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寧笑笑冷冷的道:「看來邱天宇果然向你透露了我的身份。我真的很好奇,你既然不願意加入我們。又憑什麼能知道我們的秘密?」
「你就是因為這事對我有怨氣?」童大小姐皺眉道。
「一個小時後,我在綠裝等你。」寧笑笑答非所問的道。說完也不給童大小姐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當然,童大小姐也沒想過要拒絕。自己答應了林志強不主動去找紅鷹,現在她自己找上門來。可算是正合童大小姐之意。至於對方為什麼將見面地點定在綠裝,童大小姐沒有去多想。事實上,無論她訂在什麼地方,童大小姐都會去赴這個約。
一個小時後,童大小姐駕車來到綠裝。綠裝的經理早已等在門口。待童大小姐的車剛停穩,便迎過來為她開門。
「童總您來了!」
童大小姐衝他微微點頭,從車裡下來。
「有位小姐包了五號拳館,說是在等您。」經理匯報道。
沒想到那個女人那麼高調,童大小姐微微挑眉道:「她一個人嗎?」
「是的!」經理點頭。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童大小姐沖經理擺手,直接朝著五號拳館走去。
童大小姐來到五號拳館,就發現在拳館外面整齊的站了一排工作人員。館長看到她,立刻迎上來打招呼。一問之下,才知道所有工作人員都被清場。以前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過,所以工作人員們雖然聽從客人的要求,從場館裡撤了出來。卻不敢真的離開。只好站在門口,等待服務。
「既然客人不需要,你們也不用守在這裡了。」童大小姐對館長道:「今晚就當放假,你帶他們出去吃一餐好的吧!」說著從包裡抽出一踏老人頭遞了過去。
「謝謝童總!」
老闆要請客,館長自然不會拒絕。道了聲謝,開心的接過。
「去吧!」童大小姐從他們身邊走過,突然又轉身回頭道:「順便跟值班經理說一聲,沒有我的招呼,誰也不能到五號館來。」既然那個紅鷹想清靜,童大小姐身為主人,自然是要成全她。
「好!」館長連連點頭。
童大小姐就往拳館大門走去。接著就聽見身後傳來館長帶有煽動的聲音。
「聽到沒有,童總給咱們大家放一天假。並且請大家去吃飯。你們說,想吃什麼?」
「火鍋!」
「好,那咱們就去火鍋城,吃正宗的重慶火鍋!」
「哦!」
眾人立刻發出一片歡呼。
聽到身後傳來的歡呼聲,童大小姐不禁微微抿唇,漾起一抹微笑。歡樂,其實就這麼簡單!
「你都是這樣收買人心的嗎?」
一個冰冷,帶著嘲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童大小姐微微抬頭。只見依舊是一身紅衣,帶著蛤蟆鏡的紅鷹,正在站在幾步之外的大門裡,一臉不屑的望著自己。
「你有意見?」童大小姐臉上的笑容瞬間加深,挑眉挑釁。
「哼!」寧笑笑沒有與童大小姐爭辯,冷哼一聲,轉身往裡走。
童大小姐則有些失望的聳了聳肩。這女人的確不好對付啊!處處都想占主動,一遇到自己的反擊,她就選擇退開。讓自己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這樣的感覺多出現幾次,再強的鬥志也能被磨耗掉。
當然,對方的意志堅定。童大小姐的意志也不薄弱。且不說對方的目的如何?單是難得遇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此刻的童大小姐來說,也是比較激動的。
兩人一前一後往裡走,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卻是很默契的走向了拳擊台。看樣子,她們是真的打算,先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再來說別的事情了。
「讓我先見識一下你的林氏武學吧!」
果然,寧笑笑開口就是下戰貼。她將蛤蟆鏡取下,又拿了個膠圈將自己披散的頭髮束在後腦。
「我也正想領教一下你們峨眉派的專業女子功夫。」童大小姐則沒那麼多事,只是將手袋往旁邊的地上一放。笑道:「都說專業的就是好的。咱們今天就來驗證一下這個傳說吧!」
寧笑笑望著童大小姐的目光卻是非常之不屑。無知的傢伙。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我峨眉一派起至先秦白猿公開宗,傳至而今。歷代祖師皆為男人,誰說是專業女子功夫?不過,她卻並不想跟對方辯論,她就是要憋死這個嘴賤的丫頭。
「哼!」寧笑笑又是輕哼一聲就閉嘴了。
童大小姐自然知道,真正的峨眉派並非武俠小說中所說的全是女尼。她故意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戲弄一下眼前的女人。誰讓這傢伙的師祖,剛好又是一個老尼姑呢!
看對方竟然不辯解,童大小姐笑瞇瞇的望著她道:「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哼哼的樣子,非常可愛?」
呃!寧笑笑這次沒有哼,不過卻是皺了皺眉。她估計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女孩調戲。
「哈哈……」看她皺眉,童大小姐頓時爽聲大笑出來。「哈哈,你果然是蠻可愛。難怪你們隊伍裡的男同胞,都將你當成他們的yy對像。」
這樣的話可以說是惡毒了。任何女孩聽了,估計都得暴怒。不過,寧笑笑終究不是普通女孩。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聽了這話,她總是無法繼續保持沉默就是了。
因為沉默就相當於是默認。就算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不過,以寧笑笑的驕傲,怎麼可能默認這種侮辱呢!因此,如童大小姐所願。寧笑笑終於忍不住,正面反擊了。
「包括你的林峰嗎?」寧笑笑面帶諷刺的道。
「no!」童大小姐笑著搖頭道:「除了他和邱天宇。」
「是嗎?」寧笑笑無不嘲諷的道:「他們告訴你的?男人說這樣的話,你也信?」
「錯,在今天見到你之前,他們從沒跟我提起過你。我也跟本就不知道世上還有你這號人存在。」童大小姐面上一直掛著笑容,語氣也是相當的溫柔。只不過,這字裡行間所表達的意思,卻是真的能氣死人不償命。
這就是中國漢字的魅力所在。無需劍拔弩張,也不用指手劃腳,只是簡簡單單的文字,就可以將你任何想要表達的感情,準確無誤的表現出來。這是其他任何文字,都無法達到的效果。
就像是現在,如果不是能聽得懂中國話的人。只從兩人的表情交流上看。估計,任誰都會認為沒有風度的人是寧笑笑。而童大小姐則是一個溫柔雅致的大家閨秀。殊不知,童大小姐才是那個牙尖嘴利,說話刻薄之人。
「哼!」寧笑笑再次用鼻孔出氣。輕蔑的道:「嘴把式嗎?這的確是討好人的最佳首選。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糊塗蟲,被你哄得團團轉了。」
「你呢?」童大小姐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道:「現在大腦有沒有發暈?沒有也別著急,一會兒我就讓你團團轉!」
「一會兒不要哭著喊著,回家找人告狀就好。」
寧笑笑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接著擺開架勢,準備進攻。
「來吧!」童大小姐衝她勾手挑釁。
寧笑笑一聲嬌喝,率先出拳。她打的是一套,由劍法演變而成的拳法。叫做舞袖拳。配以輕靈的步法,打起來如行運流水,勁風凜凜,卻又不失優美大方。即不缺力道,又有觀賞性。
林峰怕小欣遇到紅鷹會吃虧。在下午的電話中,特意為她介紹過,峨眉派功法介於少林陽剛與武當陰柔之間,亦柔亦剛,內外相重,長短並用。攻防兼具。講究的是拳不接手,槍不走圈,劍不行尾,化萬法為一法,以一法破萬法。總之是以弱勝強,真假虛實並用,站在女子的地位融匯了南拳、少林、武當等眾家之長。
知道了峨眉派功夫的特長,童大小姐應付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而且,她也是真的想見識一下,這同樣是流傳千古的古拳法。所以,看到對方的拳法,她只是以輕巧的身法閃避。並沒有回擊。
看到對方的拳法越打越順,越打越好看。這讓童大小姐突然想到明代唐順之先生的《荊川先生文集》裡,記載的一首《峨眉道人拳歌》。一時之間,不由詩興大發,一邊躲閃拆招,一邊跟著她的姿勢念了起來:
「忽然豎發一頓足,崖石進裂驚沙走。
來去星女擲靈梭,夭矯矢魔翻翠袖。
自身直指日車停,縮首斜鑽針眼透。
百折連腰盡無骨,一撒通身皆是手。
余奇未竟己收場,鼻息無聲神氣守。
道人變化固不測,跳上蒲團如木偶。」
念完之後,她還不忘大呼一聲:「好!端的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倏忽神奇,變化萬方,難怪要引起詩人的極大興奮了。」
再看寧笑笑,她將一整套拳法都打完了,卻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上。這也就算了,對方竟然還有興致對她的掌法,評頭論足。嚴然一副武學大家對上後生晚輩的感覺。這讓寧笑笑差點沒有氣得暴血管。
「哼!」寧笑笑怒哼一聲,變幻掌法。再次發起進攻。之前她只是試探性的用了五成功力。這一次,她已經用了十成的力量,就不信這張烏鴉一樣的嘴巴,還有嫌暇廢話連篇。
突然感覺到對方拳裡的勁道增加不少。童大小姐自然也是立刻提氣。將力量增加至十成。心中暗道,林峰果然沒有說錯,這個女人的功力與自己在伯仲之間。對方也停在了暗勁大成之境。在這個武術已經進入表演化的時代。這個境界的確是難尋對手。也難怪這女人那麼強勢。
既然雙方都拿出最高實力了,童大小姐也就收起玩笑的心情,開始認真對敵。兩人都沒有用武器,就是赤手空拳的對打。
寧笑笑始終用的是拳。而且,全是一套一套的。就連童大小姐也不得不承認,她打得相當的有水準備。這與她從小學習峨眉派的功夫有關。
竟管,在軍校的時候,也學過格鬥。不過,那些殺人的手斷,自然是入不了這位大小姐的眼。除非是與那種全然不會功夫的敵人,她才會用那樣的低級手斷。為的不是打架,只是殺人。現在既然是只為打架,而非格殺。所以,她不屑於用那種低級的殺人術。
而童大小姐則以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功夫克之。一會兒用西洋拳,一會兒她又打出跆拳道。一會兒是柔道,一會兒還有瑜伽。當然,還有林氏武術的各種神通。
這同樣與童大小姐從小的經歷有關。她的功夫本來就雜亂。加上她的思維跳躍,總是想到什麼便出什麼。從來就沒有規矩和套路。
然而,這樣打了數十個回合之後。場中的形式就變了。童大小姐漸漸變被動為主動。從被動挨打一方,轉為了主動進攻的一方。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亂拳打死老師父吧!
這是一場沒有觀眾的對戰,場中的兩人全力交手後,也不說話了。因此,除了拳掌帶出「呼哧,呼哧!」的破空聲之外。便沒有其他的聲音了。顯得有些冷清。
突然,童大小姐凌空飛起,在空在旋轉三百六十度後,一個勢不可擋的空中掃膛腿,飛向了出拳進攻的寧笑笑頭顱。寧笑笑正在衝擊當中,想要停止更本不可能。而對方經過旋轉之後的凌空一腿,速度也實在太快,她想錯身躲閃都來不及。刷地一下,寧笑笑臉色蒼白。雙目竟是本能的閉上了。
只是,那個預料中的頭暈目眩,被那一凌空而至的一腿,踢得飛身擲出的畫面並沒有如期而至。只是感覺到耳邊突然刮過一陣強烈的勁風。使得她臉上的皮膚都在生痛。卻原來是童大小姐突然縮了縮腿,讓那充滿力量的一腳從她的耳邊劃過去了。
「你輸了!」童大小姐的語氣依然含笑。
刷!寧笑笑愕然張目,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顯然,她沒想到童大小姐會點到為止。因為,在她看來,這個嘴賤的女人,與她一樣屬於為達目的不折手斷那一類人。對於她們這類人,有個共同的特點。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
童大小姐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心裡這樣想自己。肯定會毫不客氣的補給她兩記旋風腿!之所以放了她一馬,可不是因為一時心軟。這完全是因為在剛才的打鬥的過程中,童大小姐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殺氣。
從這點,童大小姐可以得出,她可能並非自己要找之人。這個女人雖然對自己有怨懟,卻還沒有到生死對頭那一關。當然,如果這一切都是她在隱忍偽裝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個女人的演技實在太好。
總之,在對方沒有對自己展露殺意的情況下。童大小姐是不會對其下死手的。這是童大小姐的為人準則。
「還要繼續嗎?」童大小姐躍躍欲試的問。
「你贏了。」寧笑笑冷冷的道。言下之意,勝負已分,沒必要繼續了。
「那真是遺憾!」童大小姐聳肩道:「不過,既然你也承認我勝了。那是不是該給點優勝的獎勵?」
「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
寧笑笑這次倒是很乾脆。
「第一個問題,你對我和林峰有什麼不滿?」
對方乾脆,童大小姐也乾脆。
寧笑笑淡淡的道:「林俊是我朋友。我們說好了要並肩做戰的。他都已經是702的預備隊員了。結果,你們一出現,不但搶了他的父親。還把他逼到西藏去了。」
「原來是因為林俊。」童大小姐微微點頭。接著又問:「林志強不知道你和林俊是這麼要好的朋友?」
「你確定要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寧笑笑意有所指的道:「別忘了,你只剩下這一次機會了。」
「對我來說,這個問題很重要。」童大小姐堅持道。
「既然你堅持,那我就告訴你吧!」寧笑笑望著小欣道:「林志強從來就不知道他的大兒子有些什麼朋友,或敵人。他關心的永遠只有他的小兒子。」
「看來你我所瞭解到的事情恰好相反。」童大小姐挑眉道:「我只知道,是林俊陷害林峰在先,與林志強合力向林峰出手,並將其打成重傷在後。因為這件事,林俊才被發配。」
「哼!」寧笑笑又哼哧一聲,不屑的道:「林俊為什麼要陷害林峰?他要是乖乖呆在鄉下,或者去別的地方上大學。不跑來跟林俊搶東西,誰會去為難他?」
寧笑笑語裡的意思很明確,她看不起林峰私生子的身份。童大小姐並不知道,這與寧笑笑自己的經歷有關。因為,她自己也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且她那個天才弟弟不光搶了她和兄長的所有父愛,還搶了她哥哥在寧家的地位。
否則,以他哥哥寧家長孫的地位。怎麼會被送進702,而且還被分在最危險的天狼組。如今她哥哥還蒙冤受屈,她就更怨了。怨她的父親,怨她的弟弟。也怨林志強和林峰。同時,她也更加同情林俊。
「屬於林峰自己的東西,他當然要主動爭取。」童大小姐雖然很想抽這女人兩個耳光。不過,她還是忍下來了。依然淡定的微笑道:「至於林俊,他的失敗只能說明他自己無能。陷害自己的弟弟算什麼本事?那只能說明,他無能的同時,人品還很差。」
寧笑笑聞言臉色驟變。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感覺童大小姐這話說的不是林俊。而是在說她和孤狼。
看她臉色終於變了,童大小姐心中的不快頓時消除。再接再勱道:「一個男人,既沒能力,又沒人品。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為他報不平?」
「哼!」寧笑笑習慣性的哼哧一聲。冷冷的道:「一個因偷情而結出的生命,天生就是一個強盜。對於強盜,我們有必要跟他們講道理,講人品嗎?就算是想講,他們能懂嗎?」
呃!童大小姐震驚了。這個女人也太投入了吧!突然,童大小姐心中一動,睜大眼睛望著她道:「你似乎並不是在為林俊的事情報不平吧?從你的表現來看,這似乎是你的切膚之痛?莫非,你父親也背著你母親,為你生了一個弟弟……而你那個弟弟也搶了你的一些東西?」
「哼!」面具被人當眾揭開,寧笑笑又是一聲哼哧。轉身就走。
寧笑笑的表情,證實了童大小姐的猜測。從震驚中回神,寧笑笑已經走下擂台。童大小姐忙擰了手袋,躍身而跳,追了上去。
「喂,就算被我說中了。你也不用說走就走吧!」
「你少胡說八道。」寧笑笑瞪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道。
「你想讓我不亂猜也可以。」童大小姐笑嘻嘻的開出條件。「你只要告訴我,你們有沒有出賣過林峰就可以了。」
「出賣?」寧笑笑臉色一寒,目光如箭的瞪著童大小姐怒道:「你把我當什麼人?又把林俊當什麼人?林俊當初雖然說了一些林峰的壞話。最多也只是想讓林峰退出部隊去上大學。何時真的要過他的命?
至於,他們一家人打架,則根本就是林峰使的苦肉計吧!他要是反手或者低抗,就算是林志強和林俊兩人恐怕也很難傷得了他吧!更何況,林俊如今在部隊上前景一片光明。並不比林峰差。他為什麼要做這種盡早都會見光死的事?
而我,又有什麼理由,因為別人家的事,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要是連這種常識都想不明白,就胡亂猜忌人。那這世上的人,指怕全都該拉去吃槍子兒了。」
看到對方的表情,聽到她這通大義凜然的質問。童大小姐大至可以確定,事情確實與她和林俊無關了。童大小姐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剛才還真的擔心,如果又與林俊有關的話。那無論對林峰,還是對林老爺子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非常殘酷的事情。手足相殘,這是多麼的可怕啊!
「ok!」見她越說越激動,口水都要噴到自己臉上來了。童大小姐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道:「沒有就算了。我就是那麼隨便一問。你也別當真。」
「哼!」寧笑笑又是一聲悶哼。心道,我要是不當真,你就當真了吧!
真是的說她哼著可愛。這女人還真是當真了咋地?
童大小姐扯開話題道:「你這樣每說一句話,就是哼哧開頭。你也不嫌累啊!」
「哼!關你什麼事?」寧笑笑昂首道。
又來了!童大小姐都快對這個「哼」過敏了。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可是醫生。」童大小姐理直氣壯的道:「你要是有鼻炎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幫你治治。」
「你才有病!」寧笑笑怒道:「隨便懷疑別人的……」
「看吧!」童大小姐打斷寧笑笑的話,大言不慚的道:「不哼了。本神醫出馬,果然是藥到病除啊。」
「怎麼會有你這號人?」寧笑笑怒及而笑。
「既然有你這號人,自然就會有我這號人。」童大小姐很有哲理的道:「為了報答我對你的治病之恩。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今天約我來的真實目的了?」
寧笑笑忍不住沖天翻了個白眼。她真不明白,就這樣一個滿嘴跑火車,說話不著調的丫頭。怎麼就能哄得那麼多人青睞?不光一群無知少年圍著她轉。連那些早已成精的老狐狸們,也受到她的蠱惑。難道她真的會法術?
「你會法術嗎?」寧笑笑忍不住問道。
「嗯?」童大小姐沒想到她突然問這個。
「聽我師祖說,你的外公童老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陰陽師。他真的會法術。可以收鬼,降魔。我想知道,你也會嗎?」
「你遇到鬼了?」童大小姐睜大雙眼道:「想要請我去幫你捉鬼?」
「你才遇到鬼了。」寧笑笑越跟這人接觸,她就越是覺得這丫頭不靠譜。當然,那亂七八糟,讓人防不勝防的功夫除外。
「我遇到鬼是很正常的事。」童大小姐認真的道:「你到底為什麼找我?你要是不說,我可真走了。」
「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寧笑笑有些猶豫的道:「只不過,現在我有點改變主意了。」
「交易?」童大小姐直接忽略她後面一句話。追問道:「你是不是有出賣我哥那個叛徒的線索?你想讓我們幫你救你哥出困?」
呃!寧笑笑又是一愕。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人。自己可是啥都還沒說。她竟然全猜到了。看來這個人嘻嘻哈哈的外表下,確實隱著一顆七巧玲瓏心。也不怪,那麼多人都著了她的道。
事實上,童大小姐在確定她不是那個叛徒之後。就開始猜測她跑來找自己的真實目的了。現在,看到她的表情。童大小姐心中一片激動。
「這沒問題。只要你能助我們找出那個叛徒。我保證救你哥脫困。無論他有沒有問題。」
「我哥沒有問題!」寧笑笑大聲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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