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三個條件,童大小姐給大家留下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便告辭離開了軍區總院。
一出來,林芳就向老首長匯報了情況。杜老在電話中讚了一句,辦得漂亮,就召她們回家。
「芳姨,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得立刻去一趟中科藥業,讓他們馬上給我趕一份合約出來。」童大小姐當場拒絕道。
林芳微微一怔,猶豫不決的眼神看了看小欣,咬了咬下唇道:
「成,我讓人送你去。」
「芳姨!」童大小姐微微瞇目,望著她笑道:
「雖然我可以選擇視而不見,可是,又怕把您老人家給憋壞了。所以,有話就說出來吧!」
聽小欣說了,林芳也就直截了當。憋著話不說,也確實挺難受。不過,林芳還是比較講究方式。
「小欣,這件事我還真怕說出來,你會氣得甩手走人。可是,不說吧!我又怕……」
一向耿直的林芳竟會接連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事有反常,必有妖!
「方姨,你要是再給我繞彎子,我立馬就走!」童大小姐打斷她的話,嚴厲的道。
林芳擔憂的望著小欣,緩緩道來:
「就是你那第三個條件,雖然我是非常贊成的。可是,我覺得上面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用來做文章。」
林芳認為小欣的前兩個條件其實就已經解決事情了。這第三個條件明顯會引起爭端。
其實童大小姐又何嘗不知?
事實上,在她看來林芳說得還算輕的。在對美國訪華團的態度上,上面原本就存在不同意見。之前是因為一至對外,所以能夠暫時妥協。
現在,外部問題解決了,內部辯論少不得又要開始。而童大小姐的這第三個條件,無疑會成為別人攻擊的借口。人家要說她是以權謀私,或者以醫協病人也一點都不為過!
只不過,那又如何?
她提出第三個條件之時,就預料到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也是她為什麼不願意跟林芳回去面對杜老。她需要給他們一些時間去達成共識。
「就為這個啊?」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我當您要說什麼呢!您放心,不管結果怎麼樣,我的準備工作得做啊!」
「你是說,不管什麼結果,你都滿意?」林芳不敢置信的道。這丫頭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了?
「呵呵,您覺得會有第二個結果嗎?」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問道。童大小姐可是非常相信家裡這幾個老爺子的能量,他們要是連這點主都拿不住了。那她這個病還就真不治了!
當然,童大小姐不會與林芳說這些。省得她擔心。轉移話題道:
「好了,您把我放在路邊,我打的士過去。您感緊的回去覆命。」
「那怎麼行,我讓人來送你過去。」林芳本能的接道。她把車停在路邊,拿出電話要打。
「芳姨,別打電話了。我不喜歡有人跟著。」童大小姐推門下去。站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臨走又衝林芳揮了揮手。
林芳瞪著眼望著遠去的出租車,無奈的搖頭。就算她性格再直,跟著老爺子這麼多年,耳聞目睹,也對政治多少有些瞭解。
她雖然猜不透小欣的所有用意,至少可以猜到那丫頭是在找借口不肯跟她回去。什麼準備不是一個電話的事,這丫頭卻要自己去?
出租車離開視線之後,林芳也上車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在她離開之後,從軍區總院,出來一輛軍用悍馬朝著出租車的方向極速而去。
童大小姐沒有去中科藥業。正如林芳所想,一切只要一通電話就能搞定。她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下了車。準備隨便找家酒店休息一晚上。
出租車剛走,「哧!」悍馬車停在她面前。車裡一個年青的軍官探出頭來。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童欣華,上車!」
童大小姐愕然抬頭,淡然道:
「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怎麼?怕被我賣了?」車裡的人激將道。
「誰賣誰還不知道呢!」童大小姐翻了個白眼,拉開車門,跳了上去。認真打量了一下車裡的軍官,二十出頭,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傲氣。童大小姐目光落到他肩上的標緻,淡然道:
「少校,特種兵?」
軍官的目光閃了一下,這丫頭眼睛至是挺毒。他盡量和氣的道: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認識一下,我是你葉家哥哥。葉凡,你以後叫我凡哥吧!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對你可是聞名已久。上次過年的時候,你沒來我們家,老爺子可沒找我們的刺……」
葉家哥哥?凡哥?童大小姐已經猜到他是誰了。只不過,很見不得他那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冷冷打斷他的話道:
「你憑什麼當我哥?」
呃!葉凡有一瞬間的錯愕。難道他還沒說明白嗎?葉凡重新介紹道:
「葉修武是我父親,葉……」
「所以呢?」童大小姐再次打斷他的話,冷笑:「因為你投了一個好胎,有一個當軍長的父親,有一個當首長的爺爺,所以就能見著誰都大一頭嗎?」
「喂!丫頭!」葉凡臉色刷刷的一陣青白交替。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比他還要傲的人。
葉凡今年才二十二歲,十六歲參軍,十八歲考上軍校。去年軍校畢業,回原部隊還是上尉。短短一年時間,他已經是某集團軍,特種部隊的連長了。加上他的出身,可以說他的確是有驕傲的本錢。
過年回家時,他聽起過許多小次小欣的大名。不過卻從來沒有當真,最多也就是覺得她是個能夠哄老人開心的女孩。
如果不是剛才在醫院裡,全程見識了她舌戰美國佬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對她這麼客氣。只不過,他難得的客氣,得來的卻是對方的無理。這令他非常氣憤!
「怎麼?」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惱羞成怒?」
想到自己此來的任務,葉凡不得不壓下那滿腔怒火,保持冷靜道:
「得,你要是覺得當我妹委屈了。那我叫你姐好吧!」
「咳咳!」童大小姐沒想到他會突然來個大轉彎,差點沒咬著舌頭。不得不說,這個葉家第三代中,最被葉老看好的少年,的確是不簡單。自少,他的自控能力和應變能力,都已經有相當火候了。
見這剛剛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丫頭轉眼又笑了。葉凡十分無語。心道,女人果然是最不講理的動物。
「好了,葉家小弟,你找姐姐有什麼事?」童大小姐笑著調侃道。
葉凡嘴角明顯抽了一下,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女孩叫小弟。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六月飛霜。讓人又冷又寒,身邊還冤魂圍繞。
「我是奉爺爺的命,來為你提供幫助的。」葉凡直接道明來意,省得這丫頭再給他上眼藥水。
就知道是老傢伙安排的,童大小姐看了他一眼,「謝謝!」推門跳下車。衝他揮手道:
「請轉告葉爺爺,你的幫助我已經收到了。」
下言之意就是你可以滾蛋了。說完也不等葉凡回應,她轉身朝著公路邊一家叫做「明宛」的酒店走去。
葉凡完全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連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說走了就走了。他感覺臉上被人愛狠狠的抽了一記。看她朝酒店走去,他也沒急著追上去。而是拿出電話,先向大伯匯報情況。
「大伯,我是小凡。」
「情況怎麼樣了?」
「童欣華沒有跟林阿姨走。而是一個人進了,一家商務灑店,您說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我帶她去見您?」
從葉凡的語氣中,葉修文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想到那丫頭的強勢,葉修文禁不住笑道:
「你剛剛跟她接觸過了?還吃了癟吧!」
葉凡臉上頓時囧得發紫。
沒有回音就表示猜對了,難得有人能讓這個葉家小少爺吃癟,葉修文笑著給侄子下了命令:
「算了,她要是不願意,你是帶不回她的。你也在酒店住下,如果有情況發生,就幫著她解決掉。」
這是讓他留下來給她當警衛員?
葉凡心裡雖然很不爽,不過迫於伯父的權威,加上軍人服從命令的天職,令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任務。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葉凡掛了電話,將車開進酒店的停場坪。也沒打算進去開房住下,而是準備坐在車上來個守株待兔。
童大小姐住進酒店後,才拿出電話,打給冷朝陽。
「冷叔是我,你現在什麼都別說。只要記下我說的話……」
冷朝陽聽了之後,雖然吃驚,卻是一點也不懷疑童大小姐的話。他果真是一句也沒多問,將童大小姐要說的話記了下來。
童大小姐掛了電話之後,沖了個冷水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直到半夜,她被餓醒。她才想起來,自己折騰了這一天,竟然只吃了一餐早飯。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兩點了。
這是一個便捷酒店,只有客房沒有餐廳。不過她記得酒店旁邊似乎有一個二十小時的超市。打算下去買包方便麵祭一下空空如也的五臟廟。否則,這後半夜她估計沒法往睡了。
換了衣服出來,酒店裡非常安靜。服務台裡坐著幾個正在打牌的值班員和保安。聽到動靜,他們一起回頭。
「小姐,有什麼事嗎?」一個保安望著童大小姐問。
「沒事,你們忙。」童大小姐搖了搖頭,往門口走去。
一個女服務員望著出去的小欣,提醒道:
「妹子,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去,可要小心了。外面有狼!」
「謝謝!」童大小姐道了聲謝,在幾雙怪異的目光注視下,推開玻璃門出了酒店。
雖然已經是深夜,還是讓剛剛從空調室裡出來的人,有種踏入蒸籠的感覺。童大小姐本能的皺了皺眉,抬手輕輕扇了兩下,然後朝著離酒店大門右邊五十點,那家燈火通明的便利店走去。
也不知道童大小姐有沒有注意到,停在酒店左邊的那輛悍馬。可以確定的是,悍馬裡面的人已經注意到從酒店出來的她。
這丫頭搞什麼?半夜三更的還往外跑。如果不是聽她跟酒店的人說了話,他肯定當她是夢遊。
童大小姐何許人也,身後有響動豈能躲得過她的耳朵。於是,當葉凡推開車門,之時她就被發現了。只不過,童大小姐不想打草驚蛇,所以連頭都沒歪一下,一直往前走著。
走了幾步,她就已經可以確定身後正有個人,在悄然向自己靠近後。這時,她腦海裡面立刻浮現那個服務員的提示。
原來外面是真的有狼啊!於是乎,當童大小姐暗暗算好與身後人的距離後,突然轉身,並且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一枚松籽當成暗器,朝著身後色狼射去。
「嗯!」葉凡只覺有一隻蒼蠅似的小物件朝著自己的額頭飛來,才剛剛產身將其拍落的念頭,那東西已經撞上他的額心。並且直接入肉,額心上突然傳來的疼痛,令他本能的發出一個悶哼!
按說葉凡的身手也很不錯,只不過他在部隊裡練的都是硬功。要跟童大小姐這種武林高手比,那還真是弟弟了。再加上,他毫無防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對勁啊!這悶悶的低吟聲,與她預料中的狼嚎完全不同啊!童大小姐定睛一看,結果那聲尖叫,從她自己嘴裡脫口而出。
「啊!」
怎麼會是這傢伙?她清楚自己剛才用了多大力道,好在臨發射時,她故意向上偏了幾分,否則這傢伙的一隻眼睛就得瞎了。
「鬼叫什麼!痛的人是我。」葉凡捂著額頭氣憤的吼道。為什麼沒人告訴他,這個丫頭會使暗器傷人?
與蘇美美喜歡調戲美男的惡趣一樣,看到那種自以為是,渾身傲氣的傢伙吃癟。就是童大小姐的惡趣。
因此,聽葉凡一吼,再看他那一臉晦氣的樣子。童大小姐剛剛那點後怕感,立刻被一股爽快的感覺代替。
她禁不住燦然笑道:
「我代你吼不行嗎?」
說著,還毫無誠意的來了個道歉:
「對不起啊!我哪知道酒店服務員口中,那隻大色狼原來是你。」
這是道歉嗎?
這分明是在罵他活該活該挨打,還罵他是色狼。葉凡氣得差點一拳給她揮過去,如果她是男人或者敵人的話!
葉凡感覺自己的手上似乎正有粘呼呼的液體往外滲。他皺了皺眉,無視她那幸災樂禍的邪惡笑容道:
「你用的什麼暗器?」
「放心,沒有淬毒。」童大小姐答非所問,笑著走回去。站在他面前道:「把手拿開,我給你取出來就好了。」
葉凡雖然懷疑她是否有那麼好心?不過,因為不知道她用的什麼暗器,卻也不得不鬆開手,由得她取。
望著葉凡額心那顆被血染紅的松籽,童大小姐再次笑噴,「哈哈……要不留著這顆美人痣,別取算了?」
「童欣華!」葉凡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抬手一抹,便將那顆入肉三分的松籽給帶出來了。只不過,因此而引起的疼痛也讓他整張臉都抽搐了幾下。
額上的血這下更是像噴泉似的從那個小孔中湧了出來。一下就流到他眼睛上去了。本能的,他又要抬手去抹。
「別動!」童大小姐打開他的手,另一隻手飛快的從褲子口袋裡扯出一條手巾,用力壓住那個往外冒血的小口子。然後對他道:
「你自己先按著,我先去買點東西,然後再回來幫你處理。」
童大小姐小跑著去了前面十步的店子裡,並且很快就回來了。
葉凡還以為她是去給買藥了。結果,看她拿著兩碗方便麵回來,心裡那個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你半夜三更跑出來,就是買這個?」望著她一手一碗方便麵,葉凡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實在是不容易啊!
「對啊!」童大小姐點了點頭,瞟了一眼他按在額上的手巾,皺眉道:「有沒有搞錯,你怎麼那麼多血,竟然還在出。」
聽了這話,葉凡有種想撞牆的衝動,這跟他的血多有關嗎?分明是她自己心狠手辣,出手無情吧!
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朝車駕走去。
童大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拿著方便面跟了上去。客氣的道:
「你車裡有藥嗎?沒有的話,就跟我到房間去吧!我包裡有藥,順便請你吃宵夜!」她所謂的宵夜,自然是手裡的兩碗麵。
「你就不怕別人誤會?」葉凡語帶不屑的道。半夜三更,邀請一個年青男人跟她進酒店房間。她竟然說得那麼順口。這丫頭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誤會什麼?誤會我引狼入室?」童大小姐望著他額上那傷,不以為然的道:「就算你真是色狼,你覺得自己是我的對手嗎?」
這話太傷自尊了!這一刻,葉凡滿腦子都暴滿了,伸手掐死她的衝動!
「除非你怕被我給吃了,否則就跟著來。」童大小姐說著已經走到酒店門口。
「死丫頭!」葉凡暗罵了一句,為了表現自己是個男子漢,他沒有絲毫猶豫,跟著她一起進去。
其實剛才童大小姐發出那聲尖叫時,酒店裡面的幾人都到門口看見了。兩人在外面的對話,他們也都聽見了。所以,這會兒看見他們倆一起進來,雖然目光有點奇怪,卻誰也沒有出聲。
「隨便坐吧!」進了房間,童大小姐招呼一聲。就去拿放在床頭的包。
童大小姐住的普通標準間,裡面有兩張單人床和兩把椅子。有空調,電視。只不過,這會兒不帶星的酒店還沒有電腦這配置。
葉凡掃了一眼,沒有去坐下。而是直接往衛生間走。童大小姐從包裡翻出一藥瓶,跟了進去。看見那傢伙正要用冷水洗臉。
童大小姐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伸手拽著他的衣服直接給拖了開來。葉凡先是屁股莫名被踢,接著再被人從後面拉得一個趔趄,還沒來得及還手。當頭一頓痛罵又來了。
「你有毛病啊!不知道傷口沾了生水的後果嗎?」
一向以威武自居葉凡,今天一連幾次被這丫頭給打擊到了。一張滿是血跡的臉上,難看到極點。一雙眼睛,怒目相像,沒好氣的回道:
「不要你管!」
看著狼狽不堪的葉凡,聽著他的咆哮。她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開心得很。
「沒想管你。」童大小姐忍著笑,將手裡的藥瓶往洗臉盆上一放。笑意盎然的道:
「不想留下一顆美人痣就上點藥。如果覺得美人痣留著漂亮話,那就接著用冷水洗吧!」
說完,她轉身出了浴室。順便幫他把門關上。
葉凡雖然對童大小姐恨得牙癢,不過他卻真不想自己的額心留下這麼一個奇特的印跡。所以,用力踢了一腳牆壁出氣之後。他還是拿著那藥,往傷口上撒。藥到血凝,非常有效。
接著他取了一張毛巾,沾了水後,對著鏡子小心的將傷口周圍的血污去掉。
一切就緒,他才拿出那個打得他頭破血流的暗器。結果,發現竟然是一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松籽。
葉凡被震得不輕!那丫頭竟然能把松子當暗器,關鍵是還有如此威力。這得有多強的戰鬥力啊!這樣的人,需要他的保護?爺爺和大伯他們在搞什麼?他可不認為他們不知道她的厲害。
就在葉凡百恩為得其解的時候,童大小姐的聲音傳進來了。
「喂!你在裡面幹什麼?那麼一點小傷,這麼半天還搞不定麼?」
淡定!淡定!她就是個小丫頭!咱不跟他一般見識!葉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開門出來。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問道:
「你練過?」
童大小姐有點莫名其妙的道:
「我練過的東西多呢!你具體想問什麼?」
葉凡大手一攤,露出那顆被血染紅的松籽。
童大小姐瞟了一眼,不以為然的道:
「你說這個啊!是練過。不然,你怎麼會出血?好了,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請你吃泡麵。」
「我流了那麼多血,一碗泡麵就想了事。哪那麼容易!」葉凡不依不饒的道。
「那你想怎麼樣?」童大小姐一臉興味的道:「要不咱們吃完後,卻下面馬路上再過上幾招?或者簽個什麼生死契什麼的。」
「還真當自己是江湖大俠啊!」葉凡橫了她一眼,端起碗麵。狠狠吃起來。
「看你那樣子,該不是把那面當我了吧?」童大小姐笑著問道。
葉凡掃了一眼過來,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童大小姐的電話響了。是冷朝陽打來的。告訴她合同的初稿已經出來了。童大小姐讓他馬上送到酒店來給她看。
葉凡原本是想吃完麵就回到車上去的。不過,聽到她在電話中又讓人過來,而且那聲音明顯也是男的。所以,他乾脆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童大小姐看了看時間,快三點了。冷朝陽開著車,從公司那邊過來。少說也得兩個小時。等他到的時候,也差不多天亮了。也就是說,她現在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童大小姐又看了葉凡一眼,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也沒再趕他走。知道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就算把他趕出去了,他也是回車上去繼續守著。
最主要一點,她剛才誤傷了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於是她打電話到前台,在隔壁又開了一個房間。
掛了電話,望著他道:
「是你去隔壁,還是我去?」
「剛才打電話的是誰?」葉凡淡淡的問道:「他拿來的合同,是明天早上要跟那老美簽的吧!」
「沒錯。你說對了。」童大小姐也不隱瞞,這傢伙估計知道得一點也不比她少。
「你知不知道,你弄的那第三個條件,現在弄得一些人很被動?」葉凡語氣有些沖,其實他針對的並非童大小姐。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指小欣。
這話讓小欣很是反感。他不是林芳,童大小姐可沒必要給他留面子。所以語氣比他還要衝。
「別人是被動還,是主動與我有關係嗎?」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葉凡爭辯道:
「上面給你的任務,明明是解決掉那個荒唐的賭約。可是,你卻自做主張,亂開條件。這本身就是紀律所不允許的。」
「呵呵!」童大小姐一陣冷笑:
「你跟我談紀律?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軍人嗎?」
葉凡被問得一怔,也是無話可說了。
童大小姐接著道:
「別忘了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一沒吃國家公糧,二沒領國家俸祿。我憑什麼要聽別人的安排?又有什麼義務,要為那些吃著皇糧拿領著俸祿的官老爺們去擦屁股?」
「好吧!看在維護國家利益,人人有責的份上。我幫他們把麻煩了了。怎麼?我還不能憑著手藝,賺點小錢?再說了,我賺的還是美國佬的錢呢!」
「老實說,我也覺得你應該狠狠的宰那兩個老傢伙一筆。只不過……唉!」葉凡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起來道:
「算了,反正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在京城期間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咱們也管不了。」
童大小姐心說,我的安全你也管不了。不過,她還是忍了一口,沒有繼續打擊他。葉凡走到門口正好碰到拿了房卡上來的服務員。
「幫我關門!」童大小姐交待一聲,倒下接著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