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爹爹,醜醜不會對先天前輩做……呃……做不好的事情的。」
妖嬈拍著胸脯保證。
「你讓他上前看看,也許立馬能找到先天前輩久睡而不醒的原因了。」
妖嬈召喚出醜丑必有自己的打算。
醜醜的力量本來就部分傳承自先天,又同為植系中最頂端的存在,自然有植系特有的方法探知先天此時的情況。
「好……吧……」
阿斯蘭特半信半疑地看著醜醜,又望了一眼信誓旦旦的妖嬈,最終還是把身體從先天大帝與醜醜之間移開。
「嗖!」
一聲輕響。
阿斯蘭特剛閃開身體,一道柔軟的木籐鞭影就瞬間從醜醜的手中彈出,輕盈敏捷地攀上先天的手臂,而後快速蔓延他的週身。
轉眼之間醜醜手裡的籐蔓就爬滿了先天的身體。
看到這怪誕的一幕,阿斯蘭特把一雙獅目瞪得渾圓,那嚇人的架勢彷彿只要醜醜敢把先天吸成青蓮干,他就立即把醜醜烤成牡丹球!
只見醜醜閉著眼睛思考了很久,那時而皺眉時而凝重的表情看得妖嬈都有些緊張。
「倒底怎麼了啊?」
妖嬈忍不小聲腹誹,因為看醜醜糾結的表情,他必然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他……」
醜醜抽動著嘴角,突然分外嚴肅地轉過頭來對妖嬈和阿斯蘭特眨了眨眼睛,手指指著先天,而後一本正經地吐出四個字:
「他失水了……」
蝦米?
失水了?
妖嬈與阿斯蘭特立即大腦當機,感覺醜醜現在說的這兩個字一定不是他們字面上理解的那個意思。
「失水」這麼有深度容易讓人聯想到許多衍生意義的極有暗示性的詞語,一定是植系木皇一種極為稀有的病灶的特殊稱呼吧?
失水了怎麼辦?這種奇怪的病還有得治嗎?
兩雙噴火的眼立即像探照燈一樣灼灼地向醜醜臉上打來。
「不,就是你們理解的那個意思。」
醜醜嚴肅地搖頭。
「簡單點說就是先天還沒有習慣做木皇,總把自己還當人看,我們植系幻獸力量的源泉是大地,如果總是不接地氣,突然急劇消耗力量之後是會休眠的。」
看著沉睡的先天,醜醜補充道:
「給他澆澆水他就會再活過來。」
醜醜一邊說一邊抬起了自己的腳,讓妖嬈與阿斯蘭特看清它腳掌下伸出的根根木須,其實即使行走在石磚大上,那些細小的木須依舊靈活地伸入磚縫於沙地下,不斷吸吮蘊藏於地下的靈氣與水源。
沒想到醜醜腳下還有這種東西。阿斯蘭特的目光從茫然到清澈。
醜醜才是好木皇的典範!無時無刻不注意給自己儲藏能量。而老是一出場就蓮影紛飛的先天……他是無根青蓮的典範。
所以失水……就是那個失水……
噗通!
兩個人影頓時狠狠地砸倒在地,妖嬈和阿斯蘭特分別兩眼發黑地厥倒!
太搞了!先天有沒有這麼苦逼啊?原來折騰了這麼一大圈,那怎麼治都治不醒的傢伙居然是沒水休克了!
這個理由彪悍得讓人吐血。
「爹爹!你還把他放在高台上對著太陽曬,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要曬成千年老蓮干了!」
妖嬈摔在地上笑得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她抱著肚子淚水飆了一臉,指著還在沉睡中的先天手指拚命抖。
「這貨失水……哇哈哈哈哈!」
阿斯蘭特聽了妖嬈的嘲笑之後更加渾身抽搐,雙眼翻白。
正因為之前先天給人的感覺太強大而不可一世,所以因為這麼一個坑爹的理由而長眠不起,這種鮮明的對比直接導致妖嬈的笑穴被點爆。
兩個二傻看到妖嬈與阿斯蘭特突然倒地的模樣,一個立即撲上來哇哈哈地大笑,一個再次衝上來嗷嗚嗚地大哭。
四個人滾在一起,一時之間場面混亂得根本無法描述。只有醜醜站在人群中一本正經摸著自己下巴。但是他的從容與冷靜,卻更讓場面荒誕搞笑。
「丑……醜醜……快,快給他灑灑水……」
妖嬈抱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止住自己的狂笑,示意醜醜自行解決。
「嗯,我懂。」
醜醜純良地點頭,而後二話不說呼哧呼哧將挺屍於高台上的先天大帝先從陽光下背到陰涼地裡,阿斯蘭特本以為木皇需要陽光,殊不知木皇失水的時候更見不得陽光。
別看醜醜話最少,可是辦起事來一點都不含糊。
「我給他澆點水。」
醜醜一邊說話一邊搖身一變,突而幻化出牡丹皇的本形來!
轟轟轟!
大地因為異物的出現而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一道樹影在眾人面前驀然擴大。巨大的枝幹十人無法合圍,那茂盛的枝葉簡直遮天蔽日。妖嬈要踮起腳抬著頭才能眺望到樹梢的盡頭。遠遠望去,在荒涼的沙漠與廢棄的石城內升起這樣一棵青蔥的植物,彷彿是荒原的奇景一般,頓時給單調的色彩中加注了一鮮活的生機。
不過為了避免能量浪費,巨大的花樹上只小心翼翼地開出一朵淡紫而透明的花球。
好久沒有感覺過這種靜謐與新綠的阿斯蘭特和兩個傻子也不由自主地讚歎起來。
這造物主創造的美。
眾人的眼眸內倒映著蒼翠的綠樹,而醜醜輕軟的花瓣垂下,將沉睡的先天大帝包纏到花芯內,層層花瓣閉合後立即形成了一枚正好一人長短的花之繭,將先天生機乾涸的身體小心翼翼呵護其中。
一層在陽光下蕩漾出清波的液體瞬間充盈於花繭內,那些看上去甘甜又潔淨的花蜜頓時給先天蒼白的臉頰鍍上了一層瑰麗的淺金色。被這液體包被,先天一直皺在一起的眉頭舒展,唇角彷彿微微帶笑,顯得神聖又莊嚴。
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阿斯蘭特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妖嬈腳下的大地在隆隆顫抖,她耳邊迴盪著地底有什麼東西在強勢生長與蠕動的聲音。不過她並不覺得驚訝,因為她知道這聲音源於醜醜不斷向地底伸展的根須掘土的聲音。
地下傳來的令人酥麻的震動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從側面反應出此地的水源隱藏極深,醜醜只怕是拼盡了力量才用自己的根須探到了些許地下暗流。
「需要進入馭獸環嗎?」妖嬈拍著醜醜那虯勁蒼綠的樹幹小聲問道,其實馭獸環世界的山巔內也有充足的陽光與水,只是醜丑聽得妖嬈的指示便急著幻化出本體扎根在這片沙地。
「不需要……我挺喜歡這裡的水……大概給我一夜的時間……就可以。」
醜醜嗡嗡的聲音從巨大的牡丹樹下傳出,斷斷續續,可以聽出他的注意力早已經完全轉移到先天身上。
而那包纏先天的花朵已經高高立於枝頭,讓它充分地被根須汲取的地氣與活水滋養。
有些像是孕育與再生一般,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讓人神清氣爽的幽香。
看著已經然全心喚醒先天大帝的巨大牡丹樹,妖嬈與阿斯蘭特也鬆了一口氣,相互攙扶著坐在石台上,把剛才沒有發洩完的笑意再次釋放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阿斯蘭特自己眺望那紫花苞中的男子都忍不住再次笑破了音。
「妖妖!」
阿斯蘭特拍著妖嬈的肩。
「你知道爹爹可從來沒有那個覺悟先天變成了木皇啊,世上哪有他那樣強的木皇?你看著他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往那個方向想,即使我知道他與我契約過,也會下意識忽略這個問題……」
「我日,老子到現在才知道,還得定期給他澆水哇!」
阿斯蘭特拍著大腿哇哇大吼,那終於有了養花覺悟的模樣再次逗得妖嬈抱著肚子滾到地上。
「還是我的醜丑好,自己懂得養活自己!」
笑了好一會兒之後妖嬈才從地上爬起來,得意地拿從來不讓她操心的醜丑出來做對比。而後拿起地面上散落的碎磚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可不能讓先天聽到我們這樣笑話他。」
阿斯蘭特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狂笑憋回肚子裡,知道先天大帝一般不生氣,不過生起氣來也絕對驚天動地。別看他現在還睡著,說不定現在他與妖嬈說的一切他都聽在耳朵裡,正準備著喝水起身狠狠把在背後說他壞話的自己與妖妖扁一頓呢!
停下大笑,看著妖嬈又在盯著石頭看的模樣,阿斯蘭特頓時明白妖嬈此時心裡的主意。
「想辦法出去?」
「是呀,我要是太晚回天門宗,也很麻煩呢。」
不想爹爹擔心,妖嬈也沒有對爹爹說起自己遇上姬天白的事,只含糊地描述了一下自己渡劫之後被第一撥發現她入定的魔族丟來了噬骨荒原裡。
妖嬈已經成為天人第二步強者。這個消息很勁爆。
對於妖嬈的晉陞速度,阿斯蘭特著實無語,不過先天也曾提起這世上並不只有一種瞬間突破誅神與天人壁壘的方法。所以阿斯蘭特內心不斷打著小九九,也許他能找到另一種捷徑趕快追趕上女兒的速度。不然以後怎麼面對越來越強的妖妖還有龍覺那只紅毛?
「依你看,這石磚為什麼能驅散那些噁心的蟲子?」
阿斯蘭特十分信任妖嬈的判斷力。
在妖嬈未出現之前他獨自面對沉睡的先天還有滿地碎石足足七日都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可是妖妖一出現,喚起先天的事也有了轉機,這說明妖妖本來就是一個身上帶著運勢的大福星,興許他想不通的事放在妖妖手裡,立即就能找出迴旋的餘地。
「我開始覺得是符力。」
妖嬈纖長的手指劃過磚石上奇異的蜿蜒線條,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痕跡彷彿帶著一種未知的魔法一般。
「但這些石磚年代太久遠了,實在無法判斷。」
妖嬈舉著磚塊,對著天空已經昏暗不明的夕陽光芒。
「而且無論我怎麼感知,都沒辦法在這些磚塊裡尋找到一星半點陣符的氣息。」
「爹爹我也覺得是符力,你感覺不到,那肯定是你沒有用心找。」
阿斯蘭特在妖嬈面前從不遮遮掩掩,有話都直說。他指著妖嬈手中的石磚。
「這些碎磚裡的確還蘊藏著驅除蟲蠅的力量,我試過了,只是效果太差,所以用磚塊鑄成的鎧甲支持不了超過一日的時間而已。」
阿斯蘭特舊物重提,但一想到瘋子爹爹在廢城內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石磚妖怪的模樣妖嬈就眼暈。那石鎧太笨重脆弱,絕對是不可以繼續深入思考的方向。
所以她現在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推論。
「不,也許這些花紋,並不是符紋呢?」
妖嬈眸光一閃,突然拿起磚頭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細細地聞了起來!
她認真而細緻的模樣,頓時讓人誤認為她手中那灰不啦唧的磚頭其實是一塊香氣四溢的糕點。所以蹲在妖嬈腳旁的兩個二傻立即有模有樣地也迅速從屁股底下抽出兩塊墊腚的石頭張口就往嘴裡塞。
啪!啪!
阿斯蘭特根本沒有來得及制止,就看見妖嬈頭也不抬地突然飛出兩巴掌,以異常熟練的姿式乾淨利落地分別打掉了兩個傻子手裡的磚頭,而後突然抬起頭來,給了兩個委屈的傻子一個野獸般恐怖的目光。
「敢亂吃……你們就死定了!」牙縫裡擠出來的威脅。
嗚嗚……好害怕。
兩個傻子立即扁著嘴向阿斯蘭特身後躲去,看來他們胡亂認的「姐姐」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凶殘百倍。
聽到那清脆的聲音,阿斯蘭特頓時也條件反射地縮回自己的手小心摸摸……陡然覺得這一幕分外眼熟。咳咳……自己好像也經歷過呢……
因為帶著這種不良的回憶,所以阿斯蘭特立即妥妥地把兩個傻兮兮的傢伙護在身後,以裝傻的表情示意妖嬈繼續剛才的話題。
妖嬈的思路也並沒有被旁人打斷,而是極為認真地繼續說道:
「我在想,這些花紋不過是裝飾物,真正驅蟲的力量,是磚塊本身的材質呢?」
她早就發現,地上與牆上的每一塊磚花紋都不相同。
如果說這些千變萬化的蜿蜒線條都代表著同一種驅蟲之力,這未免太不符合符學的基本要領。
一符一式,是陣符組成的最基本要素,只要與某一作用相對應的基本符,萬變不離幾個最基礎的筆法。那種嚴謹的要求,與此時眼前磚面上天馬行空的蜿蜒痕跡完全理論相悖。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想得太繁雜,被那些凌亂的花紋引到了錯誤的方向上?」
阿斯蘭特的理解力極高,頓時大叫起來。
「這磚頭就是一種藥?」
「我不知道,也不確定。」
妖嬈攤了攤手,很誠實地說道。
「不過還好,我們有這麼多碎磚能拿來做實驗。」
她的目光向四周遠眺。
從高台上更能將四野景致盡收眼底,延綿的廢城,四處都有散落著可供拾取的材料。
妖嬈呼地一聲祭出輪迴鼎,在鼎下點起一圈明淨的火焰,就利落且目無表情地將手裡的磚頭丟到了輪迴鼎的鼎腹內。
鼎火明靜,但與尋常相比還略顯單薄。
因為輪迴沉睡已經久,看到至陽那廝完美的六塊腹肌之後便內心嚴重受傷,足了力氣要化形為一個比至陽更帥更有形更驚天地泣鬼神的八腹肌猛男……所以鼎靈不再與妖嬈的精神力相接,煉化與煉藥的一切能力都削弱下來。
鼎火燒了許久,一直沒有達到妖嬈期待的火色與溫度。
看著那丟進去時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的磚頭,妖嬈也覺得自己經不起時間的這樣消耗。必需在第二天先天甦醒前從古磚中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才好。
基於這種迫切的需求。妖嬈立即對阿斯蘭特說道:「爹爹,不如把你的至陽鼎也拿出來給我用吧!」
雖然用與別人有靈魂聯繫的幻器並不容易上手,但好在至陽與自己也曾經很是親密。
那帶著剛猛氣質的火鼎因為氣息過於霸道,所以並不適合精緻地淬煉藥物,但是現在所要熔煉的並不是藥品,而是磚頭……想必這種粗獷的鼎配上這樣粗獷的原料,相互作用起來一定出人意料地合拍。
「沒有問題。」
阿斯蘭特很好奇妖嬈的推斷,所以立即毫不拖沓地祭出了他那尊金光燦燦的大鼎!
至陽鼎之渾厚,一出現於空中立即便給眾人脊背壓下數倍重力。赤金的烈火將鼎身完全包被,但透過那些純淨的火焰,依舊能看清鐫刻於鼎身上那些細小而精緻的夔紋。
空氣因此鼎的出現而更加炙熱,火光照亮了妖嬈絕美的臉龐。
這鼎比她之前看到的更靈氣四溢,正噴吐著火光的鼎口之上正端坐著一個身材俊美到天神都要嫉妒的金身男子。
也許至陽鼎靈是在妖嬈的影響下所化,所以鼎靈自我意識下凝集的外觀亦帶著類似阿斯蘭特的風格。雖然五官完全不同,至少沒有一處能找到相像的部分,但這鼎靈下意識地遵循著阿斯蘭特那種面容要俊美,氣質要粗獷,肌肉要熱血噴張的原則。所化之體,為器靈中上上姿態。
狂野的鼎靈!
「妖……嬈。」
金身鼎靈張開眼,眼底精芒緩緩復甦,他還記得妖嬈的模樣。
「嘿!是我呢!」
再見至陽,妖嬈也分外興奮。她從來沒有什麼自居人族的驕傲,無論是幻獸,魔族,鼎靈,符靈……甚至低微的草妖。只要與她有過美好的回憶,她都將它們視為與自己身份地位相當的朋友。
「這次要你幫忙呢。」
妖嬈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你這麼說,太客氣了。」
至陽撓著頭,頓時露出大男人不好意思的羞澀。
無論化沒化形,他都謹記自己是一尊火鼎的事實,也心甘情願為自己的契約者貢獻力量。其實不需要妖嬈或者阿斯蘭特對他這麼和善,他也會義不容辭地按照她們的要求辦事。可是妖嬈與阿斯蘭特都是人族中極為特別的一類人,好像是真心實意地把它們這種由虛無而催生的一種不穩定的生命體……當成珍貴的朋友。
不是覬覦與利用它們特別的力量才如此親暱,而是作為可以交心的夥伴。能遇上這樣的契主與人類朋友,對於任何器靈而言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那我想讓你幫我燒些磚頭,將裡面的分份淬煉出來看看。」妖嬈指著離高台不遠處的一堆碎磚。
「沒有問題!」
聽到麼這簡單的要求,至陽頓時把他那雄偉的前胸拍得砰砰響!
一道炙熱的火息頓時從至陽鼎內強勢地噴發出來,金紅的流火像是群狼一般一邊嘶吼一邊疾速撲向妖嬈手指的石堆,而後呼啦呼啦地將一地磚頭都捲入它碩大的鼎口內,鯨吞狂塞的模樣簡直來者不拒。
要是換了一般的火鼎,只要有些靈性,都不會想要錘煉像地磚這樣掉價的東西。
裝水果用籃子,裝珠寶用櫃子……好的鼎只盛放上等藥材!
用這些個又硬又髒的東西塞腹,那是對好鼎的一種赤果果羞辱,特別是用至陽鼎這種鼎靈極有靈性的寶鼎燒石頭,簡直不可想像!
能幹出這種事的,只怕除了對世間一切約定俗成之物沒有任何敬畏與遵從之心的妖嬈就再無他人!
如果此時百里塵在場,一定會捶胸頓足聲淚俱下地用鮮血控訴她虐待藥師鼎靈的暴行。
鼎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好在至陽也是從來不拘小節的鼎靈,雖然看不慣輪迴那個敗類吞活人,不過磚頭什麼的,他倒沒有排斥的心情。
石磚入鼎之後不到半刻時間,鼎腹內就傳出了一陣不自然的辟里啪啦聲響!
火星四濺,而後一股濃濃的黑煙衝上來,黑煙立即把至陽鼎靈的金身都染了個半面焦黑。而迅猛的烈火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把剛才捲入鼎腹內的磚塊們直接轟成了渣渣。
嚇!
好猛啊!妖嬈瞪大眼睛。
「對不起……」
至陽鼎靈滿臉內疚,立即滿頭是包痛定思痛地向妖嬈與阿斯蘭特道歉。
「是我不好,燒得太快,還沒有來得及分解石磚中的成份,就把原料都燒得沒了蹤影。」
說這話的時候,至陽鼎的俊臉拉得比苦瓜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