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著自己在現代官場經驗,易嬴並不認為帶上芍葯一起去申州府有什麼大不了。
因為不僅易嬴,不管下鄉還是上訪,所有現代官員出行時都會帶上女孩子,至少是女性做伴。這不僅是一種表面上的風光和炫耀,緊急時還可替官員,或者是替上級官員解決身體上的需要。
以此為帶動,現在甚至已經不僅僅是官員,只需擁有一定權勢的老闆,甚或學校領導都喜歡帶著女性一同出行。
有句話說得好,無女不成行!這已經遠遠超過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低層次境界。
不過北越國卻不同於現代社會,易嬴的轎子還沒走出縣境,問題就來了。
望著已有些愁眉苦臉的芍葯,春蘭在看到縣境界碑和驛亭時就對轎內說道:「老爺,已經快出縣境了,要不我們在前面驛亭歇一下吧!」
『現在就歇息嗎?』
突然聽到這話,易嬴驚訝了一下,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句,掀開轎簾就望出去。畢竟在易嬴印象中,春蘭雖然有些八卦,但卻並不是個無的放矢的女人。不過在看到春蘭前,易嬴卻先看到了芍葯,看到芍葯微微放鬆的苦臉。
留意到芍葯望向驛亭的期待目光,易嬴恍然大悟。原來春蘭為的不是自己,而是芍葯。畢竟春蘭可是練過武的人,身子不可能那麼弱。
「好吧!本縣也覺得顛得慌,歇歇就歇歇,反正時間也還早。」
在芍葯發現自己動作前,易嬴就先將轎簾拉下了。心中意識到,這並不是芍葯的錯,而是自己的錯。因為易嬴居然忘了北越國不像現代那麼交通方便、道路發達。沒有汽車代步,最多小轎一頂。
別說轎外的芍葯頂不住,不習慣坐轎,顛了那麼久,易嬴也覺得屁股有些不舒服。
聽到易嬴吩咐,抬轎的易東幾人都沒說話,轎旁騎馬帶路的申州信使卻皺了皺眉說道:「知縣大人,不用這麼早休息吧!不如我們再趕一趕,到了前面羊趄縣再休息。」
羊趄縣?什麼羊趄縣,本縣才不知道呢!
心中怪怨一聲,易嬴擺出一副不耐煩語氣道:「本縣說休息就休息,那麼多話幹嘛。反正知州大人也沒急事,我們更不可能在今日就趕到申州城。」
「大人怎知知州大人沒急事?」信使不滿道。
聽了信使語氣,易嬴皺了皺眉。
易嬴雖然並不認為知州穆延有可能將什麼重要事情告訴一個小小信使,但是信使的態度往往也代表了遞信人態度,或者說是代表了遞信人的一貫言行舉止、管教下人的方式等等。
知道穆延恐怕不會善待身邊的人,易嬴說道:「哼,本縣說知道就知道,難道你還敢自比本縣和知州大人不成?」
「知縣大人若要這麼說也可以,但若是誤了知州大人要事,知縣大人也莫要怪小人沒有提醒才好。」信使不陰不陽道。
小人,還真是個小人,到哪都會遇到的小人!
易嬴心中暗罵一句,臉上卻不經意一笑。
因為能在身邊留用小人,或者說是能在身邊養成小人的人,雖然未必不能做大官,但總會有各種各樣因小人而起的疏漏暗藏在身邊。這樣的人即便再強勢,在現代官場也不是值得畏懼的對象。
想想自己與知州穆延的上下級關係,易嬴雖然不喜這信使,但卻不得不高興信使告訴了自己一個重要事情。
在驛亭中停下,易嬴就向春蘭、芍葯道:「春蘭、芍葯,你們一起坐下來休息。看來還是本縣為官時間太短,不適合乘轎子。」
「老爺,都是小的不好,沒抬好轎子,讓老爺顛簸了。」不知易嬴是為芍葯停轎,易東幾個兼職轎夫卻一臉惶恐起來。
對於男性下屬,易嬴可不會客氣,體貼男性下屬也不會給自己帶來更多好處,易嬴點點頭道:「易東你們的確得練練,不過本縣不是說要你們練抬轎子,而是要練功夫。只要功夫上去了,不但轎子自然抬得穩,本縣以後也方便差你們辦事。」
「是!老爺,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雖然易東幾人剛到衙門當差,還沒跟易嬴辦過幾件出彩的事,但聽到易嬴暗含鼓勵的話語,幾人立即都將胸脯挺了起來。
知道目的已經達到,易嬴也揮揮手讓易東幾人下去休息了,心中卻一陣暗自得意。
長期混跡於現代官場,易嬴非常清楚,為官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建下多少政績,而是要時刻不忘提高下屬忠誠度。畢竟官員再大也就只有一張嘴、兩隻手,很多政績都要靠下屬自發自覺的宣傳、實行才能完成。
例如那《三字經》,如果不是府中下人宣揚出去,萬大戶又怎會急著來找易嬴認父?
心中想著高興,易嬴就望向芍葯道:「芍葯,待會你跟本縣一起乘轎子吧!沒有小娘子跟著乘轎,本縣還真覺得不習慣。」
「是,老爺。」
不知易嬴是在為自己雙腳擔心,芍葯的雙臉一下羞得通紅。
易嬴卻不在乎芍葯怎麼誤會。
不說芍葯原本就是一個隨時都可任易嬴肆意採摘的書房丫鬟,以這種態度來逗弄下屬、逗弄女下屬,原本就是易嬴在現代官場最喜歡做的勾當。成則是一種美滿,不成也無傷大雅。
休息了一會,易嬴就和芍葯先後進入了轎中。雖然看在州府信使和易東幾人眼中是有些詫異,羞紅著臉的芍葯卻沒有任何猶豫。
隨著轎子被抬起來,不可避免地微微一晃,原本身體間還有一掌距離的易嬴、芍葯立即倒在了一起。
易嬴雖然說不上故意,芍葯卻羞得一躲。但在反應過來後,芍葯的身體卻又猛往易嬴身上一靠,瞬間藏入易嬴懷中,同時低下頭去。
由於芍葯的動作太過明顯,易嬴不得不輕輕扶住芍葯肩頭道:「芍葯,你這是……」
「……老爺,你就將芍葯收房了好嗎?既然夫人無法在州府陪伴老爺,那就讓芍葯來伺候老爺吧!」芍葯咬著嘴唇細聲道。
即便心中有因憧憬、敬佩而對易嬴生起的愛意,但在說出這話時,芍葯還是忍不住藏在易嬴懷中羞顫不已。因為不是每日看到易嬴與白花花的白日宣淫,芍葯也不至於總會想起自己已被易嬴在書房中抱過的事,羨慕得無法自制。
現在不過是芍葯主動一點,與已成事實的結果根本沒什麼不同
沒想到芍葯竟會讓自己主動收房,易嬴一臉大喜抱住芍葯道:「芍葯,你真想讓老爺收房嗎?你不嫌老爺又老、又醜?」
「嗯,老爺年紀不僅不大,芍葯更敬仰老爺的才學。」被易嬴抱在懷中,芍葯的身體也變得火熱起來。
想了想,易嬴並不認為這是芍葯在哄自己開心。畢竟在各種權勢作用下,不說北越國,現代社會的老夫少妻也都越來越不鮮見。例如某著名獲獎者,不也是娶了個小媳婦?而以易嬴目前的諸多表現看,的確很容易給人一種才高八斗的感覺,不然易嬴又怎能逃脫天英門主的追殺。
雖然想到這事,易嬴就有些惦記大明公主反應,但芍葯的垂青仍是令易嬴大喜過望,這多少也沖談了一些因為知縣易嬴過於老醜的鬱悶。
易嬴興奮得身體都顫抖起來,撫摸著芍葯裸露在外的香肩道:「好,好好,芍葯你既然有這份心,本縣也不是無情的人。本縣現在就答應你,本縣絕不會強迫你與本縣上床。只要你跟了本縣,什麼時候想與本縣上床,什麼時候不想與本縣上床,全由你來決定。」
「啊!老爺,你這份情實在太重了……」
對於北越國女人,特別是對於芍葯這樣的丫鬟來說,被老爺強迫上床根本就不是件稀罕事,哪有可能自己決定與不與老爺上床的道理。
或許真有這樣權勢巨大的女人,那也得是宮廷中的公主才有可能。
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時衝動,易嬴竟會如此敬重自己,還待以公主之禮。不可置信中,芍葯卻又忍不住緊緊抱住了易嬴身體。
其他人或許聽不到轎內動靜,芍葯與易嬴的卿卿我我卻根本瞞不住春蘭的雙耳。沒想到易嬴竟會這樣善待一個丫鬟,春蘭替芍葯感到高興的同時,心中卻也難免微微有些嫉妒和羨慕。
『如果自己也做了知縣大人的女人,知縣大人是否也會如此禮遇自己。』
心中暢想著,春蘭的雙耳忍不住有些發紅,不禁說道:「易東,你們現在可以將轎子速度放快點了。」
「放快速度?老爺不是怕顛嗎?」易東一臉驚訝道。
春蘭笑道:「這哪是老爺怕顛,老爺先前是看到芍葯走累了,所以才想讓芍葯休息一下。現在芍葯已經上了老爺的轎子,顛一點又怕什麼,說不定你們顛重了,老爺還會更喜歡。」
「春蘭,你憑地嘴碎幹什麼,本縣什麼時候那麼無恥了。呵呵,呵呵呵……」
懷抱著芍葯,聽著春蘭在外面調侃,易嬴卻更加興奮起來。
易東幾人聽了易嬴笑聲也都全明白過來,雖然沒去故意顛簸,但也開始依照春蘭要求加快速度道:「好咧,老爺你和芍葯姑娘就在轎內瞧好了,小人保證不會誤了老爺前去拜會知州大人的時間。」
隨著轎子因加速顛簸起來,芍葯卻在轎內又驚又喜道:「老爺,你先前是因為芍葯才休息的?」
「不然你以為本縣真那麼不中用,坐在轎內也會受不了?這轎子可不是什麼人想坐就能坐呢!當然,這也是你值得本縣這麼做才行。」
「唔……,芍葯不是說老爺不中用,而是太高興了。」
芍葯原以為剛才只是自己向易嬴主動獻身、示愛,沒想到易嬴早已先一步對芍葯表露過體貼了,這樣易嬴先前對芍葯的禮遇就不是完全沒有來由。歡喜中,芍葯又禁不住將易嬴緊緊抱住了。
易嬴卻沒想到僅憑知縣易嬴的一把老年紀,也能贏得芍葯這樣年輕女孩子的垂青。或許這也只有在北越國這種環境,在主僕關係下才有可能出現。可即便如此,易嬴還是忍不住抱住芍葯道:「芍葯,你別騙本縣,你真的喜歡本縣嗎?如果是這樣,你主動親一下本縣好不好。」
「……老爺,芍葯好高興能成為老爺的女人。芍葯要將自己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獻給老爺。」
隨著芍葯親上易嬴嘴唇,聽到「初吻」二字,易嬴禁不住瘋狂地將芍葯摟死在懷中。
身在北越國,身為一名知縣老爺,要想獲得女人身體很容易,但要想獲得女人愛意,特別是一個識經明典的女人主動示愛,這卻是難上加難。畢竟以女子的三從四德來說,主動示愛同樣是一種違德的行為。
「原來我在北越國也很受歡迎嘛!」
摟著芍葯在懷中親吮,易嬴第一次覺得自己穿越到北越國也是件不錯的事。
至於那公主之禮,易嬴並不擔心。哄女人嘛!不這樣說還能怎樣說?這在現代官場可是屢見不鮮的事。而且芍葯即便真認了理,易嬴家裡可還有個對易嬴百依百順的白花花,用不著犯計較,思前想後為這種小事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