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在聽到火紋子在夜空中的咆哮聲之前,也感覺到了自己所處的房間內瀰漫的那股不同尋常的驚人威壓!
她雙眸一縮,熱血瞬間沸騰!
「這威壓!至少要比我高出一步,達到了四衰以上吧?」妖嬈比邪冰的估計更精準。
下意識的……妖嬈身上騰起更多靈氣來抵禦外部威壓以保持自己正襟威坐的姿態,心情也頃刻恢復平靜。
不管在霽霧城內又得罪了一個絕世大能狗不狗血?反正這走路拐腳吃飯塞牙賭大開小還連輸十三把的倒霉事都被她給撞上。在這前有牛人,後有追兵的情況下,她已經無路可逃,索性聳聳肩……甩下吃驚憤怒的情緒,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以應對接下來的場面。
「喵嘰的!昆山拍賣會有多變態?難道上四宗的太上長老都來了不少?」妖嬈心中暗道。看來無論自己有多強都不能大意,這世上不顯山不顯水的真正強者的確存在。
真是陰溝裡翻船。
若不是那榻上男子以手指制止那威壓駭人的老者,只怕那雙手粗如樹樁的老頭一拳頭都能把自己的腦袋敲出個洞來!
妖嬈眨了眨眼繼續安靜地坐在濕婆的背上,向那雙手帶著黃澄澄腕圈的老者看去,這不看不覺得,細細一看……
嘿!
「腫麼有些眼熟哩?」
與妖嬈的眼熟與驚訝不同。邪冰被老者的重壓狠狠地壓在地上,只能勉強抬起頭來眺望妖嬈,濕婆,老者與男子的舉動。
用著最卑微的聲音乞求道「我們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前輩放我們一條生路……」
要知道邪冰與魔雲宗的長老們自尊心都極強,能讓他說出這種軟話的人……只怕這世上除了血十三就只有妖嬈一人。
此時就連他都已經感覺到身後呼嘯而來的狂風與嘈雜。如果那神宗太上長老蒞臨,只怕妖嬈小命不保,營救血祖的事也會就此夭折!
怎麼辦?
緊張與著急都寫在邪冰的臉頰上,他的心情就像是從油裡滾過還冒著泡兒又被丟到了冰山上。
「還不動手?!」驚天一嘯!
軟榻上的男子卻完全無視邪冰的乞求,獰笑著對守護在他身旁的老者喝道!
好邪惡!
原來那麼慵懶的纖弱的身體內居然隱藏著那麼狂獰的靈魂。原來那男子根本沒有以手制止四衰老者的殺戮,而是現在又對老者煽風點火兮命令恐怖的老者對妖嬈動手!
這一句話,彷彿是高懸於邪冰頭頂的斬頭刀,在此一瞬系刀的繩索便被無情剪斷,而後那磨得湛亮又鋒利的巨刃便「嗖嗖嗖」地破開空氣,向他的後頸利落斬來!
「不要!」邪冰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碎成兩半。
水伯像是捏小雞一樣把妖嬈從地上捏起來,出人意料的是妖嬈居然也沒有反抗。而且還極為配合地被水伯立落地直接塞到了軟榻底下。
而那大腦遲鈍的濕婆亦伸著爪子想爬到軟榻下抓妖嬈的臉,卻被水伯一巴掌扯下一條胳膊,丟到一旁,而後瞬間祭出自己手臂上的一枚金環,把濕婆給套了進去!
趴在地上的邪冰擠頓時爆了自己的眼,咬碎了自己的牙!
我靠靠靠靠靠!
在邪冰早已經變得一片赤紅的眼內,那在房間內急速暴漲的金環剎那漲至一人多高!
迅速變大的金環直接把又在重生的濕婆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嚴實實,上下封口,完全包裹起來!
能變形的神幻器!根本看不出濕婆還能在裡面掙扎。
變成「棺材」的幻器直接封印了被包裹其內的濕婆的所有氣息,而後這一人高的巨物被老者一揮,直立在了房間一角作為擺設品,與房間內其他金玉交相輝映,相得益彰!像是一尊張顯主人奢侈生活的惡俗金製品,完全融入環境,看不出任何突兀的地方來!
真是新鮮的玩法!
「不是敵人嗎?」
邪冰呲牙!剛反應過來好像這陌生房間裡的強者並不是在傷害聖女殿下,他自己卻也沒能逃過那年輕男子灼灼的目光。
在水伯把濕婆封印在花瓶的瞬間,榻上的男子也同時直起身子,趿著他那雙啪嗒……啪嗒響的木屐走到了邪冰的身前,用他那孱弱的胳膊,一把提起了邪冰的褲腰帶。
「放哪裡呢?放哪裡呢?」
男子一邊提著邪冰一邊摸著下巴左顧右盼,像是要把邪冰也藏起來。
軟榻下已經塞了一人,房裡又打碎了不少東西。根本沒有時間找到更好的藏身之地,所以這男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邪冰一把丟在了軟榻的被褥裡。
輕紗飛揚,房間內的氣息瞬間歸於平靜。就在此時……火紋子帶著數以百計的昆山弟子已經匆匆趕到了花樓東側。
他在不死妖物的身上標記的氣息到此為止,而這棟花樓的東首房頂上又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斷面綻新,完全是剛剛被巨力撞擊出來的痕跡。
所以僅憑著這兩個線索,火紋子已然確定自己要找的老鼠一定就藏身於這樓閣被撞破的這個房間內!
火紋子向身旁的花離子使了一個眼色。
花離子苦笑了一下,做出一個手勢,於是乎追隨在花離子左右的數以百計昆山弟子立即召喚幻獸手捏幻器把整個花樓瞬間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時之間將欲將這隱藏於鬧市之地的幽靜高閣給碾成塵土!
空氣迅速升溫,因為此閣內除了居住著水伯與他的「少主」大人,亦隱藏著其它從初元各地而來的隱世高手們。
他們亦感覺到了即將黎明的夜色裡湧動著一股瘋狂的氣息,所以紛紛從入定中驚醒,暗暗散出自己的神識進行窺探。
「是誰?!」
火紋子還未開口,一聲長嘯就從花樓西側升起。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躍出黑暗。
他的身側縈繞著四個嬌美如花的女子,因為四女皆為誅神,所以顯得這矮胖中年男子氣勢驚人,看四女面容俏美,越發顯得矮胖子膘肥體壯。
「哎呀,哎呀。不知道是那位尊者光臨小店,是否要入店?我家天字號的上房剛好還剩下一間。」矮胖男子笑瞇瞇地搓著手,完全無視那數以百計已經把花樓圍得水洩不通的昆山長老與弟子,點頭哈腰地對看上去是正主的火紋子與花離子熱情地問道。
並不是這矮胖老闆小眼睛被肉擠得看不清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而是他為人極為圓滑善變,心裡早已經被眼前莫名的大禍嚇得想吐血,可是既然收了花樓內那麼多大爺的錢,現在有人來找麻煩,就算是立即拿著長槍捅著他的菊花他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這矮胖的男子並不是整個花樓產業的大老闆,但在霽霧城這片地區也算小有名氣,一般人知道他背後的人物也不會刻意為難。
入住花樓的那些不知名強者們被火紋子與花離子的氣息驚起後又復看到花樓一方有人出頭,燥動的氣息便略微有些平靜下來。
只不過火紋子又是誰?從來不有思考過需不需要給人面子。
他的心完全被抓到不死妖孽與不死妖孽追隨的女子充滿!
第二峰滅百次都沒有關係,但若那酒山禁地內的東西真被人拿走,這事兒就不在是神宗一人的事了!星月,昆山,天門,神宗的天門同時會被震驚!
「滾!」火紋子一聲咆哮,立即把那攔在自己與花樓之間的死胖子與四位嬌美女子震得在天空中一個趔趄,紛紛如笨拙的石頭一樣直接「咚咚咚」地掉在地面上!
嚇!
極不給面子!而且實力恐怖到駭人聽聞!
矮胖中年人倒栽到花圃裡吃著一團爛泥,心裡叫苦不迭!
「狗日的!是哪個客人不長眼的惹了這麼一尊殺神?可不要把老子的房子都拆了啊!那可都是昆山長老的衣飾,這下動了昆梧大陸的霸主,我看那客人是活不了了,真晦氣……媽的真晦氣!」
神識感覺到外面的情況不妙,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人家老闆剛出場陪笑臉,就被一巴掌糊在了泥巴裡,這前來踢場子的人也未免太霸道!
「閣下哪位?」
看矮胖子在地上爬不起來,花樓內不約而同地響起了數道極強的威壓,其中赫然夾雜著幾縷天人強者的氣息!
這叫做掀桌子,撂板凳前的示威!
不過從火紋子與花離子蒞臨到現在其實不過數息時間,火紋子此時分秒必爭,所以看到這種小豆芽菜一樣的示威,根本不屑一顧!
「哼哼!」
回答都懶得回答,直接散發出自己的威壓!
轟轟轟!
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恢弘火息以火紋子為中心向外散出,瞬間掀起巨大的風湧,院內開滿丹桂的粗大花樹頃刻之間被連根拔起。塵土飛揚!就連那一頭栽在泥巴裡的矮胖中年人都像球一樣在地上骨碌骨碌滾起來!瞬間口噴鮮血。
好驚人!
黑夜瞬間光明!這扭曲天道,以個人意念為新的規則令整個花樓瞬間沉浸在一片烈火溫度炙烤裡的力量無聲地述說著火紋子的強大與不可抗拒!
「我草!什麼情況?四宗太上長老?」
「看情況不妙啊!」
「這樓裡住了什麼人,可不要把我也牽扯進去!」
「倒霉啊!老子隔壁不是住了一對星月聖地的大長老嗎?怎麼此時也不敢出聲?」
花樓內原本憤怒的氣息瞬間歸於平靜,無法形容的震驚縈繞在眾人心底,雖然對樓外之人的身份極為好奇,可是這種超越他們實力百倍的威壓與囂張已經令他們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情,紛紛生怕惹惱對方地收回自己的神識,龜縮在房間一角緊張又密切地注視著時態的發展!
火紋子勢在必得!出手沒有一點保留!
沒有人抗議此時熱得要扒皮的空氣溫度。
狂風中紛飛的草花在燃燒,花樓東角房頂有洞的房間上,大片琉璃紅瓦在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湮滅於沸騰的空氣中!根本蒸發得連渣都不剩。
只不過紅瓦剛燃燒了一圈,那原本沒有任何聲響的房間內就傳出一聲蒼老而威嚴的呵止!
「這位老友,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水伯威嚴的聲音如滾滾狂浪,一浪一浪後勁綿長地從房間內傳出來!
即使是那些蜷縮於自己房間內的召喚師們都彷彿聽到自己靈魂深處傳來的駭人轟鳴聲!而空氣裡灼熱的氣息也隨著這聲呵斥而瞬間降低!
「我的天啊!」
就連剛才還目中無人的火紋子都狠狠地雙眸一縮!特別是站在火紋子身旁來找茬的花離子亦雙肩微動,從那房間內傳出蒼老的聲音中,他記憶裡又依稀池浮現出什麼不良的東西來!
「又一個太上長老!」
所有默默坐在各自房間內的強者們一口老血飆了出來!
雖然他們聽聞每年昆山拍賣會都會有四宗太上長老蒞臨現場,但因為高級的黑市交易會他們很少有人能獲得參加的資格,而明面上的拍賣會又對參買參賣者的身份重重保密,所以多年以來他們從未真正感受過傳說中四衰者的氣場!
今天是撞了什麼大運……咳咳……有可能是將死之大運!居然在一天之內見到了三個!
在地上一邊滾一邊吐血的矮胖中年男子頓時心底一陣滅哈哈的狂笑!
「今年居然有太上長老入住我家花樓!不錯不錯!就算這次房子都被毀了,明年有這名氣也能翻倍加價,把賠的都給賺回來!滅哈哈哈哈!」
感覺到房間內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威壓,火紋子擰著眉頭頃刻有些呆滯的感覺!
「難道覬覦神宗酒山秘境內東西的人竟然也有如此雄厚的勢力?」
「房內是哪一宗門的太上長老?」
沒有人知道火紋子此時糾結而繁雜的心情!
而花離子不比執拗的火紋子,他算是昆山太上長老中精通人情世故的一類萬金油。立即扯著火紋子的衣袖指著那破了洞的房子小聲說道:
「火兄,那人惹不得,他人是有名的『百代忠犬』水老狗……我們……我們裡面說話……」看來僅憑聲音,花離子已經分辨出房內之人的身份!
氣氛徒然改變,黑著臉的火紋子被花離子拉扯著進入了東首的房間內。
房中異香瀰漫,一道青色帷幔將房間一分為二。
因為光線昏暗,所以火紋子與花離子並看不清輕紗帷幔之後的人影為何人,但毫不遮掩的,那是兩個人的氣息。
而一位狂莽的老者則插著腰氣乎乎地站在帷幔之前,瞪著牛眼看著火紋子與花離子二人!
三衰以上的天人境的強者們早有公約,兩強相遇,若有恩怨,絕不能在世俗動手,因為第三步巔峰以上者揮手可滅城池河流,如果在人族聚居地交手,不用魔族入侵,百年內人族自己就能把自己覆滅一空。
所以無論火紋子多想把眼前的老頭拍成肉泥把他們神宗酒山聖地的東西從他的腸子裡擠出來,還水伯想一巴掌將火紋子扇出房間,二人都只能大眼瞪小眼,相互暗中進行力量的衝撞。
「啊……啊哈,哈,哈,哈……」
寂靜了半響,還是花離子尷尬地笑著緩解房間內重得可以把人壓死的沉重氣氛。
「這……這位是神宗天宗的軒轅火紋太上長老,軒轅氏亦是神宗地宗的五姓之一,所以軒轅兄也是一脈偌大業的老祖宗哩。」花離子指著火紋子向花離子介紹道。
「然後這位……這位是百代世家的太上長老水……水大哥。」一提起水伯的名字花離子就一頭是包。
因為世家強者不比宗門從大富之家弟子中精選出的家族貴胄。許多牛逼的傢伙都出身平民,名字分外低賤……這百代世家最為有名的老僕人真名就叫「水狗娃」,人稱「百代忠犬——水老狗」。可是這麼難聽的名字,他如何叫得出來?何況對方還是百代家主最器重的左右手!
「水……水毛個大哥,老夫就是水老狗,敢問你們兩個宗門太上長老,不在天門內好好待著,跑出來掀老子的房頂做什麼?」
水伯虎著臉,瞪著他嚇死人的大眼吼道!
百代?!
火紋子原本知道對方不是四宗天宗人,心中還帶著一絲不屑,但第二次聽到「百代」二字,他卻心臟狠狠縮!
他不熟悉什麼百代老狗,但他知道一個人!
百代崆峒!
在數千年前就步入五衰境之曠古巨擘,被喻為最有希望觸摸到半步涅槃的天才之一的牛人!供養他的是一個以蟲獸買賣為主業的超級洪荒世家!當年的火紋子都無緣與那樣的巨擘有任何交集,說到底,他幻獸空間內亦有數只輔助幻獸出自百代家族。
「難道這百代老狗,就是百代崆峒的狗?」那可真是一隻惹不得的狗!
火紋子瞪圓了眼睛,有一種被噎到的感覺。
這房間內的二人,的確就百代少主百代明珠與那曾經與妖嬈打過照面帶走紫蝠手中半個蝠寶的水老伯!
百代強大時,赤蠍,紫蝠,白鳥……各部強者如雲,勢力不遜色於四宗地宗任何一派。只不過百代崆峒失蹤數百年,百代家的勢力極度萎縮,這也是火紋子所不知道的事情。
在百代山脈搶蠍子,誆赤蠍的時候妖嬈沒有想著與百代少主打個照面,感謝下下人家的盛情款待,沒有想到到了距離百代山脈十萬八千里的昆梧大陸霽霧城……卻在人家床上見到了!
妖嬈趴在軟榻之下,氣息減到最低,沒有呼吸聲亦不散發溫度,只有心臟還在緩緩地跳動著。如果換了別人,也許根本無法躲避火紋子和花離子凌厲的眼神,可是她氣海丹田內的五枚靈珠本來就是藏匿氣息的絕世幻器,所以除非敢於衝入帷幔掀起軟榻,否則神仙也感覺不到帷幔後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聽到百代忠犬自稱為「老狗」,花離子訕訕地笑著,帶著友好的語氣問道:「水老兄,不知道您這房間上的大洞是什麼人砸出來的?那人現在哪裡?我這軒轅兄可急著找他們呢。」
火紋子也盯著水伯的眼,因為他追來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但是這房間內沒有其他的大門敞開,如果不死妖孽與紗衣女性召喚師沒走,那就一定在這房間裡!
帷幔之後……正好有兩個人的氣息!
「洞?什麼洞?」
水伯一攤開手心表示自己很懵懂。直至順著花離子的眼向天花板上看,才不得不直視那已經被火紋子燒大一圈的大洞洞。
「哦!哈哈哈哈!那是老夫撞出來的門啊!」
把房洞的成因一把攬在自己身上,水伯一本正經,彷彿在說「老子不愛走門就愛走牆又如何?」
放屁!
火紋子聽了水老狗的坑爹回答簡直想扁人,但面對背後站著百代崆峒家業的老東西,他不可能貿然用武力解決眼前的一切問題!
「水兄弟,你不要匡我,老夫在老夫追擊的小畜生身上留下了標記,那氣息現在還在這間房子裡。」
火紋子壓著心底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兩個從酒山秘境下逃生的小賊對他有著極特殊的意義。而且眼前的百代忠狗明顯是在敷衍房頂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大洞的問題嘛!
「小畜生?」
水伯翻著白眼撓著自己的頭,過了不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地大叫一聲。而後踢了踢一截地上軟綿綿的物體對火紋子問道:
「老夫剛才搶……咳咳……回來的路上被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衝撞,看上去像是個中了什麼詛咒快死的男子,他於半路突然摳著老夫的衣角不放手,老夫就嫌麻煩地將他震開,回來之後才發現身後的衣角上掛著一截斷手。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水伯踢著剛揪下來的濕婆的手臂對瞠目結舌的火紋子與花離子問道!
「這不可能!」
火紋子瞬間爆怒無比,在水伯的解釋中一下分不清他有沒有趟這潭渾水,那地上的斷臂上的確帶著他的烙印,為那不死妖孽的斷肢。只是還有一個疑問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上!
那帷幔之後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這水老狗為何對他自己要從房頂上開個大洞的原因支支吾吾?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老夫一定要看一看帷幔之後有什麼東西!」
火紋子突然爆起發難,以他強大的力量震開水伯瘋狂地衝入水伯身後的紗簾內,一把掀開了軟榻上鼓起的被褥,伸手想把藏匿於其中的不死妖孽與紗衣女修給狠狠揪出來!
只不過正以為謊言被戳穿的火紋子,大手卻突然石化在了半空中!
因為在他眼前出現的是兩個男子。
病態孱弱者反而騎在渾身**者的身上,惡趣味地將**者雙手反綁在背。被騎之人一看就知道情非所願,面容冷峻雙目噴火。而騎人者卻滿臉驕奢,在身下之人光潔的背部如視珍寶地撫摸了一把。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水伯,你這次背來的傢伙本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