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子雙手捂嘴,睜著一雙驚惶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舒殢殩獍「你,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
歐蒔伸手勾起春子的小下巴,臉色一變,冷笑道。
「這麼說土肥沒有冤枉你。那些人是你引來的,大陣的破綻也是你故意留下的對嗎?」春子沒有繼續裝傻,將已經明朗的事實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東洋人不可能派過傻女人過來監視本大爺。」歐蒔輕輕拍了拍春子那半邊沒有被打的臉蛋兒,笑容可掬的調戲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春子打開男人的大手,激動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不能這樣,上了這個島嶼的人,沒有人可以離開。他們會殺了你的。」
「女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歐蒔冷笑道:「不過,我始終覺得你們東洋娘們兒還是更適合侍候男人一些。對於無間道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你還是省省吧!」
「我承認自己不如你聰明,可是我知道你們華夏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不想你被自己的聰明給害死。」
此刻春子已經恢復了冷靜,她抬著頭,淡漠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以為這個島上就只有你那道防禦陣嗎?你知道這個島上有多少可以至人死亡的毒氣和毒液嗎?你覺得那些來救你的人,上來了之後,還有機會活著離開嗎?」
「我在這裡呆了二十多年了,這裡有些什麼東西我比你清楚。」歐蒔不以為然的撇嘴冷笑,森然警告道:「女人,看在你侍候了爺好幾年的份上,爺可以給你一個生存的機會。前提是,忘記你是東洋人這件事。」
「謝謝先生承認我是你的女人。可我是東洋人,這是不可逆轉的事實。我愛我的國家,勝過愛自己的生命。為了國家的強盛,我才心甘情願的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來工作。所以,很抱歉,先生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春子昂著頭與歐蒔針鋒相對,寸步不讓。說著春子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精緻的玻璃瓶子。瓶子裡裝著小半瓶鮮艷奪目的彩色液體。如果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肯定會認為這是一瓶女性用香水。
「歐蒔君認得這個東西吧?」
「自然認得,這是我親手提煉出來的毒液,散入空氣中的話,只需要吸入一小口,就能見血封喉。你不會是想用我的毒藥,來毒我吧?」歐蒔淡淡的回道。
「為什麼不可以呢?我記得這毒液至今也沒有任何解藥吧!」春子嫵媚一笑,拋出一個媚眼,深情似海的道:「其實我一直很仰慕歐蒔君,我真是不忍心讓歐蒔君死在別人的手裡絕色凶器。」
所以,我們一起死吧!
最後這一句,春子留在了心裡。可是,她握著瓶子的手卻鬆開了。
「砰——嚓!」
玻璃瓶子墜地開花,那王彩的液體撒了一地。淡淡的香味隨著流動的空氣進入他們的鼻孔。春子一臉微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裡充滿了完成任務的解脫與幸福。
歐蒔同樣顯得很平淡,他真的不生氣。這樣死心眼的東洋女人,他已經見識了不只一個。儘管他存著憐人之心,奈何人佳人一心求死。
「即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吧!」
說著,他手指一彈,一支繡花針穿進她的手心。然後露出一點鮮血。
「啊!」原本幸福安祥地等待死神降臨的春子突然尖叫一聲,臉色變得痛苦不堪。接關就見她臉上變得十分掙獰可怕。她恨恨的仇視著歐蒔,那些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你為什麼沒事?」
「我說的是見血封喉。我又沒見血,怎麼會有事?」歐蒔攤手道:「希望你的國家有人會記得將你的名字,寫在英雄記念碑上。」
「你——陰險!」春子解脫了,可是她沒能完成任務。所以,她死不冪目。
「傻女人,真以為你這樣做是在為你的國家嗎?被人家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女人。到了下面,千萬別跟人說你是我的女人,老子丟不起那個人啊!」歐蒔伸手將她的雙目合上。
……
「轟隆!」
諸葛悟在使出渾身解數之後,終於將那個五行陣給破了。
「破了!」
諸葛悟心中一喜,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被海水給吞沒了。
「小五!」
童大小姐驚呼一聲,飛身過去,一把將脫力暈迷的諸葛悟從海裡撈了起來。直接丟給火龍。
「小龍,送他回潛艇,我和小星仔進去看看。」
童大小姐話落,人已經朝著鯨魚島飛撲而去。童大小姐雖然不能飛,可是現在的她要在海面上踏波而行幾公里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
「將軍大陣已破,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土肥鐵青著臉下命令。
「護衛隊全面反攻。用導彈將那三艘艦艇給我打沉。總務科,關閉實驗區,所有科研人員一個都不能放出來。誰敢出來,就地格殺。」
「是!」
……
「報告將軍,實驗區已經關閉。所有科研人員,一個不少全在。」
總務科的山田過來匯報。
「什麼?那個歐蒔也在?」土肥皺眉問。
「是的,歐先生正在矣爾達博士那裡做客激情,假夫妻最新章節。」
山田點頭道。
「是嗎?那他有沒有沒對他的防禦陣被破的事情給出解釋?」
「那到沒有。不過,他讓我帶給將軍一句話。」
「什麼話?」土肥皺眉問。
山田嘴角輕掀,露出一抹詭笑。他再次開口,聲音變了。而且東洋文也變成了華夏文。
「他說,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他會幫你完成未了心願!」
「是你!」土肥愕然瞠目,同時腰間的手槍已經取出來,並且快速打開保險。槍口頂在了「山田」的額頭上。
「姓歐的,你很囂張啊!居然敢假扮山田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你以為自己贏定了嗎?」土肥冷酷的道。
「有槍了不起嗎?」歐蒔無視頂在頭上的槍口,不以為然的聳肩,輕蔑的鄙視道:「在這個島上,每一個人都有無數種取死之道。只有最低級的那種,才會選擇用槍這種低級玩竟兒。就連春子都比你強。」
「春子?你把她殺了?」土肥大罵道:「你這個混蛋,她為了你都敢跟我頂撞,你竟然對自己的女人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操心,爺們兒只對東洋女人感性趣。春子卻不是我殺的,她是你們這群野心家殺死的。」歐蒔戲謔的道:「不過,我真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給那些女人洗的腦。或者說,你的老闆是怎麼給你們活的腦?竟然會讓你們這群傻瓜相信,你們正在做著一件神聖而光榮的事情。」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嘻戲的語氣,突兀的在兩人頭上響起。
「誰?」
「嗯?」
土肥與歐蒔同時抬頭。不過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前者是又驚又怒。這姓歐的竟然有同夥?
後者則是又驚又喜。也不知是哪個宗派的晚輩,竟然來得那麼快。而且連自己都沒發現頭頂上有人。可見這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只是,聽這聲音卻是年青得很。而且還是個女娃娃,真是後生可畏啊!
來者自然是童大小姐。小欣也沒想到這一路走來竟然如此順利,只是拔了幾顆「釘子」,就找到了敵人的指揮中心。
更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一齣好戲。竟管她已經猜道島上有隱宗的內奸了。可是,一來就跟從未謀面的自己人碰上,可就真的是運氣了。
「是我。」童大小姐從窗口躍入,落在兩人的對面。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土肥的槍口自然的轉過來對著這個陌生的女孩。
「我是你的敵人,剛才從穿口跳進來的。」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回道。
果然啊!聲音甜美,人也長得可愛。特別是這性格更是對歐蒔味口。他不住開口問:「小姑娘你師父是誰?是不是姓楊?」
「前輩是盜宗的人吧!」童大小姐笑著拿來出盜宗宗主令在對方眼前中一晃。「前輩可認得這個東西?」
「嗯?」歐蒔雙目大瞠,不敢置信的道:「盜宗令牌?」
「看來前輩果然是盜宗的人末日食金者最新章節。」
這老頭就是盜宗的前任宗主?會不會太年青了一點?按照楊宗主和爺爺所說,這位俠盜前輩最少應該超過百歲了吧!可是,她怎麼看眼前這位也不會超過六十吧!他看上去明顯比楊宗主還要小一些。
歐蒔根本就沒有聽到童大小姐後面的話,他的整個心神都被那塊宗主令給牽扯住了。怎麼會這樣?盜宗的宗主令怎麼會在一個小姑娘手中?難道盜宗已經落破到需要靠一個小丫頭來撐場面了嗎?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遲遲沒有發現自己的求救信號的嗎?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擅闖者死!」
看到這兩個華夏人,完全不將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土肥氣得面青唇白,握著手槍的雙手都在輕顫。似乎隨時都可以扳動扣機,射殺對面的人。
遺憾的是,那個被槍指著的人完全不配合。她哪怕是稍微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呢?土肥也會好過一些。可是,對面的人根本就無視他手中的槍。無視他的威脅。真是太過份了!
又一個敢輕視槍的華夏人!
好啊!我一定會要你們好看!
「砰!」
土肥一怒之下扣動板機,而且是連續兩槍。第一槍是對那個女的。第二槍是對那個男的。
「哼!愚蠢的華夏猴子!這下看你們還敢看不起槍?」
子彈打出去了,土肥都懶得去檢查戰果便得意的吹了吹還留有硝煙的槍口。因為在這種不足兩米的近距離射擊之下,他還從沒失過手。而且,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夠避得開他剛才的那一槍。
只是……
「有槍很了不起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土肥的美好願望。他猛的抬頭,只見那個應該被自己擊斃的人,竟然還活生生的站在那裡。正面帶微笑的望著他。
什麼?她竟然避開了子彈!土肥面色有些發青,接著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天啊!那時什麼?在她面前半尺的地方,竟然停著一顆還帶著硝煙,正在滴溜溜高速旋轉的子彈。
沒錯,他認得那就是他自己槍裡打出去的子彈。
不,不光是她面前那顆子彈在轉,同樣的在離歐蒔半尺的地方也有一顆子彈在旋轉。
可是怎麼會這樣?
「啊!」
土肥本能驚歎一聲,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像活見鬼似的望著那兩顆正散發著熱量的子彈。這,怎麼……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法術?怎麼可以虛空禁固子彈?
童大小姐用的自然不是法術,她用的是內力。這一招叫借力打力。那兩顆子彈之所以還在原地旋轉,沒有立刻掉下去,就是因為子彈本身的力道還沒化完才造成的。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土肥這個外行看不懂,可是歐蒔這個盜宗傳人卻是看懂了。然而,也被童大小姐表現出來的這一手絕活給震憾了。甚至說他受到的震驚度比起土肥來說,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知道,在剛才那種近巨離的情況下,就連他也只能保證避開那顆子彈。絕對不可能用內力擋住子彈,更別說將其禁錮於虛空了鬼棺最新章節。這樣的問題只能說明,這師侄的功力要遠在自己之上啊!
剛剛還在為宗主令牌落入這麼一個年輕女孩手中而悲慟呢!可是這一刻,他卻變得欣喜惹狂。盜宗有如此人才,何愁不強?
「叮!」
童大小姐隨手一招,將兩顆子彈都招到了手心。子彈相撞,發出一個悅耳的聲音。
「現在你應該知道,槍並不是萬能的了吧!」
童大小姐望著呆滯的土肥,似笑非笑的問道。
「咕嚕!」土肥嚥下一口唾沫。他飛快的轉身,一下就到了他的辦公桌後。手指觸到他書桌上的一個紅色按鍵上。
「不許動!」土肥陰森森的威脅道:「能把子彈接住,你的確是有點本事。可是,如果是病毒呢?你有把握當住空氣中的病毒嗎?」土肥說著,轉頭看向歐蒔,「歐先生應該知道,我按下這個鍵的後果是什麼吧?」
「當然知道,你那個鍵與病毒庫直接聯線。只要你一觸動機關,這整個島嶼,包括這一片大海都將不會有任何活物。而且,一些病毒還有可能隨著海水流向其他海域。甚至有可能暴發全球的生化危機。」歐蒔配合著土肥,淡淡的為不知情的童大小姐解釋。
「這麼說,鯨魚島其實是一個罪惡之地。你們將世界上最厲害的科學家們聚在這裡,不是為了研究令人類發展進步的東西。而是在這裡研究著怎麼領世界毀滅的東東?」
童大小姐雙目輕瞇,語氣有些危險的問。
「哼!少跟我講大道理,我只知道m國有了原子彈,他就打敗了我國。前蘇聯有了原子彈,就可以與m國叫板。我們國家沒有那東西,就只能將已經到手的勝利拱手相讓。」
土肥冷笑道:「現在我手上有了足夠多的病毒當籌碼。那麼你們就不敢亂動。否則,不光是你們要為我陪葬。還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和我們一起死!」
童大小姐無奈的搖頭,苦口婆心的訓斥道:「看來你輕敵自大的老毛病又犯了。人可以無知,但是請你不要連續重複犯同一種低級錯誤好嗎?你這樣會讓我對你們東洋人的腦部結構,感到嚴重懷疑的。」
「八嗄xx¥¥……臭婊子!你給我住口!」土肥氣得罵了一連串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最後幾乎是咆哮起來!整個手掌都放在了那個按鍵上,咬牙切齒的威脅道:「給我跪下,不然就都去死……」
死字還沒說完,突然一道銀光閃現,土肥還沒看清那東西是什麼?打哪兒來?要飛向哪兒?他就感覺到那只按著細菌啟動開關的手腕一涼,接著他便失去了對那隻手的感覺。緊接著,他親看到自己的手臂與手分家了。
「啪!」的一聲,一隻帶著鮮血的大手落地。鮮紅的液體像是打翻的紅色染料一樣,染紅了一地。
「啊!」土肥張開嘴,嚎叫聲卻被卡在了喉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道高大帥氣的身影。「啪!」帥哥抬手給了土肥一個耳光,「記住了,有些人是不能罵的!」
「哥,你就不能先打個招呼嗎?血都差點濺我身上來了。」童大小姐衝來人眨眼。
林峰挑眉,這丫頭不是早就知道我來了嗎?還要打什麼招呼?不過,他聽明白了,知道丫頭不喜歡太過血狸。於是,出手在土肥的斷臂上點了幾下。同時也讓他無法動彈。
「你們都該死!」
土肥又目圓瞪,充滿仇恨的怒視他們。咬牙切齒的道。
「想讓我們死的人,都死在了我們前面。」林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