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打電話通知了已經去上班的邱明傑。回過頭便將他們如何去佩奇,以及在找到三哥以後,如何擺脫圍追回到家這一路上的情況向三哥簡單的說了一遍。
自然,也問起了邱天宇被捉以後的情況。邱天宇對於自己被用刑的過程隻字未提,倒是將他怎麼報仇的經過說了一遍。
事實上三哥所受的苦難,更本就不需要說。只要看看他身上的傷就什麼都明白了。聽到那些劊子手被三哥親手宰殺,童大小姐禁不住鼓掌喝彩,大聲叫好!
「該!殺得好!就該把他們全部殺光!」
說著,童大小姐突然而斂起笑意,一臉憤憤的道:
「不過,還是讓那群混蛋死得太便易了。特別是蘇哈密那個主謀,就算把他剝光了掛在佩城的街上,當眾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三少含笑望著喜形於色,怒濤不掩的小欣。其實他最想說的是,當他以為自己必死之時,聽到她的聲音,得知她不顧危險,闖入狼窩虎穴去救他時,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奇妙激盪感覺。只是,他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然也就無從說起。
邱明傑接到小欣的電話,知道兒子醒了很快就趕回來了。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林志強。林志強還帶來了天狐留在天狼組的一些東西。
天狼組因為出了叛徒,全體撤回國內。事實上,如果不是三少的情報及時發出去,林志強的撤離命令下得快,天狼組已經被報仇心切的蘇哈倫給一鍋端了。
就在蘇哈密死後不到兩個小時,也就是童大小姐他們接了邱三少後,還沒到達佩奇的酒店。天狼組藏身的地方,就被一整支軍隊給圍了。
而那時,天狼組前腳才剛剛撤離不到幾分鐘。可以說,他們離開的車子是與去圍他們的部隊擦肩而過的。
「這麼說還是三哥救了那群出賣他的王八蛋!」
聽完林志強的話,童大小姐很是憤概。她原本以為,那些害了她三哥的人,全都該死在那裡才對。
「丫頭,你放心出賣你三哥的人,決對不會逍遙法外的。」林志強含笑望著小欣道:
「不過,這次的事情,我們又欠你一個人情。」
童大小姐可不是看他們702的情面,才去幫忙的。她去是因為要救的人是三哥。只此而已!不過,聽到林志強這個「又」字,童大小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擠兌道:
「得了吧!您反正是債多不愁還,虱多不怕癢。別跟我這假猩猩的了。」
「噗——!」三少差點就噴出來了。心裡暗讚,小欣不愧是小欣。竟然能讓林老大吃癟。
「呃!」林志強雙眼一瞪,脖子一伸一縮,像是打完鳴的公雞似的噎得滿臉通紅。他好不容易將那口氣嚥下去了,故意瞪著眼道:
「好!我假猩猩,我虛偽。那麼這個人情咱們就當沒發生過。ok?」
「那要問你是不是還能更無恥一些?」
童大小姐說著,拿著空碗轉身走了。走到門口,趁著轉身關門之際,她又對他床上的三少道:
「三哥,跟老狐狸說話時可得留個心眼兒。」
三少拚命忍笑,點頭道:
「知道了,謝謝!」
林志強氣得咬牙切齒。
「你……這丫頭……真是氣死人不嘗命啊!」
「砰!」童大小姐衝他做了個鬼臉,直接關上了門。
其實,童大小姐是知道他們有事要說,有心避出來。好奇心殺死貓,同樣也能讓人死於非命。所以,聰明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沒看邱明傑只是看了一眼兒子,確定他沒事,就趕緊離開了嗎?
林志強之所以當著她的面,說了天狼的事。其實也算是給她一個交待。畢境,這次的事件,她是參與者之一。童大小姐要知道的也僅此而已。其他的事,不是她能管的,更不是她想管的。
童大小姐拿著空碗從三樓下來,發現客廳裡不止邱明傑一人。還有一個看上去有些侷促的中年婦女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中年婦女正好面對著樓梯,看到小欣,她趕緊站了起來。
童大小姐衝她微笑著點頭,笑著道:
「邱叔叔,家裡來客人了啊!」
「小欣,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邱明傑也站起來,沖小欣招手道:
「這位是家政公司的黃阿姨。」
童大小姐沒想到邱明傑這麼快就去找了一個保姆來,她明顯愣了一下。
邱明傑似乎沒注意到小欣的愕然,他轉頭接著介紹道:
「小黃,這是我的侄女兒小欣。她會告訴你該做些什麼工作。」
「小欣小姐您好!」黃阿姨客氣的向童大小姐微微鞠躬問好。
「黃阿姨您別跟我客氣。」童大小姐忙還禮道:
「我只是客人。您叫我小欣就好。」
黃阿姨靦腆的笑了笑,顯然沒把童大小姐的話當真。你是這家的客人,卻是我的主人啊!沒聽邱將軍讓我聽大小姐你招呼嗎?
「丫頭,我知道你不喜歡跟生人打交道。」邱明傑笑著解釋道:
「可是,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照顧我們幾人個的生活啊!這要是讓你爸和幾個老爺子知道。還不得要了我的老命啊!」
原來邱明傑並非沒看到童大小姐的異色,他更本就清楚童大小姐的習慣。不過,他是真的不忍心看著她一個人忙裡忙外。而他想幫忙來著,卻實在是幫不上。
像是早上,接到他們來了以後,他原本想著露一手,給他們做些好吃的。結果東西沒吃成,還差點把廚房給毀了。最後,還是他打電話讓助手找酒店送餐。
想到兒子還要在這裡養半個月傷,他總不能每天都叫外賣吧!更何況家裡連個跑腿的人都沒有。所以,他才會想到找個保姆來幫手。
瞭解到邱明傑的用心,童大小姐反到是不好說話了。這裡畢境是邱家,她只是客人。人家主人好心好意要請保姆照顧她,難道她還反對?
小欣沒有反對,邱明傑就讓人送黃阿姨回去取行李。
看著黃阿姨跟著司機走了,邱明傑指著沙發道:
「丫頭,坐下說話。」
童大小姐轉身泡了兩杯茶,放一杯在邱明傑面前,自己端著一杯找個位置坐下。
「好香的茶!」
邱明傑接過茶,深深的吸了一口,誇張的道。
「哧!」童大小姐將茶水直接吹了出來。好笑的道:
「叔,這可是你櫃子裡的茶!」
邱明傑瞭然的道:
「所以才覺得奇怪啊!我以前喝竟然沒覺得香。」
「我也是今天才發現,您很幽默。」童大小姐哭笑不得的道。
「哈哈……」邱明傑禁不住爽聲笑出來。
童大小姐只覺頭皮一麻,掉了一地的雞皮。這笑聲,太可怕了!
「丫頭,不跟你開玩笑了。」邱明傑斂回笑聲,含笑望著小欣道:
「聽說你也會開飛機?」
童大小姐聞言一喜,忙放下茶杯,一臉期待的道:
「邱叔叔是不是打算給我頒發證書?」
這丫頭也太精明了吧!他只不過隨口一問,她就直接說出結果了。邱明傑雙目一瞪,
「我有這麼說嗎?」
「您是沒這麼說,可是您這麼想了。」童大小姐肯定的道。
「你這個小猾頭,你是我肚子裡的蟲啊?」邱明傑哭笑不得的道:「我心裡想什麼你又知道?」
「嘿嘿,您心裡怎麼想我不知道。」童大小姐笑道:
「不過,您大腦裡的思維,卻逃不出這我雙火眼睛睛。」
這話直接推翻了邱明傑的假設,告訴他自己不是蟲。而是眼睛厲害。邱明傑無從反駁,只得甘拜下風。心裡卻是對這伶牙俐齒的丫頭更喜歡了。
從林志強那裡,他已經知道了兒子這次基本上已經陷入絕境,並且已經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不是這丫頭主動幫忙,他很可能就已經失去這個唯一的兒子了。
沒有當過父母的人,永遠不能理解子女在父母心中的份量。人世間最大的痛苦和悲劇,並非有情人無法相守。而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
邱明傑能夠免受此痛,全賴於眼前的這個可人的小姑娘。是她救了他的兒子,也相當於救了他們這個家。這已經不是人情可言的了。這是恩情,救命之恩大於天啊!
感受到邱明傑那越來越炙熱的眼神,童大小姐不由自主的又掉了一層雞皮。今天的邱二叔實在是太不正常了。這還是那個傳說中鐵血無情的冷面總教官嗎?
「邱叔叔,您沒事吧?」童大小姐輕以用手背沾了一下他的額頭,「也不熱啊!嗯,好像還有點涼。您是不是氣血不足啊!要不,我給您開點藥補補?」
「去去!」邱明傑打開大小姐的小手,沒好氣的道:
「什麼氣血不足,我又不是女人。還補補?你成心想氣我吧!」
「您這是誤解,誰說只有女人才會氣血不足?」童大神醫本著嚴謹的醫學態度,嚴肅的道:「難道男人就沒有氣和血?只要有這個機能,自然就會有問題。而且……」
「停!」邱明傑趕緊做了個暫停手勢,無奈的道:
「我的神醫大人,您趕緊打住吧!我說不過你好吧!」
「哈哈,沒想到你這個老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啊!」樓上傳來林志強幸災樂禍的笑聲。
「哼!」邱明傑抬頭瞪了林志強一眼。心裡對這個傢伙的怨氣還沒消。如果不是這傢伙管理無方,手下出了叛徒。他兒子又怎麼會身陷囹圄?
林志強自然理解邱明傑的心情,換成是他兒子受了這麼大委屈。他也早就跟人拚命了。所以,對於邱明傑的幽怨,他欣然接受了。
只是,這並不妨礙他看邱明傑的笑話。事實上,林志強真正的心情是,終於有個人跟老子一樣,在丫頭那兒吃癟了。這感覺真他娘的爽啊!
「我跟丫頭談談,你趕緊看看你那寶貝兒子去!」林志強走下樓梯,反客為主的道。
這是在老子的家好吧!你個不要臉的傢伙真拿自己當主人了啊!不過,當著小欣的面,邱明傑還是保持住自己長輩的形像。沒有跟林志強計較。只是無聲的瞪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一眼,轉身上樓了。
童大小姐對這兩人的較量完全無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悠然自得的品著手中得茗。其實,邱明傑剛才也不是太誇張。這茶的確不錯,這可是今年的極品雲霧茶。
「丫頭,我的茶呢?」林志強坐在邱明傑剛才的位置,望著童大小姐道。
童大小姐笑瞇瞇的道:
「我也是客人。」
言下之意,您要茶可問不著她。
「唉!」林志強輕歎一聲,端起面前邱明傑只喝了一不半的茶,一下喝了個精光。然後在童大小姐錯愕的目光下,自然的放下茶杯。
「怎麼?你不給我倒熱茶,還不准我喝別人的冷茶啊?」
語氣中的幽怨任誰都聽得出來。
「……」童大小姐真真無語了。
不過童大小姐也很強大,拿起那個喝乾的茶杯,轉身給他續滿。反正你都喝過了,那就別浪費了這些茶葉吧!
「……」這下輪到林志強無語了。
「丫頭,你對我的意見很大?」
「一般。」童大小姐毫不迴避的回道。
林志強側了側身,做出一副喜耳恭聽的神態道:
「說說看!我一定有者改之,無者加冕。」
有者改之,無者加冕。這原本是小輩面對長輩教育時該有的態度。然而,林志強可不是自降輩份的意思。他這樣說,無非就是不承認自己有哪兒對不起小欣。言下之意,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怪你。哪怕你說的是子虛烏有,不存在的事。
童大小姐對此不以為然。事實上林志強也的確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甚至,他還幫過她不少忙。只不過,童大小姐對他的態度,完全取決對林少對他的態度。
他一天沒能得到林少的原諒,那麼也別想得到童大小姐的尊敬。因為林少不原諒他,說明心結還沒解開。一個人心中有結,而且那個結還是自己最親的人給打上的。
這種感覺童大小姐承經有過二十多年的經歷。她非常理解那種說不出來的酸痛。所以,她必須給林志強這個罪魁禍首施加一些壓力。讓他們父子的心結早日打開。
「林叔叔這麼精明的人,會不知道原因?」
是啊!今日果,當年因!他這個種因之人,哪能不知道原因呢?其實,他比誰都想跟兒子把關係搞好。只不過,他們父子倆的脾氣至少有五分相似,大家都是不服輸的主。
林志強免強扯出一抹苦笑,輕輕搖頭道:
「丫頭,你以為我不想解決問題嗎?可是,那小子有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做的我都做了,可是……」
「別說了,你這分明是不負責任的話。」童大小姐打斷林志強的話,嚴肅的道:
「什麼叫能做的都做了?除了給他安排任務外,你做什麼了?你有放下架子,以平等的心情跟他交流過嗎?你有告訴過他,你對他的愧疚嗎?你又認真傾聽過他的想法和心聲嗎?你……」
童大小姐的每一個問話,都如同一把重錘狠狠落在林志強的心上。讓他心凜神顫,震驚莫名,餘悸連連。幾翻敲打,他才猛然發現自己以為解不開的死結,竟然還有那麼多力可以使,還有那麼多事可以做。
童大小姐不知道的是,她的這番話同樣震駭了三樓客房裡的林峰。林峰在邱明傑上樓時就醒了。他梳洗完剛剛打開門,正好聽到客廳裡傳來小欣的質問。
這一刻,他呆若木雞,無法動彈。
不是因為小欣話裡的意思,而是因為小欣說那些話時的語氣。從那些語氣中,他聽出來了小欣的關懷和擔憂。那決對不是平常意義的關懷,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激動。
感同身受!林少不由渾身一顫。他從來不知道,他在跟心魔較勁的時候。小欣正在一邊看著,默默地陪著他一起忍受煎熬。想到小欣跟著他承受那種撕裂般的痛苦,林峰只覺心都要炸了。
他竟然讓小欣,因他而心痛,因他而難過。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根本就沒發現。虧他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是世界上,除了外婆以外,最關心,最心疼,最瞭解,最愛小欣的人。現在他才知道,他這個哥哥當得有多不負責任。有多失敗……
林少完全沉浸於自責之中,連邱明傑站在他身邊叫他,他都沒感覺到。
「小峰!」邱明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嗯?」林少終於回過神來。「邱叔叔!」
「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邱明傑說著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裡也沒什麼值得發呆的東西啊?邱明傑的聽力,自然是聽不到一樓客廳裡的對話。所以,他才會覺得奇怪。
「沒有,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林少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忙轉移話題道:
「三哥醒過來了嗎?我去看看他。」
「你父親來了,你要不要下先去打個招呼?」
邱明傑也知道林峰跟林志強的微妙關係,所以他選擇了父親,而不是爸爸。
「我還是先跟三哥聊聊。」
林少沒有裝做不知道,而是選擇了平靜的面對。他們父子倆的問題,也確實該解決了。
樓下,童大小姐和林志強的談話也步入尾聲了。
雖然被兒媳婦指著鼻子好一通數落。不過,林志強卻一點也沒有怪罪。相反,他還聲稱受益良多。向兒媳婦道謝呢!
「丫頭,你有那麼多招,怎麼不早說出來啊!」
現在的林志強哪有半點將軍的形態?這分明就是一個拿著媳婦當寶貝的和藹家公。
「早說出來,你會有現在的覺悟嗎?」
童大小姐很不客氣的鄙視道:
「也不想想林峰剛到北京時,你們是怎麼欺負他的?當時就算我去找到你時,你可有半點做錯的自覺?你只是覺得自己身為父親的尊嚴不容侵犯。哪怕那個人是你兒子也不行。或者說,正因為是你兒子,所以不行?」
呃!林志強老臉一紅。被人當面揭短,打臉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媳婦。這真是造孽啊!好在這裡沒有第三個人。否則,他這張老臉今天就得落在這裡撿不起來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來了,童大小姐也就再無顧忌,乾脆直接把話給說透了。也讓這位端在雲端上的大人物,好好反醒一下吧!
「若非是林峰這幾年表現突出,可圈可點,讓你這個當爹的沾盡風光。你還會覺得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是良言嗎?只怕你根本就不會承認那是你兒子吧!」
這話就真的很重,很重了。如果前面說的那些,只是直指父子倆的隔閡。那麼現在這話,就直指身為一個父親的人品了。
儘管每個父母都會以子女的優秀為榮。可若以此為承認子女的標準,那就太過了。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道德底線。同樣,林志強也是有底線的人。他雖然為了工作可以不擇手斷,可是,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虛偽的人。
林志強嚴厲的望著小欣,認真的道:
「丫頭,這樣的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林峰是我的兒子,這點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改變。」
童大小姐意外的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這表示童大小姐很欣慰,林志強或者不算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是,他至少還是具備一個為人父親的資格。這也表示,他與林峰還有冰釋的機會。他們之間的那個結,也會解開。
童大小姐可以不在意林志強的感受,可是她非常在意林峰的感受。因為她和林峰心意相通,林峰的感受,也是她自己的感受。
「另外,你對這次的東歐之行,有沒有什麼感悟?」
問這句話時,林志強的語氣明顯柔和了許多。
「感悟?」童大小姐抿了抿唇道:
「戰爭會在明年一月暴發,美國會幫助阿族人,塞族人將會被趕出科索沃,科索沃會獨立。」
童大小姐說起來非常平靜,語氣更是堅定得不帶半絲猜疑的意味。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陳述事實。事實上,她本來就是在陳述一件歷史事件。
可是,林志強不知道童大小姐是開了外掛,從未來穿回來的啊!
對林志強來說,這些都是還沒有發生的事。對於還沒發生的事,童大小姐竟然說得如此細緻。細緻到給出了戰爭暴發的時間。以及戰爭的結果。這不能不讓他驚愕啊!
「這些……你真的是憑借對時事的分析,而得出來的結論嗎?」
至少,林志強自己就沒這本事。雖然,他也認定了這場仗始終會打。可是會在什麼時候打,結果會如何,他真的無從猜測?
「分析?」童大小姐搖了搖頭道:
「誰能通過分析,推算出別人家半年以後的事?除非,那家人什麼事都聽你擺佈。」
是啊!這正是他想說的話。林志強目光灼灼的望著小欣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您就當我是亂猜的吧!」童大小姐高深莫測的道:「如果我猜對了,明年一月份,北約真的向他們開戰。並且一來就是狂轟亂炸。那麼,您就要注意了。」
不是分析,不是推算,而是猜的?
林志強只覺哭笑不得。這丫頭故做神秘,他也懶得逼她了。(問題是你逼得了嗎?)
「我注意什麼?」林志強挑眉問道。
童大小姐之所以故做高深,就是為接下來的話做鋪墊。林志強一問,她自然的接道:
「戰爭開始後,美國為了試探你們的反應,會趁亂向我駐南領事館發射導彈。如果可能的話,你們最好讓大使館做好準備。以免人員傷亡。」
轟!童大小姐的話,如同一道從天而降的晴天霹靂,將林志強轟了個目瞪口呆,外焦裡透!硬是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很難置信吧!」童大小姐沖林志強聳了聳肩,撇了撇嘴,略帶無奈的道: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意。不過,仔細想想,以克林頓的無恥境界,他們做出這樣的行徑其實並不算意外。」
「丫,丫頭。你說真的?」
林志強終於從太空中收回遊魂。不過他的表情,依舊是滿面驚駭。為敢置們的道:
「他們真的敢?什麼時候?」
看他問出這句話,童大小姐就知道林志強已經相信一半了。
童大小姐故意模糊不清的道:
「具體是哪天,我也不確定。我也是在卜算三哥下落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你知道,窺探天機可是要遭天遣的。所以,我能說的也就這些了。您可別把我賣了。」
她這樣一說,林志強想不信都難了。她都能測算出邱天宇的位置,再知道一點其他的事,又有何不可?事實上,童大小姐還真有預測的本事,只不過她根本就不需要啟動那項本領。就已經有十多年的先知先覺了。
「我xx!該死的美國佬!」
林志強當著小欣的面,三字經都出來了。可見他是真的信了。
童大小姐眼底閃過一絲促俠,安然自得的喝著茶。童大小姐知道歷史不可逆改。但是,她希望憑借自己的優勢,盡可能的避免無辜的人員傷亡。
就算悲劇無法避免,大使館最終還是被炸了。又或者最終還是有人員受傷。但是,有了她的提醒。自己這方也不至於被人家打個措手不及。應對起來,也會更加周道。而敵人的陰謀自然也就無法得逞。
她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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