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讓人憎恨的是什麼,是自己。
憎恨自己的失敗,憎恨自己的成功。憎恨自己的無能,憎恨自己的無恥。憎恨自己因為無能而失敗,憎恨自己因為無恥而成功。
人無完人!
世上再沒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更瞭解自己的成功與失敗,更瞭解自己的無能與無恥,所以每個人都有值得自己憎恨的地方。
易嬴現在最憎恨的就是自己居然穿越了,而且還是穿越在一個五十多歲,剛進入官場不久的老知縣身上。
不過這也正常,誰說穿越就一定要穿越在少年郎身上。能穿越已是「幸運」到極點,再想更多好處,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可五十多歲還能做什麼?現代官場雖然沒有先例,古代官場卻不乏其人。張柬之六十多歲了還以賢良參加科舉,獲對策第一,成就一代名相。范增則在七十餘歲時出山輔佐項羽,以亞父之名助項羽成就了楚霸王的不世之功。
那自己又該幹些什麼?
易嬴一邊在書桌旁翻看各種公文、卷宗,舌頭就在老而乾癟的嘴內舔了舔兩顆已經鬆動的齲齒,心中一陣惱火。
胖子可以通過鍛煉讓身體瘦下去,瘦子也可以通過鍛煉讓身體強壯起來,但一個老頭卻絕對無法通過鍛煉讓自己變年輕。不僅如此,知縣易嬴的身體還滿身是病,光是兩顆齲齒就已讓易嬴疼了足足兩天。難怪這傢伙會得馬上風,還做出強搶民女這種荒唐事。
或許這已是知縣易嬴最後的瘋狂,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穿越來的市長易嬴。
「老爺,洗澡水已經備好了!」
北越國是個極度缺水的地方,很多人一生只洗三次澡,一是出生時,二是結婚時,三是下葬時。即便住在縣城並不用擔心缺水,但白花花還是沒料到易嬴竟會對洗澡情有獨鍾,竟然一天都要洗一次澡。
聽到身後傳來詢問聲,易嬴將手中卷宗放下,轉身捏住白花花淺露在外的蔥蔥玉臂道:「扶本縣起來。」
「嗯!」
羞紅著臉輕應一聲,白花花任由易嬴捏弄著右臂上的嫩肉把玩,伸出左手將易嬴從書桌旁挽起。不是攙著易嬴胳膊,而是將易嬴身體頂在自己飽滿的胸口上,半摟半抱往屋裡走去。
由於北越國沒有洗澡的習慣,所以也沒有浴室這種專門用來洗澡的地方。即便有錢人想要洗澡,也只是將澡桶搬到臥房將就一下。
「老爺,你怎麼這麼喜歡洗澡啊。」
按照易嬴吩咐,白花花先將自己剝得精光,然後才慢慢幫易嬴脫去衣物。
**裸面對易嬴充滿慾望的雙眼,白花花雖然覺得這樣很羞恥,但每次都會將飽滿胸脯挺得高高翹起。只要易嬴稍一抓握,兩個白膩肉球立即會在胸前猛勁碰撞。
已經有些腐朽的木製地板,滿是塵垢的槐木傢俱,還有墊了塊磚頭的搖晃床角,以及某處已經黑得發亮的粗布床帳。
不僅知縣易嬴很窮,興城縣也很窮,窮得知縣易嬴都沒錢裝修一下自己在縣衙的臥房,甚至這已是縣衙最好的房間。
在現代官場,易嬴最討厭的就是個「窮」字,對這樣的房間根本不願多看一眼。所以每每都是用白花花蛇一樣的肉感身體來沖淡對這個縣衙、對這個縣城的憎恨與懊惱,也讓不知情的白花花每次都為易嬴的目光興奮無比。
「誰叫小娘子總喜歡拉著帳子與本縣上床,本縣就是要叫你沒處可藏、無處可躲,老老實實向本縣奉獻你那白花花的身體。」
被易嬴用力捏了一把胸脯,白花花嬌哼一聲道:「啊!老爺你太壞了,但老爺什麼時候才上花娘家提親啊!」
將易嬴身上最後一塊布片拉下,白花花饞涎欲滴地掃了一眼易嬴高翹的下體。小心翼翼將易嬴抱入澡桶,然後就把易嬴枯瘦如柴的身體緊緊摟在懷中。即便易嬴皮包骨頭的身體搿得白花花有些生疼,白花花眼中也沒露出一抹嫌隙。
易嬴雖然有些老,身體也不算強健。可不僅是個知縣,是興城縣最有身份的人,易嬴還未衰老的下體也給白花花帶來了極大樂趣。
這也是白花花最為滿意的地方。
如果不是知縣易嬴上次突發馬上風嚇得白花花差點丟了半條命,白花花簡直認為易嬴就是老當益壯的最好像征。
注意到白花花已開始滴水的雙眼,易嬴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白花花雖然不忌諱知縣易嬴已經衰老的身體,易嬴自己卻覺得知縣易嬴的身體相當噁心。甚至都到了不願自己洗澡,不願自己洗臉,乃至不願自己洗手的地步。而當易嬴將自己身體全都交給白花花伺候後,白花花也對易嬴越發死心塌地起來,這也是最讓易嬴得意的地方。
只有知縣易嬴的下體最讓易嬴滿意,甚至可與易嬴做市長時的最強狀態相比。
好像知縣易嬴身體的所有精華、最後精力全都集中到下體一樣,難怪白花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心中一陣快意,易嬴在水中用力拍了一下白花花大腿,眉開眼笑道:「小娘子,你居然比本縣還饞。快,給本縣弄進去。本縣不是不想上小娘子家提親,而是要給小娘子備一份豐厚彩禮。」
「要知道本縣可是堂堂的縣老爺,怎能虧待了我的小娘子。」
易嬴對於迎娶白花花並無異議,別說白花花的確是個值得一娶的美人兒,如果易嬴不想因為強搶民女獲罪,那就必須迎娶白花花。
比起強姦在現代社會根本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隨時都可以用官威糊弄過去。在古代,強搶民女、壞人清白卻可說是死罪一條,甚至普通縣民也不會在這事上畏懼官員。
因為再大的官員,上面可還有更大的官,只要有人肯追究,那就是死路一條。
易嬴不僅討厭知縣易嬴的身體,更不願因知縣易嬴強搶民女而在剛穿越到北越國時就丟官去職,甚至砍頭問罪。
「唔!老爺你太棒了,花娘現在就給你弄進去,唔……呼嗯……」
聽到易嬴要給自己備彩禮,白花花的雙眼立即灼灼閃亮起來。帶著「嘩嘩!」水聲將自己豐腴的身體移到易嬴正面,跨開大腿,慢慢將易嬴挺立的下體吞入體內。感覺到體內越來越充實,白花花美麗的眉頭也幸福得皺起來。
隨著白花花開始尋找歡愉,易嬴的心思又飛了出去。
給不給白花花備彩禮是一回事,易柳卻知道自己真得想辦法弄些錢了。
『身在官場,怎能不貪污?』
貪污在現代官場已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官場文化,甚至非法侵佔已成功取代貪污漸漸變成為現代官場的主流詞彙。
易嬴即便還沒拿定主意要做張柬之還是范增一樣的官場典範,但要想讓自己在北越國過上好日子,有餘力去想更多事情、去做更多事情,沒有足夠金錢用來打點可不行。清官也需要打點,不然哪有自己去做清官的位置。
帶著現代官場的經驗,易嬴並不覺得這有多困難。
然後,就是真正讓易嬴感到難以抉擇的事。
自己到底是該老老實實做官?還是該轟轟烈烈造反?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易嬴許久,即便這個許久只有區區兩天時間。
「造反」二字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但易嬴已經五十多歲了,不造反哪有時間名留千古、一逞英雄。好像范增那廝,難道不是因為已經七老八十,沒什麼可惦記的才去造反,試試身手嗎?
不過造反卻不能只靠自己,那得拉攏更多力量才行。不像做知縣,就是這一畝三分地裡最大的官。
『死了死了的!』
想不清楚,易嬴決定不再去想。
既然早晚都是死,既然不知道這身體還能活幾年,的確不如去做些能讓人永遠記住,能讓自己釋放激情的事。
「……唔!老爺捏疼花娘了……唔,呼嗯……」
聽到白花花痛叫,易嬴這才發覺自己左手已經重重捏在了白花花胸脯上。
顰著眉的白花花滿臉都是桃紅,額頭上還沁著細密的溫香汗珠。易嬴突然想到「西施」二字,西施不也是因為心口疼,經常顰眉才會有了東施效顰的典故嗎?
白花花的顰眉明顯不是因為心口疼,這種慾望高熾的顰眉,更讓易嬴心中蠢動不已。
「管他的,最多不過再穿越一次。」
在白花花聽清自己說什麼前,易嬴就抱住白花花身體,撲倒在澡桶邊雄吼一聲:「小娘子,老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