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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37 明朗 文 / 蘋果兒

    陳少君的手術很成功,這也標誌著他正式踏上了「公公」之路。陳家宋在得知孫子脫離危險後,交待家人好好照顧,並沒有進去看一眼孫子就離開了醫院。

    陳家宋的轎車離開野戰醫院後,駛入寧海西區的一個苗家菜館。此時,菜館已經打佯,門口站著一個面目猙獰的獨眼男人。看見車進來,獨眼忙迎上去,一臉恭敬的道:

    「陳叔!」

    「阿旺上車!」陳家宋推開車門,請獨眼上車。

    獨眼點了點頭,提起放在腳邊的一個蛇皮口袋就要上車。

    「兄弟,這個我來幫你放吧!」

    司機看他要把那污髒邋遢的東西提上車,忙下車接過來準備拿去後尾箱。

    阿旺奇怪的看了那司機一眼,搖了搖頭,警告道:

    「這個你還是別碰的好。」

    司機沒想到自己這馬屁,能拍到馬腿。一時之間,有些錯愕的望著這個土裡土汽的鄉下男人。他雖然只是一個司機,可是怎麼也算是陳家宋的身邊人。就連君少平時對他都是禮讓兩分的。別說一個鄉下佬。司機心裡憤憤的想,這傢伙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那麼囂張?

    坐在車裡的陳家宋掃了一眼阿旺手中的袋子。突然發現那蛇皮口袋正在蠕動,他本能的臉色一變。不過,猜出那是什麼東西後,他隨即又恢復正常,甚至眼底還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滲人陰笑。

    「小橋去把後備箱打開。阿旺,你自己放到後備箱去吧!」

    陳家宋發話,司機和獨眼都不敢有意見。司機忙過去打開後備箱,獨眼也將手中當成寶貝的蛇皮袋輕輕放進了後尾箱。

    獨眼上車,坐在陳家宋的身邊。陳家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沉重的道:

    「阿旺,這回可能要給你添麻煩了。」

    「陳叔您可千萬別這麼說。」獨眼真誠的道:

    「沒有您的相助,我們齊家早在幾十年前那場運動中就該滅亡了。從小阿爹就讓我們記住,您是我們齊家的救命恩人。要我們永遠不能忘記這個天大的恩情。只是,我們山裡人沒有什麼能耐……」

    幾百年前,苗疆巫蠱盛行之時。齊家曾是苗疆的第一大家。只不過,傳到齊旺的曾、曾祖父那一代時,已經凋零了。後來齊家的後人輾轉來到這寧海定居。

    寧海這裡氏族凡多,懂得巫蠱術的也不少。齊家要在這裡站住腳跟,免不了要與一些本土勢力發生碰撞。不過,齊旺的曾祖父卻憑著一身真本事,在西平縣一帶闖出了名堂。並且佔據了一個原來土族的地盤。

    巫師在以前是很受人敬畏的。他們不光把巫術用來害人,他們更多的時候也會用巫術來救人。其實,巫師一般都是精通藥理的藥師。一般的小病,是難不住他們的。

    不過,解放後國家嚴打封建迷信活動。特別是對於這種極其凶殘的巫術。更是嚴厲打擊對像。而齊家因為過於高調的原因。早已是遠近聞名的巫師家族,也就是說他們就是極需被清除的代表勢力。

    齊旺的爺爺深知,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沒辦法改變一個時代,一個大環境。為了保存住齊家的血脈,也為了保存住齊家幾百年的巫術傳承。他找到了當時負責處理齊家的領頭人。

    那個人就是陳家宋。齊旺的爺爺先在陳家宋面前露了一手。讓陳家宋相信了他的本領。他要拚死一戰的話,不光是要取陳家宋的命易如反掌,就是圍在齊家山下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當然,最終他們齊家山肯定也會被大炮轟平。所以,齊旺的爺爺不打算跟他們同歸於盡。他讓陳家宋起下血誓,只要陳答應幫助齊家保存一根血脈,並保護好齊家祖宗留下的傳承秘籍。齊旺的爺爺就不會抵抗,原意自殺。

    為了保住自己和戰友們的命,陳家宋打算先虛與委蛇與齊旺的爺爺簽下了這個協議。待那老傢伙一死,那齊家還不是照樣完蛋!

    只不過,齊旺的爺爺似乎早就算準了他的心思。在臨死前還告訴了陳家死一件事。那就是在陳家宋身上下了一個生死蠱的子蠱。蠱母在齊旺父親的身上。就是說,齊旺父親的生死直接關係到陳家宋的生死。

    陳家宋開始還不相信。以為是齊旺的爺爺怕他反悔違誓而故意嚇唬自己的。可是,後來齊旺的父親被人批鬥得差點送命,而他也莫名其妙生了一場大病差點丟命。

    從此,陳家宋才開始正視他發過的誓言和體內巫蠱的問題。為了自己能夠長命百歲,他就必需要讓齊旺的父親也長命百歲。而齊旺的父親和齊家的傳承也因此而保存下來。

    當然,這些內幕除了齊旺的爺爺和陳家宋外,就再沒有別人知道了。而同為當事人的齊旺之父,則一直將陳家宋當成恩人感激。卻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老爹幫他鋪好的路。

    此時此刻,想起當初的事情,聽著齊旺的話。陳家宋的心裡猶如五味陳雜,相當的怪異。他忙打斷獨眼的話道:

    「阿旺你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無地自容了。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當初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更是從來沒有以恩人自居。今天找你,也是迫於無奈,才想到找你。」

    齊旺也沒再斷續客氣,很乾脆的道:

    「陳叔,有需要我做的事您儘管開口。只要阿旺能辦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辭!」

    齊旺雖然是鄉下人,不過他卻並不無知。事實上,這些年政策稍微鬆動後,齊旺也經常來往與安南和寧江兩地。偷偷從事一些從父親那裡學來的巫術活動。是以,他的江湖經驗並不或缺。

    這不,接到陳家宋的電話後,他就猜到以陳家宋在寧海的地位都擺不平的事。而要求助於他,那自然是要借助他們齊家的傳承之術了。所以,他連自己飼養的「寵物」都帶來了。

    「阿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一直將你當成是子侄。所以,這件事我不瞞你。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感情牌好用,陳家宋自然不介意多用一些。一番冠冕堂皇的感性之語後,他實事求事的道:

    「事情是這樣,今天下午,我們陳家的獨苗,我的孫子因為調戲女人,被人給廢了子孫根。這個仇要是不報,我陳家宋將會死不瞑目。

    只不過,對方來頭很大。論官方勢力,我們陳家跟本就入不了人家眼。論地方勢力,你慶山兄弟找了野狼幫出面。可是,結果包括野狼在內,全軍覆沒。叔實在是沒辦法,就想到了你。不過,這事兒有危險,所以叔不強求。」

    陳家宋嘴上說是不強求。可是,他越是這樣說,別人就越是沒有拒絕的理由。果然,聽到最後一句話,獨眼的臉色一變,

    「叔,您這是信不過我嗎?」

    陳家宋搖頭道:

    「不,叔就是因為信得過你,才會找你。」

    說著,陳家宋將身邊的一個皮包放進獨眼懷裡,認真的道:

    「這裡面的錢你先拿著……」

    一聽是錢,獨眼像是被毒蛇咬手似的,一下就將懷裡的皮包拋回去了。並連連擺手道:

    「不,這錢我不能要。」

    陳家宋臉色一沉,嚴厲的道:「讓你拿,你就拿著。這些錢是給你置辦行頭的。你現在這樣的打扮,連人家的邊都近不了。要怎麼成事?」

    獨眼本能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破舊的衣衫,他老臉一紅,接過錢沒再出聲。

    「這就對了嘛!」陳家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講錢就太見外了。我在安南那邊為你準備了一些產業。事成之後,你立刻去安南。先去安南住一陣子。等到風聲過了再回來。當然,如果你覺得那邊住得還不錯,那就別回來了。到時候把家人一起接過去也成。其實,幹你們這一行,還是那邊比較吃香。」

    陳家宋這就算是把齊旺的未來都打算好了。這的確是只有長輩才會為晚期去設想。因此,把齊旺感動得不行。還有他最後那句話,齊旺更是深以為然。他立刻信誓旦旦的道:

    「叔,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決不讓您失望。」

    陳家宋要的就是這句話了。

    與此同時,在寧海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裡。同樣有一夥人,正在謀劃著與陳齊二人相同的勾當。他們就是吳京在寧海的主要親信。寧海市委常委會三分之二的人都到場了。

    他們聚在這裡是為了給剛剛被免職的前市委書記關中勇踐行。這些人並沒有因為關中勇已經被撤職而對他不敬。相反,這激起了他們同仇敵愷,兔死狐悲之意。就連平時跟他不那麼合拍對路的幾人也都來了。

    其中表現最為活躍的就要數市委常委宣傳部長王遠。因為他很清楚,他已經捅了方書記家的馬蜂窩,緊接著關中勇後面倒霉的人就該是他了。

    「各位,我的家人已經接到通知,短期內不得擅自離開本市。」

    「我老婆剛才打電話來說,她也接到了同樣的通知。」

    「我兒子參加的出國考察團,也被叫停了。」

    「看來這姓方的這是要把咱們往絕路上逼啊!」王遠望著關中勇道:

    「關書記,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是現在才沒有退路嗎?」關中勇搖頭苦笑道:

    「我覺得咱們在一隻腳踏進這個圈子時,就已經注定了要把後面一隻腳也跟上來。」

    言下之意,他們在開始墜落的時候,就沒有退路可言了。

    「沒錯!」市委副書記高明深以為然的道:

    「原本以為上面直接拿走一個省委常委,會按照慣例抓大放小。可是,事實再次證明,咱們這位新書記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現在擺在咱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主動交待問題,一條是等著他們查出問題。不過,結局卻是殊途同歸。」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沉默了。他們都很清楚,要是上面真的抓住不放,一查到底的話。他們再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是乾淨的。沒一個能得到好下場。他們之間的差距,最多是叛死緩還是無期的差別。

    然而,他們聚在一起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等一個這樣的結局。

    他們之中有的人才四十出頭,最大的也才五十來歲。他們還沒活夠。他們費盡心機貪污,掠奪來的財富還沒來得及享受。他們不想就這樣k!o!

    所以,短暫的沉默之後,大家的目光同時聚向了關中勇。

    「關書記,我們這幫人一向唯您馬首是瞻,數您最能拿得住主意。」宣傳部長王遠道:「現在,該怎麼辦?您說句話,我們照做。」

    「是啊!關書記,您說句話吧!」

    「……」

    大家紛紛表態,堅決服從關中勇的調遣。

    只不過,此時的關中勇卻是半點也沒有平時當頭頭的神氣了。他整個人可以說已經萎靡到極至。他沒有響應大家期待的目光。而是默默地將面前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啪!」放下酒杯,站起來道: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也不理一桌子人失望的目光,他推開椅子。徑直出了酒店的包廂。

    「書記,我送您!」王遠第一個反應過來,跑步追了出去。

    其他的人到時想去,不過他們知道關書記並不想見他們。所以,很自覺的站在原地沒動。

    果然,關中勇出了包廂,並沒有離開酒店。而是上了樓上市委長期包訂的套房。關中勇下台得太突然,他沒能為秘書做打算。秘書為了跟他摘清關係。今晚的送行宴都沒有出席。

    王遠厚著臉皮跟上去。見關中勇沒有趕人,他主動擔起了秘書的工作。為關中遠按電梯,開門,泡茶,他做得非常熟練。

    「書記,喝茶!」

    關中勇接過茶,衝他點了點頭,指著側面的沙發道:

    「別忙了,過來坐吧!」

    王遠笑呵呵地坐在沙發上,做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憨厚樣子。關中勇自然瞭解這個老部下,這傢伙要是憨厚了,那簡直是對憨厚之人的侮辱!

    不過,他也懶得跟這人計較了。王遠雖然奸詐陰險,不過相較剛才那群人中他最放心的還就是王遠。因為這人做事狠厲,能成大事。

    「我明天就要去省城了,有些事要交待你一下。」

    王遠忙正襟危坐的應道:

    「書記儘管吩咐!」

    關中勇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臉色突然一凝,嚴厲的道:

    「信息報的事情,既在已經開頭了,那就別停下來。我聽說省公安廳對那個女人的死亡結論是自殺。對於這個結論,咱們的記者和老百姓會有什麼意見?

    還有死者家屬,他們難道就沒有疑問?還有,咱們寧海又不止一份報紙。咱們宣傳部下,不是還管著許多媒體嗎?」

    言下之意,就是要拿那個女人的死因來繼續做文章。既然省委高層不接他們的招,那麼他們就選擇走民意路線。扇動百姓,可是宣傳部門的拿手好戲。信息時報被查,還有其他的媒體,可以滿樹開花。

    關中勇的話,可以說正中王遠下懷。正如他之前當著眾人的面所說,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馬蜂窩已捅破了,那麼他們能做的就是消滅那些蜇人的大馬蜂。否則,就得面對被馬蜂蜇死的威脅。

    只不過,以王遠一人之力,要想對抗整個調查組。那無疑是螳臂當車。可是,有關中勇的支持那就另當別論了。從今天的送行宴就可以看出,關中勇在寧海這些幹部中的威望之高。

    他相信,只要他們寧海市的本土勢力抱成一團。那個冷楓就算是再有本事,他也只能幹望著。王遠連連點頭道:

    「我這就打電話,讓明天的寧海晨報加一期特別報道。」

    說完,他當著關中勇的面,就要打電話給報社的社長。不過,電話剛剛拿起,就被關中勇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對了,聽說今天下午在寧鋼廠區,發生了一起大規模的居民械鬥案?」關中勇又問:「這事兒你知道了嗎?」

    「那事兒我聽說了,據說是因為陳家那位大少調戲一個從省城來的女人,而引發的一場血案。」

    王遠對陳家宋有意見。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的第一感想就是活該。聽關中勇問起,他本能的幸災樂禍道:

    「陳家那個混小子,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

    「這件案子不是還沒結嗎?」關中勇看了一眼王遠,意味深長的道:

    「誰知道這場民變是不是與昨天的事情有關呢?這個值得引人深思啊!」

    關中勇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連「民變」都出來了。王遠要是再聽不明白,那他這個宣傳部長估計早就死翹翹了。

    如果說下午發生的是幫派械鬥案。那麼這種事情,宣傳部門向來都是要絕對打壓,從來不讓媒體暴光的。而如果是民變,那就更是不能報道了。因為,報道民變,那是直接在拆他們自己的台。所以,聽到關中勇的話時,王遠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

    可是,經關中勇一提醒,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現在情況特殊,他們只有把寧海這池水弄得越混,越亂,他們這些人才越有生機。

    省委書記有權換人。可是,換來的人要是不能掌控情況呢?更何況,寧海地理位置特珠。上面決對不允許寧海出亂子的。所以,亂中求勝,才是他們這些寧海土族唯一的出路。

    想通了其中的訣竅,王遠立刻道:

    「還是書記想得周到。我現在立刻回去安排。」

    「去吧!」該交待的已經交待了,關中勇擺了擺手,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待王遠離開後,關中勇拿出電話,拔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情況有變。今晚的行動暫時取消。」

    說完也沒等對方回答,直接掛了電話。隨既將電話丟在茶几上,嘴角輕扯,露出一抹冷笑。無不鄙夷的道:

    「省委書記,很了不起嗎?換掉一個市委書記不算本事,有本事你一傢伙把寧海市委常委全部撤換掉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應付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

    「咚咚!咚咚咚!」

    零晨時分,夜深人靜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一屋子的人。

    「誰啊?」

    仍在打電游沒有入睡的小星仔,首先出來應門,只是語氣有點不太友善。

    「是我,衛國。我找省長有重要的情況匯報!」

    小星仔打開門瞪著他道:

    「大半夜的,你不會打電話嗎?」

    打電話不是更吵嗎?衛國只是本能的閃過這樣的想法。他真心不敢跟這位小少爺較真。因為他也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少數幾人之一。

    這三人的戰鬥力實在是太過嚇人。野狼幫那是怎樣強大的存在?在寧海這些日子,他早就瞭解清楚了。可是,這麼一個讓他們頭痛的黑幫組織。卻被這三位隨便抬抬手指,就給清剿了。

    這個消息差點把他的心臟都懾得停止跳動了。既使過了幾個小時,他再看到這位小高人,心跳依舊無法平靜。似乎面前站的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個超人。

    「對不起!打攪了。」

    「算了,進來吧!」

    看他對自己心存敬慕,小星仔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這時,三個房間的房門同時打開,幾個睡眼惺忪的傢伙相繼而出,大家都被吵起來了。童大小姐瞇縫著眼睛,看了一眼客廳的情況,打著哈欠問:

    「衛局,出什麼事了?」

    衛國望著童大小姐和林少,非常客氣的道:

    「不好意思,把你們都吵起來了。」

    「怎麼,我們不方便聽?」童大小姐見衛國叉開話題,直接道:

    「可惜,你已經把我吵醒了。」

    言下之意,你既然吵醒了姑娘,那就是不方便,也得方便。本姑娘起來了就沒打算迴避了。

    「咳咳,」衛國尷尬的咳了兩聲,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龔自龍。

    龔自龍瞪了衛國一眼,開口道:

    「別吞吞吐吐的。有事快說。這裡沒有外人。」

    ------題外話------

    嗚嗚……八月的第一天,狂女就掉到24位去了。果兒被拋充了嗎?咱家小欣被放棄了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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