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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五章 、流傳天下 文 / 凡十二

    從書房出來,易嬴就快步往臥室走去。不過易嬴卻不是空手而歸,而是在手上端了一碗春蘭從廚房拿來的雞蛋羹。

    別說是端盤子,在北越國,男人根本就不做家事。

    包括易嬴府中的男性家奴,做的全都是一些粗重活計,好像打掃那些家務活全都是交給女性家奴來忙碌。如果命令男性家奴去打掃,那根本就是一種對他們的侮辱,這種侮辱甚至超過了主僕關係。

    看到易嬴一臉興奮地端著雞蛋羹往臥房走,不僅春蘭滿臉驚訝,芍葯也吃驚道:「老爺,難道你不是自己要吃雞蛋羹?」

    「本縣要吃在書房就吃了,哪用端來端去,這是本縣要端給小娘子吃的。」

    「給夫人?難道老爺你要端吃的給夫人?」芍葯大驚失色道。

    「這很奇怪嗎?」

    習慣性地一問一答,易嬴又想起這是北越國,並沒有男人給女人端吃的習慣,連忙說道:「今天是本縣與小娘子結婚第一天,也是小娘子一輩子僅有一次的早晨。小娘子日後要伺候本縣一輩子,本縣伺候小娘子一日又有何不可。」

    「這個……,老爺真是喜愛夫人啊!」

    說出這話時,不僅芍葯心中有些酸酸的,甚至春蘭心中也有種微酸的感覺。

    如果也有男人像易嬴珍愛白花花一樣珍愛自己,那該有多好。不過芍葯或許有這可能,春蘭卻知道自己永遠沒可能。因為春蘭清楚,自己將來要嫁的人只能由天英門,由天英門主決定,而不是由自己決定。

    只是,如果那人是知縣易嬴……

    不知不覺中,春蘭竟沒發覺自己的臉也好像芍葯一樣發紅了。

    三人回到臥房中,白花花還在床上甜甜睡著。身體裹在棉被裡,只有一支蔥蔥玉臂露在被捲外,臉上泛著幸福、滿足的細潤光澤。沒讓芍葯、春蘭叫醒白花花,將雞蛋羹交給芍葯拿去手爐中慢慢溫著,易嬴就讓春蘭端了張椅子給自己到床邊坐下。

    看到白花花露在被褥外的右手,易嬴並沒將它塞回被子裡,而是捉在手中細細把玩。

    白花花並不是個瘦削女人,反而有些微微的嬰兒肥,但胖的並不是臉部、腰部,而是手臂、大腿,經常給人一種圓渾、肉腴的感覺。

    或許有些男人更喜歡細緻挺拔的手臂、大腿,但易嬴卻不喜歡那種摸不著肉、捏不起來的感覺。如同胸肉、臀肉一樣,易嬴認為女人身體還是肉感一些比較好,無論抱著、捏著都感覺十足。

    「嗯……唔唔,老爺……」

    易嬴幾乎每天都會把玩白花花手臂,甚至已到了不厭其煩地步。對於易嬴給自己帶來的感覺,白花花已經異常熟悉。雖然昨日因為喝了許多酒,白花花夜晚睡得很沉,根本沒發現易嬴離開,但隨著這種熟悉的親暱感傳來,白花花還是很快睜開了雙眼。

    睜眼前,白花花習慣性往床內摸去,卻沒摸到往日熟悉的男人懷抱。

    不過,不需太多念想,白花花很快從手臂感覺中反應過來,轉頭望向了正坐在床前的易嬴。

    看到易嬴居然是坐在床前,短暫驚訝後,白花花很快滿臉惶恐起來,立即從床上爬起道:「老爺,花娘……」

    「沒事,沒事,這不是花娘的錯。」隨著白花花明晃晃的胸脯奪被而出,易嬴當然知道她在惶恐什麼。畢竟以北越國女人地位之低下,根本沒有男人守著女人起床的道理。

    抱住白花花肩頭,易嬴伸手捏住白花花胸脯道:「花娘,昨晚睡得舒服嗎?」

    雖然大清早就袒胸露乳的確讓白花花有些羞不自勝,但易嬴的動作也無疑讓白花花放心下來。知道易嬴並沒有生氣,藏在易嬴懷中,白花花就小心說道:「老爺,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本縣不起早,怎麼給小娘子準備早點?」

    聽到這話,春蘭立即把先前被易嬴放下的雞蛋羹端起,送到兩人面前道:「夫人,這是老爺親手為你做的雞蛋羹!」

    親手?

    忽然聽到春蘭張嘴說瞎話,易嬴沒覺得什麼,芍葯卻覺得臉上一窘。不是因為春蘭和著易嬴一起欺騙白花花,而是自己竟沒想到替易嬴說話,看來仍是小姐脾氣還沒放下。

    一聽這話,白花花果然又驚又窘道:「什麼?這是老爺親手為花娘做的,這不行,應該花娘替老爺做早餐才對。」

    「呵呵,小娘子你又在胡亂擔心什麼!」

    用力捏了捏白花花胸脯,易嬴說道:「你也不想想,昨天是我們婚禮,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天。一輩子才有一次的第一天。小娘子你要伺候本縣一輩子,本縣只伺候小娘子一天又有何不可。來,讓本縣喂小娘子吃蛋羹。」

    「……唔,老爺你真好,……吸……」

    用力吸了吸鼻子,白花花感動得無以復加。別說白花花聽都沒聽說過這事,她甚至想都不敢想。也不管自己還是袒胸露乳,白花花就斜靠在易嬴懷中,大口大口吞嚥起易嬴送到自己嘴中的雞蛋羹。

    等到將碗中蛋羹吃完,白花花已是噙著淚水說道:「老爺,你對花娘真好,你放心,花娘一定會一輩子好好伺候老爺的。」

    「嗯!本縣相信,穿上衣服吧!不然本縣看了小娘子美妙的身體,又忍不住想要了。」

    什麼是愛情?在官場來說,愛情不過是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

    人心被收買,再無轉移的可能,自然也就是所謂的愛情。易嬴一直以來都認為,沒有這種覺悟,永遠不要去當官。所以看著白花花被自己哄得暈陶陶,易嬴在歡喜中還有著許多得意。

    見到兩人模樣,春蘭和芍葯小心翼翼退出了屋子。

    雖然春蘭是沒有更多想法,芍葯卻一臉感動道:「春蘭,你說我們將老爺的言行記錄下來好不好?」

    「將老爺言行記錄下來?」不知芍葯想要做什麼,走在芍葯身後的春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芍葯卻根本就沒回頭道:「對,我們要把老爺的言行全都一字一句記下來,然後彙編成書,流傳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老爺是個怎樣的人,讓天下人都成為老爺一樣的人。」

    「這個……」

    沒想到會從芍葯嘴中聽到這樣話語,春蘭徹底驚呆了。

    類似事情歷史上不是沒有過,但那也只是已經有了聖人之名才會被弟子記錄言行,哪有自家丫鬟替老爺記錄言行,還說要流傳天下的道理。雖然易嬴在各方面的表現的確有些創舉,但這事,實在有些荒唐。

    可女人卻是最容易被感動的生物,無論這種感動有多荒唐,只要女人心中接受這種感動,這種感動就比天大、比地大。

    不僅易嬴對白花花的關心讓從沒經歷過男女平等的芍葯感動,易嬴的《三字經》更讓芍葯感動莫名。細微處見真章,只有關心弱小才是真正的關心萬民,只有恩披澤被才是真正的天下大善。

    易嬴或許不知道《三字經》對北越國意味著什麼,但深感啟蒙之苦,芍葯卻多有體會。

    春蘭不知該如何勸解芍葯,想到興奮處,芍葯竟也沒等春蘭勸解,一陣小跑就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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