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從沒聽方大人說過重生一天才狂女。」童大小姐淡淡的道。說完她也不看白書記,轉頭對洪家二女道:「兩位阿姨,既然白書記找你們有事那我就不送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傻瓜都看得出來,白書記是專門來找她的吧!他只不過是隨口中客套一句,她竟然當真了?
當真,自然是當真。
聯繫她前面一句拒絕與白書記套近的話。瞎子都能看出,這丫頭是在故意將白書記的軍。
白冰封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心裡苦悶不已。這丫頭竟然果然渾身是刺。渾身銳氣比她老子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洪家二女則是因為聽到童大小姐稱她們為阿姨而驚震不已。要知道一直以來,小欣都是稱他們為洪總,洪省長,洪夫人。可以說,她除了對洪老特殊一點。對洪家的人都是報著疏遠的態度。
哪怕是請洪省長回四合院住下了。她卻從沒給過洪省長什麼好臉色。對於洪逸飛的有意接近也是排斥得很。
可是,當著白冰封的面,而且是在白冰封要求她叫叔叔的情況下。她在明確拒絕了白冰封的攀交的同時,卻主動稱她們為阿姨。這真的是非常讓洪逸飛和洪夫人吃驚。
因為她們都很清楚這一聲阿姨中包涵的意義真的是非同小可。這表示小欣並不會因為洪省長永遠失去權利,洪家將會走向漠落而看輕他們。
至少在小欣的心目中,洪省長要比白書記要高出那麼一截。
這個世上向來不缺見利忘義,見風使舵的人。可是,雪中送炭的人卻很少。
洪省長病發這段時間,洪夫人和洪逸飛也沒少受氣。自從醫院確診洪省長的病是腦癌之後。以前那些需要仰視她們的人,如今少不得當面露出可憐之色,背後幸災樂禍。
然而小欣卻剛好相反。這怎能不令她們感動?
此時此刻,在洪逸飛和洪夫人眼裡,童大小姐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可愛的天使!她們望著童大小姐的眼神溫柔而又炙熱……久久不能回神。
只是,武虎和白燁這兩個局外人看得有些迷茫了重生一天才狂女。
在他們看來,小神醫輩份在那裡擺著,叫洪夫人和洪逸飛阿姨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這點並不奇怪。
他們不解的是,童大小姐為什麼要拒絕白書記的一翻好意?什麼沒聽方大人說過?難道與她父親同一級別的白書記,還不配做她的叔叔?
這也忒傲氣了些吧!
不,這不光是傲氣,簡直是傲得沒邊了。
難怪她會把心胸狹窄的雲天氣得發瘋。否則老東西幹嘛做出找人收拾她這種低級的事?看來這也是她自找。不值得同情。
最可惡的是,她還故意抓著白書記一個客氣的托詞不放,存心就是不想讓他們進去。
於是,一時間大家都沒有出聲。空氣有些凝固,場面有些尷尬……
然而,就在這時。
「砰!」
一聲重重地關門聲,將眾人的神魂驚了回來。接著,大家更是面面相覷,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丫頭……她……竟然真把白書記給拒之門外了。
洪逸飛表情有些奇怪的望著白書記問:「白書記得罪過小欣?」
「我可是第一次見這丫頭!」
白冰封搖頭苦笑。其實他心裡清楚小欣為什麼難為他。她剛才掃向武虎和李燁那兩個眼神已經說明了情況。
「小欣這丫頭一向是面冷心熱。白書記你可別跟她記較。我們還要去醫院陪老洪,就先走了。」
洪夫人為小欣說了好話,同時也給白書記一個台階下。說完,拉著洪逸飛走了。
「代我向老洪問好。我有空就會去看他。」白冰封衝著洪夫人二人的背影道。
等你有空了,他們早就已經離開東江了。
兩人抬手揮了揮。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對於這種毫無意義的敷衍,如今已經看到新希望的洪夫人都懶得去應付了。
她突然覺得,其實像小欣這樣率性而為的活著才叫真正的活著!
他們以前都活得太過沉重,太過疲憊。
不是身體上的沉重,而是精神上的壓力。所以,老洪才會生腦癌吧!
「咚咚!」
白書記輕輕扣門。
「吱」門開了,露出童大小姐故做驚訝的笑臉:「咦?白書記怎麼還沒走?」說著她還故意探頭看了一下外面,生怕白冰封老臉不紅似的,故意揭短道:「您不是來找洪夫人關心洪省長病的嗎?洪夫人她們可是已經走了。」
饒是白冰封定力驚人,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張老臉更是被這個後輩丫頭,奚落得一臉通紅。簡直是無地自容。
站在白冰封身邊的兩人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
特別是與白冰封認識多年,見貫了白冰封威風凜凜神態的武虎。這一刻,他竟然放下了之前的成見。簡直是用無比宗拜的目光看向童大小姐。
這位小神醫果然強悍!
不,是太強悍了!
竟然能將他這泰山崩塌於眼前都不會眨眼的大舅哥弄得如此狼狽。這何其難得?想他認識白冰封十多年來,第可是一次看到白冰封臉紅!無論是羞的還是氣的,總之能讓白冰封臉紅,那就是了不得。
奇跡啊!
唉,如果他現在有相機就好了。一定要將這一畫面給永久保存。等到這傢伙下次教訓自己時,就拿出來給他回味一下。嘿嘿……
如果白冰封知道他妹夫心裡的想法,估計不被氣死。也得將這妹夫給掐死。
事實上他已經在後悔帶他們兩一起來了。這次的糗真是出大了。要是給這兩個傢伙說出去。那他白冰封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威信將要何存?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精力想那麼多。光一個小神醫就讓他頭痛了。
「丫頭,之前讓他們倆跟著你,只是為了保護你。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白冰封面帶微笑的解釋道。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童大小姐的無禮而惱怒。實際上他心裡正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他白冰封何時受過如此窩囊之氣?這丫頭真是跟她爹一樣不識好歹!
然而,事已至此,他即然一開始沒有選擇在方家丫頭面前露出威嚴的一面。現在就無論如何都得忍住。否則,他就會變成跟雲冰一樣,惱羞成怒了。所以,他心中再怒也得維掛住這張笑臉。表現出,咱不跟小輩一般見識的大氣度。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是,童大小姐卻是最喜歡用巴掌狠抽這種偽笑臉。
所以,她一點情面也沒留重生一天才狂女。直接了當的問他。
「你所謂的保護,在我眼裡卻是跟蹤,監視。難道真是官字兩張口,咋說咋有理?」
白冰封臉上笑容一僵,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丫頭,竟然說出如此誅心之言。她到底想幹嘛?就在白冰封天人交戰,就要忍不住的時候,童大小姐的態度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幾位請進吧!」
她側身一讓。將幾人放了進門。
「嗯?」童大小姐態度突變令得白冰封雙目一瞠,劃過一絲驚駭。這丫頭竟然是在試探自己。而自己更是差點就差了她的道。方劍秋你當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此女前途無量啊!
沒錯,童大小姐卻實沒想跟他把臉撕破。既然他對她存了利用之心,那她反利用回來也就是了。至於試探忍他的耐極限,這純屬白冰封自我感覺良好的理解。
童大小姐其實沒想那麼複雜。她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想要給他幾分顏色。讓他知道,就算他是一方諸侯,也不是誰都得陪他一起虛偽做戲。
選在他輸不起之前停止,自然是為了接下來還有生意要談。
「幾位隨便坐吧!出門在外,也沒什麼招待你們的東西。」童大小姐很不客氣的道。這次她直接連礦泉水都省了,明顯沒當他們是客。
不過,經過了剛才的事。這會兒無論是白冰封,還是那兩位軍官。誰還有心情在意這些東西啊!
白書記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立刻將他來此的目的說了一遍。
大至意思仍然是解釋他派人保護的用意。
另外就是說了說雲天這個人的心胸有些小。
再有就是想要試探她到底在那家飯店裡聽到些什麼?為什麼要去跟蹤周東盛?
童大小姐這次沒有打斷他的話。直到他的話說完。她才開口。
而且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再一次石破驚天!
「白書記,您的意思我大約是聽明白了。明說吧!您希望我將事情鬧到多大的程度?換句話說,我要是將這件事鬧到哪一級。才是你目前有把握能夠控制得住的?」
此時此刻,白冰封就一個想法。這決對是方劍秋的主意!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自己能夠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來。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他這幾十年政齡,豈不是白活了?
「小欣,你爸怎麼跟你說的?」
白冰封強壓下心頭震憾,吸了口氣,縷直了舌頭問。
聽這話童大小姐就明白他是誤會了。他以為是方大人交待,讓她與他合作。
我爸怎麼說?我爸自然是讓我懶得理你。有的是人收拾你。
不過,本姑娘一向奉行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想利用我,正好我也想利用你。那咱們就看誰的手斷更高一籌吧!
「我爸讓我一切聽您的。」
童大小姐笑瞇瞇地回道。如果是瞭解她的人,就會知道每當她露出這種笑意的時候。對面的人就該警惕了。這是她要算計人時的標誌性表情。
可惜白冰封並不瞭解童大小姐。所以,童大小姐滿含笑意的話,讓他兀自鬆了口氣。這丫頭果然是在試探自己。幸好,自己剛才忍住了沒有與她發難。不然,可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將白冰封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童大小姐接著又道:「雲天要周東盛找人殺我,以此阻止我救洪省長。因為,洪省長當初沒有給他面子,堅持將他那做惡多端的獨子給送進了監獄。至今沒能放出來。」
「啊!還有這樣的事?」白冰封驚訝的望著小欣。「我只聽說雲天的兒子出國了。怎麼會……」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這事應該是真的。否則,雲天沒理由冒著惹怒小神醫身後背景的危險,去阻止她救洪省長。
「這些是我親口聽到的。」
說著童大小姐很有誠意的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遞到白冰封的面前。
「這裡面裝著的就是我追蹤周東盛得到的東西。你們那位雲秘書長在兒子出事之後,似乎就已經失心瘋了。凡事當初與他家兒子有關的那些司法部門的人員。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他所害。而且害人的手斷更是千奇百怪。讓人更本就不會往他身上去想。」
「那個帶隊去抓他兒子的警察,在一次追捕通緝犯的過程中被歹徒殺死。誰能想到,那個通緝犯之所以出現在東江,警察之所有收到消息。這些都是雲天故意佈置的。」
「那個負責他兒子案件的檢查官,一家三口死於車禍。警方結案是因為酒醉駕駛。卻不知,那輛事故車早已被人動了手腳。」
「負責案件的法官就更可憐了。老法官公正了一輩子,最終卻將自己十八歲的孫子親手送進了監獄。落得父子反目,老來一身孤苦。誰能想到,他那孫子之所以犯事,完全是別人設下的一個套。」
幾人聽得瞠目結舌,特別是武虎和李燁聽到法官這一節時。已經是約而同的冷汗涔涔了。他們就是專門執行特殊任務的人。得罪的人可是一點也不會比那些司法部門的人少。
如果有人要報復他們,他們決對不怕重生一天才狂女。可是,如果有人如此處心積慮的報復他們的家人。那……他們根本就不敢往下想。
「你確定這些事都是雲天做的?」
武虎伸了下脖子,嚥下一口震憾的唾沫,脫口確認道。
「我只是今天才知道世上有雲天這麼個人,就算是要編故事,也不可能編得這麼有模有樣。」童大小姐對於別人的質疑,很是不滿。指著白書記面前的牛皮袋道:「我也是看了這裡面的東西,才知道有這些事。」
童大小姐話沒說完,白冰封已經拿起那個信封,迫不及待的打開看起來了。武虎也湊過去一起看。李燁也想湊過去,不過他遲疑了一下,最終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站著沒動。
「啪!」武虐只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一巴掌拍到沙發靠背上。
「這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白冰封臉上的表情也從未有過的凝重起來。他雖然一直都知道雲天為人心胸狹隘,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狠毒。當真是喪心病狂啊!
看到雲天的這些斑斑惡跡,白冰封心中也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心說,幸好自己這一年多以來一直忍辱負重。沒有一來就動雲天。否則,就算他自己沒事,恐怕家人就危險了。
有一個如此陰狠,完全不講規矩的對手。決對會讓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若是一天不將其除去,一天也別想睡過安穩覺了。
「這些東西都是從周東盛那裡得來的?」
白冰封壓下心中的震盪,抬頭問童大小姐。
「是。」
童大小姐簡明扼要的點頭。
「除了這些之外,可還能找到證人?」白冰封又問。
白冰封很清楚,要對付雲天這種人,就必須一次過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無翻身之日。然而雲天狡猾如狐,那些事情雖然有他的痕跡在裡面。只是他本人卻從來沒有給人留下把柄。僅憑手上這些證據根本不能定雲天的罪。
如果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下,冒然出手。洪省長做的事就是前車之鑒。
洪省長當初估計也是想著兒子是兒子,老子是老子。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放了雲天以馬。將這麼大的事情給瞞了下來。結果呢!卻讓那些參與此案的司法人員遭受如此猛烈的報復。
假如當初洪省長沒有將事情瞞下來,就憑著各種輿論壓力,雲天這個秘書長也不可能當到現在。子不教父之過,連兒子都管不好,又有什麼能力身居要職?
當然,白冰封也知道,當初洪省長之所以沒那麼做。多半也有自己的苦衷。一個事情澀及洪省長的女兒。另一個,洪省長也只是省長。當時東江的一把手可是另有其人。
白冰封做為如今的東江一把手,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前任有多強勢。那位要是成心要保雲天,洪省長也得給他幾分面子。只不知,那位是否真的看清了雲天的真面目?如果讓那位看到這些證據,不知會做何感想?
「是否找到證人,就要看你手下這兩位有沒有這個能力了。」童大小姐聳肩攤手,望著那兩個曾經跟蹤過她的人道:「證據我已經給你們了。我這應該算是報案吧!」
言下之意,我即報了案,查案,辦案自然就是你們的責任。尋找證人的事與我何干?如果真是那麼容易,她又何必費盡腦汁與他在這裡周旋。
當然,如果不是他自己撞上門來,童大小姐原本是想將這件麻煩事交給林志強的。這種設及到政府高層的事情,本身就不是她一個平頭百姓能夠解決的。
除非,她選擇暗殺。但是,那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而且,在看到這些罪證之後,她也覺得有必要為那些無辜枉死的司法人員翻案。否則,今後誰還敢維護司法的公正?
武虎和李燁覺得童大小姐說得沒錯。查找證據,抓捕人犯這本來就是警察該做的事。
不過,白冰封聞言後臉色卻是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苦澀。這個方劍秋,自己原本是想要借他的勢。沒想到反被他們父女將了一軍。直接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到他手裡來了。這下到是真成他巴巴的跑來為方家閨女出頭了。
他很清楚僅憑東江現有的刑偵力量,想要將雲天法辦並不容易。雲天在東江經營多年,哪個部門沒有他的人?要想查他,只怕還沒開始就打草驚蛇了。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無路可退了。看來只有將手裡這些東西,連同他自己手中已經掌握的一些東西一起交給上面的人來處理了。哪怕是因此會在領導眼中落下一個無做為的印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好了,謝謝白書記親自關心此案。我相信東江有白書記這樣的英明領導,有兩位英勇善戰的警官。像雲冰這樣的害群之馬人,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公正審判。」
童大小姐將擔子推給別人後只覺一身輕鬆後。心情不錯的她難得送給他們一人一頂高帽子,並站起來送客。
「幾位要去辦正事,我也要休息了。幾位請吧!」
「行,那你好好休息。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事的話,儘管給我打電話。」
白冰封也算大氣,明知沒討到好也還始終維持著自己的長輩形像重生一天才狂女。留下一張只有名字和手機號碼的名片,帶著滿腔無奈,拿著證據,領著武虎和李燁離開了。
童大小姐禮貌的將他們送到門口。
「啪!」
關上門後,童大小姐捂著嘴就笑了起來。儘管今天遇到很多事,不過最終還是她贏了。所以,她非但不覺得累,反而覺得很好玩。
與人鬥,其樂無窮啊!
童大小姐打電話向方書記匯報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方書記聞言後,大讚女兒做得好!
當晚,父女倆都做了一個好夢。
只是,有人卻睡不著了。
白冰封接到這件燙手山芋後,在想著怎麼上報,向誰上報的事,一整晚沒睡。
雲天在等周東盛的好消息,在等著看洪逸之被病痛折魔至死,同樣一晚沒睡。
周東盛在安排家人的後事,也是一晚沒睡。
老八和老九在連夜逃路,更是一晚沒睡。
不過,洪家的人卻是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一大早,洪夫人和洪逸飛就帶著早餐來找童大小姐了。
「小欣,我給你帶了早點來。」
「謝謝阿姨。」
「別這麼客氣。你試一下,我做的包子。看看合不合你的味口?」
「嗯,好香。」童大小姐拿著一個大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不是有心要討洪夫人歡心,而是她真的餓了。
昨天晚飯吃得早,然後又來回做了那麼大事。加上早上起來晨練也耗了不少體力。現在,她正是需要補充養份的時候。別說這包子本身味道就好。就算換成是大白饅頭,她也同樣會吃得有滋有味。
「對了,你們跟洪叔叔談好了嗎?」
童大小姐沒在堅持叫洪省長,是不打算再刺激他了。既然已經決定要給他治療,她自然就會百分之百的認真對待。任何對病人不利的因素,她都會堅決抵制。
就好像她沒有將雲天的事,告訴洪家的人一樣。既然治療方案讓他們一家人遠離塵囂,那她又何苦再拿這種俗事去煩擾他們。若是讓洪省長看到昨天那些證據,估計這病都不需要治了。直接那些東西就能要了他的命。
「談好了,談好了。老洪聽說可以到鄉下去住,別提有多興奮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嚷嚷著馬上就要出院呢!」洪夫人說著眼圈都紅了。
「是啊!至從我哥倒下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開心。」洪逸飛也笑著符和道。
「這很正常,沒有人願意成天呆在醫院等死。」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接道。話一出口,她就發現氣氛不對頭。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犯了忌諱。
「不好意思啊!我說得太直接了。不過,你們真不用太擔心,洪叔叔的病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如果在她沒有進入先天之前,面對洪省長已經惡化的腫瘤她也無能為力。不過,現在以她的真氣純度,要救一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當然,也僅限於一個人。
用真氣來治病本身就是一種奢侈。要用真氣來治大量病人,那顯然不現實。也不想想童大小姐和林峰為了練出這些真氣,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和血。
當天中午,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東江醫院的樓頂上。童大小姐領著洪省長一家上了飛機。沒有看到洪省長的女兒,童大小姐有些意外。
拉著洪逸飛小聲問道:「怎麼不見你侄女?」
「小櫻在美國做一個學術交流,為期三個月。她再有一個月就能回來。怕她擔心,所以我們沒有告訴她家裡的事情。」洪逸飛道。
人在美國?童大小姐不禁為那個女孩捏了一把冷汗。想想那個雲天連那些司法人員都沒放過。又怎麼可能放過洪櫻這個主導者。歸根結底,洪櫻才是導致他兒子悲劇的因果。只怕他心裡最想害的就是洪櫻。
只不過,之前礙著有洪省長鎮場。如果他一來就對付洪櫻,洪省長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懷疑的茅頭指向他。所以,他一直在忍,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現在洪省長一病不起,手中沒了權利。而洪櫻正好在國外。在國外殺一個人,比起在國內殺人可是要簡單得多。如果連這樣的機會雲冰都不會把握。那他就不叫雲天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立刻讓她回來。她這麼年青,學習機會以後還有很多。可是,在父親最需要她加油打氣時,她要是錯過了。一定會遺憾終生。因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比親情更重要。」
童大小姐不想看到又一個悲劇發生,所以出聲提醒。只是,有些猜測的事,她自然不好明說。要不要聽勸,就看他們信不信自己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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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十二點時,票是九十二張,果兒從早寫到晚,用盡全力也只寫了七千二。差兩千字,明天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