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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誰敢私下處置他 文 / 凡十二

    在北越國,並不是所有女人地位都很低下。如果你有一個好爹爹,而且自己丈夫還從爹爹處拿了不少好處,這樣的女人即便不能在家中揚眉吐氣,但也絕不是任何男人所能無視的。

    甚至這不僅在北越國,現代社會也一樣,尤其是那些靠妻子、岳父之力少奮鬥三十年的官場丈夫。

    隨著走在最後的穆勤將書房大門關上,焦玉就挽住穆延胳膊道:「官人,出什麼事了?你要讓夫子帶勤兒、奮兒離開。」

    「就是那兩篇啟蒙文章的事。」

    摟住焦玉,穆延的大手就在焦玉肥厚的臀部上摸了摸。這不是說穆延好色,而是對能娶到焦玉,穆延真的非常滿意。因為比起其他政治婚姻,焦玉的相貌、身材都不差,甚至當初在京城都薄有名聲。

    能娶到焦玉,穆延甚至認為這是自己所能得到的最好婚姻,乃至是最好的政治婚姻。

    臉上嫣然一笑,焦玉並沒拒絕穆延撫摸,靠入穆延懷中道:「討厭,官人難道是為做這種事才將玉兒留下來?這可是書房。」

    「為夫當然知道這是書房。玉兒,你看了剛才那兩篇啟蒙教本,特別是《三字經》,對寫出這些東西的人有何想法。」

    「怎麼?官人難道惜才了?不過官人惜才惜的好。這種人雖然不適合在官場中打滾,但用來教導勤兒、奮兒,乃至明身淨己都不錯,至少官人不該讓那人被生生埋沒了。或許將來北越國出了個大大清官,官人也有舉薦的功勞。」

    「不適合在官場打滾?」

    清楚焦玉還不知道易嬴就是《三字經》作者,但穆延還是沒想到焦玉竟會說出這種評價。

    如果這是所有不知道易嬴身份,不知道易嬴底細之人的想法,那事情可就大了。

    「官人怎麼是這種表情?難道官人覺得玉兒說錯了?」發覺穆延神情不對,焦玉在穆延懷中抬起臉道。

    穆延搖搖頭道:「為夫也不知道玉兒說的對還是不對,但這人實際上就是為夫屬下一個縣官。」

    「真的?是誰?既如此,官人為什麼還要與玉兒商談?」

    看到穆延反應,焦玉也首次疑惑起來,因為這明顯不是穆延雷厲風行的一貫作風。在北越國,想做個好官容易,但要做個能吏卻不簡單。如果沒有識人、用人的眼光,即便焦玉的爹爹焦瓚再怎麼幫忙,穆延也不可能將申州城經營得好像鐵板一塊。

    穆延摟著焦玉坐下道:「因為這是興城縣知縣易嬴所寫,而且……」

    「什麼?官人說這是興城縣易知縣所寫?這可真是……咯咯咯咯,原來如此。」

    沒等穆延說完,焦玉就怔愣一下,緊接著就在穆延懷中嬌笑出聲。

    不知道焦玉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當焦玉笑得身體都顫動起來時,穆延卻有些緊張地握住焦玉腰肢道:「玉兒,你笑什麼?還是玉兒知道易知縣什麼事?玉兒又是怎麼知道的?」

    「咯咯咯……,官人,這是因為你久居申州,不知道京城那邊的動靜。」

    「要知道,這知縣易嬴最近可在京城大大露了一次臉。玉兒原本還想找機會再同官人說說這興城知縣一事,沒想到官人自己到與他結交上了,還讓他為勤兒寫下了這兩篇啟蒙教本,官人真是太棒了。」焦玉抱著穆延胸口興奮道。

    「玉兒,你說什麼?易知縣已在京城露臉了?」

    雖然焦玉顯然誤會了兩篇啟蒙教本的來歷,但想起易嬴那份免稅田奏折,穆延就有些不寒而慄。

    因為據宋天德所說,這份奏折可是應該還沒傳出申、盂兩州。如果知縣易嬴還有別的遞送奏折渠道,並能引致焦玉的大笑反應,這事情就不能用簡單來形容了。

    焦玉卻沒注意到穆延神情劇變,笑得雙眼都瞇起來道:「官人知不知道,這易知縣居然敢對縣衙裡的衙役放言,要將自己的正室位置用來虛席以待大明公主殿下呢!」

    「什麼?那朝廷是什麼反應?怎麼玉兒你對此事會笑成這樣?」穆延又驚又愕道。

    「那是官人不知道這事的後續反應。」

    焦玉更是掩嘴笑道:「雖然朝廷對這話最初也是說法不一,甚至懷疑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什麼人敢這麼大膽。但結果卻從大明公主府中傳出了一句話,結果就再沒人敢過問此事了。」

    「大明公主說了什麼?」

    「……隨他去吧!」

    沉靜著臉,也是模仿大明公主慣常表情說了一句,焦玉突然狂笑出聲道:「咯咯咯……,官人你說這話有不有趣,那大明公主居然說『隨他去了』呢?難道大明公主真的看上那易知縣了?可玉兒怎麼聽說那易知縣好像是個糟老頭子。」

    知道焦玉與大明公主有舊,穆延也不奇怪她會如此瘋狂大笑。

    不過聽了焦玉的話,穆延臉色卻驟變道:「什麼?大明公主怎會說出這種話?難道這事原本就與宮廷有關?」

    「與宮廷有關?官人這話什麼意思?」發覺穆延臉色不對,焦玉也追問道。

    穆延這才將免稅田奏折拿出道:「夫人,你不知道,為夫這兩篇啟蒙教本乃是隨這份奏折一起到手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奏折?什麼奏折?」一邊在嘴中疑惑,焦玉也將穆延遞過來的奏折隨手打開了。

    身為兵部侍郎焦瓚之女,焦玉當然不可能不識字。甚至當初在京城時,焦玉就薄有才女之名。可等到焦玉一目十行看完奏折後,臉色立即驚然褪變道:「官人,這奏折究竟是何居心?難道官人是在擔心……」

    「夫人不必擔心,為夫已經說過,這份奏折乃是連同兩篇教本一起送到為夫手中的。如果這兩樣東西同時入手,夫人會怎麼想?」

    「連同教本一起?這個……」

    聽了穆延解釋,焦玉驚疑一下,頓時滿臉愕然道:「難道這份奏折另有所指?」

    「所以為夫才說這事或許與宮廷有關。」

    穆延帶著歎聲道:「夫人不知道,這奏折並不是易知縣遞給為夫的,那易知縣卻是先讓重新被朝廷啟用的宋天德及那盂州知州李睿祥看過此封奏折後,並答應替他轉送上京,這才由宋天德大人在先前轉呈給為夫閱曉。」

    為能讓焦玉替自己參詳內中曲直,穆延開始將事情一五一十細細說出,其中自然也包括穆延與宋天德的種種推斷。

    或許對一般人,穆延不會這麼毫無隱瞞。但焦玉卻不僅是穆延妻子,同樣也是兵部侍郎之女,京中消息靈通,穆延迫切想聽聽焦玉意見。

    等到穆延話音落下,焦玉的臉色同樣沉凝下來道:「夫君與宋大人的話果然有幾分道理,看來這事還真與宮廷有關。或者說,宮廷日後肯定會因此掀起一番爭奪。即便未必會天下大亂,想必也會人心思動。」

    「那夫人認為我們該怎麼辦?要知道那易知縣可是申州府的府下縣官,不管他做什麼,做了什麼,為夫都未必脫得了干係。」

    「這……,官人你容玉兒想想再說。」

    沒想到知縣易嬴一句狂言,一篇小小的啟蒙教本竟會引來如此風波。

    即便焦玉對自己的京城渠道很有自信,這時也開始感到有些難以把握了。因為整件事中最讓穆延、焦玉夫婦為難的是,易嬴這三篇東西竟然不是先經過穆延這個申州知州之手傳達天下,而是經由宋天德之手傳達天下。即便這也可以解釋為就近處置,穆延的立場還是很尷尬。

    而且不僅是現在的立場尷尬,一個處理不好,將來萬一出什麼事,穆延的立場也只會更尷尬。

    揀不到便宜還好說,更可能惹來一身臊。

    可要說到處置易嬴?以知縣易嬴在大明公主面前的奔頭,沒有大明公主發話,誰又敢私下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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