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隊長,名叫夏力。是察差手下最有戰力的一個特別行動隊,血蠍隊的隊長。這次為了對付林峰和童欣華。察差將血蠍隊的所有精英全部派到仰光來聽從他兒子的調遣。聽到夏力帶來兩個中國人,察差立刻就想到是林峰和童欣華被捉住了。臉色立即由陰轉晴,急忙問道:「兩個什麼樣的中國人?」
「一個少年和一個男孩。」
察差眉頭微蹙,不是那兩個人。不過,隨即他又展眉。少年和小男孩?這麼說應該是與林,童二人同行之人。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搞清那兩人的具體身份,不過小孩肯定是他們的至親,否則誰會帶著別人家的孩子出國啊!哼!這下看你們還怎麼玩?
「快,把人給我帶過來。」
察差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稚氣未脫的清脆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用請了,我們已經來了。」
「嗯?」察差和那個傳話士兵同時回頭,就見門口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正是一個小孩和一個少年。小孩生得粉雕玉琢如畫中仙童。少年一身紅衣,英俊秀美,氣質不凡。兩人均是面帶好奇,進門就四下張望。那樣子神氣活現,哪有一點肉票的自覺?簡直就像是受到邀請的貴賓!
傳話的士兵只覺眼睛一亮。而察差則看得眼睛一暈,雙目一瞇,兩道不善的目光瞪向那個走在紅衣少年身側的夏力。搞什麼搞?老子的血蠍隊什麼時候成聯合國和平衛士了?竟然學會優待俘虜了?連兩個小娃娃都嚇不到,還叫什麼血蠍隊?
夏力低著頭不敢與老闆對視。心中卻是苦笑連連。老闆,不是我們不夠威武,實在是這兩個傢伙太過膽大和詭譎啊!平心而論,小的是真不想將人帶過來見您。可是……
沒有可是,因為小星仔大人已經收起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察差。對上察差銳不可當的瞪視,小星仔微微撇嘴。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表情。露出一抹我就知道會這樣的了然微笑。
「你就是那個令許多人頭痛的大毒梟?還真是看不出來啊!」這話出自小火龍之嘴,除了鄙夷之外,聽不到半分別的味道。
「咳!」察差被小小嗆了一下,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調整了一下情緒,故意虎著臉,重新調動週身殺氣,雙目凝冰,陰森森的道:「林峰和童欣華是你們什麼人?」
「當然是家人。」
兩個小傢伙很有默契,同聲同氣回道。
「好一個家人!」察差冷笑道:「那你可知道,我與他們是什麼關係?」就不相信老子堂堂黑道大佬,竟然還唬不住兩個小毛孩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老子還用在道上混嗎?
「仇敵!」
「主僕!」
兩個小傢伙再次同聲,卻沒有同氣。而且,這兩個答案還是完全相駁。聽得在場之人皆是一愕。說是仇敵,大家自然同意。只是這主僕二字,要從何說起?
說出仇敵的自然是紅衣少年火龍,當他聽了小星仔那「主僕」二字之後。眼睛頓時一亮,似乎明白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意了。竟是微微頜首,笑著附和道:「那就主僕吧!」
什麼叫那就主僕吧?這話說得可真是輕巧啊!誰是主?誰又是僕?
然而,從這兩人的表情和語氣來看,顯然他們嘴裡所說的僕不可能是自己或者家人。也就是說,他們的意思是……
「嘶!」除了察差以外,在場所有聽懂了這幾句話之人無不倒插一口冷氣。並且不敢往下想了。這兩個小傢伙真是膽大包天啊!這可是**裸的挑釁啊!
堂堂察猜將軍,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如此挑釁,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接著他們忍不住用目光偷偷的瞟向他們的老大。心道,老大可千萬別被氣出個好歹啊!
這此傢伙也純粹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察差可是金三角的黑道大佬,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氣倒。那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在全世界白道人物共同憎恨下,他都還活得好好的,可見他的心臟和臉皮一樣夠厚。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察差面帶不屑,很不以為然的道:「想要收復我察差的人可不少。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察差還是察差。而那些人卻早已人死燈滅,屍骨無存了。」
挑釁對恐嚇!
這一老一少,一見面就針尖,麥芒的對上了!
書房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一時之間氣氛沉重到極點。無論是傳話兵還是夏力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那只能說明過去那些年,你一直在走狗屎運。」小星仔聳著小肩膀,很是無辜的道:「可是,現如今你的狗屎運顯然已經用盡了。否則,你也不會好好的跑來招惹本星爺不是?」
聽了這話,縱然察差的心臟沉受力驚人。也差點氣得噴血。誰不知道金三角的察差是靠著自己的雙拳,硬打下來的江山。現在,這小屁孩兒竟然當著他的面,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走了狗屎運?
這真是嬸可忍,叔不能忍了。察差大怒:「狂妄,無知!我到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小星仔與小欣一起久了,也學會了她的惡趣味。敵人越難過,越生氣,他們就會越開心。越平靜。只聽小傢伙笑瞇瞇的道:
「你想看我們從這裡走出去?那還不簡單!不過,我們也不能隨便表演給你看吧!要不,咱們添點綵頭?」
還要綵頭?真當是在玩遊戲呢!察差面色一沉再沉,黑得都能與包青天媲美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頭對夏力咆哮道:「還不把這兩個張狂到不知東西南北的混球帶下去!先教他們一點做人的道理。」
教點做人道理,意思就是先給他們鬆鬆骨,脫掉兩層皮的意思。夏力自然省得。只不過,這兩個毛頭小子的骨和皮似乎不是那麼容易鬆脫的啊!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將之前在原石交易市場和大門口發生的事情告訴老闆?
「將軍,夏力有事稟報。」
夏力稍做躊躇,還是決定先稟報了再說。
「說!」察差皺眉道。
「能否借一步說話?」夏力吱唔道。
眼見夏力不聽從指揮。還吱吱唔唔,扭扭捏捏。察差臉色又是一沉,冷冷道:「讓你說就說,幾個死人而已,你還怕他們聽了能洩露出去嗎?」
幾個死人而已!這話從察差嘴裡說出來,那就相當於是對這屋裡除了察差和夏力之外的人,宣判了死刑。這突來的打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這不,此話一出,緊接著就有兩個「噗通,噗通!」的聲音發出。眾人驚愕,原來是那個傳話兵和與夏力一起進來的衛兵,被察差的話給生生的嚇得暈過去了。可見,察差的話在他的軍中之份量有多重!軍中無戲言。哪怕是僱傭軍也是一樣的道理。
只是,原本最應該受到驚嚇的兩人。卻是一臉戲謔的望著這一場面,哄然大笑出來。
「噗……哈哈……」小火龍忍俊不禁。
「哈哈……察差,這就是你的兵?這樣也能打仗?」小星仔則很是刻薄的嘲笑道:「這樣,你還不承認,自己能活到今天,不是走了狗屎運嗎?」
察差和夏力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人可是丟到佬佬家去了。察差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顫動著手指,指著地上躺著的人,望著夏力顫聲吼道:「廢柴!這,這樣的廢柴還留著幹嘛!還不拖出去餵狗!」
「是!」夏力接到命令,轉頭叫道:「來人!」
「到!」立刻便有兩個全副武裝的衛兵進來覆命。
「將這兩人拖出去餵狗!」夏力指著地上的兩人道。
「是!」兩個衛兵站在門口,自然聽到屋裡發生的事情經過。他們沒有半點猶豫,麻利的將那兩個嚇癱在地上的同瞭,像拖死豬一樣,扯著兩條腿,倒拖出去。
看到察差像死了兒子般暴虐抓狂的表情,小星仔笑得更歡了。竟然難得好心的出言安撫道:「哈哈,沒關係。既然咱們遇上了,那就是有緣。加上你又將星爺逗樂了,星爺一高興,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讓你既便是沒了狗屎運,也不至於立刻就嗝屁。」
拜託,這哪是在安撫?這分明就是氣死人不嘗命嘛!小火龍發現這傢伙似乎跟小欣學到不少損招。簡直快要達到兵不血刃,用嘴殺人的境界了。
「找死!」察差終於是惱羞成怒,轉身手中多了一把精巧的手槍。發著森然死氣的槍口,正對著小星仔的眉心。只要他的手指一動。這個嘴欠的小子將必死無疑。
「小子,是你自己要找死。可別怪老子欺負小孩!」察差手握槍柄,如同掌控生死的活閻王似的冷冷的道。心想,這下還不嚇得你小子哭爹喊娘?
然而,並沒有出現他預料中的場面。卻見小星仔瞇縫著眼睛,斜睨著那把手槍。毫不畏懼,甚至還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淡淡的回道:「老小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星爺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用這種東西對著我。」
尼瑪?都拿槍對著他的頭了,竟然還能狡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欠揍的小混蛋?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手中的是玩具嗎?察差的脾氣已經被逼到了臨界點上,終於,他手指一顫。「卡!」槍栓扣動。
「砰——嚓!」
頓時,硝煙瀰漫,火藥味充斥著整間書房!
「將軍!」一個聲嘶力竭的呼叫與暴破聲同時響起。
聲音出自夏力。而他所呼喚的將軍,此刻卻是滿面,滿身鮮血淋淋,樣子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神情卻是錯愕無比,像石化了一樣目瞪口呆。
不是察差不夠淡定,實在是現實在過殘酷無情啊!
明明是要槍殺別人,哪知槍管竟然會出現上個世紀才會偶然發生的炸膛自暴事件!要知道那槍可不是一把普通貨色。那可是他二十年前那場越美戰爭中,從美國一個高級軍官那裡繳獲來的戰利品。其型號目前仍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手槍之一。
此槍跟著他這麼多年,殺人無數,可以說早已與他融為一體。然而,在這麼一個關鍵時刻,他的愛槍。竟然造反給他來了個炸膛!這樣的打擊換了誰也受不了吧?
所以說,察差到現在還只是震驚,石化,而沒有暈厥,倒下。其實已經說明他的心臟承受力確實很強大了。
「咳咳!」小星仔捏著鼻子,干嗆了幾聲。皺著眉頭抱怨道:「搞什麼搞,都提醒了你,星爺最討厭那玩意兒。你還亂來,真是嫌命長嗎?」
察差倏地回神,不顧週身傷痛,滿面猙獰的望著小星仔,陰森森的問:「是你在搞鬼?」
「不然呢?」小星仔挑了挑眉,無不得意的道:「你以為讓子彈倒行逆施是誰都能辦到的嗎?」
讓子彈倒行逆施?原來不是炸膛,而是人家令得子彈倒行!這是人力能及的嗎?
「嘶!」察差和夏力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到了現在,察差再也不敢將眼前的小孩當成是狂妄小子了。不,應該說人家有囂張的資本。他腦海裡馬上想到了猶金多大師口中忌憚的中國奇門術法。更想到了他那個在中國失蹤的弟弟察旺。
察旺有多強大,察差心中有數。察差能夠在金三角屹立不倒,其實與他弟弟察旺是降頭師的身份也有很大的關係。那幾個國家的許多領導人,都因為懼怕家人和自己遭至察旺的暗算。所以,每次在圍剿毒販時才會故意放水。
能讓幾個國家大佬都投鼠忌器的察旺,都有可能栽到了中國奇門術法手上。自己要拿什麼跟人鬥?
而且,剛才的情況已經充分表明,用對付普通人的槍炮來對付懂術法的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人家動都不動,只肖一個念頭,你用來殺人的武器,就能轉變成自殺的凶器。
好在,聽那小孩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取自己性命的意思。否則,剛才那子彈恐怕就不是炸膛,而是直接回射進他的心臟了。思及此,察差很快便鎮定下來。拱手道:「原來兩位是奇門中的前輩蒞臨,察某無知,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前輩海涵!」
要說這察差也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到了極至。小星仔雖然一口一個星爺自居。可是,無論在視覺上,還是聽覺上。他確確實實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不點啊!察差一個五六十歲,頭髮白了一大半,皺褶深得都能夾死一隻大頭蒼蠅。卻硬是自貶輩份,尊小星仔為前輩。這可真是需要一點無恥道行啊!
這個變故,就連小星仔都非常詫異。隨即他就覺得很是無趣。原本還以為這個舉世聞名的黑道大毒梟,怎麼也有兩根硬骨頭。可供他消遣一陣子吧!哪知,竟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熊胞。
旁邊小火龍很是無語。心道,會變成這樣怪誰啊?你要是剛才假巴意思的給人打一槍。讓他繼續囂張一下。這戲不就能接著往下唱了嗎?哪有你這樣的?一出手就把敵人的膽子嚇破。這還玩兒個屁啊!
人家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還要跟你死撐。那不是梟,那是豬!
察差見自己一軟下來,總算是將這兩個活祖宗給震住了。他忙轉頭對夏力道:「快去把猶大師請來。就說中國奇門界的前輩來了。請他老人家過來拜見。」
猶金多是察差最後一張底牌了。現在他也是不得不將其亮出來了。在說話的時候,察差眼睛沖夏力眨了幾下。意思是這種場面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去了以後該怎麼說,你懂的!
「是,我這就去請。」夏力收到提示,也瞇了一下眼睛。然後轉過身匆忙而去。
「兩位前輩快請上坐!」待夏力一走,察差立刻轉身,笑容滿面的相請。接著又對外面的人道:「來人,上茶!」
看他這熟練熱絡的派頭,好像真是在面對兩個令他崇拜無比的前輩高人。只不過,他那一身的傷口和黑血卻是實實在在的提醒著他和其他人。面前這兩個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敵人。
「得了吧!別裝了。」小星仔現在已經沒了玩心。語氣冰涼的道:「在星爺面前,你那些花花腸子還是留起來自己慢慢欣賞吧!你不是找來了幫手嗎?那星爺就賞你一個面子,跟你去會一會那什麼降頭師吧!」
「喲呵,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
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跟著小星仔的話響起。
「猶大師!」
剛剛被人揭穿偽裝,心中又惱又打鼓的察差,猛然聽到這聲音。頓時驚喜的叫了出來。
小星仔和火龍相視一眼,緩緩轉身。就見在他們身後的門口走進一個牙齒都掉光,渾身散佈著死氣,像是剛從墳堆裡爬出來的老鬼。如果說這老鬼渾身上下,唯一還有點活人樣的部件兒,就要要算那雙剛剛翻動過的乾癟嘴唇了。嗯,仔細一些看的話,還能發現他那雙渾濁而有陰鷙眼睛似乎也在轉動。
「大師!」察差趕緊迎了上去。
猶大師看了一眼週身是血,狠狽不堪的察差。又掃了一眼屋裡的另外兩人。挑眉道:「察差將軍無需激動。不過是兩個無知的黃口小兒罷了!」
「大師,他們是從中國過來奇門中人。」夏力趕緊上前一步,向大師介紹。原來他剛才一出去正好碰到大師過來找將軍。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說明情況。大師像是長了順風耳一樣,竟然被這書房裡的談話直接吸引過來了。
「嗯?」聽到介紹,猶大師微微一愕,轉過頭從新打量那個少年和小孩兒。看眼前的少年小的不足十歲,大的不足二十。這樣的年齡,就算是有緣摸到一點奇門之術。那也最多不過是在門邊上站著罷了。這樣就想稱孤奇門,與自己爭雄?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怎麼樣?」小星仔歪著頭,斜迎著他的視線,三分戲謔,七分鄙視的問:「看出我們倆的路數來了嗎?」
夏力見狀,怕這位大師因為輕敵而重蹈覆轍。趕緊搶先道:「大師,就是這位小,小前輩剛才施法令得將軍的手槍炸膛。」
「哦?施法讓手槍炸膛。有點兒意思。」猶金多眼睛瞇了一下。有趣的道:「不知兩位小朋友是跟哪位師尊學的藝?棣屬於奇門中的哪門哪派?」
「我們自然是屬於專門制約邪門歪道的那一門,那一派。」小星仔意味深長的道:「老鬼,你身上的陰死之氣可真厚實啊!死在你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猶金多臉色刷刷劇變。因為,小星仔說准了。死在他手上的人,正好是八千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至此,他還真不敢小覷這兩個小毛孩兒了。
小星仔以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轉了一圈。接著又道:「嗯!叫你老鬼還真是錯了。應該叫你老魔頭才名不副實。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把人殺死也就算了。竟然還將人的屍體用來練油點燈。這可真是有點喪心病狂了啊!」
啊!聞言原本站在猶大師身邊的夏力,驟然變色,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就連同樣殺人不眨眼的察差也微微變色。只是,他一臉的黑煙和鮮血,早已掩飾了他的本色。
不過,猶金多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注意別人的面色就是了。他自己就被小星仔的話震憾得不輕。因為用屍體練油,以屍油點燈練功的事情,除了他們本親傳弟子外。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是至親如兄弟,子女,夫妻愛人,也不可能知道。因為這本身就是有傷天和的事情。做得偷偷摸摸的做。做了也決對不能說。說了就相當於是得等著挨雷劈的下場!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猶金多語氣相當沉重的道。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察差將軍。我們可是他派出精銳請來的貴客。」小星仔似笑非笑的望著察差道:「是吧!察差將軍!」
察差此刻恨不得手裡有一支衝鋒鎗,直接一梭子給他掃過去。娘的,這個小兔崽子,把老子耍得還不夠慘嗎?到現在還不忘了埋汰自己。
猶金多自然不會真的去問察差。察差派人去捉什麼人?他是清楚的。只不過,他們原本以為對手是林峰或者是童欣華。卻沒想到這兩個被人忽略的人才是正主。
「我的弟子察旺可是被你們所擒?」
「這個你確實問錯人了。」小星仔聳著小肩,無辜的道:「我可沒見過你的弟子。」說著他還問小火龍。「你以前聽說過察旺嗎?」
「沒有!」小火龍搖頭。
他們確實沒有撤謊。當初林少和小欣遇到察旺時,他們倆都不在現場。之後,察旺被制,702的人就直接用飛機將其接走了。事後,小欣和林少也從來沒有再提起那晚的事情。他們自然沒聽說過。
「你們沒見過?」
聽到這個消息,猶金多明顯一怔。從這兩人囂張的氣焰來看,他們顯然不屑於說假話來蒙人。既然他們說沒聽過,沒見過,那就說明確實如此了。那麼,察旺遇到的就不是他們。中國到底還有多少奇門隱士存在?
察差聽了這話,更是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給拍死。不對,是把那些販買情報給他的人拍死。媽的,他花那麼大的價錢買來的情報竟然是假的。
假的也就算了,錢賠了再賺就是。反正他手裡的毒品來錢不費力。可是,因為那該死的假情報,給自己惹來一群這麼難纏的敵人。這才是真的讓他頭痛,心痛加蛋痛!
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是他這樣的了。他現在不但是賠了夫人,還賠了兄弟和兒子。想到兒子,他的心又無法平靜了。想想林峰身邊的兩個小屁孩都這麼強大。那他的野兒落在林峰手中,還能討到便宜?
「兩位,看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察差苦著臉道:「實不相滿,我弟弟,也就是大師最小的弟子察旺幾個月前。在你們寧海失蹤。我們收到消息,說你們與我弟弟的夫蹤有關。所以,才會有了今日之誤會。這真是對不住二位。這樣,為了表達我的欠意。幾位在緬邦的所有消費,都算在我的賬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星仔臉色一沉,冷聲質問道:「拿錢砸人嗎?你覺得我們會差這幾個錢?哼!我早就說過了,我家丫頭隨便拔一根毛下來,也能抵十個八個你。」
「咳咳!」小火龍被小星仔的話嗆了兩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把小欣當什麼了?什麼隨便拔一根丟?這話能這麼說嗎?讓小欣聽到了,非急了不可!
察差和猶金多自然不會去在意小星仔的用詞。兩人對望一眼,目中儘是若澀。他們現在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人家明說不要錢。如果用錢不能擺平,難道真要跟這兩個傢伙拚命?
可是,這值得嗎?如果對方是他的殺弟仇人,那還可以拚死一搏。可是,現在即然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再要跟人去拚命,這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
「不不,兩位誤會了。我們決對沒有拿錢砸人的意思。」察差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只是成心想要就我們的錯誤,對兩位做出一些相應的補償?」
「補償?」小星仔挑了挑眉,狀做不解的道:「什麼補償?」
呃,察差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給他來個裝瘋賣傻。遇到這麼兩個軟硬不吃的貨,可真是要人命啊!察差耐著性子道:「您看今天這事兒是我們做得不對。因為聽信了別人的讒言,誤會了兩位前輩,破壞了前輩遊玩的興致。我們想……」
「哦!我明白了。」小星仔打斷他的話,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問我們,要怎樣才肯離開這裡吧?」
「嗯,就是這個意思。」察差忙點頭。
「這個啊!」小星仔歪著頭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中國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聽過沒?」
呃!察差和猶金多聞方,不禁面面相覷。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自然聽過。而且現在也真的是深有感觸!
「不知兩位前輩要怎樣才滿意?」
察差一口一個前輩,已經說得順口了。而其他人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社會!
「其實你們也不用那麼戰戰兢兢。」小星仔很是大度的道:「我這人只有對待敵人時,才會心狠手辣,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他什麼意思?猶金多警惕的望著小星仔和火龍。
而這幾個詞,聽到察差的耳裡。每一個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紮在察差的心坎上。要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兒子察野還在對方手裡呢!
頓了一下,小星仔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又道:「不過,對於自己人,我可一向都是和藹可親,很好說話的。」
「自己人?」
察差和猶金多聽得都是一頭霧水,沒有明白小星仔刻意強調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能不做追究,化敵為友,成為自己人?這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這兩個人咋這麼笨呢!明明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事情,這幾個傢伙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繞圈子嗎?把他的頭都要繞大了。
小火龍實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我家小欣姐與你們既是主僕關係,那麼你們與我們自然也是自己人了。這麼簡單的關係,你們怎麼會想不到呢?」
「主,主僕?」
察差和夏力頓時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們。原來,人家一來就挖了個坑擱這兒等著他們呢!
「你說誰跟誰是主僕?」
猶金多則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齒下問道:「誰是主,誰又是僕?」
「我家丫頭自然是主。」小星仔無不自豪的道。說著掃了他們一眼,輕蔑的道:「你們都是他的僕!」
這話跟直接打人耳光有何區別?
而且,這耳光還是打得啪啪直響那種。
霎時,察差和猶金多均是驟然變色!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讓他們拿點錢財消災。他們決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然而,要讓他們屈尊於人,給人當僕。那無疑是比要他們的命還要嚴重。
「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要想和平解決,我們必須得奉你家的一個丫頭為主子。是這樣嗎?」猶多金冷冷的道。
「沒錯,就是這樣。」
小星仔和火龍同時回道。
「你們覺得這可能嗎?」猶金多冷笑道。
「是不是可能?打過不就知道了。」小火龍搶先道。
他們可不是天真無邪的小毛孩,以為憑著自己隨便小露一手,恐嚇幾回。就能讓一個稱霸世界的黑道頭目和一個被尊為國師級的巫師屈服投降。他們敢這樣說,自然有這樣的底氣。要將他們打到臣服為止!
「既然這樣,那麼老夫也就只好免為其難的向二位討教一二了。」猶金多說著突然出手。並且一上來就用上了他最為強大的殺招之一,吞噬術!
這種術法是以陰魂和屍油輔助練成的至陰至邪之功。此功,他已經小有所成,他有信心,就算是對上當初遇到的那個中國陰陽師。他現在也一定能夠一雪前恥!
他雙手結印,催動著渾身死氣全部出動。只見一道道黑色輕煙直奔小星仔而去。黑色煙霧在離小星仔一尺之距時突然停下,接著漸漸凝聚,近而幻化成一個近乎實質的巨型骷顱頭,張著血噴大口,似乎要一口將小星仔給吞食。
這一切說起來似乎很長,實際上從他發功到那個骷顱頭形成,也就是發生在眨眼之間的事。突然見到憑空出現這麼一張可怖的鬼臉。夏力和察差被嚇得當場變色。並且慌不擇路的逃出書房。
而正面面對那鬼面的小星仔,則是面不改色。
「這就是你用幾千陰魂,練就的吞噬術嗎?」
輕鬆的叫出對方所施術法的名稱。接著不忘給予精神上的打擊。
「雖然略有小成,卻也不過如此嘛!」
說著,只見他慢不經心的舉起小手,伸出食指在虛空灑脫自如的畫下一道符,然後朝著那個猙獰的鬼面一推。嘴裡輕喝一聲:「給我破!」
虛無的符與鬼面相撞,只聽「轟隆!」一聲,像是兩朵烏雲在空中相撞,頓時發出雷鳴閃電。接著就見那張巨大的鬼臉隨著閃電一同消散。
「篤篤……」猶金多急退數步,才免強站穩,「噗!」聲噴出一口黑血。臉色白得像鬼,雙目儘是不敢置信的驚駭與震憾!這可是他費了幾十年才練成的絕世神功!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竟然會被一個小毛孩子,簡簡單單的一招就破解了。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啊!這小子他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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