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總算是上道了重生一天才狂女。」林志強笑罵道。「你要是再繼續假清高,怕別人說你倚仗女兒打江山的話。連我都要鄙視你了。」
因為兩天前,譚副總理就問過方書記與林志強一樣的話。不過,方大人當時表示了對那幾個位置沒有任何興趣。用譚副總理的話說,方大人這是生為父親的假清高。
方大人橫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他之前無意爭取那幾個空出來的位置,確實是因為他不想將政治利益與女兒的安危聯繫在一起。
不過,他不覺得自己是清高。只是,單純的想要保持身為父親的驕傲罷了。
現在,方大人改變了主意。同樣是因為身為父親的驕傲和責任。既然讓那些人得了便宜,依然堵不住他們的嘴。那他不介意將他們快要吃下去的東西,再搶回來。
林志強接著又道:「咱家丫頭敢做敢為,收拾了那些蛀蟲。憑什麼好處都給別人?更何況,那些傢伙得了便宜,也不消停,還敢在背後說三道四。對這樣的人,就不能客氣了。」
「確實不能客氣。」方大人難得點頭認同了林志強的話。
「對了,你看中哪個位置?」林志強又問。「因為你之前拒絕,後選人基本上定了。你現在要加進去,只怕有點麻煩。」
但凡省部級以上的幹部位置,那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每空出一個坑都會牽動許多神經。東江省一下子空出四個這樣的坑出來,自然引起了各方勢力的競逐。別看眼前有四個坑,看上去似乎不少。可是,就這四個坑至少有四百雙眼睛在盯著呢!
方大人如果一早就有準備,憑著小欣的功勞,他怎麼也能夠上一席的。可是,現在前面已經有幾百人在排隊了。他再要插隊,其難度可想而知。
「有麻煩才有挑戰。」方大人目光堅定的道。
「開會了。」
此時主席台上的人已經到齊了。原本嗡嗡的會場頓時安靜下來。
……
政治舞台上的博弈童大小姐並不感興趣。所以,以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也並不知情。洪省長到半山坪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洪省長雖然每天都在忍受病痛的折磨。令人欣慰的是,他的精、氣、神卻是比半個月前好了許多。
童大小姐經過無數次試驗,也終於將他的藥方給配製出來了。不過,有些藥材很難得,她讓火龍從雲都送過來。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與火龍同來的還有邱敏。
「邱阿姨?您怎麼過來了?」
看到邱敏從車上下來,她真是嚇了一跳。
「怎麼?不歡迎我?」邱敏笑問。
「歡迎,當然歡迎。」童大小姐趕緊迎上去。
「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連門都不讓我進就要趕我走呢!」邱敏笑著走向車尾。打開後備箱,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盒出來。
看到那些禮盒童大小姐立刻就明白邱敏的來意了。那些可都是補品。提著補品上大夫家,總不會是來看大夫的吧!
「原來阿姨是來看望洪省長的,我還以為您是來看我的呢!白高興一場。」童大小姐撇嘴道。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小心眼了?」邱敏笑道:「快過來幫忙拿東西。」
「我才不要,又不是給我的東西。」
童大小姐嘴上拒絕,手上卻是已經將東西接過來了重生一天才狂女。領著他們進院子。
「小欣,有客人來啊!」
洪家人看小欣領著人進來,都站起來打招呼。
「邱阿姨是來看望洪叔叔的,你們似乎不認識?」
童大小姐有些意外。邱敏連司機和秘書都沒帶,顯然是私人活動。可是,洪省長一家並不認識她。那她為什麼要來?在童大小姐心目中邱敏可不是那種會攀龍附鳳的人。
「你是邱敏?」
洪老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開始認真打量邱敏。
「我是邱敏。老首長好!」
邱敏不卑不亢地向洪老問好。語氣平靜,沒有半點矯揉造作,更沒有絲毫巴結討好之意。轉過頭又衝洪省長問好。
「洪省長看上去精神不錯。想必很快就能痊癒了。」
「多謝你的吉言!」洪省長伸手與邱敏互握,轉身介紹給家人。「舒麗,小櫻,這位是雲都市的邱市長。馬上就是咱們東江的省委副書記了。」
此話一出,包括童大小姐在內的幾個女人全都怔驚了。省委副書記,那可是除了
「邱阿姨要出任東江省委副書記?」
童大小姐第一個將驚訝用語言表達出來。
「你不知道?」
洪省長和邱敏同樣驚訝的望著小欣。
「我應該知道嗎?」童大小姐挑眉不解。
「這事可以說是你一手促成的,你竟然不知道。」洪省長意味深長的道。
童大小姐愕然瞠目,「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一個黨外人士,莫非還能影響到黨內高級幹部調整?」
「你也不用太過自謙。這事還真跟你有關係……」
洪省長將東江政壇的地震大至說了一下。
童大小姐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雲天又帶出了兩條大魚啊!這事我可真不知道。自打離開東江之後,我差不多已經忘了那邊的事了。」
「看你每天都跟老方通電話,我還以為他跟你說過了呢!」
洪省長做為東江的省長,他雖然已經因病辭職。不過在他的繼任人選以及近期人事變更的問題上,組織上依然要考慮他的意見。所以,他知道邱敏要調任東江的事。甚至知道這是方劍秋出的力。
「我們父女通電話說的是家長裡短,一般不涉政治。」童大小姐笑道:「不過,無論怎樣還是要恭喜邱阿姨高昇!」
「對,這麼年青的女書記,可真是令人羨慕啊!」洪夫人也笑著符和。
「這都是托小欣的福。」邱敏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她說話一向直爽而又實在。也不在意當著外人的面,她拍著小欣的肩膀,直言不諱的道:「這丫頭就是我命中的貴人。四年前,我與小欣也是在這半山坪相識,那時候我還是雲安的紀委副書記。」
「這麼說阿姨從副處到副省,只用了四年時間!」洪櫻扳著手指算道:「正處,副廳,正廳,副省。這可是四級。四年連跳四級。阿姨您可是每年都在高昇啊!」
這麼一算,連洪省長都吃了一驚。這也存長得太快了吧!簡直跟吃了催化劑一樣。
「邱阿姨這是厚積薄發。與我可沒什麼關係。」
童大小姐不認為邱敏的升職與她和方大人有多大關係。邱敏本身的能力在那擺著,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太直,不會拍領導馬屁。所以,才會被卡在紀委副書記的位置上五六年。要是論資歷的話,四十七歲的邱敏從政也有二十多年了。這個年齡升到副省級算是很普遍。
不過要從副省再升到正省,那就更加困難了。像方書記那樣四十二歲就到正省級才叫逆天。方書記的年紀與邱敏差不多,可是他在正省級的位置上已經有六年了。
「小邱不錯,過來坐下說。」
洪老望著邱敏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目光也變得格外柔和。指著自己身邊的小凳子道。
「對,快過來坐。我去泡茶。」
洪夫人也連忙招呼。
童大小姐將邱敏帶來的東西遞給洪夫人,洪夫人已經知道邱敏的來意了。自然也不矯情,提著東西進屋了。
「小欣姐,這些藥材是放藥房嗎?」
小火龍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藥材進來了。
「當然。」
童大小姐趕緊去打開藥房的門。
待小龍將藥材放下後,她便開始檢查各種藥材。知道邱敏來看洪省長是想瞭解東江的情況。她也就不必做陪了。
「小龍,家裡還好吧?」
「外婆說讓你安心在這裡給洪省長治病,家裡一切都好重生一天才狂女。」
小火龍幫忙將藥一包一包給小欣打開。
「我不是要外婆說,我是問你。」童大小姐挑眉道。
小火龍嘿嘿一笑,有些訕訕地摸著鼻子道:「我覺得家裡很吵。」
「嗯?」童大小姐抬頭瞪眼著他。示意他把話說完。
「還不是那幾個小傢伙。」小火龍聳肩道:「他們現在跟大家混熟了,一個個調皮得很。加上老爺子們的縱容,簡直就是一群小土匪。」
「土匪?」沒這麼誇張吧!童大小姐胸子裡浮現出第一次看到那些小傢伙的情景。那些猶若驚弓之鳥的小傢伙實在是與土匪沾不上邊啊!更何況就雅兒那性格,也不可能教出土匪娃娃吧。
「可不就是一群小土匪。」小火龍極度鬱悶的道:「他們把我和小星仔的電游全部搶走了。」
「噗!」童大小姐終於明白何為土匪了。
「是老爺子幫他們搶的吧!」
小火龍以無聲的沉默,回應了童大小姐的猜測。
「你在吃他們的醋?」
童大小姐停下手中的活,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小火龍。
「我沒有!」小火龍頓時漲得一臉通紅,極力自辯。
「你有。」童大小姐肯定的道。「你覺得外婆他們關心你,沒有關心那些小傢伙多了對不對?」
小心思被戳破,小火龍趕緊將頭轉向一邊,不敢與小欣對視。沒錯,他就是吃味了。以前他和小星仔出遠門回家,長輩們都會圍著他們問長問短。特別是外婆和奶奶,更是變著花樣為他們做好吃的東西。
可是,這次他專門回去看望老人們。結果,老人們一心繫在那幾個撿回來的小傢伙身上。根本就不管他了。連外婆和奶奶每天做菜,也只管做那些有營養長身體的東西。根本就不管他喜不喜歡吃。而且他房間裡的電腦也被搬走了。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家給拋棄了。現在小欣一問,他就覺得更是委屈。
看到小火龍羞赧的樣子,童大小姐忍禁不俊。同時也很欣慰。小龍越來越有人味了,這是好事。只有他有了感情,留戀人間,她才能將他們留下來。
「傻孩子,外婆他們不是不關心你。而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你已經長大,懂事了。而那些小傢伙還小,他們更需要照顧。你明白嗎?」童大小姐拍著小龍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我明白,可是我不喜歡長大。」
小火龍難得露出小孩心性。其實,火龍認主之後其個性是與主人相通的。小龍的心性,也是童大小姐的心性。
「好了,別鬱悶了。咱可不是小心眼的人。」童大小姐寬慰道:「其實你只要真心接受那些小傢伙。不用平輩,而是用長輩的角度去照顧他們。就會有另外的感覺。」
小火龍聞言,似乎有所啟發。連連點頭。
……
邱敏吃過午飯就走了。馬上要去東江上任,她還要回雲安看父母。童大小姐也沒留她。親自將她送到山下。
「與洪省長談得怎樣?」
小火龍在前面開車,童大小姐問身邊的邱敏。
「洪省長人不錯,我這次會過來拜訪他。本來也是他讓你父親叫我來的。」
邱敏對童大小姐沒有絲毫隱滿。
「哦?這麼說洪省長是打算將他在東江的班底交給你?」
「嗯。」邱敏點頭道:「他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只是分管黨群的專職副書記。能不能駕馭得了那些人,還得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
省委專職副書記是第二副書記,省委的三把手。第一副書記是省長兼任。
「我相信您決對有那個本事。」童大小姐幫她打氣道。
「不說這個了,工作上的事情盡力就是了。」邱敏拉著小欣的手,依依不捨的道:「小欣,你真不跟我去雲安看看你邱爺爺和邱奶奶?他們可是想你得緊。」
「我幫我向爺爺奶奶問好,等我把洪省長的問題解決了,我就去看二老。」
「好吧!我相信有你出馬,洪省長肯定可以藥到病除。」
「我可不敢打保票,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對了,下個月我們家老二要回來了。到時我們兄妹幾個都會回來。你如果有時間的話,也來見見你二哥吧!」
「那傢伙出國幾年了,總算是捨得回來了。行,到時我一定去。」
「就這麼說定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阿姨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