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無情的一聲關門聲傳來,她再也無法抑制地抬手摀住臉趴在那裡失聲哭了起來,她感覺這兩天裡她流的淚比她之前二十多年的生命裡流過的淚都多,她生性不是個軟弱愛哭的人,可是這兩天他給的所有的傷害所有的嘲諷,一下子將她摧毀了她所有的堅強。
門外傳來方東辰的敲門聲,
「流瀲,你起了嗎?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她這才回神,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強打精神對方東辰說,
「我還沒收拾好,你先去吧,我一會兒下去……鬮」
然後她抖著手拿過自己的衣物來,昨夜的歡愛的點點滴滴湧上腦海,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床上起來收拾自己的,下床的時候渾身的酸疼讓她腿上一軟重重摔倒在了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可她還是覺得摔得渾身的骨頭都疼,疼的她再次掉出了眼淚。
她終究還是沒有下去吃早飯,這種情況下她還怎麼有心情吃的下?方東辰見她這樣也真是無能為力了,只想帶著她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到達溫城的時候她已經是筋疲力盡,夏微涼打電話說要給他們接風,順便感謝他們幫她捎東西,她直接拒絕了,她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光是身體需要休息,精神也需要休息哦。
哪曾想半夜忽然又來了大姨媽,肚子好一個痛,折騰的大半夜都沒睡著,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的時候她想起他臨走時說過的那些讓她吃藥的話,這會來了大姨媽,她心裡落下一塊大石頭的同時卻又似乎空落落的。
在這樣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之下她也沒睡好,以至於第二天她到公司的時候,憔悴的直接把大家嚇了一跳,他們老闆喜滋滋的將她跟方東辰叫進辦公室後一看她這幅樣子也不由得皺起了眉,
「我說小許啊,這出趟差把你累成這樣,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許流瀲剛想說沒什麼,就見他們老闆又說,
「這樣吧,我先把手上這個案子跟你們交代完,你就回家休息吧,今天就別上班了!」
她心裡很是感激,因為她也覺得自己撐不住了,感冒未好,出差疲憊,大姨媽大駕光臨,心情又鬱悶,一連串的事情全部壓到了她身上來,她覺得自己從未這麼疲憊過。
他們老闆先是將她跟方東辰從巴黎領回大獎來的事情大肆誇了一番,說什麼以後中和就靠他倆了,有他倆撐著中和,他就完全不擔心中和的前途了,最後,他拿出兩份份文件,神情滿是期盼地遞給他們倆,
「這兩份企劃案招標書,一份是陸氏的,一份是陳氏的,分別交給你們兩人負責,請務必將這兩個最大的客戶給拿下,尤其是陸氏!」
許流瀲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了起來,這兩個公司,她一個都不想接觸,陸氏那邊,雖然他現在幾乎不在國內,但她也不想去招惹他們,自從巴黎之行之後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跟哪怕跟他有一丁點兒關係的事情有接觸。
陳氏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她拿著自己的企劃案上門,陳青楚肯定二話不說就簽了她的,她當然不想欠這樣的人情。
可是如今他們老闆卻又丟給她這樣一個難題,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難道說這就是她的命?她左右為難之下卻也深深的明白,這個工作她不能拒絕。
一是好不容易得來的這個建築師的工作她不想失去,二是當初他們老闆留下她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始終對他心存感激,所以如今看著他滿臉的期盼和信任,她又怎麼好意思說出拒絕那兩個字?
她還在猶豫著,他們老闆又笑瞇瞇地將陸氏那份文件塞到她手裡,
「我前幾天跟陸氏負責招標的經理一起吃飯的時候,探聽到他們比較欣賞你的這種設計風格,所以陸氏就由你負責吧,我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而你又這麼出色,所以咱們拿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其實他們這些做老闆的也挺不容易的,雖說細節和具體操作上的事情他們不用操心,但這些應酬上的,走走關係什麼的,都得靠他們自己。看著他們天天參加飯局挺享受的,其實不知道他們也是探聽機會去的。
許流瀲這會兒直接是騎虎難下了,方東辰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對他來說他接哪一個都無所謂,但是她就不同了,他清楚的知道她跟陸舟越以及陳青楚之間的糾纏,所以見她在這兒左右為難著,就將她手中的那份文件接了過來,
「老闆,您也看出來了,流瀲最近身體不太好,恐怕吃不消這麼大的案子,不然這兩個我都接了吧,可能會累點,但我會盡全力都拿下!」
他們老闆看了一眼她憔悴的臉色,不得不點了點頭,
「也行!不過小許啊,那你可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嘍,我這是想給你個更大的舞台,你看你偏偏病了!」
她如釋重負地笑了笑,
「老闆,謝謝您的厚愛!」
「行了,那你回家休息吧!」
他們老闆對她揮了揮手,她感激的點了點頭跟方東辰一起走了出來,還沒等開口,方東辰就打斷了她,
「不用說謝,我知道你的難處,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她無奈的笑,看著方東辰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間,她轉身走出了公司。到樓下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在報亭買了份報紙,卻被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吸引住了目光:,是他跟溫傅穎一起走出機場的照片。
她跟方東辰是昨天晚上到溫城的,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今天早晨到的,沒想到那麼早竟然也有記者候在那裡。
照片下方是記者們對他們的採訪,有兩個字眼狠狠刺痛了她的目光。記者們說,陸市長一直對溫小姐讚不絕口,言外之意是希望她能成為溫家的當家主母。而這次他遠赴美國,溫小姐也是不遠千里的前去陪伴,此番兩人一起回國,是不是有了訂婚或者結婚的打算?
訂婚,結婚,這兩個詞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有些慌亂的趕緊往下看著,想要知道他的回答,卻一無所獲。他對媒體始終保持著他一貫的作風:從不開口證明什麼。有事情也只會通過《蘇》來公佈,除了那次他自己在酒店公佈跟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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