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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8 懺悔! 文 / 蘋果兒

    童大小姐猜得沒錯,伊恩已經完全被她的手斷給震懾住了。他不敢讓別的醫生碰他,也不同意轉院。還攔住了要報警抓兇手的袁天成。他只有一個要求,單獨求見王雨森。

    聽著他聲嘶力竭的淒慘叫痛聲,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願。似乎誰要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他的那痛就是誰造成的。

    儘管袁天成很想馬上讓警方,把那個惹事生非的醫生和護士都給抓起來。可是,面對伊恩的要求他卻不得不照做。

    院長走了,在場的還有主任。主任沒被洗腦,可沒有院長那個膽子。他心裡明白得很,不管怎麼樣?醫生把病人打了,那都是大禍。

    好在王雨森還只是一個實習醫生,他惹的麻煩與醫院雖然有關,不過主要還得他自己來扛。

    「快,去把王雨森找來。」不等袁天成下令,主任已經對身邊一個護士嚴厲的吩咐道。

    護士應了一聲,轉身飛快的去找人了。

    一刻鐘後,王雨森來了,帶著童大小姐的電話號碼。還有童大小姐讓他轉達的話。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王雨森也不轉彎,直言不諱的道:

    「伊恩先生,我學妹讓我問你,對於現在的懲罰是否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她可以幫你把另外一隻胳膊和兩條腿一起卸了。」

    還來?不,千萬不要!就這樣吊著一條胳膊,他都覺得比要他老命還恐怖。再來,那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得了!

    「不,不我很滿意!」伊恩拚命搖頭,搖得渾身都在抖。

    其實代學妹問出那句話,王雨森都覺得有點那啥。不過,看伊恩自己說滿意,他又忍不住想笑。

    看來,對付這種混蛋,還得用橫法才成。你若跟他講道理,只怕他就登鼻子上臉,利用外賓的身份,讓權來壓你了。

    「你滿意就好。」王雨森忍笑道:

    「我學妹還說,三天之內你要是改過自新。說不定她一高興,就把你的手臂給復原了。當然,如果你沒有悔過之心,那三日之後,你的這條手臂是不會痛了。因為你將永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有了剛才的試口,這一次王雨森說得順口多了。那不算**的威脅,聽著也更讓人覺得膽寒了。

    不會痛了,你以為好了嗎?錯,後面再來個你永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那可不是比痛更讓人害怕嗎?痛它自少還在啊!

    伊恩在香港呆了很長時間。對於國語的理解能力相當的強。因此,他完全理解到王雨森話中的威脅。他顫抖的問道:

    「三,三天,要怎樣才能讓她滿意?」

    「這個嘛……」王雨森似乎也進入狀態了。他故做沉吟,卻分明是要吊人的胃口。

    「我想你至少要把你在咱們雲海做過的錯事,壞事給糾正了吧!這樣才能讓別人看見你悔改的誠意啊!」

    話說得這麼明白,伊恩是傷子也該明白了。他在雲都做過哪些壞事,他自己當然心知肚明。

    「是,是,請轉告貴學妹,我一定改,一定改。」

    「這樣啊!那你就慢慢改吧!」王雨森淡淡的道。

    「不,不,我馬上改。」伊恩說著就按了床頭的求援開關。沒過一會兒,外交部的人就和他的助手,還有一群醫護人員一起擁進來了。大家還沒站穩,就聽病床上的伊恩自己發表了一通懺悔。

    「袁先生,我要撤回對綠裝和陳瓊的控訴,請您馬上打電話要求警方放人。我還要當面向陳小姐道歉。是我錯怪了她,其實她當時治好我的腳傷就提醒過我,傷筋動骨一百天,讓我小心別再扭傷。是我沒有尊醫囑,又從馬背上跳下來時,不小心扭到的。」

    呃!

    大家不敢置信的驚訝目光,一起看向了病床邊上站著的王雨森。對於伊恩陳述的事實,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只不過,能讓他當眾承認,卻是一件極不可恩意的事情了。大家不由猜測,他是怎麼辦到的呢?

    最為驚愕的是袁天成,伊恩要是不告綠裝了。那他要怎麼阻止綠都開業?他又要怎麼向宋公子交待?怎麼完成他出任歐美的偉大理想?

    「王雨森,你對伊恩先生做了什麼?」他憤憤的指著王雨森道:

    「讓你來是勸伊恩先生接受治療的。只有伊恩先生的傷好了,你這個打人兇手才有可能免除刑事責任。可是,你現在意然還不恩悔改,公然威脅受害人。」

    「袁先生,請你不要那麼激動。」不等王雨森開口,伊恩便幫著說話了。伊恩非常清楚姓袁的為什麼發火。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情顧及別人的利益。

    錢沒了可以再賺,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可手臂沒了。那就什麼也沒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少了一條右手。他還能幹嘛?到時,他為之不顧一切的公司,就會像丟垃圾一樣將他拋棄。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妝了。這樣的賠本身意,他是不會做的。

    「王醫生並沒有威脅我。相反,是他感化了我,讓我知道自己曾經做過許多違背天良之事。現在,我願意馬上改過,從新做人……」

    伊恩一股腦把他能想得到的,與悔改有關的中國話全都用上了。完了,最後還說了幾句不知道該怎麼翻譯的英語和粵語。總之,就是以表達他的懺悔的決心。

    大家更是驚訝了,看著王雨森的目光不由崇拜起來。這個王雨森還真不簡單啊!

    王雨森可不敢居功,見一切都在按照童欣華的預言進行著。他也禁不住暗暗吃驚。心裡之前那小學妹的成見和不服氣,也在無形之中轉變成了欽佩。這樣的算計,說她「運籌帷幄」也並不為過了。

    「袁先生,我想伊恩先生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吧!」王雨森望著袁天成,不卑不亢的催眠道:

    「我那位小學妹陳瓊,可是還在看守所裡,等著您去還她一個公道呢!」

    王雨森的話無疑挑明了,就是他逼著伊恩改口撤訴的。可是,袁天成卻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用。只能拿威脅的目光,恨恨的瞪了王雨森一眼。轉頭便去打電話,向省外事部和公安局的負責人傳達命令,吩咐放人。

    聽到袁天成打了電話後,伊恩又對他的助手米格道:

    「米格,請打電話通知招商局的洪主任,把咱們公司在雲都的那個開發案帶過來。去除那份附加條件,就照之前的合約內容。馬上簽約。」

    「啊!」米格瞠目結舌的望著伊恩。這傢伙不是瘋了吧!就算沒有得到雲都方面自己退讓,那他們也必需附加一些別的條件啊!

    要是照之前那樣簽約,那他們那麼老遠跑到雲都來投資,豈不是什麼好處也沒撈到?那還不如選擇沿海的城市投資,至少那樣還能減少許多運輸費用。

    「伊恩,你還是先治傷吧!工作的事情,等你傷好後再說。」米格勸告道。

    誰不想治傷啊!現在受著疼痛折磨的人可是他。只不過,不把這些事情做完了,他的傷就治不了啊!伊恩在心裡苦悶的回應。嘴上卻是不能說出來,他現在就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

    「我的身體我清楚。叫你做,你就快去做吧!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米格只是助手,伊恩是他的上司,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只能聽從命令了。

    招商局的負責人接到米格打去的電話時,驚得差點沒失聲叫出來。心道,這英國佬真他媽扯蛋。這不是成心玩兒人嗎?莫名其妙的加個附加條件,現在雙莫名其妙的取消了這個條件。還按原計劃進行。

    害得他們招商局的人,這一兩個月可沒少折騰。如果不是上面壓著不肯妥協,指不定他們已經自覺自願的送出去多少好處了呢!現在想想,還是領導高瞻遠矚,有先見之明啊!

    童大小姐一直沒有離開院長辦公室。難得有機會入一趟院長辦公室,這丫頭很不地道的將院長收藏的極品茶葉都給搜了出來。正在那坐著大班椅,翹著二郎腿,一邊優哉游哉的品著茶,一邊翻看著省人院的各種報表。

    小星仔在一旁吃著點心做陪。而那個院長則正坐靠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睡大覺。

    在王雨森他們離開一個小時後,童大小姐首先接到了劉秘書的電話。劉秘書非常開心的告訴她,洋人已經撤訴,陳瓊已經被送回學校了。童大小姐道了聲謝,就掛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方書記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她一接起電話,就聽方書記急切的聲音。

    「小欣,你在哪兒?」

    方書記聽說了英方的人又是撤訴,又是要馬上簽約的事。他可不認為這是英國人突然良心發現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家閨女出手了。

    「在一個非常清靜的地方。」童大小姐自然明白老爸為可打電話,她不禁笑著揶揄道:

    「不知方大人有何指教?」

    「又給我調皮搗蛋!」方書記笑罵道:

    「我想知道你這次有沒有把天給捅破了?」

    「放心吧!」童大小姐咯咯笑道:

    「就算真捅破了天,那也肯定是量著您的力而去的。只你們撐臂就能補好,肯定不會把您那魁梧的身子骨給壓倒的。」

    方書記聞言更是哭笑不得。不過,聽她如此輕鬆愉快的跟自己開著玩笑,方書記非但沒覺得安心。反而更擔心起來。要知道,他這閨女可是唯恐天下不亂,越有麻煩越開心的主。

    「丫頭,別盡拿沒用的話敷衍你老子。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方書記正色道。

    「好吧!」童大小姐也斂回笑意,一本正經的回道:

    「事實就是,我用了一點小手斷,逼著那傢伙自己求饒了。不過,您放心,從頭到尾我也沒讓他做什麼。一切都是他自己領悟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會有任何把柄給別人留下。以至於秋後算賬。

    方書記很想知道那個小手斷是什麼?不過,有些話在電話裡是不能說的,所以,他放棄了追問。只知道女兒確實出手了,而且做得非常乾淨利落,讓人再找不到麻煩就可以了。

    「你什麼時候回家?」方書記又問。

    「沒那麼快,還有一些手尾需要我處理。」童大小姐笑道:「你呢?還在辦公室?」

    「嗯,我現在回家等你。」方書記說著掛了電話。

    「你這個老爸也真是沒用。」小星仔在一邊吶吶的接道:「白白頂著這麼大一頂烏紗,卻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成。」

    童大小姐收起電話,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什麼?人在官場身為由己,官場有官場必需尊守的法則。你以為誰都可以像你這樣胡作非為啊!」

    「噗!」小星仔剛剛吃到嘴裡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接著還被嗆了一下。他憤憤的瞪著小欣,鬱悶的道:

    「照你這知說,我這幫忙的倒還幫出毛病來了?人家什麼都不做,坐享其成,還成大爺了!」

    「哈哈」小星仔瞠目嘟嘴,神情非常滑稽,逗得童大小姐忍俊不禁。點著小傢伙的額頭大聲笑道:

    「他可不就是你大爺嗎?」

    「哼!」小星仔將頭一扭,憤憤的道:「沒良心的丫頭。」

    「好了,知道你勞苦功高。」童大小姐輕輕揉了一下小傢伙的頭髮,安撫道:

    「一會兒帶你去逛夜市怎麼樣?」

    一聽有夜市逛,小星仔的臉色立馬就不同了。兩隻又黑又圓的大眼珠子,像黑色的晶石一樣閃閃發亮。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一會不准耍賴!」

    「姐姐我什麼時候賴過?」童大小姐危險的問道。

    小傢伙雙眼眨巴眨巴閃過一絲狡黠。

    又等了半個小時,他們終於等到了王雨森的電話。王學長在電話中道:

    「學妹,伊恩先生已經完全悔悟了,並且將他到雲都這幾個月所做過的錯事都做了修正。他現在想同你說話,你要跟他說嗎?」

    「是嗎?他都做了些什麼錯事呢?」童大小姐語帶好奇的問道。

    王雨森看了伊恩一眼,然後把話照實告訴了伊恩。伊恩老臉已經被疼痛折騰得變了形,現在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了。他只是用還能動的左手搶過電話,自己戰戰兢兢地懺悔道:

    「我不該污辱護士小姐;不該聽人嗦史污蔑綠裝的陳小姐;不該與別人一起合夥算計招商局;不該打酒店服務生;不該逼著酒店辭退那個不肯接受我求愛的酒店服務員。不該……」

    伊恩還真當童大小姐是萬能的主了。竟然,把他所犯過的事,俱無細麾,無一遺漏全部交待了出來。

    聽得在場的人唏噓不已。心道,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壞啊!

    就連電話那頭的童大小姐都禁不住目瞪口呆。她原本打算把事情一次過解決了再離開醫院。可是,這會兒,她改主意了。

    這樣的混蛋,不再折磨他久點,實在是對不住那些被他欺負過的同胞。「卡!」童大小姐掛了電話。轉頭對小星仔道:

    「走,咱們逛待去。」

    電話那頭,聽著電話裡突然傳來忙音,伊恩錯愕的望著王雨森。眼睛裡充滿了驚惶,失望,恐怖……等複雜的眼神。

    王雨森拿回自己的電話,厭惡的望著他道:

    「你最好先向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求得原諒。」

    說完他轉身走了。醫院的人也都跟著他走了。此時此刻,他們對伊恩也沒有任何同情可言了。

    「伊恩先生,你好自為知吧!」袁天成說完這句話,也帶著兩個手下走了。

    頓時,病房裡只留下伊恩和他的助理。米格沒有丟下同伴,不管怎麼說他們不光是同事,還是同胞。

    不過,他很好奇,那個令伊恩這樣的人,如此畏懼的人到底是誰?他敢肯定不會是那個大夫,更不可能是那個護士。

    「那個人是誰?」

    「一個長得像天使,卻比魔鬼更加可怕的女孩。」伊恩痛苦的回道。

    米格聞言一怔,隨即問:

    「她在哪兒?為什麼不讓警察抓她?」

    伊恩拚命搖頭道:

    「不可以,不可以得罪她。她扭斷我的手,就像玩一樣,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敢保證,只要她想,她就算扭斷咱們的脖子也完全不成問題。」

    米格光聽聽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他趕緊站起來跑過去關上房門。回頭道:

    「她這麼殘暴,那更應該讓警察把她抓起來啊!這樣放任她逍遙法外,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她不會找你麻煩。她雖然殘暴,不過她也是大夫。她可以輕易卸下我的胳膊,也可以輕易的裝回去。所以,我要想保住這條胳膊,就必需得讓她滿意了。」伊恩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那她要你做什麼?」米格緊張的問。他感覺伊恩口中的那個人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麻煩就在於,她什麼也沒讓我做。我以為她是為了陳瓊來的。可是,她又不承認。只讓我把做過的壞事都改正了。」說到這裡,伊恩懇求的望著米格道:

    「米格,你是我的兄弟,你不會看著我這個樣子而不管對不對?」

    米格點頭道:「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們現在回酒店,然後找那幾個被我們欺負過的人道歉。」伊恩緊張的望著米格。

    「好吧!」米格點了點頭,接著又申明道:

    「不過欺負他們的人從來只有你。」

    「是,我不會連累兄弟的。」伊恩說著就要下床。

    王雨森出了病房後又給童大小姐打了個電話。童大小姐告訴他,她在醫院門口。他馬上追了出去。

    遠遠看見童大小姐站在一輛軍用吉普車前,身邊還站著一個小朋友。他不禁微微一怔,心想要是不小心讓小朋友看到她剛才整人時的手斷,不知會不會嚇得再也不敢見她。

    童大小姐也看到他追出來了,打開車門讓小星仔先上車。她倒回去迎著跑得滿頭大汗的王雨森道:

    「王學長,還有事嗎?」

    王雨森回頭看了一眼,知道那些當官的也跟在後面出來了。為免她不會暴露,他望著車子道:

    「可以先離開這裡再說嗎?」

    「上車吧!」童大小姐沒有猶豫,回頭就往司機坐走去。

    王雨森隨後也跟著上了車。他發現前面的那個小朋友正拿眼瞪他,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他望著童大小姐問:

    「你弟弟?」

    「嗯。」童大小姐點頭應了一聲,瞟了一眼小星仔,發現他閉上雙眼了。就知道這小子不想理人。所以,她也就沒有介紹了,轉移話題道:

    「你剛才想說什麼?」

    對於一個小朋友,王雨森也沒太在意。他正色道:

    「真沒想到那個伊恩這麼壞。」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那麼老實,竟然把壞事全交待出來了。」童大小姐笑道:「這樣的人,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否則,他很快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痛。」

    「這麼說,你現在不打算幫他復位了?」王雨森道:「如果真這樣,那我就先暫時離開醫院。讓他們找不到我。」

    「你還沒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童大小姐意外的道。

    「沒有,剛才是用我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王雨森解釋道:「我總覺得那個姓袁的用心險惡,所以就防了他一手。沒給他們電話號碼。」

    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

    「我知道,伊恩告陳瓊,就是那個姓袁的和另外一個傢伙挑撥出來的事。他們都是別有用心的的人。不過,這下他們估計得失望了。」

    「啊!」王雨森睜大眼睛望著前面的女孩。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

    「你不會以為我是散步,散到你們醫院。然後無意中到了高幹病房區,還幸運的碰到你們吧?」

    王雨森搖頭道:

    「不,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為陳學妹而來。」

    只不過,他沒想到她是有備而來。伊恩入院,陳瓊被抓也只不過是下午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她卻像是什麼都瞭如指掌。這能不叫人驚訝嗎?

    「有些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童大小姐笑道:

    「你不用擔心,伊恩雖然可惡,不過他至少還是識實務。我最多是讓他痛久一點,多長點記性。不會真的讓他變殘廢的。」

    聽她這麼說,王雨森才算真的放心了。不管怎麼樣,他覺得生為一個醫者,基本的仁心不能少。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還是把電話號碼給他吧。」

    「成。」童大小姐啟動汽車道:「你現在要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你現在要回學校?」王雨森問。

    「不,我們現在去逛夜市。」

    顯然,童大小姐的回答令王雨森非常驚訝。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急著回去安撫同學,怎麼還有心情去逛夜市?

    童大小姐見他沒下文了,只好又問道:

    「你要回學校嗎?要不我把你放路邊,你打個車回去?」

    「不用,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王雨森脫口道:「這麼晚了,就你們倆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前排的小星仔聞言,差點沒把眼球珠子給翻出來。什麼人啊?就他這樣的,還想當護花使者?

    其實,王雨森話一出口自己也後悔了。只不過,話已經出口,也沒得改了。更收不回來,他只能硬著頭皮等著聽學妹的奚落了。

    童大小姐也覺得挺好玩的。心道,這傢伙是不是忘了被她修理的事了?不過,看他剛才的表現卻實還不錯。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擠脫他。

    「對了,那個護士呢?要不叫上她一起吧?」童大小姐笑道。

    這就是同意讓他跟著了。而且還沒有笑話他,王雨森暗處鬆了口氣。接過話回道:

    「陳護士已經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是嗎?」童大小姐道:「那就只好我們自己去玩了。」正說著,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喂?你是誰?」小星仔拿過電話接了起來。語氣很是不耐煩,也不知是沖電話裡的人,還是沖後面那位。

    「小星仔?」打電話的是原田豐浴。知道小欣還沒回家,正追查她的下落呢!「小欣跟你在一起嗎?你們在哪兒?」

    「我幹嘛要告訴你?」小星仔用小鼻子哼哼道。

    「沒理由嗎?」原田豐浴無不失望的道:

    「那我準備的這個大紅包,看來是發不出去了喲!」

    什麼?大紅包!小星仔馬上換了個語氣:

    「原田同學,你什麼時候到的雲都?怎麼不讓我去接你呢?」

    「我現在在麗晶酒店,你來接我啊!」原田豐浴上次在福州跟小星仔一起出去上過街,知道這小傢伙現在視錢如命,卻又取之無道。所以一針見血,直指他的死穴。

    「一萬,我就過來。」小星仔可不是那麼好哄的。他雖然要錢,可是也要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對於原田豐浴這種土豪,那是不打白不打。

    「成交。」原田豐浴想一會兒就給小傢伙包個一萬日元的紅包。哪知,小傢伙像是隔著無線電波也看到他的心思似的。下一句話,直接打斷了他無恥念頭。

    「一萬美金,你給我準備好了。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到樓下。」小星仔說著掛了電話。回頭望著開車的童大小姐,無比興奮的道:

    「快,掉頭去麗晶酒店,那兒有個水魚等著我去宰呢!」

    童大小姐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瞧你那小樣兒?一萬塊錢就把你收買了,以後別說是我弟弟。」

    「切!」小星仔不以為然的道:

    「你還好意思說?嘴裡說是我姐姐,實際上卻不給我錢花。自己不給也就算了,還不准我自己賺啊!」說著,他回頭向王雨森求援道:「你說天下有這麼當人姐姐的嗎?」

    王雨森已經被這姐弟倆的對話給完全弄糊塗了。一個看上去還不到學齡的小朋友,開口問人要一萬美金,這就夠駭人聽聞的了。而他的姐姐非但並沒有責備他,反而怨他要少了的意思。請問,那一萬美金是道具嗎?

    「什麼道具?道具能買東西嗎?」小星仔沒好氣的駁道。

    呃!王雨森不由自主的抬手按著嘴唇。他剛只是那麼想吧?有說出來嗎?

    「反正,我不管。現在馬上去麗晶接人賺錢。」小傢伙直接耍起無賴來了。

    「好了,依你。」面對這種小無賴,童大小姐還真是沒別的辦法了。她將車停在路邊道:

    「王學長,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我們現在還要去接兩個朋友。」

    其實王雨森很想回答說他沒事。然後,跟他們過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會給一個小朋友一萬美金?可是,人家都把車停在路邊了。這明顯就是要趕他下車了。他只能只趣的推門下車。

    「這樣啊!那我坐出租車回去了。」

    「好的,下次再見。」童大小姐衝他揮了揮手。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了。

    王雨森望著那呼嘯遠去的吉普車,久久不能回神。這個學妹真是讓人越看越看不懂。她的行為雖然囂張拔扈,甚至有些殘忍。

    可是,正如她所說,對付伊恩這種身份特殊的壞人,卻還就得她這樣的辦法。否則,陳瓊非但不能出來,他和陳護士肯定也會被弄進去與陳瓊做伴了。

    還有她那一身拆人骨頭的功夫和正骨術更是叫人驚歎不已!這會兒,他才發現老祖宗們,傳承了幾千年的中醫精華,真的不可小覷。

    童大小姐可不知道她無意間,又改變了一個西醫衛士對中醫的看法。她現在正開著車往麗晶趕。

    與此同時,袁天成從醫院出來後,也在往麗晶趕。事情發生得太急,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向宋公子稟報。現在,大局已定,他得去當面向宋公子請罪啊!

    宋明華接到袁天成電話時,還在「火鳳」與牛副市長和趙老闆喝酒。袁天成只說有緊急情況,要馬上見他。他只好結束了接下去的活動。然後,帶著女伴,開著趙老闆的法接利跑車,往酒店趕。

    而在他們之後,伊恩也出了院,在米格的陪同下,正坐著出租車往酒店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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