縣能代表天英門嗎?」

    「如果芳大使硬以為自己可以代表某些人行使權力,本縣又為什麼不可以硬以為能代表某些人行使權力?不會芳大使想說,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只有芳大使能做,本縣卻不能做。只有某商家能做,天英門卻不能做吧!」

    「或者說,芳大使要不要本縣將這話白紙黑字寫下來。」

    再次祭出白紙黑字一招,易嬴向一旁看得滿臉動容的白岱真伸出手道:「閔白氏,可以幫本縣準備一副筆墨嗎?」

    早知芳翠是東林國芳氏的直系血脈,白岱真在知道芳歧身份後,原想給芳翠一個驚喜。沒想到竟會突然發生這種事,白岱真一時就有些反應不過來。

    狠話人人都會說,但白紙黑字卻未必人人都敢寫。

    皺了皺眉頭,芳歧說道:「易知縣想要怎樣?」

    聽到芳歧詢問,易嬴也不去催白岱真了,凝視芳歧雙眼說道:「很簡單,芳大使及芳家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要沒事找事就好。不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相信以芳大使身份,應該還不足以代表芳家單獨行動,所以請芳大使將此原話轉告給芳家。」

    「易知縣又怎知芳某代表不了芳家?」

    芳歧的年紀雖然不大,相貌也不出眾。但在易嬴針對下,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易嬴也不著急,輕描淡寫般說道:「很簡單,只要芳大使去打聽一下白府門前那天死了多少人就行了,難道芳大使真想以此來證明自己在芳家的實力嗎?」

    「易知縣不怕得罪芳家?」

    「芳家不怕得罪天英門?」

    「易知縣說這話就不怕天英門怪罪?」

    「如果芳大使也見過天英門主,便不會再說這話了。」

    說到這裡,易嬴咧嘴一笑,再不去望芳歧一眼,直接就往白府裡走去。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臉驚然,君莫愁更是聳然動容。因為上次與易嬴談話,君莫愁根本就不知道這點。

    考慮到易嬴如果真與天英門主見過面,天英門卻仍讓春蘭曝露身份,裡面問題就很大了。

    甚至於,易嬴與天英門的合作肯定不是普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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