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葉露只好收拾行李,跟著童大小姐一起回四合院去住。只是,心中種下擔憂的種子,葉露情緒一直不高。就連收藏的好酒被弟弟們偷喝了,她也沒有出聲。只當沒看見。
回到四合院後,幾位老人也從林芳嘴裡知道了這件事情。除了幾位奶奶對她表示了安慰外。老爺子們竟然集體認為她是自討苦吃。葉老的話說得最是傷人。
「早就跟你說過,對於自己不懂的事情,就要相信專業人士的專業知識和經驗。別以為自己癡長幾歲就什麼都懂,就敢隨意竄改別人的東西。就算你真的有什麼好想法,那你是不是應該先請教一下原創?問一問人家的意見?聽一聽,人家為什麼要那麼做?」
其實,風水這個東西,你真的完全不去管它。就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歡去佈置裝修。一般來說就算是沒有什麼好處,也絕少會出現太過有凶煞情況。最怕的就是這種似懂非懂,半吊子的水平。童大小姐是專業的,葉露是完全不懂的。不懂的人,卻竄改專業的。那後果要是不嚴重才怪呢!
儘管,大家對這說法深以為然。不過,看看葉露眼眶都紅了。誰也不忍心怪她了。特別是童大小姐,其實心中是有愧的。
如果自己當初小欣把設計理念告訴葉露了,相信葉露不會不聽的。像這四合院同樣是葉露一手操持,不就做得挺好的嗎?好在事情還不算嚴重。還有得改。
而且,這件事也並非完全是壞事。至少,葉家的幾位少爺小姐,對於小欣又有了更深層的認識。那就是,要相信她就必須得決對,完全,百分之百相信她。這也是葉老的話傳遞給他們的意思。
晚上,童大小姐和林少去了一趟綠裝。檢驗一下,明天開業典禮的準備情況。綠裝在馬中海的帶領下,綠裝已經擁有一個主持這類大型典禮經驗的優秀團隊。不得不說,他們將事情做得漂亮,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很周道。雖然不能說完美,至少童大小姐和林少沒有發現什麼大的遺漏。
童大小姐對馬中海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和鼓勵。在馬中海的陪同下,幾人在綠裝轉了一圈後,發現這裡根本就不需要她和林少指導什麼。他們在這裡,反而給馬中海和一些中層人管理人員增添了麻煩。所以,兩人果斷的離開了。
兩人剛從綠裝出來,童大小姐接到一個電話。看到號碼,童大小姐眉頭輕蹙。
「怎麼了?」身邊的林少立刻查覺有異,關切的問道:「誰來的電話?」
「京城號碼,第一次看到。」小欣搖頭回道。說著,接起了電話。她沒有出聲,等著對方開口。對方也沒讓她失望,立刻傳來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
「童欣華,我是任傑。」
「任傑?國安那位紀委副書記?」童大小姐真心驚訝,不過隨即她的火氣就上來了。這傢伙答應要給她一個交待,結果這都小半年了,她忙得沒時間去過問。他們也跟她裝傻。真當她童大小姐好糊弄嗎?
「是我,我知道你人在京城,方便見過面嗎?」任傑的語氣依舊低沉而平穩。
聽到對方的話,做司機的林少雙目輕瞇,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了一眼小欣手裡的電話。國安的人找小欣幹嘛?
童大小姐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稍安兀燥。童大小姐對著電話冷冷嘲諷道:
「喲,還真是任大書記啊!我還以為,您已經為國為民,光榮犧牲了呢。」
面對這麼直白的咒罵,就算是淡定如任傑也是哭笑不得。
「我說童大神醫,你就那麼恨我?」
「哼!」童大小姐冷笑道:
「你還不值得我去恨。只是做為一個納稅人,一個公民,我對你們的工作效率表示很失望。」
任傑聞言,除了心虛的苦笑外,竟然提不起一點脾氣。不是他沒有脾氣,身為國安總局的紀委副書記,怎麼可能沒有脾氣呢!
只不過,當他面對這位當代奇葩,小神醫時,除了無力,還是無力。這或者是因為第一次就被她用一杯茶,宰了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而留下的後遺症吧!
「不管怎麼樣,還是請給個機會,聽聽我們的解釋吧!」
任傑的語氣終於沒了那份沉穩,雖然帶著無奈,卻也表示了誠懇。
童大小姐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見對方的態度軟下來了。她也就不追究了。最主要一點,她也想知道,這位任書記能給她帶來怎樣的交待?
「你既然知道我在京城,就該知道我住哪兒吧!一個小時後,我家胡同口那家綠蘿酒吧見。」
「好,我準時恭候大駕。」達到目的了,生怕對方反悔似的,任傑趕緊掛了電話。
「這群混蛋,他們總算是想起來聯繫我了。」
童大小姐掛了電話,氣卻仍然沒有消。
「若是真等我騰出空來,自己找上門去追究。我一定會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一會兒我陪你去見他吧!」林少轉頭望著小欣,溫和的道:
「這個姓任的找你恐怕不那麼簡單。」
以任傑的身份之尊,能忍受丫頭的嘲諷和奚落就算不錯了。還能做到放下身段,主動示弱這就有點反常了。事出反常,是為妖。對於曾經對小欣下過絕殺令的國安,林峰不得不防。
「你當然得陪我去。」童大小姐理所當然的憤憤道:「最好幫我揍那老東西一頓。」
林少不由輕笑起來。
「丫頭,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倆,你就別裝了。雖然明知道你是假裝生氣,可是我還是不希望看到你生氣的樣子。」「呵呵,我以為你會覺得我生氣時,很可愛呢!」
童大小姐摸著鼻尖訕笑道。接著又道出自己的理由。「
我這也是為了一會兒的好戲,先醞釀一下情緒。就算是做為一個非專業的群眾演員,一但入戲,那也得做全套不是!」
林少笑著搖了搖頭,望著小欣寵溺的道:
「你惹真想揍那些人,我肯定出手。」
「呵呵,我也就是說說。你可別當真。」童大小姐笑道。
「我當然不當真。」林少笑道:「真要揍人,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不是?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國家幹部。」
「哈哈,這話說得太對了!」童大小姐連連點頭。
「公然與國家幹部打擂台,肯定是不對的。就算是對的,那也是錯的。咱們是聰明人,做事得講策略!」
兄妹倆越扯越遠,越說越輕鬆,一路歡聲笑語……
可是,任傑那邊卻是一點也不輕鬆。任傑當官幾十年了,一級一級爬到現在的地位不容易。他是真的不原因為別人的錯,把自己的前途給斷送了。可是,有的事情卻是由不得他做主。
比如,小神醫要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可是,國安的領導卻說這是一場誤會。
好吧!他也想信這是一場誤會。
可問題時,他相信有個屁的用啊!關健是人家小神醫能相信嗎?
以他對那位小神醫的瞭解,她要是相信了那才有鬼呢!
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香煙狠狠掐掉。他又拿出那份精心準備的資料來看了看。
儘管從字面上,從邏輯上,都已經找不到漏洞了。可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這事兒很懸。如果小神醫那麼好應付的話。那麼,當初那絕殺令下達之後,只怕已經做實了吧!
做為專業人員,任傑的第六感一直很強。再想想小神醫剛才在電話裡,毫不掩飾的憤怒和嘲諷。他感覺自己現在正被人架在火上烤。渾身都在滋滋的冒著熱油。
唉!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不管怎麼樣,他還得給那位小神醫一個交待。
於是,任書記懷揣忐忑,拿著那份非常完美的文件出了門。一路朝著約定地點而去。
綠蘿酒吧,是這條街上唯一的一家酒吧。入夜之後,這裡便成為年青白領們的天堂。在這個昏暗的花花世界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眾人的目標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放鬆自己!
任傑推門進來,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這裡的味道。與奢糜無關,而是這裡的活力太足。一個五十歲的男人,在政治的圈子裡還很年青。可是,在這裡他感覺自己,完全是入幕之下的老人。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沒有人在意他的入場,年青人們該怎麼玩還怎麼玩。任傑目光一掃,發現竟然沒有空位。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緩緩朝著吧檯走去。
「先生要喝點什麼?」酒保衝他露出職業式的笑容。
「給我們杯啤酒。」任傑放了一張老人頭在吧檯上。隨意的問道:
「你們這裡沒有包廂嗎?」
酒保很麻利的給了他一杯啤酒,接過錢。熱情的回道:
「對不起,我們這裡是正規的酒吧。只買酒,不設特殊服務。」
酒吧的話一出,任傑立刻感覺周圍有幾道鄙夷的目光朝他射來。他本能的看回去,只見原本圍著吧檯坐著的幾個女孩。像見到瘟疫一樣,一哄而散。
他還沒反應過來,又聽酒保為他解釋道:
「這些都是附近的街坊,正經的小白領。還有些是國家幹嘛呢!」
任傑頓時明白了什麼。然後臉色有點難看。他只是問一下有沒有包廂罷了。這些傢伙竟然將他當嫖客了。可是,他還不能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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