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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03 兄妹聯手,所向無敵! 文 / 蘋果兒

    王公允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將自己敬若神明的兒子會向自己發起攻擊。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被王凜連揍了兩拳。

    只不過,王蓮身為女人沒有機會學習內功心法。所以,她雖然進了王凜的身,卻沒辦法凝聚他的內力。那兩拳雖然是傾盡全力,可對於內功深厚的王公允來說卻是與撓癢差不多。

    這還得幸虧王公允剛剛跟童大小姐對打那一拳,已經受了內傷。否則,照王蓮的這種打法。她又得被王公允的內力反震出來了。

    要說那個王公允能夠做上這個族長,能夠與吳京那麼大的官員勾搭上,那也決對不是草包。他只是稍微一愕,就看出問題的本質了。

    「啪!」他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巴子刮了過去,抽得王凜原地轉了幾個圈,才「噗」的一聲,噴出一口和著鮮血的牙齒。王蓮也因為那一巴掌被抽離了王凜的身體。

    王凜只覺半邊臉火辣辣的痛得都要麻木了,就好像自己少了半邊臉的感覺。他本能的摸上臉,竟然胖得好高,再看地上那幾顆大牙,那是他的?不由自主的,他的眼睛裡露出了驚恐,然後用迷芒的眼神望著他一臉憤怒的父親道:

    「阿爸,我怎麼了?」

    「你被鬼上身了。」王公允瞟了一眼兒子,冷冷說完。轉頭看向童大小姐。

    「丫頭,看來你果然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今天你到了我王氏苗寨,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你了。」

    「很好,最後一句話我反送給你。」童大小姐手中把玩著古幣,面帶微笑的挑眉道:

    「不過,我相信你這種邪門歪道的人,天王老子是肯定不會來救你的。他只會命雷公電母來收你。」

    要說童大小姐對於王公允的這番話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看到他毫不手軟的揮手打向自己兒子時的那股子狠勁。看到張嫂被他一巴掌拍了出來。再加上她目光四顧,這裡雖然陰氣很甚,卻是除了張嫂之外不見半個鬼影。

    童大小姐就知道,今天要想要平安離開這裡怕是不容易了。不過,就算如此,童大小姐也沒有絲毫懼意。就算是死又怎麼樣?

    死前她也得把這些傢伙全部消滅掉!這就是童大小姐的脾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越是遇到強大的敵人,她就越是有鬥志。

    「哼!」王公允對於敢恥笑自己的人,那是決對不能原諒的。他冷冷的看了那個囂張的丫頭一眼,森然冷笑道:

    「你以為自己會個附身術就了不起了嗎?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招魂**!」

    說話間,他從後腰上取出一掛銅玲鐺。玲鐺有酒杯大小,一串五個看上去非常精美。

    「招魂玲!」

    童大小姐一眼便認出那物件,這東西她承經在書中見過。書中記載,招魂玲是湘西趕屍一族常用的法器。據說這東西可以令死人無魂而動。沒想到這裡的苗人也有這東西。童大小姐心裡雖然驚訝,表面上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無不諷刺的道:

    「喲!真沒想到你除了會養那些又臭又噁心的寵物外,還學會了兩招裝神弄鬼的東西啊!我還真想見識一下,有什麼鬼敢在本姑娘面前露出獠牙。」

    王公允聳著鼻子,露出一絲冷笑。他們王氏苗族的絕招,可不只是毒蟲。他們真正的看家本領是蠱。而王公允訓養的蠱又與一般的人不同。

    他早年常遊走與安南,與一位安南的降頭師交往過甚。後來他以自己的一本武功秘籍與那個降頭師換了一本降頭術法秘籍。

    傳說降頭術本身就是苗蠱流傳出去的一個分支,所以,得到降頭術法秘籍後。這些年王公允一直在尋找一個將他們的蠱與降相結合的方法。

    只不過,不管是養蠱還是練降,這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珍惜藥材。以前他們都是自給自足,需要藥材就去深山老林尋找。只要有人力,不要錢就可以找到。

    但是,社會會展到現在,許多藥材已經不是有人就可以找得到的了。像是千年人參,千年靈芝,千年雪蓮這些東西,哪一樣都是用一株就少一株的稀世珍寶,也是稀缺資源。要想得到這些東西,只有人沒有錢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所以,為了練功他只能訓練武士出去為他賺錢。同時,害怕那些人背叛他。他將他們的家人禁錮在山上,不讓他們與外界有所聯繫。

    以至於都已經進入二十世界九十年代,他們的山寨裡依然過著百年前的生活方式。

    曾經有人為了政績,大發善心,要免費為他們山寨送電。他們當然不肯。要是讓他們的族人習慣了那種奢華的生活,讓他們的思想變得複雜起來,那還有誰來為他們祖宗方術的傳承事業買單?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件事。他們搭上了當時的縣委書記吳京。從此他們的錢就賺得更加容易和豐足了。這十幾年間,因為有足夠的資源供給,他的降蠱結合術也已經小有成效。

    只不過還差最後一關,那就是血祭。他需要找一個精通術法的人來祭寶,才能讓他的寶貝達到最大的功效。只是,在這個術法式微的年代,他要想找到一個同道中人還真不易。

    今天終於讓他給碰上了一個,他原本想用五毒陣將那丫頭的練功法門嚇出來。結果,那丫頭竟然不怕毒蟲,反而令毒蟲生畏。接著他想一掌擊斃她,再用她的血來祭寶。那樣就能萬無一失。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那丫頭的功夫也是深不可測。他偷襲不成,還反傷了自己。到了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無論成敗與否,他都要用她的血來祭他精心培植的靈寶。

    「玲玲,叮玲玲,玲玲玲……」

    王公允開始一邊默唸咒語,一邊有節奏的搖動著玲鐺。當他玲鐺響起的時候。周圍那些停在兩米之外,伺機而動的毒蠍子、毒蛇、毒壁虎、毒蜈蚣、毒蟾蜍全都聞聲而動,飛快的轉身逃串。

    「啊!」

    一直沒怎麼搞清狀況的張秀靈,突然聽到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本能的抬目看過去。結果就是雙眼圓睜,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力竭的尖叫。然後,為了逃避現實,她體內的保護意識讓她成功的再次暈倒。

    老實說,童大小姐有時真的很佩服這些膽小的傢伙。他們只要遇到什麼害怕的事,或者是不想面對的事,就可以選擇這種簡單又直接的逃避方式。

    然而,童大小姐卻是不能做到這一點。從小到大,不管遇到多困難的事情,她都得自己面對,自己解決。否則,等著她的就是更大的麻煩。

    她記得自己八歲,第一次被丟進歐洲雨林學習求生技能的時候。當時,她也被一條蟒蛇的樣子給嚇暈了。結果,當她被蛇給纏醒後,她用身上的配刀殺了那條比她大腿還粗的大蛇。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暈倒是解不了不任何問題的。就算是遇到再大的難題時,她就算是用咬舌的方法也會讓自己極力保持清醒的頭腦。而不是逃避現實,詐死。

    不過,這個張秀靈倒是暈得很是時候,那些毒蟲逃走了,她又暈倒了。那童大小姐就可以放開手腳與那個老東西拼一場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延續半分鐘之後,變得越來越小。然而周圍的氣氛卻並沒有因為那些毒蟲的離開,而變得輕鬆。

    相反,一股濃厚的死亡之氣,隨著那催命曲一樣的玲聲,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們所站的頭頂凝聚過來。正值八月的火熱夏季,卻讓人感覺到凌冽刺骨的冰寒。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人凍僵似的。

    「嘶!」王凜首先受不了那陰寒氣息的浸襲,牙齒緊咬發出咯吱的聲音。堪堪的打了個冷戰。雙臂緊抱,瑟縮的後退了幾步。

    「玲玲……」王公允聽到那聲音,手搖玲鐺,瞟了一眼兒子。見他面色已經青紫,似乎血液都在凝固才意識,到他兒子的體能根本就承受不起他那寶貝帶來的陰寒邪氣。他只得暫時壓抑禁咒,嚴厲的道:

    「凜兒,退到練功房去。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准出來。」

    「是,是!」王凜牙齒打顫的回道。然後自然的哆嗦著兩條腿,退向剛才那間石室。而就在他走出兩步之後,停在半空的張嫂,突然露出猙獰的面目,再次撲向他。

    「著!」

    童大小姐一直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看張嫂如此執著的想要報仇,童大小姐再次助她一臂之力。隨手掐出一個口訣,將張嫂送進了王凜的身體。

    王凜渾身一顫,轉身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朝著童大小姐點頭至謝,然後走到張秀靈身邊,將暈倒在地的她抱起來,走向那間石室。

    王公允知道兒子再次被女鬼附身了。不過他現在正在運法的關健時候。更本就分身泛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蓮利用他兒子的身體,將她的女兒給搬進了他那從不准外人進的練功秘室。

    那裡面存放著他們族人千百年來的秘密,那裡面的東西決對不能對外人道知。所以,王蓮母子都得死,而且還秘需得魂飛魄散!

    「玲玲……」王公允的殺氣越來越濃,搖玲的手動得越來越快,玲聲越來越急。那黑壓壓的死氣,開始隨著他手中的玲鐺飛速運轉,緊接著便是狂風大作,飛砂走石。

    那那呼嘯的寒風,就像十二級龍捲風似的以童大小姐為中心,一圈一圈的極速狂捲。方圓五十米之內凡是被那風沾上的東西,除了退到十米開外的王公允外,無一倖免全都給捲進去了。

    「天啊!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當林少領著幾個村民趕到山寨時,就看到山寨後山的天完全變了。那龍捲風似的狂風怒號竟然你被人使了定身法似的只停滯在一個地方。

    「那裡是我族禁地,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那地方。你們看到的異像是因為我們族長正在施法。這種時候,別說是你們,就是我們的族人,靠近者都是必死無疑。」

    王富斷了一腿。不過,因為林少及時為他止住了血。他現在趴在同族兄弟的背上說起話來依舊毫不含糊。他望著林少用挑釁的語氣道:

    「這樣,你們還要過去嗎?」

    「施法?」

    幾個村民明顯被嚇住了。他們只知道這苗寨遍地是毒蟲,卻不知道他們的族長,竟然還會傳說中的法術。不對,應該是巫術才對。

    不過,那個禁地的傳說他們卻是早就聽過,所以一聽那裡是禁地,他們臉上明顯露出了就此打住的表情。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

    林少不容置疑的說道。同時,將從苗人武者繳獲的那兩把苗刀遞給兩個傷得最輕的村民,嚴厲的交待道:

    「這個你們拿著,如果他們有人出來。你們就拿這兩人做人質跟他們拖著,等我出來。如果那些人要是不顧他們的命,那你們也不用客氣。殺了他們,我回來再為你們報仇。」

    啊!林少殺氣騰騰的話,把兩拔人都給懾住了。這是讓他們抱著一起死了,他再來為他們報仇!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不過,林少說這番話卻是相當有內容的。他這是在變像的讓善良的村民們抱著必死的決心。以此鼓舞他們殺人的勇氣,同時,也震懾了那兩個既凶殘,又想活命的苗人武者。讓他們對這些沒開過殺戒的村民有所忌憚。

    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們有幫手來了。這兩個苗人武者也決對會站在村民這一邊,幫著村民求請。因為救村民就等於是救他們自己。反之,他的族人要殺村民,那村民就會讓他們陪葬了。

    雖然,村民們暫時還沒領悟到林少話中的深意。不過,他們卻願意相信林少。幾人只是稍微一愣後,便一起點頭答應。

    「小兄弟,你放心去救你妹妹吧!」柳二哥朗聲道:

    「不用管我們。你放心,就算是死,我們也能找兩個墊背的。」

    「對了,小兄弟。你妹妹剛才還給了我一張辟邪符,既然你要去那個陰森森的地方,這東西就給你帶上吧!」那位大嫂說著將童大小姐給他們的那道平安符放在林少手中。

    林少接過符看了一眼。那確實是他家丫頭的傑作。不過,他卻不需要這個,因為他身上有一道比這個平安符還要厲害得多的鎮邪符。那可是他家丫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專門為他量身定造的寶貝。一直被他貼身收藏著。

    「這個你們還是留著吧!一會兒或者對你們有用。」林少將符還給大嫂,便轉身朝著那個天像異常的後山禁地飛馳而去。

    符也分很多種,根據功能的不同,製作的難易程度也各不相同。像這種平安符,只需要用到童大小姐指尖上的血,再配以童氏功法,很容易就能畫出。想當初童大小姐初初入門,就可以隨手畫個十來張。不過其功效卻也只能讓那些髒東西避開而已。

    而鎮邪符,卻是具有攻擊性的。一般的鬼物要是想傷害符主,那鎮邪符就會讓它們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

    不過,這種符很難製作,不但需要用到畫符者的精血,還得需要消耗許多元氣。這相當於是把陰陽師的力量,依附於一張紙上。讓其具有本能的攻防意識。光聽聽這就是一種不可思意的事情。

    童大小姐從那些古籍上看到這種東西時也是覺得不可思意。而且,這種符只有製作記載,卻沒有成功的記錄。換句話說就算是童大小姐的外公童景生當年也制不出來。

    所以,她從沒有想過要制這種符。更沒想過自己能夠製成功。

    實在是因為上次林峰去國外執行任務受傷的事,刺激了童大小姐。那次的事讓童大小姐知道了,這世上不只有鬼,還有比鬼更可惡的巫術。

    她因為擔心林峰的工作是,需要接觸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童大小姐那次回半山坪時,便咬破舌頭,試著用其精血和內元為他畫一張鎮邪符。

    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只試了幾十張紙,竟然就給她畫成功了一張。當然,其中也少不得小星仔和小火龍的功勞。不過,這件事童大小姐一直沒敢跟外婆說。更沒敢往童氏的記錄冊上寫。

    因為外婆知道要畫這種符所需要消耗的是畫符者自身的元氣。這要是讓外婆知道,那肯定就會告訴林峰了。要是讓林峰知道這符對小欣有損。那他又怎麼可能會帶?

    所以,童大小姐將那道用特殊的防水布縫起來的符交給林少時,只告訴了他符的功能和很難製作。那都是為了讓他引起重視。卻是沒有告訴他制那符怎麼個難法。

    當然,林峰又不懂術法,他也不可能疑心或者追問。他只知道小欣給他的那道符,與她給其他人的都不一樣。這就足夠他當成珍寶收藏了。

    林峰心裡掛記小欣的安危,林少也顧不得在人前顯露功底了。他提起十成內力,將輕功施展到極至,朝著後山的方向跑去。

    他雖然是在跑,可是看在身後那些村民和苗人的肉眼裡。那簡直就跟飛沒有什麼區別了。只是一眨眼之間,他就已經飛出了他們的視線之外。這讓村民們一個個張大嘴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人影消失的方向。

    當初苗人帶著童大小姐她們走了一刻鐘的路程,林少只要了三分鐘就已經到了禁地。遠遠看見站在那狂風怒號的風暴中心的丫頭,他的心差點沒破膛而出。

    不過,只是稍微一驚,他那不受控制的心臟,便恢復正常了。因為他發現小欣雖然被包圍在那狂烈的風暴中心。但是,她卻是紋絲不動的站著。甚至連她的衣服和髮絲都沒有受到那些風暴的影響。

    這樣的情景實在是太讓人震憾了。

    事實上,不光林少覺得不可思意,就連那個裝神弄鬼的老傢伙此刻也是震驚得都忘了搖動手中玲鐺了。雖然,他手中的鈴鐺已經停止搖動。口中的咒語也忘了繼續默念。

    但是,那些被他引動的死氣,卻是完全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且越轉越快。王公允不是童大小姐,沒有陰陽眼的他,看不見那些亡魂。所以,對他來說那些亡魂就是一股股陰煞極重的死氣。一般的人只要被那些死氣一包圍,那是必死無疑。

    然而,那些夾帶著飛砂走石的冰冷死氣,雖然圍著童大小姐在飛速旋轉,卻根本傷不了她分毫。其實,在王公允這個知情人眼裡,那些被他驅動的死氣,更像是在故意避著她多些。

    誰能告訴他,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毒蟲怕她,現在連他精心培植的冰蠶蠱都不敢攻擊她?

    要知道那些死氣,可是他利用降頭術中的靈降術收納了無數的亡魂。又用養蠱術的辦法與其結合。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和無數珍禽異獸的飼養才得出的結晶。

    只要他用巫師的血來祭過它們之後。那死氣就可以幻化成冰蠶蠱了。到那時,他就再也不用受制於人了。只要一蠶在手,他帶著族人離開這裡,去找一個動盪不安的地方。輕而易舉就可以拿下一個小國。到時候有的是奴隸為他賺錢,他的族人們就都可以過上真正的好日子,當人上人了……

    夢想總是美好的,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他若是不用亡魂來養那蠱,或者童大小姐還真拿那些東西沒辦法。又或者他今天遇到的不是童大小姐,而是其他的巫師。那還有得說。

    可是,很不幸的是,他遇到了童大小姐。還想用亡魂練制的東西來殺她。這簡直就是悲劇了。不是童大小姐的悲劇,而是王公允和他那死蠱的悲劇。

    童大小姐是誰啊?

    她可是天命陰陽師。至從千年前天門大關之後,他童氏一族,就擔負起了維護陰陽兩界平衡的責任。因此,對於所有亡魂來說,她們童氏陰陽雖不是神,卻更勝神。

    現在,那些被人剝奪了生存權利後,連魂也被人禁錮和凌虐的亡魂們,在見到童大小姐後。簡直就與受人欺凌的孩子見到家長出現時一樣激動和興奮。

    他們需要發洩,他們需要告狀,他們需要有人為他們討回公道。而這個人,自然就是童大小姐。此時的童大小姐對於這些亡魂來說,那就是天神一般的神聖存在。

    童大小姐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雖然早就猜測這鬼地方,應該會有許多孤魂怨鬼可供她差遣。但是,她剛才卻是一個都沒見著。

    正奇怪呢!

    卻沒想到一下子就出來一大群。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的孤魂怨鬼,全都被這個姓王的老傢伙禁錮起來,用來修練邪術了。

    不得不說,這個姓王的老東西真的是喪心病狂到極至了。她這粗略一算,至少不下千隻孤魂怨鬼。而且,那些亡魂中也不泛他的族人。

    這麼多魂被鎖在一起,再說孤魂似乎有點不恰當了。不過要說他們是怨鬼,那卻是百分之百正確。因為他們之中許多都是可以正常進入輪迴的。

    不過,這群傢伙會不會太激動了一點?哭訴,撒嬌,告狀,怒吼,叫罵,詛咒……這些都算了。知道他們受了那麼多罪,受了許多委屈,她都可以理解。

    但是,你們幹嘛非得不停的轉圈啊!童大小姐被這些傢伙轉得眼花繚亂,頭都要暈了。這是逼得她不得不動用真氣,大聲喝令!

    「停!」

    只不過,她的喝聲雖大,足以震憾山林,卻是對這些飛速運行的亡魂一點做用也沒有。

    「仙姑我們也想停啊!可是,我們被那個姓王的老狗給下了拘魂引。我們的行動只能聽從他手中招魂鈴的牽引。」

    「這麼說他要是不叫你們停,你們就得這樣一直轉圈了?」童大小姐無不鬱悶的道:「那我還不得被你們給困瘋了啊!」

    「也不是一定得要他叫停,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令我們停下。」

    「什麼辦法?」童大小姐道:

    「如果是要我動手將你們全部打得魂飛魄散的話,我可是會很愧疚的喲!」

    童大小姐說的是愧疚,可不是慚愧。前者是做了之後才會有的感覺。後者是做之前會有的感覺。這一字之差,對於這些可憐的亡魂來說那就是生死存亡的事情。

    這些亡魂們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救苦求難的活菩薩,卻還得落個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他們忙一起回道:

    「當然不需要您動手。您只要毀掉那招魂鈴就可以了。」

    毀鈴?拜託,她都被他們困在中間了,要怎麼毀得了外面的鈴?真當她是神啊!

    「要不你們把那鈴鐺給我刮進來?」童大小姐跟他們商量道。

    「那怎麼可能?」

    「那法器可是非常厲害的。」

    「有外人過來了。」

    「他竟然沒有受到陰邪浸襲。」

    「他身上好像也有法寶。」

    有人來了?聽了眾怨魂的鬼嚎,童大小姐自然的極目遠眺出去。透過那些被陰風帶著亂串的砂石雜物,她果真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嗯,那身形怎麼那麼熟悉呢?還有那輕盈的輕功步伐,怎麼那麼像他們林氏……噢!賣糕的!那是林峰!天啊!她是不是被鬼迷了眼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在這裡看到林峰?他不是應該在菲律賓的嗎?

    童大小姐趕緊閉眼,然後再重新眼開。林峰已經到了離她一百米之距的地方了。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沒錯,那就是林峰。

    既便是在黑夜中,她也依舊可以一眼認出他來。她現在可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管他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了。確定她沒有眼花,確定自己沒看錯人,童大小姐心裡頓時狂喜。

    「真是天不絕我啊!」說完童大小姐馬上改口,衝著那群怨魂道:

    「不對,應該是天不絕你們。」

    「仙姑認識那個人?」

    「當然,他來了世界就太平了。」童大小姐信心十足的道。

    「可是,他似乎被我們嚇著了。」一個怨魂失望的道。

    「什麼被你們嚇著?」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

    「少在那自做多情,那是他已經看到我了。被本姑娘的安危給嚇著了。」

    「咦,他好像又活過來了。」

    「你才又死一次了。」聽見那傢伙咒她家林少,童大小姐頓時怒道:

    「那是他已經看出你們這群沒用的膽小鬼,根本對本姑娘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林少要是知道,他家丫頭不但對他寄予百分百的信任,還會因他跟一群鬼吵架。並且句句猜中他的心思。指不定得開心成什麼樣呢!

    「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

    林少離那「龍捲風」越來越近,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上那道鎮邪符正在自然的散放出一絲絲暖意。讓那強烈的陰風帶來的刺骨冰涼,一遇到那絲暖氣便頓時消散。根本無法浸入他的體內。

    林少就知道他家丫頭的童氏術法,肯定比這勞什子苗疆巫術要強得多。不過,不管怎麼說,那老傢伙敢對他家丫頭動手。那就決對不能放過。

    所以,看到場中情況,林少根本就不需要童大小姐的任何提示。他直奔那個正拿著鈴鐺施法(發愣)的苗家老頭。豪不留情的拍出一掌。

    王公允正在為施術失敗的事發愣,他完全想不通,那些如此陰煞的死氣為什麼傷不了那個丫頭?她為什麼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或者是因為他想得太過投入,又或者是因為周圍飛砂走石,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還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不怕死的敢衝進來。更想不到那衝進來的人,還可以像童大小姐一樣不被那陰寒之氣給凍僵。

    他也想不到那人也會學他,不打招呼就真接偷襲。他還想不到,那人的功力竟然還高過了被他認為深不可測的那個丫頭許多……

    總之,他有太多的想不到了。在他感受到背心中掌,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打飛出去。直接被拋進了他自己布下的陰煞龍捲風暴中,瞬間被陰煞之氣浸襲吞噬之時,他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把那個銅玲毀了。」童大小姐看見林少出手後,立刻用注入內力的聲音大喊道。

    聽到小欣中氣十足的聲音,林少心中的餘悸這才得以消停。不過他的動作卻是沒有絲豪的遲疑,飛身而起,伸手接過從那苗家老頭手中飛脫而出的銅鈴。

    可是,這青銅製做的銅玲要怎麼毀啊?這還真把林大少給難住了。林少拿著那患小巧的古銅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他怎麼還不動手啊?」

    怨魂們轉眼之間已經將王公允的的三魂七魄全都給吞噬一光。若非童大小姐說了不想沾血,他們會把這老惡棍的肉身也弄成肉泥。大仇得報,怨魂們便想要尋求解放,追求自由了。

    「不對啊!你們剛才不是說那是法器嗎?」童大小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是法器,那豈是誰都可以毀的?」

    「啊?不能毀那要怎麼辦?」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轉著?」

    ……

    許多膽小鬼一聽,又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都給你住口。」童大小姐不耐煩的打斷那些鬼叫聲。

    眾鬼立刻閉嘴禁聲。

    童大小姐衝著林少道:

    「哥,你試一下,看能不能把那東西扔進來給我。」

    「好!」林少轉身將手中的銅鈴朝著那風暴中丟了進去。「砰!」的一聲巨響,小小的銅鈴竟然像是撞到了一堵銅牆鐵壁似的發出一聲轟鳴後,竟然被彈飛了出去。

    而就這一下,那些飛速轉著圈的怨魂中,至少有幾十個被打中的全都魂飛魄散了。頓時,怨魂們無不驚駭萬分。一時之間,連鬼哭狼嚎都忘了。

    童大小姐也是看得一愣,真沒想到那個苗家老頭布下的陣執如此強大。他人都死了。陣還沒有絲毫破開的跡象。

    那現在該怎麼辦?童大小姐雙眸輕瞇,大腦裡飛速想著辦法。只不過,就在她和那群怨鬼集體,瞑思苦想的時候。林少卻不管不顧,直接朝著這暴風的中心地帶衝了進來。奇特的是,林少所到之處,那飛速旋轉的「風」竟然會自動散開。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啊!」猝然被撞入一個結實的胸膛,童大小姐愕然抬頭,「哥,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你怎麼樣?沒事吧?」林少扶著童大小姐的雙肩,將其由上至下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他雙臂一緊,將她緊緊圈入懷抱。

    「這怎麼回事?」

    「他竟然可以破解招魂引!」

    「話說,他們真的是兄妹嗎?」

    「嗯,我看不像。」

    「看不出來嗎?分明就是情哥哥。」

    「喂!你們看夠了沒有?」童大小姐終於忍無可忍的暴發了,「三秒鐘,不滾的……」童大小姐威脅的話還沒完就已經跑得鬼影都沒一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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