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了。然而,調查的事卻像走入一個死胡洞,怎麼也出不來了。
童大小姐這些日子可謂是盡心竭力,將全部的精力都傾柱到這件事上了。可是,那個禍害卻始終躲在龜殼裡不肯露頭。對此,她也是一點半法也沒有。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小寶在半山坪這半個月沒再發過病。不過,眼看又到了一月之期,她還是不敢大意。因為她知道「七煞陣」真正的殺著會在最後一刻。
「看來只能跟他拚死一搏了。」
儘管連對手是男是女,是人是畜都還沒搞清楚。不過,童大小姐卻是已經做好了與對方拚命的決心了。
做出決定後,童大小姐打了個電話給張佑華。
「張老師,是我。」
電話裡傳來張教授無比沉重的聲音:
「童欣華,明天就是一月之期了。已經連續五個月,每個月的這一天都是個痛苦的日子……」
「我知道。」童大小姐打斷她的話,嚴肅的道:「所以,我會盡我所有力量,阻止悲劇發生。」
童欣華的努力,張佑華已經看到了。如果最終悲劇還得發生。她不想因為這件事,給這個年青的學生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事實上,這副重擔放在這麼一個年青人身上,的確是有些太沉重了。
「唉!」張佑華輕歎一聲,語氣平靜的勸道:
「生死有命,我們身為醫生,能做的也只能是盡力而為。」
「生死有命?」童大小姐沒想到這位教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她的用心。對這位老教授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張老師,現在咱們還沒有輸。」童大小姐認真的道:
「您現在找一輛醫院的車,去把其他的幾個孩子一起接上跟我走。」
「去哪兒?」張佑華道。
「去與小寶母子匯合。您不是一直很好奇他們在哪裡嗎?」童大小姐現在也不打算瞞她了。「您把那些孩子一起帶上,我就帶你們過去。」
「真的嗎?」張佑華說著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我敢跟您開玩笑嗎?」童大小姐道:
「今天下午兩點,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們。對了,人不要太多,每個孩子最多帶上父母。」
半山坪雖然夠大,不過卻只有童氏一家人。人去太多,別說住宿是問題,就是吃飯也成問題。不過幾十個人的食宿還是可以解決的。
「好,我知道了。下午見。」張佑華說完立刻給校長打電話,讓他安排一輛中巴車。她親自去那些孩子家裡接人。
下午兩點差十分的時候,一輛掛著軍用車牌的悍馬開進雲海醫大。車上正是童大小姐姐弟三人。
童大小姐一進校門,就看見站在一輛中巴車前的張教授,陪同的還有校長和教導主任。他們也看到童大小姐了。知道她的身份後,對於這丫頭開著一輛新車回來他們沒有半點疑惑。
童大小姐將車掉了個頭,靠著中巴車停好。跳下車與校長他們打了個招呼。
「校長,主任,教授!」
「來了!」幾人都衝她點頭。
童大小姐望著中巴車問道:
「人都到齊了嗎?」
張教授點頭道:
「都到齊了。七個孩子,加上他們的父母總共是二十一人。」
「謝謝!」童大小姐沖張教授道了聲謝,轉身上了中巴車。
車上的幾位媽媽都見過童大小姐一次。所以,立刻有眼力好的人認出了她。
「童醫生!」
童大小姐沖那位母親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掃過所有的父母。其實這幾天,她時常都有關注著他們。所以,這裡的人對她來說全是熟面孔。
「大家好!」童大小姐含笑開口:
「我不知道張教授是怎麼跟各位勾通的,不過,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我都會跟各位在一起。所以,大家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我。」
童大小姐的話音一落,立刻就有一位家長問:
「張教授說上級很重視我們孩子的病,要帶我們去一個研究中心給孩子做檢查。聽您的話是說我們要去兩天嗎?那個研究中心不在雲都?」
原來張教授這樣把大家忽悠上車的啊!童大小姐就是知道要拐走這麼多人不容易。才會把這事交給張教授的,沒想到這位老教授果然有兩下啊!
童大小姐心中感慨萬千,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沒變。她望著那位家長道:
「我們的目的地在雲安境內。估計要後天才可以回來。不過,你們放心,這一行的一切食宿費都不用你們出。」
之所以會加上後面一句,童大小姐是怕被人誤解醫院想賺他們的錢。
事實上,她的擔心並沒有錯。因為她的話一出口後,她明顯看到有幾個家長輕輕吐了一口氣。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童大小姐接著問道,沒有給大家留下多少思考的時間,童大小姐接著又道:
「好了,既然大家沒有問題,那我們就出發吧!從這裡去雲安有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大家注意照顧好手中的孩子。」說著童大小姐又指著她的車道:
「我的車是那一輛,我會在前面為大家帶路。如果在路上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直接告訴司機。只要看到停車,我就會過來。」
說完,童大小姐就下車了。又與校長他們稍做寒暄,便再次上車,準備啟程。不過,她剛上車,就見校長不客氣的上了她的車。
「校長,您還有事要交待?」童大小姐回頭望著他問。
「暫時沒有。」校長搖頭道:「你可以開車了。」
童大小姐皺著眉頭道:
「您的意思是,不放心我帶走他們。所以要跟著去?」
「你說對了。」蘇校長挑眉道:
「不光是我不放心。張教授也不放心。」說著校長的目光轉向了那輛中巴。
童大小姐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張教授已經上了車。童大小姐頓時無語,早知道他們都要去,她剛才就不用浪費那些口水,去做解釋了。
不過這樣也好,到了地頭上她必需得將所有事情都向孩子家長們說清楚。到時候,有這兩個人在,她也會省許多麻煩。
於是,童大小姐沒有再說話。發動汽車,出了校門。
看小欣默認了他們跟去,蘇校長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這才徹底放下了。這丫頭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老實說到現在他也沒猜出來,她要把人弄哪去?
出了校門後,蘇校長便開注意到車裡面那兩個安靜的孩子。他禁不住問:
「小欣這倆位是你弟弟?」
「是啊,小龍,星仔叫人啊!」
「校長好!我叫小龍。」小龍禮貌的與身邊的蘇校長批了個招呼。不過坐在副駕座上的小星仔卻是連頭都沒回一下。
「你好!」蘇校長衝他點了點頭。接著又問:
「他們不用上學嗎?」
「他們都是天才,可以無師自通。」童大小姐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跟你一樣?」蘇校長不禁認真打量起身邊的少年來。暗暗驚訝這個少年果然氣度不凡。不由脫口道:
「沒想到你們家盡出天才啊!」
「呵呵,可不是嗎?」童大小姐忍俊不禁的笑道。
見小欣竟然承認了,蘇校長更是驚訝了。
「莫非他們也會醫?」
「他們可不只會醫,他們還會起死回生呢!」童大小姐以開玩笑的語氣回道。
這話蘇校長自然也是當玩笑聽了。就算是神醫,那也不是神仙。哪有起死回生之術?
不過,如果說他們倆也是學醫的話,那他大至可以猜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了。看來,這丫頭是要帶他們回師門,找師傅幫忙了吧!
從雲都到半山坪,四個多小時的路程都很順利。他們在晚飯前趕到了半山坪。兩輛車剛上半山坪,車上的人就被眼前的陣仗給震憾了。車還沒停下,中巴車裡就已經炸開鍋了。
「張教授,不是說去雲安嗎?」
「這怎麼到山上來了?」
「而且這裡好像沒路了吧?」
「還有,怎麼會有那麼多解放軍?」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質問。張佑華比誰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只能暫且強忍下心中的疑惑,站起來按撫道:
「大家別著急,王司機你先停下車,我去問一下童醫生是什麼情況?」
而坐在前面悍馬車裡的蘇校長,也很是不解的望著童大小姐問:
「小欣,這裡是你師父家嗎?可是院子周圍那些標桿一樣的解放軍又是怎麼回事?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正在執行任務的特種部隊吧!難道這裡出了什麼事?」
「不會有事。」童大小姐簡明扼要的回道。
事實上,童大小姐也被眼前的情況給閃了一下。她只是打了個電話,讓邱天鵬派人給家裡送些軍用帳篷來。誰知道他竟然還派了兵來。
更讓她無語的是,還給她整那麼大排場。也不知是誰出的餿主意,爺爺和外婆怎麼也不管著一點?這不是嚇唬人嗎!
童大小姐靠著路邊將車停下,就見一身戎裝的邱天鵬,小跑著上前給她打開車門。並且腳跟一碰,向她行了個軍禮!
「首長好!」
童大小姐可不吃他這一套。她現在完全沒心情陪他玩。所以,一見面就板著臉道:
「大哥,你搞什麼?你弄這麼多兵把家裡圍起來幹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有人犯事了呢!」
「首長教訓得是!」邱天鵬又是一禮,認真的道:「不過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所以請首長別為難我們。」
她都那麼認真了,見邱天鵬還一口一個首長,童大小姐正欲發作,卻聽身邊的小星仔小聲提醒。
「他沒有開玩笑。」
童大小姐不禁有些愕然。隨即望著邱天鵬道:
「誰派你們來的?任務是圍住我家?」
「不,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一切聽從你的調遣。」邱天鵬大聲回道。
「聽從我的調遣?」童大小姐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又是哪個領導在跟她開玩笑。沒好氣的道:
「算了,即然人家讓你聽我的調遣。那你立刻下令,讓你的手下都隱蔽起來。別讓我看見他們。」
這樣大張旗鼓的守著,人家還以為這裡有仗要打呢!
「是!」邱天鵬接受命令又是一禮。
「對了,我要的帳篷呢?」童大小姐突然起到一個重點。
「帳篷全都在車上,晚上的時候我們會負責搭好。」
「這還差不多!」童大小姐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笑容。
蘇校長是跟著童大小姐下車的,他站在一邊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他們的對話。而且越聽越糊塗了。
這個特種部隊的上校軍官,叫小欣做首長,還說要聽她差遣。而小欣竟然也沒有拒絕?還真的下了命令。這……他們是開玩笑的吧!
「小欣,這位是?」蘇校長帶著疑惑問道。
「介紹一下,這是我一位兄長,邱天鵬上校。」童大小姐回頭給邱天鵬介紹道:「邱大哥,這是我們學校的蘇校長。」
「蘇校長您好!」邱天鵬客氣的與蘇校長握手。
蘇校長也客氣的伸出手道:
「你好!」
「小欣在學校給您添麻煩了。」邱天鵬又添了一句,算是身為兄長對妹子的關愛。
蘇校長笑著搖頭道:
「沒有的事,小欣可是個好學生!」心裡卻想,他們剛才果然是開玩笑的。
童大小姐也沒管他們,她已經朝後面的那輛中巴車走去了。她發現中巴車雖然停了,卻是只有張教授一個人下來了。看來,他們真的被嚇住了。
不等她開口,張佑華已經指著前面百米處的那唯一一戶人家問:
「小欣,這裡就是你說聽地方嗎?」
童大小姐點頭道:
「沒錯,這裡是我家。」
「你家?」張佑華沒想到她家竟然在山上。她可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將信將疑的道:「那些解放軍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我哥的部下,聽說我帶了那麼多孩子回家,所以來保護大家的。」童大小姐解釋道。
「保護?你不讓警方介入,卻把軍方給牽涉進來了。」張佑華雖然不完全相信小欣的話。不過,她卻已經感受到事情的複雜性和嚴重性。
「等一下,我再跟您解釋吧!」童大小姐現在也一頭霧水呢!
張佑華還想說什麼?卻看見校長和一位軍官笑著走了過來。
「張教授,這位邱上校,是小欣的世兄。」校長自然是聽到她們的對話了,所以開口就做介紹。
「張教授您好!」邱天鵬趕緊上前兩步,主動與張教授握手。這也算是給童大小姐掙面子了。
「邱上校好!」張佑華伸出手與邱天鵬握了一下。
這時院子裡面又走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小寶的母親王靜。王靜見到張教授非常激動的迎了上來。
「張教授,您也來了!」
張教授看到王靜也是很高興,王靜在這裡住了半個月,臉色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看來小欣沒有騙自己,常小寶可能真的沒事了。
張教授握著她的手,大聲問道:
「孩子還好吧?」
「托您的福,孩子好著呢!」王靜說著,又轉頭對中巴上的人招呼道:
「大家辛苦了,晚飯都做好了,大家快裡面請吧!」
王靜的兒子認了童大小姐當乾娘,她也認了童大小姐做姐妹。所以,也當了這裡是她的娘家。
別人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聽著王靜用主人的語氣招呼大家,張教授不禁有些愕然。這裡到底是誰家啊?
不過,中巴車上那些正在疑惑觀望的家長們,看見失蹤多時的王靜出現在這裡。他們先是非常錯愕,接著便忍不住下來打算問個究竟。
「王靜,你怎麼在這裡?」
「你家小寶呢?」
「我家小寶在家呢!走吧!這裡風大,我們進屋去說。」
王靜這一招呼,可比張教授的話有用多了。因為孩子得了同一種病,他們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的家長了。所以,大家雖然還有許多疑問,卻也沒有再害怕被人賣豬仔,都跟著她進了院子。
童大小姐故意落在最後,蘇校長和張教授自然也跟著她落在後面。待孩子家長們都跟著王靜進院門了。外面就只餘下蘇校長和張教授,童大小姐才正色道:
「事情到了這裡,我也該跟你們攤牌了。我沒有騙你們,這裡的確是我家祖宅。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清河童氏?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們,我除了是一名中醫外。我還是童氏陰陽的傳人。」
「童氏陰陽的傳人?」張教授不敢置信的望著童欣華道:「你不是想告訴我們你是個陰陽師吧?」
「沒錯。」童大小姐點頭道:「我就是個陰陽師,而且是如假包換那種。」
張佑華嘴角明顯抽了一下,有些嘲諷的道:「你是不是還想說,那些孩子得的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童大小姐再次點頭,並且肯定的道:
「他們確實是中邪了。」
「小欣,你在開玩笑嗎?」蘇校長也是不可思意的瞪著她。「你可是醫生,是大學生。怎麼可以相信封建迷信呢?」
「她沒有開玩笑。」邱天鵬傳完小欣的命令回來,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忍不住開口為小欣辯解道:
「更非什麼封建迷信。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留下來親眼見證。不過,就是不要給她添亂。否則,我會行使我的責任。」
邱天鵬最後一句話,可是**裸的威脅。聽得蘇校長和張教授面面相覷!怎麼會這樣?軍人也相信迷信?解放軍為封建迷信保駕護航?這也太顛覆了吧!
看見他們倆的表情,童大小姐有些哭笑不得。
她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提醒道:
「校長,張老師,我可沒有請你們跟來。更沒有要你們改變信仰的意思。不過,要救那些孩子,就必需得讓那些家長相信和配合。」
頓了一下,童大小姐含笑望著邱天鵬道:
「所以,邱團長說得沒錯。你們要是留下來,就不可以給我添亂。如果,你們做不到,那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們回去。至於這件事,你們的責任就到此為止。出了任何狀況,我保證與學校和醫院無關。」
張教授和蘇校長還沒從邱天鵬的警告中回過神來,又被童大小姐的話給說得一愣。兩人再次相視一愕,又回過頭睜大眼望著她。
「人是我們帶來的,你說不要我們負責,我們就可以不負責嗎?」張教授氣憤的道。
見他們不信,邱天鵬再次出聲:
「我可以做證,你們現在離開的話。出了任何情況,都與你們無關。」
「邱上校!你以為我們是怕擔責任嗎?」張佑華皺著眉頭怒道:
「如果怕擔責任,我們又怎麼會相信她?還幫著她把人騙到這裡來?」
「那你們是怕什麼?」邱天鵬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我們是不能讓她繼續胡來。」蘇校長嚴厲的道:
「童欣華,這可是關係到幾個孩子的性命。你就算是拿不出治療方案,你也不能用封建迷信這一套來糊弄人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小欣才沒有……」邱天鵬還要拒理力爭,卻被童大小姐用眼神制止了。她早就知道要說服這兩個人不容易,所以根本就沒打算要說服他們。
童大小姐望著蘇校長,平靜的道:
「校長,您以為上面的人,為什麼會找那樣的借口把這個難題交給我?邱團長的部隊為什麼會在這裡?」
「上面的人自然是衝著你小神醫的名號而來。」蘇校長道:「至於邱團長的部隊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就只有他才知道了。」
童大小姐淡然一哂,接著問:
「你們只知道我是小神醫。可是,上面的人卻更清楚我是陰陽師的傳人。還有,您真認為部隊是可以隨便亂動的嗎?」
他當然不那麼認為。就因為他清楚部隊是不可以隨便調動的,所以他才吃驚,覺得這個姓邱的上校也太大膽了。
不過,上面的人早知道她是陰陽師的傳人又是怎麼回事?再想到這兩人剛才見面時的那段對話,莫非這姓邱的真是奉命前來?
蘇校長有些吃不準了,不過要他相信陰陽師什麼的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是個唯物主義,決不相信世上有虛無飄緲的鬼神存在。
但是,要讓他現在就回去,他又覺得不甘。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看個究境。
「好吧!只要你不傷害那些孩子,我們保證一會兒不出聲。」
張教授聞言立刻就急了。
「校長,你怎麼可以答應她?」
「張教授要回去嗎?」童大小姐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她轉頭對邱天鵬道:「邱團長,派個人把張教授送回去。」
邱天鵬點了點頭,轉頭對張教授道:
「張教授請吧!我們的車在那邊。」
「我不走!」張佑華固質的道:「要走就必需讓我把裡面那些患兒和家長一起帶走。」
「既然這樣,那你自己進去叫吧!如果他們願意跟你走,我決不挽留。」童大小姐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院子。
張教授與蘇校長對視一眼,跟了進去。
這時那些患兒的家長們,正從院子的正堂屋出來。當他們看見從外面進來的童大小姐時,一個個頓時像看見救星似的,一擁而上的將童大小姐包圍起來。
「童醫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
「是啊!小神仙,我們可就指望您了。」
……
這怎麼個情況?張教授與蘇校長再次相視愕然。這丫頭不會真的會法術吧?這些人才進來幾分鐘啊,就當她小神仙了!看看他們眼睛裡閃爍著那希望的光芒。那可是認真的。
然而,童大小姐卻是早就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才會讓他們自己進來叫人。她早就知道這些孩子的父母,根本就不需要她去解釋和勸說。只要他們知道了事真的真相,他們是決對會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的。
之所以將蘇校長和張教授攔在外面解釋。其實也是為了給裡面這些人一個瞭解情況的機會。這樣就可以化解掉雙方的尷尬。
看大家情緒都很激動,童大小姐舉起雙手,輕輕壓下道:
「各位家長,大家小聲一些,別驚了懷裡的孩子。」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就安靜下來。
童大小姐接著道:
「孩子們遇到的情況,王姐都跟你們說明了吧!對此,我這就不再多說了。我只想告訴大家,要救孩子得需要大家齊心協力。」
「童醫生,您說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對,只要能救孩子,哪怕是要我以命換命都沒問題。」
「對,我們也是!」
聽著家長們紛紛表態,蘇校長和張教授哪裡還張得開口?
「好了,小欣招呼大家過來吃飯吧!有事情,等吃過飯再來談!」外婆站在客堂門口大聲招呼道。
童大小姐轉頭道: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外婆。那位是我爺爺。這兩位是我的弟弟。這位是邱團長。這裡雖然是我們童氏祖宅,不過我們一家人已經搬去雲都了。他們都是為了幫助孩子們脫困,才會回到這裡來的。所以,大家不用懷疑我們的用心。」
最後這句話,就有點是故意說給蘇校長和張教授聽的了。不過,同時也讓這些家長們承了外婆和爺爺他們的一個情。
這也是外婆教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為人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