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真的就這樣揮揮衣袖,留下兩粒藥丸,帶著兩個降頭師離開了?
直到那輛出租車消失在公路上許久,許久,察差父子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父親,他們走了!」察野吶吶的道。
「是啊!走了!」察差木然附和。
「我看不懂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察野迷茫的問:「不聽匯報,不要利益,什麼指示都沒留下,連個連繫方式都沒有。這算是認的哪門子的主啊!這根本就是兒戲嘛!我嚴重懷疑她隨手給咱們吃下的那兩粒東西,是否真的有毒?」
「兒戲?」察差轉頭望著兒子,臉上表情很是古怪的道:「沒錯,人家就是兒戲。收拾咱們,人家就跟兒戲一樣。這樣你懂了嗎?」
「……」察野愕然無語。他懂了,給他們吃兩粒藥,只不過是一種認主的形式罷了。不管那兩粒藥是不是真的毒藥。只要那些人願意,人家隨時都有辦法取他們父子的性命。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察野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也決對不是一個甘心與人為奴的主。
察差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也在想這個問題。
「對了,那個林峰臨上車前,跟你說了什麼?」察差突然抬頭問道。
「他說我叔還活著。」察野道。
「什麼?」察差雙目大睜,抓著兒子的雙肩激動的道:「你叔還活著,他真這麼說?」
察差就察旺這麼一個兄弟,兩兄弟從小相依為命,大了又一起生死與共,因此感情非常深厚。否則,他也不會為了給兄弟報仇,而搞出這麼大陣勢來。
「他是這麼說的。」察野用力點頭肯定。
「太好了!」察差激動得手舞足蹈,眼睛裡淚花湧動。嘴裡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太好了!太好……」
看到父親如此激動,察野有些不忍的提醒道:「爸爸,您就沒想過,就算我叔還活著。那肯定也落在他們手中了。我們要求他出來還是不容易啊!」
「你懂什麼?」察差瞪了兒子一眼,訓道:「他既然肯告訴我們,你叔還活著的事。那肯定就沒打算要你叔的命。只要你叔還活著。認他們為主又算得了什麼?」
察差不愧是世界黑道上的領軍人物。看問題的眼光可畏是一針見血,老道得很。
「更何況,他們這種人是不可能直接插手來管具體事務的。那樣與他們的身份不符。所以,我們還是我們。唯一的區別就是,當他們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不能拒絕。還得全力以付。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小弟。
不過,同樣的,他們既然認了我們做小弟,自然也不可能看著我們被人滅掉而不管。也就是說,我們確實找到了一座大靠山。」
「這麼說,我們好像並沒有損失什麼?」察野還是有些不解。明明是那些人佔了上風。他們有那麼好說話嗎?
「這正是他們的高明之處。」察差咬著嘴唇道:「他們知道要想駕馭我們不容易。強勢震壓,我們永遠不可能跟他們一條心。並且遲早要反抗。正所謂有壓迫才有反抗,現在人家不給壓迫,咱們總不能自己主動去找死吧!所以,他們只是震懾,並不震壓。這看似很寬鬆,實際上卻是讓我們不得不選擇跟著他們的步伐走。」
「好深的誠府,好奸的用心啊!」察野終於聽明白了這個中由來,不由訝然生歎!
「這群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察差點頭道:「與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為敵,就可以堪稱惡夢。而現在他們有一群。所以,那個小星爺說得沒錯。咱們能夠與他們化敵為友。成為他們的自己人。這確實是我們的造化。」
說完,父子倆不由相視苦笑。他們也算是一代梟雄。卻沒想到會有被人這樣收服的一天。
「那我們真的就什麼都不需要做嗎?」察野再次確認道。
「誰跟你說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察差道:「人家不要求,那是人家的事。我們既然已經決定投靠,自然要有所表示。更何況,人家告訴了我們你叔還活著的消息,我們怎麼也要投桃報李的給點回應。」
「那我們該怎麼做?」察野虛心請示。
「從今兒起,先將銷往大陸那邊的貨降低五成。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沒有異意的話,那就繼續下降直到將我們的生意全部撤出來。」察差行事頗有大將之風。決定了的事情,他就沒有猶豫。
察野就要差些了。想到那可觀的收入,巨大的利益就這樣拱手讓出去。他有些不甘。
「就算我們不發貨過去。別的人也一樣會賣過去。這樣放棄了我們好不容易佔領的市場,真的值得嗎?」
「你的眼睛不要只盯著眼前的利益。」察差訓誡道:「大陸從來就不是我們的主要市場。我們從那裡退出來,損失的只是一小部份利益。可是,這樣一來我們與他們就完全不存在敵對關係了。這是其一。
另外,因為我們的退出。那邊的市場肯定會混亂。正如你所說,在混亂中自然還會有其他的人想要擠進去。這種時候,也正是他們大開殺戒,整治秩序,建功立業的好時機。我們等於是送了他們一個撈取政績功勳的機會。同時,他們也間接的為我們打擊了竟爭對手。」
「我明白了。」察野眼睛湛亮,精光閃爍的道:「我們只要盯著那些想要擠進中國大陸去的勢力。趁著他們互相攻阡的時候,就搶佔對方原來的地盤。這樣就可以將我們從中國那邊撤出來的損失找補回來了。」
「你能想到這一點,算是不錯了。」察差讚賞的點頭道:「不過,還需要多加磨礪。遇事不要衝動,腦子要多轉幾道彎。」
「父親教訓得是。」察野虛心受教。「我一定會認真向父親學習。」
察差點了點頭道:「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決對不能洩露出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
「是!」察野領命而去。
……
話說童大小姐一行離開察差別墅後,並沒有立刻回酒店。而是先在路上找了一家中餐館,隨便吃了一餐晚飯。飯後,他們依然沒有急著回酒店。而是再次往城郊開去。
「前面直走,再拐個彎就到了。」
指路的是猶大師的大徒弟,阮慶魚。當他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給予了無敵信念的師父,竟然也成了階下囚。並且,比自己還要狼狽不堪。他當時就心恢意冷了。敵人太過強大,連師父都不是對手,自己又能怎樣?
於是,當小星仔大人,原意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問起他,有關他師父的一切問題時。他沒有絲毫保留。決對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他帶領著童大小姐他們要去的地方,就是猶大師在仰光的老巢。
今天的事情,按說,察差才是主犯。而猶金多師徒只是察差請來的幫手。然而,小星仔對察差卻只是震懾,收服。對猶金多則是直接震壓。這除了猶金多嘴欠,一句話「侏儒」直戳小星仔的要害外。與其降頭師的身份也分不開。
在小星仔的眼中,降頭師一脈,本來就是邪魔歪道。是與小欣這個天命陰陽師天生相剋之人。對於這類人,姑息就是養患。所以,他根本就不容商量,直接震壓。
沒有直接將其燒死,那是因為此人還有些用處。阮香玉和察旺之所以被留在702,是因為702想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一些關於二十年前的一些舊事。不過,阮香玉和察旺似乎對某些事情並不知情。所以,事情還一直拖著,懸而未決。
現在察旺的師爺落到林少手中了。林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解惑的機會。當然,這只是他們將其帶走的原因。與他們現在要去抄他的老巢無關。
要去抄他的老巢,則是因為猶金多的大弟子,阮慶魚透露。他的師父很有錢。而且收藏了許多的美玉和黃金。他們此次緬邦之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美玉而來。現在有人拱手相送,自然沒有不去笑納的理由。面對別人送上門來的財而不取,那可是會遭天遣的。
按照阮慶魚的指引,出租車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幾人下車,這裡已經是城外了,公路上早就沒了路燈。而院子裡也是漆黑一團,沒有半點燈火。好在今晚月圓星稀,大家就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清周圍環境。這是一個南亞風格的獨立小院。周圍根本就看不見一戶人家。而這條公路,到了這裡,似乎也是到了盡頭。
據阮慶魚介紹,這裡是他師父隱居之所。除了他們師徒幾人外。別人都不知道這房子是大名頂頂的猶大師的。火龍帶著阮慶魚走在前面開門,點燈。
站在外面還沒什麼感覺。最多就是覺得這裡有點荒涼。然而,當他們一踏進那個院子。立刻就感覺有一股陰森森的死氣撲面而來。連同小星仔和火龍在內,幾人皆是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
「媽的,這群混蛋將這裡當成是森羅殿了嗎?搞得這麼重的陰死之氣!」小星仔開口就罵。
「這得殺多少人,才能匯聚這麼重的陰氣啊!」童大小姐皺眉道。
「叮鈴鈴……」林少腰間的招魂鈴,突然發出雀躍的歡呼聲。林少微微一愕,隨即無奈的搖頭苦笑。
「這鈴鐺到是挺醒目。」小星仔回頭望著林少腰間的招魂鈴道:「將它放出來吧!讓它飽餐一頓。」
林少將招魂鈴從皮帶上解下來。他還沒鬆手呢,鈴鐺就已經掙脫著飛出去了。
「叮鈴叮鈴……」
招魂鈴在空中不搖自響,隨著鈴聲不停響起,那股陰冷死氣也像是受到某種至命吸引一般,不顧一切的朝著招魂靈瘋湧而去。就見招魂鈴不斷升高,短短數十秒,就見招魂鈴下,凝聚了一團如實質般的黑雲。
「叮鈴叮鈴……」
鈴聲越來越急促,像是催命的鬼符一般傳遍夜空。那團黑雲也是越凝越大,沒過一會兒,就將整個院子裡的陰死之氣全部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朵巨大的黑雲。
那朵黑雲幾乎與整個院子同大。懸在空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將院子砸碎。令得院中幾人,很是壓抑。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鈴聲突然換了一種聲調。然後,就見它以難以言喻的速度開始旋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歡呼雀躍的享受著美食一般。隨著它的轉動,那一片黑雲,正以肉眼可辯的速度減小,減小……最終消失。
鈴聲停止,招魂鈴重新飛落到林少的手心。像吃飽喝足的孩子,打到了安全的懷抱,靠著他的大手呼呼大睡起來。
夜,依舊寂默。
然而,感覺卻完全不同了。柔和的月光灑落院中,微風輕拂。沒有了那種令人心凜神顫的陰森寒氣。多了一種秋風颯爽的清涼感。
「那,那是法器?」目睹這精彩一幕的阮慶魚,直勾勾的盯著招魂鈴,憋了好半天,才戰戰兢兢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法器啊!這可是真正的無價之寶。比起美玉黃金,那可是強得太多了。
沒有人理他的問題。小星仔瞟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現在你所倚仗的陰煞陣已經破了。你們還有什麼本事,一併使出來吧!」
「啊!」阮慶魚聞言嚇了一跳。忙搖頭解釋道:「什,什麼陰煞陣?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決對沒有陷害你們的意思。這裡的佈置都是我師父一手置辦的。我第一次進來時,就是這樣的情況了。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人之意。」
「哼!」小星仔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你不是說你師父收藏了許多美玉黃金嗎?還不帶我們去取。」
「對,對,黃金美玉。」阮慶魚愕然回神,忙不跌失的點頭。「幾位請跟我來,東西就在我師父的臥室。」
莆一踏進猶大師的臥室,眾人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因為這間臥室,實在是太不起眼。裡面除了一張破破爛爛的床,就是一張同樣不堪的書桌,還有一個舊得像是隨裡都會解體的衣櫃和箱子。再就是到處長蟲的竹地板。以及一些看上去黑裡巴嘰,污糟邋遢的日用品。
「阮大師,這就是你說的寶藏?」童大小姐看向阮慶魚。
卻見阮慶魚很是從容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我師尊的寶藏。」
「寶在哪裡?」童大小姐道:「別跟我說這裡的東西便是古董。我們要的可是黃金美玉。」
阮慶魚幾步走到床邊上。拉著那黑呼呼的床單往下一扯。大聲道:「幾位請看!」
「千年寒冰玉床!」小星仔第一個驚呼出來。
「這真的是千年寒冰玉嗎?」小火龍也是激動的衝了過去。第一時間以手觸摸,感應。
童大小姐和林少也跟了過去。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欣賞那玉床。眼睛就被一束刺目的金光給迷了一下。本能的望過去。只見那金光是從牆上所發。
原來那斑駁的牆紙下,竟然隱著純金打造的金磚。
黑呼呼的床單下,是千年難遇的寒玉床。斑駁的牆紙下,竟然隱著純金打造的金磚。而那到處長蟲的竹地板下又是什麼呢?
童大小姐輕輕一踏,竹地板斷壁裂。印入他們眼簾的豁然就是一片無瑕美玉!
「所謂的黃金為牆,美玉鋪地,寒玉為床,原來是真的啊!」童大小姐大為驚歎!
至此,他們才真正見識到何為低調的奢華!
緊接著,阮慶魚又連續給了他們數個驚喜。比如那破破爛爛的木頭箱子裡,竟然放著一整箱的美金和金條。還有那個衣櫃後面,竟然還欠著一個保險箱。
保險箱設有密碼,阮慶魚也打不開。不過這難不住林少。只見林少拔弄了幾下,就將那鎖給打開了。裡面豁然整齊的擺滿了大小各異的許多玉盒。
「這些是什麼?」童大小姐拿起一個玉盒,小心打開。不由愕然變色,裡面的東西,非金,非玉。非珠,非寶。可是,在童大小姐的眼中,這才是真正的寶貝。真正的天才地寶!
「這是野生靈芝吧!」林少望著小欣手裡的東西道。
「沒錯,就是靈芝。」童大小姐回頭,大聲喊道:「小星仔,你過來看看這靈芝有多少年限?」
小星仔還守在那寒玉床前仔細研究,沒有離開。聽到小欣的叫聲。他才轉身過去。看到小欣手中拿著的物件,他的眼睛也是一亮。接過來仔細辯認。
「怎麼樣?夠不夠千年?」童大小姐難掩激動的道。
「雖不足千年,不過也差不遠了。」小星仔道:「可以當成千年來用。」
童大小姐又拿起另一個玉盒。打開一看,裡面豁然是一株老參。她又遞給小星仔。
「那這人參呢?」
小星仔看得也是眼睛一亮。
「免強夠得上參王了吧!」
「這個是何首烏嗎?」林峰也打開了一隻較大的玉盒。裡面是一株人形首烏。林峰也看得驚訝不已。
「正是。」望著那兩排玉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小星仔也不禁感歎道:「這些東西放在現在,任何一件,可都是無介之寶。這個老東西也不知從哪裡弄來這麼些?」
「這,這些我也不知道。」阮慶魚只知道師父很有錢。他可不知道師父還靜悄悄的收藏了那麼多天材地寶。早知道這樣,他肯定不會把這個保險箱的事透露出來。
天才地寶啊!這對於他們這樣的修士來說,可是比黃金美玉重要多了。也正因為他自己不缺錢,他才想用師父的這些財產,來買回自己的一條命。
林少掃了一眼那些黃金和玉石。再加上這些天材地寶。這一屋子的東西,真是價值不可估量啊!只是,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卻是不太容易啊!
「放心吧!這點東西讓這條龍背回去就是了。」小星仔拍著小火龍的肩膀道:「兄弟,沒問題吧!」
小火龍道:「我背沒問題,不過前題是你們得先打好包。否則,在半道上撒了,我可不負責。」
「打包還不簡單。」小星仔轉頭對小欣道:「你打電話給察差,讓他派一輛裝甲車來。順便再派幾個得力的兵。將這裡的東西全部裝車。」
「看來收個小弟確實有用。」童大小姐說著,拿出電話給察差打過去。
察差沒有想到,老闆那麼快就找上他了。聽說要一輛空裝甲車,他二話沒說,父子倆親自帶著十幾個手下,將戰車送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外面傳來了裝甲車的轟鳴聲。童大小姐他們提著已經裝好了天材地寶出來。至於那些玉石和黃金,則需要那些苦力來幫忙般運了。
「老闆,人和車都帶來了,需要我們做什麼?」察差來到童大小姐面前恭敬的道。
「帶著你的人,跟著龍少去將屋裡面的東西,給我搬上車。」童大小姐道。
「是!」察差領命,大手一揮。領著他的一群手下,跟著小火龍進去院子裡。
阮慶魚之前一直在車上,並不知道在察差府上發生的事情。因此,看到這種場面,他不由瞠目結舌。滿目的不敢置信。他們竟然將察差都收服了?
不過,隨即想到論單兵戰力,比察差父子強得多的他們師徒,如今都落得這個下場。察差父子被收服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苦澀的搖了搖頭,走向那童大小姐和林少。
「林生,童小姐,你們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我是不是可以……」
「你可以帶著你師爺,先到車上去等。」不等他把話說完,林少已經給他下達了指示。
「嗯?」阮慶魚聞方一愕。一是沒有反應過來。抱著師父到車上去等?上哪輛車?
只不過林少沒有給他繼續恩考的時間。在他身上一拍,再次封了他的穴位。然後,擰著他直接丟上了那輛裝甲車的車廂。然後,又打開出租車的後尾箱。從裡面將同樣暈睡中的猶大師一同扔上了裝甲車。
這兩個人他都要帶回去。只是想要平安過境卻有些麻煩。所以,乾脆將他們與這些財物放在一起。由小火龍親自空運回去好了。這樣省時,省事,又省力。
裡面,當察差父子和他的那群手下跟隨小火龍來到猶大師的臥室裡,看見那金光閃閃的黃金牆,和那光彩琉璃的玉石地板時,也是禁不住全都傻眼了。
「別愣著了,趕緊幹活兒。先將這張大床給我搬上車,然後再將地上的玉石給我起出來。最後再將牆上這些金磚起下來。」小星仔站在門口,指揮道:「記住一點,對這些玉石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別給我弄壞了。壞了可是要照價賠償的。至於那些黃金,你們要怎麼砸我都沒問題。」
「都聽到老闆的話了嗎?」察差望著自己的手下道:「聽到了就開始幹活吧!」
「是,將軍!」
於是,十幾個人開始行動。察差帶來的都是職業軍人。他們除了一開始看見這些寶貝的時候有點神志不清,意敵神迷外。在聽了小星仔的一通話後,很快就進入狀況了。
因為東西都是嵌在地下和牆上的。十幾個人忙活了半夜,才將東西全部裝上車。童大小姐和林峰都已經在出租車裡瞇了一覺了。只有小星仔和火龍一直盯著他們在幹活。
「好了,最後這幾塊磚就不要放上去了。算是給你們的工錢和這輛車的錢。」皇帝也不差餓兵的道理,小星仔也懂。所以,他留下的十來塊金磚給察差。
不過,察差哪裡敢收。他自己都還沒有向老闆敬貢。這才只是幫著做了一點苦力,要是就收下這些東西。那他晚上保準會睡不著覺。
「不行,這個我們不能收。」察差堅持將那些金磚放上車。「我們今天做了傻事,沒有給予幾位賠償就已經很失禮。怎麼還能要您的東西。星爺,您說個地址,我們保證按時給您把東西送到。」
「東西不需要你們送。」小星仔道:「這些錢也不是送你的。你可能沒有聽明白,你的這輛裝甲車我們要帶走。就當是給你買車的錢吧!」
「星爺,連我們父子的命都是您的了。就一輛車,您還跟我算錢?」察差道:「您這不是折煞我嗎?無論如何,這些東西我們都不能要。」
「得,這可是你自己不要。」小星仔瞪著眼道:「以後,可別說我摳門兒。」
說您摳門兒?那也得他敢啊!
「好了,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你們先回去吧!」待他們將車鎖好,小星仔直接趕人。
察差是聰明人,既然老闆沒有說這些東西的來歷和去向。他也沒問。老闆讓他們走人,他一揮手就帶著眾人,上了另一輛車,轉身走了。
察差的車離開,吵醒了出租車裡的林少和小欣。
「怎麼樣?都裝好了嗎?」
「好了,東西有點份量。我隨火龍一起回臨海。你們倆現在也可以回酒店了。」小星仔分配道。
「那你們要小心一點。」童大小姐道:「如果有事的話,就棄車閃人。」
「你們倆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們不會有事。」小星仔說著,拉著小火龍上了裝甲車。
幾人剛來緬邦一天,就又要往回趕了。
不過,童大小姐的運氣真的是好得出奇。他們要玉石,就有玉石送上門來了。她需要天材地寶,現在天材地寶也有了一大半。還順帶的收了一群戰鬥力不弱的小弟。
而林少這一趟也是不虛此行。不但讓他捉住了兩個降頭師。更是讓他知道了,有人在暗中針對於他。儘管,目前還沒有找出那個人,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那就離捉出他來不遠了不是嗎?
林少和小欣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下車前,他們將出租車司機弄回到駕駛室裡。又給他留了一千美金,當時租他一天的車費。
回到酒店後,他們沒有休息。洗了個澡,就收拾好東西。退房往機場趕。
當天下午,他們就回到桂寧。
晚上,方書記下班回到家,見到為自己開門的女兒時,不由愣了一下。
「丫頭?」
「這是什麼表情?」童大小姐撇了撇嘴道:「才一天不見,您不會認不出自己閨女了吧?」
方書記佯怒道:「亂說,我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閨女?」
「不是,你怎在家?你不是出國了嗎?」方書記一連問出兩個問題。
「出國了就不興回來啊!」童大小姐道:「還是您不想我回來?」
「去去,越說越不像話。」方書記橫著眼睛道:「你們一說要出國,我可從來都是持反對意見的。」
「那,您看見我回來,還不開心?」童大小姐說著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遞給方書記。
「誰說我不開心了?」方書記接過拖鞋,咧齒笑道:「你沒見我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嗎?」
「您就裝吧!」童大小姐笑道。
「小欣?您怎麼在家?你不是去緬邦了嗎?」葉子龍停好車,拿著方書記的包進來。問出了與方書記同樣的問題。
童大小姐聽了直翻白眼。
「哈哈……看看,不是我一個人覺得奇怪吧!」方書記則爽聲大笑。
「你們真是……」童大小姐又遞了一雙拖鞋給葉子龍,順便接過他手裡的公事包。轉身朝裡面走去。
方書記和葉子龍換了鞋,一起朝客廳走去。
「爸,子龍。你們下班了!」林少繫著圍裙,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與方書記和葉子龍打招呼。「你們先坐一下,再過幾分鐘,就能開飯。」
「你也回來了,不錯。」方書記沖林峰點了點頭。
「我媽呢?怎麼是你在做飯?」葉子龍問道。
「葉媽媽在廚房呢!我就是幫著打打下手。」林少將菜放桌上,又轉身進廚房了。
「丫頭,過來坐下。」方書記拉著小欣在沙發上坐下。嚴肅的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大小姐笑道:「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哪有什麼事?你們想像力別那麼豐富好不好!」
「真的沒事?」方書記有點不信。
「真的沒事。」童大小姐肯定的道。
「那怎麼沒見那兩個小傢伙?」方書記四下張望著道。
「我們搭的飛機,直接到的桂寧。」童大小姐解釋道:「他們倆帶著東西,從臨海過來。正在路上呢!估計很快就要到了。」
------題外話------
還欠兩個萬更,果兒記著呢!不過,這該死的感冒,跟著我一個多星期了還沒好。這幾天,果兒真的是全身心都在碼字。可是,還是沒有完成預期的承諾。果兒不想說報歉的空話。但是,本月肯定會還有兩個萬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