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全身名牌,脖子上還掛著一根手指粗的金項鏈,手指上滿是閃閃發光的金屬和石頭的男人滿臉堆笑的推門進來。拱手就道歉:
「各位!對不起了!實在是不知道有客貴來臨,怠慢之處還忘各位見諒!這樣,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進來的正是一品鮮的老闆。劉超,年齡不大,三十多歲。典型的南方男人,矮小精幹很會來事。綠都開業的時候。他也是賓客。所以剛剛走包廂門口經過時,一眼就認出了在坐的都是些什麼人。
他清楚,要想在綠都站穩腳根,這樣的朋友是必需要交的。只不過,劉老闆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說著就回頭吩咐余少茵:
「阿茵,你去把我私人珍藏的芝華士拿過來招待貴賓。」
余少茵一直在給老闆使眼色,可是這位平是精得更狐猩一樣的老闆。現在怎麼就看不明白了呢?人藍少剛剛說了要二鍋頭,他到好一來就送芝華士。這不是打藍少的臉嗎?
果然,就見藍少臉色猝變。瞪著老闆質問道:
「劉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怕我付不起酒水錢嗎?」
劉老闆做了許久生意,還從來沒遇到過送東西,還送出禍來的事。所以,被藍少這麼一問,當場怔了一下。
好在他夠醒目,目光一掃發現一屋子人除了藍少和他的員工外。其他人全都露出了看戲的表情。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了。馬上改正道:
「藍少,到了這一品樓,您跟我談錢,這不是罵我嗎?無論如何,今天各位貴客到了這一品樓,就看我小劉的安排吧!」
說完,劉老闆也不給藍少反駁的機會。直接從還沒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的余少茵手中接過菜單。就去親自準備了。
余少茵也很聰明,知道留下來肯定會成為炮灰,所以,深深一鞠躬,趕緊跟了出去。
不過,她發現老闆竟然真的拿著菜單,親自到廚房去吩咐。她就有些犯迷糊了。這藍少也不是第一次來一品樓吃飯,以前也沒見他這麼上心啊?
「老闆,那些人是誰啊?也是雲都的衙內嗎?」余少茵跟過去道:
「你是沒看到,他們一起合夥擠兌藍少的樣子。」
劉老闆看了余少茵一眼,嚴厲的警告道:
「你只要知道,那群人中,沒一個是好惹的就成。以後,凡事他們中的人來吃飯,你都得給我招呼好了。」
呃!這麼尊貴啊!余少茵不由輕輕吐了吐舌頭,幸好她沒怎麼得罪人。
經劉老闆這麼一打叉,包廂裡的人也沒勁再鬧了。事實上,大家也就是開玩笑。真一人一瓶路易十六,帶走還差不多。一次過喝掉,誰都不是傻子,怎麼能這麼干呢!
酒這東西,越好的越需要慢慢品。要是牛飲的話,那還真得用二鍋頭。那才過癮。
「這個劉老闆還真大方,他這樣做生意,不會把老本賠進去嗎?」楊柳禁不住感歎道。
「你看他那樣子長得傻嗎?」童大小姐笑道。
楊柳笑道:「還別說,看他那一身爆發戶的打扮,還真有幾分傻氣。」
「傻?這傢伙奸著呢!」藍少不以為然的道:
「他這都是裝的。這開酒樓不比咱們開公司。來這吃飯的人,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他故意把自己弄得俗不可耐,像個暴發戶似的,這是為了鎮住那些地皮無賴。」
最後這句話,藍少是望著張馳說的。傻瓜都看得出來,他是在影射張馳是個地皮無賴。不過,張馳卻並沒有跟他計較。原因很簡單,張馳雖然在社會上混過,可是他自認為那格調要比地皮無賴高太多了。
「你說麼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楊柳點頭認同道:「唉,看來這年頭做什麼都不容易啊!」
「那可不是。」齊白望著小欣,真誠的道:「不過,咱們很幸運能認識小欣這個智多星。就可以少走許多冤枉路。」
「看看,還是咱們齊教授知書識禮。」童大小姐望著藍少調侃道:「不像某些人……」
「得!算我怕你了!」藍少將手一舉,投降道:「不就是幾瓶洋酒嗎?我買還不成嗎?」
噗嗤一聲,大家都笑了起來。
「酒就不用了。」童大小姐笑著擺手道:「不過,呆會兒的飯錢你可不准省。咱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打秋風的。」
「這個不用你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天下就沒有白吃的晚餐。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藍少正色回道。他也不缺這點錢,可是這人情欠下了,那將來可是要加倍還回去的。
「誰說沒有白吃的晚餐?」童大小姐笑道:
「你買單,我們可不就是白吃嗎?」
「我算是看明白了。」藍少鬱悶的道:「合著,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那個地主老財。你們這是打土豪來了。」
大家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說笑的時間,鮮香美味的菜已經上桌了。中午大家都沒怎麼吃,這會兒美食當前,大家誰也沒講什麼風度。
一個個撈衣捲袖,動起手來,那叫一個快,准,狠。用風捲殘雲,狂風掃落葉來形容也不為過。
待余經理和劉老闆提著酒進來時,看到這情況,差點沒跌掉大眼珠。天啊!這群人像是每天吃住在五星級酒店的樣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剛剛從牢房裡面出來的呢!
短暫的怔愕之後,劉老闆馬上意識到自己在安排菜式時出了問題。他以為這些大老闆們只是來嘗鮮的。所以,安排的全是精巧細膩的美式。盤子不少,可是每一盤菜的量卻只夠每人挾一筷子。然而,現在看來,他們分明就是肚子餓了才來覓食的。
敬了幾杯酒後,劉老闆立刻又去廚房吩咐弄了幾個份量足夠的大菜上來。只不過,菜還沒上來,人家已經吃飽喝足起身買單了。
劉老闆不肯收錢,可是藍少卻堅持留下了兩千塊才走。兩千塊錢吃這餐飯,只多不少。這位劉老闆到這時才知道,有些圈子是他怎麼也沒辦法擠進去的。
因為男士們都喝了酒,這開車的任務就由童大小姐和楊柳代勞了。楊柳開了藍少那輛奔馳車,載著原田和楊爽,齊白,藍少回綠都。
張馳,齊白和林少上了童大小姐的豐田車。童大小姐先將張馳送去了軍區大院。又把齊白送回了顧省長家。兄妹倆回到家時都晚上九點多了。
至從豐華成立以來,他們基本上就以綠都為家了。平時,除了偶爾回家拿點東西外,都很少在家住。因此,乍見他們倆開門進來,兩位正在看電視的老人,不由驚問:
「咦!你們倆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這不是咱們家嗎?」童大小姐反問道。
「還知道這是你們家啊?」外婆沒好氣的回道:「我還以為,這家不如五星級的酒店豪華,容不下兩位大老闆了呢!」
呃!兄妹兩面面相覷。
「外婆!那不是為了工作嗎?」童大小姐為自己解釋道。
「是啊!工作重要。所以,你們現在趕緊去工作吧!」外婆瞪著丫頭道。
呃!外婆真生氣了!
童大小姐趕緊換了鞋,跑過去蹭到外婆懷裡撒嬌道:
「工作哪有外婆您重啊!您放心,麻煩事都處理好了。以後您的寶貝外孫女兒又可以天天陪在您身邊了。」
外婆臉上的怒容終於裝不下去了。輕輕拍著孫女兒的小臉啐罵:
「你這丫頭,就知道哄我開心。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是明天要回學校,參加期末考試。你會回來?」
「誰說您不是我外婆呢!真是太瞭解我了。」童大小姐笑道。
「丫頭,別買乖了。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林老爺子,沖童大小姐招手道:
「你過來,談談那工廠你們打算怎麼弄?」
「讓我哥給您匯報吧!他才是公司董事長。我先去洗個澡,明天還得參加考試呢!」童大小姐將事情推給林少,自己拿著包就跑了。
林少自然是沒得跑。乖乖的向老爺子匯報他們的工作進展,經及工作計劃。
兩位老人聽得非常認真。他們也非常關心工廠情況。別看林老爺子平時,似乎什麼都不管。可是,誰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手打下的天下出現問題呢?
一直以來,他們雖然知道社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可是,只要老百姓能吃飽穿暖。其他的一些小問題,他們都可以忽略。畢竟要達到**社會的理想目標,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而,六月一號那天,雲機廠員工鬧事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憾。雖然,政府給出的解釋,說那些工人是受到挑撥和鼓動。
但是,他們卻明白如果不是因為確實存在著問題。如果不是工人們確被沒米下鍋。誰會聽從別人的鼓動,去政府鬧事?
為此,整個雲海政府從方書記到邱市長,他們都沒有逃過老人們的責備和炮轟。只不過,光是罵他們還沒有用啊!
出了問題,還得解決。所以,對待這幾個廢寢忘食的幫助工廠恢復元氣的年青後生。他們實際上是打從心眼裡疼愛與欣賞的。
葉老更是放出話,只要小欣和林少能把雲機廠給盤活了。讓雲機廠的一萬多職工,和幾萬家屬的生活有著落。他願意豁出那張老臉給予適當的幫助。
事實上,這也是童大小姐敢打信息部主意的依據。是童大小姐敢放開手腳大干的主要原因。
童大小姐是個驕傲的人,她做生意靠的是謀略和能力。讓她向別人那樣,為了做生意就去給人燒香求人,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現實是要想在商場上混得如魚得水,有所作為。你就必需得求人。你有智慧又怎麼樣?
智慧能跟權力比嗎?事實證明,沒有什麼比得過權力!所以,從古至今,才有那麼多的勇士,前撲後繼的為此奮鬥。
可是,如今他們身後有葉老這尊大佛頂著,誰敢受他們的香?
葉老可不是方書記,他都已經退下來了。也不怕別人說他貪污**,為自己人謀利。當然,就算他還在位,也沒人敢這麼說他老人家。說了也沒用,因為這群孩子中,可沒他葉家什麼人。
第二天早上,童大小姐如約回到學校參加期末考式。這一次再沒有同學和老師敢小覷好了。考試相當順利。只不過,考完之後在校門口遇到一點小麻煩。
她剛出校門,就上湊上來兩個擋道的人。
「同學!可把你等著了,您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就是對面那個精品店的老闆嘛!」童大小姐望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道:
「怎麼?拿著我弟給的那兩萬塊錢,租到新的門面了嗎?」
男人刷的臉就紅了。低著頭,說不出話來。他身邊的少婦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望著小欣道:
「同學,對不起!他就是個二百五。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
「大嫂,你可真逗。」童大小姐忍笑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少婦賠著笑臉道:
「是這樣,這些天我們倆口子,天天守在店門口。也沒看你開門。所以,我們就想,您是不是能再把店再轉給我們?」
「這個啊!」童大小姐狀做為難的道:
「那店是我弟的,我可做不了他的主。」
見事情不好辦,那女人又狠狠刮了男人一眼。那男人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童大小姐覺得有趣,接著又道:
「再說了,你們不是拿著錢了嗎?再租一間不就好了?而且,我看這位大哥挺會做生意的。你們當初頂下這門面時,也不會超過一萬吧!看看,他轉手就賺了一萬多。」
一提起這事,那男人的頭就低得更下去了。連那女人都禁不住臉紅。
事實上,當初他們還真以為自己遇到大傻瓜,狠賺了一筆來著。為此一家人還開心了好幾天。可是,當他們拿著錢去街上一打聽。
乖乖!原來事道已經變了,以前他們八千塊就能頂下一個鋪面。可是,現在這條街上的門面,人家願出五萬塊都還沒人肯放手。
到了這會兒,他才知道自己非但沒有討到那個傻小子的好。反而還吃了一個大虧。把價直五萬的東西,兩萬塊就賤賣了。之前還在誇他精明的老婆,立刻翻臉,差點沒把他給埋怨死!
兩口子都是從鄉下進城的人。在家裡人眼中,他們就算是非常有本事的人了。可是,在這城裡,沒了那個維持生計的小店,他們就什麼也不是了。
可是,他們又不願意再回去種地。思來想去,他們覺得對方可能也跟他們一樣不明情況。所以,想自己上門去認個錯,把資態放低一些。再用那兩萬塊錢,把店子給盤回來。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時,那店子卻一直關著門。後來還是一個當時也拿了一百塊證明費的人嘴裡聽說,那個小孩的姐姐,可能是學校的大學生。
所以,他們就在這學校門口來等著。這一等就是一個月。他們手裡抱著那兩萬塊,是一分也不敢花。可是,他們的日子還得過,所以這心裡也越來越沒底了。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人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了。男人將牙一咬,搓著雙手,作揖鞠躬的懇求道:
「那個,妹子!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小朋友,更不該見錢眼開。跟一個小孩子做買賣。我知道錯了!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妹子!您就大人大量吧!」女人也忙不跌地跟著求道:
「您知道的,那個小店一直是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來源。現在來源沒了,我們一家三口就要睡大街,餓肚子了……」
「好了,你們再說下去,別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們呢!」童大小姐趕緊阻止這夫妻倆表演。
夫妻倆立刻止聲,可憐兮兮的望著童大小姐。
「好了,你們那個店我也沒興趣要。」童大小姐道:「不過,我弟當時總共花的是三萬八。這個錢你們得全部還給他。」
啊!夫妻倆當場僵住了。兩口子愕然相望,然後不敢置信的望著童大小姐。她怎麼可以把那小傢伙用來砸人的錢,也算到他們頭上來啊!
看他們的表情,童大小姐就知道,他們還是沒弄明白自己錯在哪裡。童大小姐決定好人做到底,為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長點記性,下次別再吃同樣的虧,上同樣的當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冤?你們真以為我弟弟是傻瓜,敗家子嗎?」童大小姐笑著搖頭道:
「不,他才不會傻呢!更不會拿自己的錢來砸人。只有用別人的錢,才會砸得那麼歡。知道,他為什麼一次提了五萬現金出來嗎?」
「不,不知道。」男人拚命搖頭。他已經有點消化不了現在聽到的事實了。那小孩才多大啊?他能有那麼多心計?
童大小姐笑著道出事實:
「那是因為他知道你那樣的鋪面,現在的市價最少也不會低於五萬。要不是我幫你攔著,你現在就得實實在在的花五萬才能要回去了。」
呃!那男人當場就石化了!
「記住這個教訓吧!做生意一是誠信,第二是和氣。記住一句話,顧客就是上帝。」童大小姐說完,將小店的那套鑰匙還給他就走了。
待童大小姐走了很遠了,那女人才回過神來問道:
「那,那些證件呢?」
「明天我會給你們帶過來。」童大小姐沒有回頭,應了一聲揚長而去。
夫妻兩望著那個離開的背影,不禁大感汗顏。還以為人家跟他一樣不懂行呢!卻原來人家一開始就張著網在等他往裡撞。
「唉!不管怎麼說,店子總算是拿回了。」女人輕歎一聲,瞪著老公道:「聽到沒要,讓你記住這個教訓!」
「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男人忙不跌的點頭。
「還有以後?」女人雙目一瞪,嚴厲的道:
「以後店裡的事不用你管了。我已經跟我哥說了,你明天開始就去他那工地上,搬磚頭去。什麼時候,把你砸掉的那一萬八給我賺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再回來。」說完學著童大小姐的樣子,將胸一挺,轉身走了。
童大小姐第二天如約將那些證件還還給他們了。因為當初也沒去過戶,所以那個體工商執照上,還是原來的名字。他們只是把那份合同給銷毀,就完事了。
「妹子,真是謝謝你了!這是三萬八千塊錢,你數數!」女人接過那些證明,從抽屜裡拿出幾摞錢放在桌上。
童大小姐沒有去接錢,而是望著那女人問道:
「大哥今天不在嗎?」
「他去工地上幹活了。」女人笑道:「店裡我一個人看就夠了。」
「是去還賺錢還債吧?」童大小姐直接拆穿女人的掩飾。
掩飾被揭掉,小婦人臉色頓時羞得緋紅。
「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做這個店一共賺了多少錢?」童大小姐突然又問。
小婦人也沒有隱瞞,如實回道:
「這個店我們做了幾年了,剛開始就咱們一家。生意好點。頭一年就拿回了本錢。後來那邊接著又開了兩家。我們這生意也就淡了許多。」
說著,她望著桌上的錢,淒淒艾艾地道:
「也不怕你笑話,這些錢中有一萬都是借來的。」
「這麼說,你們這幾年經營下來,也就只有八千塊的存款?」童大小姐笑道:
「這也難怪那位大哥,一聽人家肯給他兩萬塊就啥也不顧了。」
女人臉色有點發囧,不過聽到別人看不起自己老公。她還是忍不住梗著脖子爭辯道:
「其實,八千塊在我們老家那兒也不算少了。要是單靠種地,許多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呢!」
童大小姐就笑了。看來這兩口子感情還是挺不錯的。到了這會兒,她非但沒有埋怨男人賠了錢。卻還在意別人對他的抵誹。
她從桌上拿了兩萬塊,對小婦人道:
「這兩萬本金我拿走了。其它的你收起來吧!」
童大小姐沒想過真讓他們為小星仔買單。她昨天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讓他們知道有些決定一旦做錯,將會有什麼樣嚴重的後果。
「啊!這怎麼行?」小婦人完全沒想到情況會有這麼大的逆轉。她忙搖頭,推辭道:
「事情本來就是我家那口子不懂事。他這麼大一個人,更一個小孩計較。而且還輸了。這更本就是他活該。」
「呵呵,我想大哥也受到教訓了。」童大小姐笑道:
「你們賺錢也不容易。再說了,我弟弟也很調皮。讓你們少做一個月生意,我為小傢伙向你們道歉!」
「不,不,都是我們的錯。」小婦人拚命搖頭。然後,跳起來去裝了許多小孩子的玩具,說什和也要讓童大小姐給那位小弟弟帶回去。
童大小姐看她眼圈都紅了,只好卻之不恭。提著一包玩具,去了學校。
參加完期末考,童大小姐就著手準備去京城攬生意的事了。雖然有葉老的支持,可是,具體的工作還得他們親自去辦。童大小姐一向都相信,天上不會掉餡餅,地上也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
只不過,事情有點突然。童大小姐原定是七月中旬與林少一起去京城的。可是,七月初,她臨時接到杜老的電話急招,讓她立刻,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見他。
童大小姐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事?對方的電話就掛了。然後就看到一架直升機,飛到她頭頂上來了。接著,她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林峰打,就被人給帶走了。
直到上了飛機,童大小姐都還弄明白她的任務是什麼?好在,飛機上除了兩個飛行員外,還有林芳。
「芳姨,出什麼事了?」童大小姐扣上安全帶,小心的問道:
「不會是杜爺爺和杜奶奶有什麼事吧?」
「呸呸!」林芳立刻罵道:「烏鴉嘴!不准亂說!」
童大小姐雖然討了一餐罵,卻一點也不惱。反而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兩位老人有事就好!老人家年歲大了,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身體出問題。
林芳瞪了小欣一眼,又在那小聲禱告:
「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
「壞的不靈好的靈!」童大小姐也跟著她一起禱告。
林芳知道丫頭有靈力,見她也禱告了。她才放心,握著小欣的手道:
「丫頭,你猜對了一半,我來接你的確是要你去給人治病的。」
什麼人病了?要這麼興師動眾。還要林芳出動直升機親自來接她?不管那個病人是誰,童大小姐卻知道,這個差事絕對不是什麼好差。她皺眉頭道:
「有人生病了,京城裡什麼大夫沒有啊!至於捨近求遠嗎?」
「別人要是能治,自然不敢來麻煩咱們的小公主。」林芳聳肩道:「問題就是,那些什麼大夫全都束手無策。」
「說病人是什麼情況吧?」童大小姐不再追究病人的身份,直接詢問病情。反正,她已經上了這架飛機,就沒有退路了。
「這個是他的病歷。」林芳趕緊將一個文件袋遞給小欣。
童大小姐接過來,拿出厚厚的一疊病歷。掃眼一看,雙目微挑,頓時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玩味。
「還是英文啊!病人是外國人?」說著,她隨便翻閱了一下病歷。
「是啊!」林芳沒有隱瞞病人的身份。她如實道:
「美國人,美國前海軍上將。他兒子是美國當局的參議員。是這次美國訪華團的主要代表之一。」
童大小姐一聽就笑了。轉頭對林芳道:
「這病不是沒人能醫,而是沒有敢醫吧!」
「你也不敢?」林芳激將道。
「我要是不敢,你也不會來找我吧!」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笑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那些大夫。自從蘇聯解體後,美國就以大哥大稱霸世界。誰都知道,美國的軍方和政府一直在針對東方這條巨龍。
他們是沒事都要找事的人。他們強硬的介入海灣戰爭,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這種時候,要是誰不小心,給他們找到一點借口,藉機向咱們國家宣戰。那這人豈不就成了歷史的罪人?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稍有頭腦的醫生也知道迴避責任。可是,大夫們只想到自己不去當那個導火索。他們卻沒想過,大家都不治,這人要是死在了國內。那這麻煩豈不是更大?
杜老也是知道別人或者不敢接這個病患。但是,她童欣華卻是不怕。所以,才會興師動眾的讓林芳來接她吧!
而且,還來得那麼突然,童大小姐猜八成是擔心另外個幾個老頭知道後反對。老爺子們對這些美國政客可是沒有半點好感。管他們去死?
「我果然沒看錯你!」林芳拍著小欣的肩膀,欣慰的道:
「我就相信你這丫頭絕對不會像那些政醫一樣,聽到這幾個虛銜,就嚇得不敢給病人下藥了。」
童大小姐沒有出聲,將那厚厚的一踏病歷,認真的看了一遍。望著林芳道:
「芳姨,您見過這位老戴維沒?」
「沒有,不過我見過他兒子,小戴維。」
「難道小戴維也有病?」童大小姐就問。
「那到沒有,他看上去還挺正常。」林芳老實回道。
童大小姐徹底被林芳的耿直給打敗了。
「芳姨,你見過病人的兒子。跟病人的病有關係嗎?」
呃!林芳被問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呵呵,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在問病情了。」頓了一下,林芳又正色道: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有必要說一下。訪華團的名單裡原本並沒有老戴維。不過那個小戴維卻把人給帶來了。他的解釋是聽說中醫很神奇,所以專程帶著年邁的父親一起訪華。就是為了找中醫,給他最為崇拜的父親治病。」
「你相信嗎?」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反問道。她在美國呆過,瞭解美國的政客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其實,說他們是人,那還是過譽了。
「我不信。」林芳搖頭道:
「那人長得就是一副薄情寡義的相,特別是他那眼神,那完全是睥睨天下,自以為是的神彩。要說這樣的人,會很崇拜別人,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童大小姐頓時對林芳刮目相看!
「原來我們芳姨還會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