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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29 萬物之母! 文 / 蘋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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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寶鼎裡盛著的應該是萬物之母。」

    何為萬物之母?

    老子在道德經開篇中所說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在這裡的無,有指的就是玄黃二氣。

    在中醫理論裡,陰陽二氣乃是衍生五行元素之母。

    「你的意思是這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有空氣?」

    童大小姐思維敏捷,轉念之間就已經明白了小龍的話。

    「要知道,有了你說的這個空氣才有了這世間一切。」小星仔瞪著小欣嚴厲的教訓道:「天地未生之前,整個世界只有一片混沌。盤古開天僻地之後,玄黃二氣孕育了天地萬物。你竟然敢藐視萬物母氣?」

    她哪有藐視萬物母氣?

    沒有空氣,她也不能生存。她幹嘛要藐視自己賴以生存的空氣?

    只不過,他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莫拜母氣的。而是為了取走此氣。然而,空氣可是無色,無味,無形的東西。就算她再怎麼崇拜,敬仰鼎內的母氣。在沒有外力,又不能動用內力的情況下,她也沒辦法將其取走吧!

    這才是童大小姐此刻考慮的事情。

    「放心,萬物母氣自然與你想像中的空氣不同。」小星仔看出小欣的心思,知道她並非輕視母氣。臉上的厲色也稍微收斂。

    「不同?」童大小姐心下一凜,看看周圍那粘稠的天地元氣。莫非那鼎裡裝著的是液化的氣體?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母氣真容。拉著小火龍給她搭人梯。

    「小龍,你過來蹲下。」

    小火龍自然不會反對。要取到玄黃母氣,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他蹲在鼎旁,待小欣站在他的肩膀上後。他輕易的就頂著她站了起來。小欣扶著鼎身站直。兩個人的高度加起來,卻也還要差一段距離。然後,小火龍又舉著小欣的雙腿,讓她站到他的頭頂。

    「還是不成!」童大小姐有些鬱悶的道:「要不,去搬幾塊石頭進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差不多。」小星仔毫不客氣的否決了她的提義。拍著自己的小肩膀,對火龍道:「上來!」

    「你來墊底?」連小火龍都驚怔了一下。「你行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小星仔大怒。竟然敢懷疑他的能力。

    小星仔一怒,小火龍也有些畏懼。隨即一腳便踏了上去。可憐小星仔那小肩膀還沒小火龍的一隻腳寬。小火龍也只好墊著腳尖站上去了。

    不過,他們兩怎麼說也非凡人。儘管不能使用神通法術。光是他們自身體內的力量也是相當驚人。不過,童大小姐就不同了。她可是百分之百的凡人。站在小火龍頭上還可以接受。現在下面又墊了一個小星仔,她差點沒從上面掉下去。

    「小星仔,你沒事吧?」

    「不想我被你們壓死,你就趕緊取東西。」小星仔略微喘息的道。從他的聲音就可以聽出,全憑肉身之力撐著超過他本身幾倍的兩人也是相當吃力。

    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童大小姐心中一暖。不敢再耽擱,一手拉著鼎口,用力攀了上去。她終於可以看到鼎裡的世界了。

    鼎很深,卻可以分成三層。表面上一層混沌霧靄環繞,霧氣下面是一層若隱若現的仙暇光彩。不過,那些光彩都被上面的混沌霧氣所掩。所以除非是從下往下看,站在鼎下方是看不見的。偶爾暇光露出的地方,可以看到散佈暇光的東西。

    不用說,那就是萬物之母了。

    儘管童大小姐已經有足夠的想像力,想像過萬物母氣可能是液化成實體的氣體。卻怎麼也想不到,被尊為萬物之母的玄黃母氣。竟然是固體形態。

    童大小姐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下方已經傳來小星仔催促的聲音。

    「別愣著了,快點取東西。不需要多,只要一絲就夠了。」

    「哦!」童大小姐回過神來,也不管那麼多。伸手進鼎,穿過混沌霧氣,朝著一縷暇光抓去。一條由黑黃二色組成,髮絲般粗細,筷子般長短的母氣被童大小姐捉住,並且提了出來。

    然而,當那絲玄黃母氣穿過混沌霧氣,出現在鼎外的空氣中時,頓時仙暇四溢,七彩的暇光立刻照耀了整個大殿。童大小姐只覺眼睛一晃,重心偏移。糟!她暗叫一聲不妙,失足從小火龍頭頂掉了下去。

    「小心!」

    小火龍發出警言的同時,也從小星仔肩膀上跳下來,斜衝過去準備接住跌落的小欣。然而,他卻撲了個空。並沒有接到人。

    怎麼回事?

    原本閉著眼睛,等著跌落的童大小姐突然發現。她雖然失足了,卻並沒有往下落。

    她驟然睜開眼睛,頓時整個人驚呆了。

    呃!呃!呃!

    她眼睛大睜,低著頭,完全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腳下。此時此刻,她竟然可以腳踏虛空而不落地。引力呢?地心引力呢?為什麼重力對她無效?

    「玄黃母氣!」

    腦海裡神念一閃,她驟然回神,望著手裡那絲仍然在綻放著七彩暇光的母氣。是因為它,所以她才可以做到腳踏虛空吧!不愧是萬物之母啊!連天地都奈何不了它嗎?

    「還不快點將母氣收起來。你這個暴殄天物的丫頭,想就這樣把它揮霍一空嗎!」

    小星仔見小欣竟然拿著母氣在那盡情心欣。不由急得哇哇大叫。

    「你只讓她取出母氣,又沒告訴她該怎麼收納保存。」小火龍為小欣說了一句公道話。然後才對小欣道:「小欣姐,將母氣收入你的懷中。」

    「嗯?」童大小姐聞言一愣。收入懷中?她看了一眼小星仔,見他除了著急外。並沒有反對火龍的話。於是,便不再多想,將那絲母氣直接收入懷中。好在山上天涼,她穿的衣服不少。她將母氣放在外套與內衣的中間。

    可是,下一刻她又一次震憾得差點呼吸都忘了。她才剛一鬆手,那絲光彩奪目的母氣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樣,鑽進了她的內衣。接著更是如老馬識途般一路前進,在她丹田之處停下。

    接著,童大小姐可以青楚的感受到,有一絲溫暖的氣體透過她的肌膚。容入了她的丹田之中。就在小欣與母氣融合那一刻,滿殿暇光頓斂,她也重新感受到重力的束縛。從空中落到地面。

    來不及去管腳踏實地的感受。當著兩個小傢伙的面,她便撈起衣襟。盯著自己的丹田。欲看過究竟。只是,剛剛感受到母氣停滯之處,光潔無暇,哪裡還有玄黃母氣之蹤影?

    「別看了。玄黃母氣已經到你的丹田里面去了。」小星仔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除非將你的肚皮破開,再打開丹田,否則你是看不到它的。」

    「啪!」童大小姐自然能聽出小星仔話裡的調侃。伸手在他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沒好氣的道:「我讓你破開肚皮,打開丹田!」

    「哈哈……」小火龍幸災樂禍的大笑。當然,他也是因為小欣得到母氣而開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童大小姐皺眉問:「你們可沒說,我的丹田才是盛裝玄黃母氣的容器。」

    「之前沒告訴你,那是因為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得到母氣的認同。」小星仔解釋道:「玄黃母氣乃世間至純,至靈之聖物。它只親近世間至純,至潔女子。除非得到它的認同,否則它就是你說的無色,無味,無形的空氣。別人根本就看不到了,自然也別說得到它了。」

    「啊!」童大小姐瞪圓雙眼,看向小火龍。「他說的是真的?」

    「小星仔說得沒錯。」小火龍點頭道:「如果不是你得到了母氣的認可。它現身於你手中,我們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存在。更不可能得到它。」

    「可是這口大鼎不是能夠盛裝母氣嗎?你不是想告訴我,這口鼎是個女人變的吧!」反正經歷了這麼多,童大小姐覺得再玄的事,也能夠接受了。

    小星仔與火龍相視一笑。他們都很佩服小欣的想像力。當然,能被萬物之母認定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這口鼎雖然不是女人之體。卻是一個女人用其精血所鑄成。當然,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常留萬物母氣,所以,這口鼎裡還有混沌之氣鎮壓封禁。」

    小星仔笑著為童大小姐解惑。他嘴上雖然總是打擊小欣,不過看到她能夠得到玄黃母氣的認可。他心中可是欣慰得很。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丫頭的確是一個通透純淨之人。

    小火龍接著道:「相傳盤古開天之後,就有了玄黃母氣。它最早的寄主就是女媧娘娘。後來,西王母得到了一些。為了讓這個世界萬物常存。西王母在離開這個世界前,用她少女時代用精血練制的這口鎮山大鼎,又用三十三重天外的混沌之氣封存了一部份在此……」

    這樣類似於神話般的故事聽得多了。童大小姐也就不覺得驚訝了。她只是還有些疑問。

    「照你們的意思,如果我不能被母氣所認。那我們這次就等於是白來一趟了?」

    「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我認為你能行,你自然就能行。」小星仔無不自豪的笑道。

    「哼!」童大小姐白了他一眼,輕哼道:「如果你真的自信,就不會到最後一刻都還在隱瞞真相了吧!如果不是小龍猜出來,我估計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是傳說中的萬物之母,玄黃之氣吧!」

    小星仔挑眉做了個鬼臉,沒有進行爭辯。因為她說對了,他之所以一直隱瞞,確實是沒有十足把握。

    一來,他對於萬物母氣的相關事情,並不是太過瞭解,更沒有真正見過。他也是因為機緣巧合,從另個一座殿堂裡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猜測出這個鼎裡就是西王母封存在人間的聖物。

    再有,他就算是能確定這裡面就是萬物之母。可是,他也不能確定小欣就一定可以得到認可。必竟這種聖物對純淨的選擇,與人,與仙都是有區別的。

    他認為小欣是世間最純淨無暇的女孩,卻不代表萬物母氣也會這樣認為。

    如果小欣到玄黃母氣的認同,那他們的目的自然達成了。就像現在,他心裡的石頭就放下來了。

    就算是不到玄黃母氣的認同,那他也可以隨便說一個其他的東西。反正這個空間裡面的天才地寶,遍地都是。他們隨便撿一兩件離開。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而小欣也不會因為沒能達到目的而覺傷心難過。沒有稀望,就不會失望。這才是他一直瞞著小欣最重要的原因。

    小星仔的這份苦心,聰明如童大小姐又豈會感受不到呢?

    只是,她沒有說出來罷了。一切的感動與溫暖,都在她的心中。

    「既然這是西王母封在這裡的鎮世之聖物,我們取走了玄黃母氣,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吧?」

    她雖然自私,卻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她可不希望因為她一個人的事,而令得這整個世界出現大災難。

    「你剛才看到了,這鼎裡可止一絲玄黃母氣?」小星仔問。

    「那倒不止。」童大小姐抬頭看著那巨鼎,想了想剛才看到的情況道:「如果按照剛才那樣的絲來計算,這裡面少說也有數以億計的玄黃母氣。」

    「那不就得了。你只取走了一絲。這裡面還有那麼多。能有什麼影響呢!」小星仔道。

    聽到小星仔的話,童大小姐總算是完全放心了。

    「走吧!我們得趕緊下山。還得回到車上才能離開。」小星仔催促道。

    「嗯,走吧!」

    童大小姐沒有絲毫留戀,跟著小星仔下山。

    一路上,隨處可見路邊的各種天材地寶。隨便一株在外界都是價值連城的極品寶貝。在上山的時候,就看得身為醫者的小欣垂涎欲滴。如果不是小星仔催著趕路,她早就伸手去採了。

    然而,下山的時候,小星仔沒有再催她。她卻也沒有再覬覦那些寶貝。因為她已經得到了世間最寶貴的萬物之母。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像,凡事都要有度。她可不想因為貪心,而把小命留在這裡。天才地寶固然珍貴,那也要有命來享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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