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的稱讚對張馳來說頗為受用。至於童大小姐口中的好消息,張馳就頗不以為然了。那幾個傢伙一來,他就又成墊底的了。等於是又多了幾個可以隨意驅使他的人。
好在,聽小欣的意思他們暫時都要留在桂寧。他可不想自己這才剛剛上場,剛剛打開局,馬上就被主力換下去當替補。
「讓他們把我那份禮物留著。」
童大小姐轉頭對其他人道:
「張馳說讓你們把給他的禮物留著。」
說完她將電話的免提打開。接著就炸開鍋了。
「禮物?當我們去旅遊散心啊!」
藍少反應最為激烈,一聽禮物兩字,當時就跳起來了。
「我們在外面累得皮都曬掉幾皮,你小子在家裡偷懶,還敢要禮物?」
接下來是齊大教授,聽聽這語氣。怨氣沖天啊!
「就是,我看這傢伙明顯是閒得蛋痛,找抽!」
就連楊爽也跟著憤怒了。實在是「禮物」兩個字太敏感了。禮物他們準備了,不過那是給小欣準備的生日禮物。眼看後天就是小欣的生日了。
你說你個該死的張馳。你這節骨眼上,人小欣一個女孩都沒提這荏兒,你一個大男人說什麼禮物啊?這不是存心給他們添堵嗎?
給你這麼一說,這禮物是現在拿出來,還是後天拿出來?現在拿出來,那就不叫生日禮物了。後天拿出來,那現在他們要怎麼面對親自接他們,給他們安排食宿的小欣?
「喂,你們至於嗎?」
張馳似乎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怎麼就捅到馬蜂窩了?
「我也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就算沒買我那份,也不用這樣吧!」
這話一出,要是還聽不出他是故意的。那這幾個人就沒資格當他的老總了。於是,張馳成功的惹火了這三位帥哥老總。
「張馳,你有本事呆在寧海,永遠別回來!」
回來就死定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到你說話了?喂,喂!」
張馳餵了兩聲,果斷掛了電話。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得逞的笑意。這幾個傢伙,欺負他一年多了。這次總算是有機會報復一下了。
「你跟誰打電話呢!這麼賊?」
「嗷!」背後突然來個聲音,把張馳嚇了一跳。他猝然回頭,一看是那個酒店經理,原本笑瞇瞇的臉,刷地一下拉了下來,兩條濃眉一擠,沒好氣的道:
「你才鬼鬼祟祟吧!以為嚇死人不常命啊?」
和麗娟當場就凌亂了!
這人怎麼回事啊?剛剛不是還一副英雄救美,要為她負責的模樣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
「那個姓車的死不了吧?」
看她驚愕了,張馳不鹹不淡的問道。
原來他是因為自己不讓他跟著去而生氣啊!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死不了。」
和麗娟以同樣的語氣回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張馳表情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他打了個的士回酒店。
富華酒店,這裡才是他們豐華進軍寧海的第一站。
這裡也是他張馳為豐華開僻的第一塊疆土。
「張經理,您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張馳剛下車,栓子就帶著兩個人就跑過來了。幾人望著張馳那眼神,決對是崇拜!他們以前也沒少跟人打架。然而那都是小年青,小混混們式打架。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過癮。
今天,他們可真長見識了。這位剛來一天的總公司經理,竟然以如此陰險,暴力的方式,將他們寧鋼廠兩任廠長都給揍了。而且,還讓他們狗咬狗,一跟毛。這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們都是寧鋼職工子弟,如果是以前,廠長對他們來說是需要仰視的大人物。可是,至從這兩個廠長先後上台,讓他們家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這廠長,就再也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特別是陳慶山這個貪官,可以說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當然,人家有權有勢,他們這些小工人再喊打也只能在心裡喊。卻沒有人敢真動手。現在,張馳做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自然是立馬就得到了這一批新員工的尊敬。
望著幾個小伙子炙熱的目光,張大少心裡蜇伏了一年多的王八之氣不由自主的就開始鬆動了。大手一揮,很有氣勢的道。
「放心!有本經理出馬,事情沒有搞不定的。」
只是,聽了他這話後。幾個小伙子的臉色微微有些變異。栓子摸著鼻子,訕訕地道:
「這個,張經理,剛剛接到酒店的通知。讓我們立刻找地方搬家。您看這事兒,您能搞定不?」
這才是栓子他們在這裡等他的主要原因。打人的時候雖然爽,可是打完人的後果卻是需要承擔的。要是因為一時之爽,而把剛剛開張的公司給弄沒了。那他們就不是笑,而是哭了。
「搬家?」
張馳雙目倏地瞇成了一條線。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很好!沒想到那個姓陳的那麼上道,這麼快就已經有動作了。如果陳慶山知道,這正是張馳想要的結果,估計他非再氣個內傷不可!
「憑什麼?我們不是跟他們簽了合約的嗎?」
在這些毫無誠腑的新丁面前,張馳是不會把那個坑奮表現出的。他沉著臉,顯得很是氣憤。
「他們說,合約是跟和經理簽的。讓我們去找和經理談。」
「我們剛才去找和經理了,可是人家告訴我們。和經理已經因為甩他們被老闆給開了。現在,是梅經理管事。」
「我看他們就是怕了那個姓陳的。想拿我們公司去幫他們做擋箭牌。」
幾個小年青,原本就已經受了酒店一肚子氣。經張馳一帶動,情緒瞬間失控,一個個頓時憤憤不平起來。
「於經理他們呢?」張馳沒有故意去壓制小伙子們的憤怒,而是轉移話題。
「於經理在樓上。芋子她們幾個已經出去找辦公室了。」
「我們上去再說。」
張馳在三個小伙子的簇擁下,進了酒店。直接去經理室找人。
和麗娟在醫院時,就知道自己的工作保不住了。別人不知道,她卻很清楚,富華酒店的大老闆跟陳慶山和車前線的關係非同尋常。陳慶山和車前線在富華酒店吃了那麼大虧,她這個經理是無論如何都要負責任的。
所以,她當時就做好準備。回來後就辭職。只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老闆竟然做得那麼絕。非但不給她辭職的機會,還要讓她來負擔所有損失。
從醫院回來,她的所有私人物品就已經丟在了辦公室門外。上面豁然貼著一張財務部給她的賬單,把她上個月和這個月的工資,獎金,以及進公司時交的押金全部扣光光。她還得反過來付給公司523525元。
看著這麼一張賬單,她當時就傻了。
五十多萬?
她在這酒店拚死拚活做了三年多,一共也才賺十萬出頭。到頭來,老闆竟然要她倒付五十萬。她這是打工,還是在上學啊?就算是上學,這學費也忒貴了吧!
「和麗娟,老闆說了。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要是交不出錢,就把拿你自己來抵。」
現在的新經理,以前的經理助理,梅嬌趾高氣揚的轉述著老闆的聖旨。望著這前上司的又目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小人得志的神情,那是一點也不加掩飾。
和麗娟雙目驚駭空洞的望著手裡的那張帳單,沉浸於驚震之中完全沒有回過神來。對於這落井下石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似的。
「梅驕,你還是不是人啊!」然而,一個跟和麗娟關係好的服務員,卻忍不住為和麗娟不平。
「沒有和姐,你進得了富華嗎?沒有和姐,你當得上助理嗎?和姐對你那麼好,你出賣她也就算了。竟然還落井下石。有你這樣的姐妹,我真為何姐不值。」
梅嬌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青紅相交。眼中的陰芒更是狠辣無比。沒錯,她們倆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她也是靠著和麗娟爬起來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妒忌,才會忌恨。
她自覺不比和麗娟差,而且從小就是和麗娟圍著她轉。可是,就因為和麗娟比她先一步進公司,所以就一直壓著她一頭。這讓她很不服氣。
事世就是這樣的,背叛你的人往往是最好的朋友。而且,這種人一但被叛,她就決對不會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必定想方設法一腳把她給踩死。
梅嬌就是這樣的人,她不光要把和麗娟從富華趕出去。還要讓她整個人身都毀滅。那個五十萬的賠款,就是她出的主意。她知道和麗娟拿出不那筆錢,更瞭解和麗娟的高傲。要和麗娟為錢賣身,那基本上就是等於逼她跳樓了。
事實雖然如此,但是被人當頭當面的拆穿,卻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梅嬌頓時惱羞成怒,陰森森的威脅道:
「梅鳳,你給你住嘴!你別以為是我堂妹,我就不敢開你。」
「哼!有你這種堂姐,我覺得很丟人。所以,不用你開,姑奶奶我還不幹了。從此以後,有你的地方沒我!」
梅鳳很有骨氣的撂下狠話。彎腰抱起地上屬於和麗娟的紙箱。又抬頭道:
「不過,看在同姓梅的份上。臨走提醒你一句,絕別人的路就等於是斷自己的路。凡事留一線的好!」
「啪啪!說得好!絕別人的路,就是斷自己的路。這句話真是說得太好了!」
張馳帶著人過來,正好看見這精彩的一幕。他實在是忍不住要為這個服務員鼓掌叫好。
兩個正在對峙的梅家姐妹同時回頭,看見來人時,表情卻是出奇的一至,都是板著一張臭臉。
「掃把星!」
梅鳳自然是怪張馳這個罪魁禍首,害得她和麗娟丟了飯碗,若來麻煩。
「張經理。」
梅嬌則是因為知道他的來意。知道要把這個人從酒店趕走不容易。因為,他們跟酒店已經簽了合同。
「我好像不太受歡迎啊!」
張馳對那兩個女人的臉色視而不見,笑嘻嘻的走過去,「唰!」的一下,從呆若木雞的和麗娟手中抽出那張單子。
和麗娟猛然抬頭,看見面前的張馳。她突然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然後……
「啪!」
一個耳光落到張馳的左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嗡!」張馳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抽得耳朵嗡嗡做響,他幾乎是本能的就把這個耳光給還了回去。
「啪!」
同樣是左臉上挨了一個巴掌,只不過卻是和麗娟的左臉,張馳的右手。竟然敢打本少爺!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別說只是一個酒店經理,就算你老子是省長,他也得照打回去。這是原則問題。這世上,能打張大少的女人,除了他老娘外也就只有童老大了。
「嘶!」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一個個愕然,不可思意的望著張馳。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的睚眥必報。竟然,連美女的一個耳光,都要計較。打女子的男人,那還值得人尊敬嗎?
「對不起!」張馳這一巴掌可是打得很結實,一下就把和麗娟給打醒了。沒錯,自己是誰啊?憑什麼打人?還好他打回來了,不然她又要拿什麼賠呢?
「打把掌好玩?」
見她道歉,張馳自然也不會計較。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問。那表情和語氣,似乎他們就是在開玩笑鬧著玩一樣。
看著張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麗娟覺鼻子一酸,眼淚珠子頓時翻湧而出。她望著張馳手裡的那張紙,及力忍住哽咽,伸手道:
「把東西還給我。」
看她哭了,張馳也沒有半點憐得惜玉。他一側手,將手國的紙打開。低頭瞟了一眼以巴掌為代價,搶來的東西。接著,臉色刷刷的變了幾變。
張馳他們來時,只聽到最後一句話。並沒有聽到梅嬌之前的話。他猜到了和麗娟被開除的事。卻做夢也沒猜到,那個老闆竟然敢這麼做。
「這什麼?工資單,還是罰款單?」
說著他猛然抬起頭來,目光變得犀利的望著這裡的負責人,梅嬌。
「這是工資單,也是賠款。」
梅嬌原本看張馳不客氣的打了和麗娟,覺得心頭很爽。可是,接著又看他們像打情罵俏似的,並不介意那個耳光。她的心裡頓時有種被欺騙,被玩弄的感覺。
「這件事因你而起,莫非張經理要幫他賠?」
「五十多萬?」張馳冷笑一聲,淡淡的環視一周,倨傲的鄙視道:
「就你們這個破酒店,包括這棟房子也就值五百萬吧!一開口就要人家賠五十萬。那豈不是要砸掉一整層樓?」
「就是,他們分明就是欺負人。」
梅鳳突然覺得這個張經理似乎也還不算太壞。至少,沒有那個黑心老闆壞。
「包廂裡打爛的東西,不會超過五百塊。他們竟然說成五百萬。還說三天不付清的話,就要用和麗娟的人去抵債。」
「梅鳳,這兒有你什麼事?」梅嬌怒斥道:「你少在這多嘴。」
「我就是要說,怎麼樣?」
其他酒店員工都躲得遠遠的不敢沾惹麻煩。不過,梅鳳已經打定主意跟和麗娟走人了。她自然不再害怕。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她從小一起鬥嘴長大的堂姐。所以,她一點也不怯場,嘴巴翻得特溜。
「大不了就是這兩個月的工資不要。難道你們還想再賴我五十萬?」
「阿鳳,你說什麼呢?這沒你的事,趕緊上班去。」
和麗娟見梅鳳為自己跟梅嬌鬧,她趕緊阻止。她太清楚這家酒店的性質了,他們要是黑了心要整誰?沒有人能跑得掉。她已經陷進去了,她不希望再連累一個姐妹。
「上班?」梅嬌冷笑道:「到別處去吧!」
「和經理,你帶她一起到我們公司去吧!」張馳淡淡的接道:「同樣的同作,相同的職位,工資待遇,在你們現在的基礎上翻一番。」
呃!他們公司有相同的工作和職位嗎?張馳的話,就連跟在他身的的那三個豐華員工都不相信。更別說其他人了。這兒誰不知道豐華公司是衝著寧鋼廠來的啊!
「張經理,張少爺,算我求你了。您就別跟著添亂。」和麗娟嚴厲的道。
「哈哈,好久沒有聽人把牛皮吹得這麼臭的人了!」梅嬌大聲諷笑道。
「是不是吹牛皮,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張馳不以為然的道。
「張經理,您還是別看唱本了。」梅嬌滿面嘲諷的道:
「你們公司的辦公室找到了嗎?沒找到的話,還是趕緊抓緊時間找房子搬家吧!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我們老闆說啊,今天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得搬走。否則後果自負!」
「成,我就等著負後果!」
張馳原來還想跟這女人掰扯掰扯。用一個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既然這些傢伙,已經把事做到這份上了。他自然也就省事了。
揚了一下手中的那張單子道:
「你立刻去讓財務開張單子來,在上面寫清楚是打爛東西的賠償費。這個錢我來出。」
「嘎?」梅嬌愕然張嘴。
「啊?」和麗娟不敢置信。
「麼?」梅鳳直接嚇暈了。
而幾個豐華員工則全都在掏耳朵。一定是他們聽錯了!
「愣著幹嘛?」看著他們呆愣的表情,張弛的心情別提有多爽了。雖然做了一年多文職,不過他始終還是覺得武鬥更適合他。現在,機會來了,他體內沉寂已久的好戰因子,似乎已經開始跳躍起來。
「還不快點去!本公子可是很忙的。」
「你說真的?」梅嬌瞪大眼睛確認道:
「你可看清楚,這上面是五十萬,不是五十塊。」
「少費話,只要你們敢開單,你就算寫五百萬來,老子今天也給。」
張大少何其囂張。
不過,他這話給人的感覺卻是,
好一個大傻瓜啊!
好傻一個瘋子啊!
「你瘋了!」和麗娟道:「你是我誰啊?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張經理,你怎麼……」
栓子想要勸阻,不過被張大少給揮手打斷了。
「栓子,你去讓於經理今天先回家。明天再來上班。」
接下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可思義的注視下。他當場開了一張現金支票,五十二萬三千五百三十五元。一分不少,他全給了。
從財務室出來,和麗娟寫了一張欠條給張大少。認真的道:
「這錢我會還你的。」
「你打算怎麼還?」張大少接過欠條,無恥的道:
「不如以身抵債吧!」
刷地一下,和麗娟臉色煞白,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
「姓張的你……」
「你那麼緊張幹嘛?」張馳打斷她的話道:
「我可是好心提供一份工作給你。同樣的工作,工資比你現在高一倍,這麼好的事,你哪去找啊!」
「你,你是說真的?我真的可以去你公司上班?」
俗語說,假話說三遍就變成真話。說一百遍,就成真理了。所以,張馳這完全不能取信於人的假話,在說了第三次後。和麗娟也開始有點期待了。
「不然呢?」張馳眼皮一翻,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在說著玩嗎?」
「可是,你說同樣的工作……」
「是同樣的工作,而且還是同樣在這個地方。」張馳淡淡的道:「你信不信,這裡明天就會變成我們的?」
「我還是比較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和麗娟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了。
「不相信,你明天早上過來看。」張少不以為然的道。
「我會來的。」
和麗娟沒有回頭。不過她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姓張的,他明明很狡猾,更不像是好人。而且他也不喜歡她。就連一點點的愛慕都沒有。可是,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丟出五十多萬。他到底想幹嘛?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白癡!
傻b!
從財務室出來,一路上所有望著張馳的人,眼神中就只有這兩種目光。
張大少真的傻嗎?不,現在的張大少,可不是以前的張大少了。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有他的章法。
「吳總,那個姓張的外地佬幫和麗娟出了錢。」
待張馳他們一離開,財務把上打電話向老闆匯報。
「什麼?你是說五十多萬全出了?」酒店老闆吳不敗驚問。
「是的。一分不少。全給了。」
「我知道了。」
吳不敗掛了電話,立刻打到陳慶山那裡去。其實,這個酒店的真正大老闆是陳慶山。吳不敗也只不過是掛個法人的名字,當個小股東而已。張馳和和麗娟得罪了陳慶山,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照著陳慶山的意思,先把豐華公司趕出去。然後打招呼,任何不準備租房子經他們。讓和麗娟賠錢,那是為了要她這個人。現在,橫空跳出個張咬金,吳不敗趕緊向正在醫院的大老闆匯報。
「陳總,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經照辦了。不過,出了點狀況。」
「什麼狀況?」陳慶山冷冷的道。
「那個姓張的小混蛋,幫和麗娟付了五十多萬。把人帶走了。」
「哼!這王八蛋,出手很闊綽嘛!敢砸五十萬買個女人。」
陳慶山冷哼一聲,睚眥欲裂的怒道:
「不過,老子看上的女人,誰動誰就得死!你找幾個人盯著他們,找個機會把那小子廢了。把那小婊子抓回來。注意點方式方法,最近不太平,別撞槍口上去。最好是發生點意外什麼的。」
「是,我一定會讓他們做得悄無聲息。」吳不敗奸笑道。
於軍從栓子那裡聽說了整件事,當場就氣得拍了桌子。他實在是覺得這個總部來的張經理,太不著調了。一來就搞風搞雨。自己都跟他說了,這個酒店的老闆,跟那個姓陳的關係不一般。他還要去揍人。這下麻煩越惹越大。
「這個張經理,昨天晚上的事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他到底在幹嘛?不行,我得給童總打個電話問一下。」
說著,他馬上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拔。
「童總,我是於軍啊!」
「於叔叔,您可是第一次親自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童大小姐接到於軍的電話,有些意外。
「是這樣……」於軍將張馳來了這邊後所做的事,向童大小姐匯報了一遍。
「童總,我可不是要打張經理的小報告。我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五十多萬啊!那明顯是人家在敲詐,勒索,他錢多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吧?」
「於叔,為什麼不真接問張馳呢?」童大小姐反問道。
「昨晚的事,我問過他。他跟我說山人自有妙計。結果,妙計就是把那兩人打一餐。如果打人就有用的話,我早就打了。今天的事,他也沒跟我說,直接就去交錢了。還讓栓子把我送回家。你說,這是什麼回事啊?」
童大小姐聽出來了,於軍的怨氣很大。
不過,她現在卻不能告訴他,不是不相信,而是因為不說更好。事實上整個行動計劃是童大小姐做好的。張大少只是執行者。
「這樣,一會兒我打電話問問情況再說。不過,張馳讓你們先回家肯定是有用意的。所以,你們現在先回去吧!回頭我再聯繫你們。」
「好那吧!」既然老闆都這樣說了,於軍自然也無話可說了。不過,他還是敏銳的發現,童老闆肯定是知道什麼的。否則,她怎麼能這麼鎮定?五十萬啊!這可不是小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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