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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7 戰略異動 文 / 蘋果兒

    童大小姐原本只想悄然而來,再悄然而去。與敵人打一場,不正面接觸的拉拒戰。可是,現在既然已經暴露了。並且與敵人打了照面。那麼原計劃自然也要隨之而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往往是越神秘的事情,傳起來越更快。童大小姐深諳其理。所以,才會在急診室裡面,上演一出要求幾十個人為她的藥保密之戲。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某些人猜到他們的身份。然後主動向他們求饒。在遇到阮經常之後,她就對自己的安排更加放心了。

    任何時候,童大小姐都喜歡掌握戰鬥的主動權。哪怕現在是別人主場,她客場也一樣。

    全新的棋局已經布下。接下來,童大小姐與江南政府某些官員之間的一場近身博弈戰,就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果不其然,阮經常一看到那些患者傷口上敷著兩種效果截然不同的藥後。立刻質問醫生,為什麼不全部給患者上這種效果好的藥?

    「既然醫院有這麼好的藥,為什麼不給患者的傷口全部用這樣的藥?」阮經常瞪著趙主任,嚴厲的質問道。

    趙主任開始為難了。想到自己答應了那位小首長,不可以將急診室的事說出來。但是,誰能想到這位廳長大人,一眼就發現了兩種不同的藥呢!

    現在不說,顯然已經過不了廳長大人這關。而且,這種藥是醫院所沒有的,如果衛生廳的領導要追究責任,他可能連醫生都沒得當了。

    沒辦法,趙主任只得小心應付道:

    「這種藥有限得很,我們現在只能將好約用在最緊要的地方了。」

    「什麼叫最緊要的地方?」阮經常指著病人的身上的傷處道:

    「你是說病人除了那張臉外,其他地方都不重要?」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趙主任被阮經常咄咄逼人的話,問得冷汗直冒,舌頭都在打結了。心裡防線自然也就鬆懈了。

    「只是,藥就只有這麼多,要是都給一個病人用了,那其他病人不是就沒了麼……」

    趙主任一不小心洩了底,立刻就被阮經常給抓住了把柄。

    「藥就只有這麼多?」阮經常轉頭瞪著院長道:

    「吳院長,你還解釋一下,什麼叫藥就只有這麼多?你可是答應過省委領導,要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搶救傷患的。現在你不是想跟我說沒有藥吧!」

    省委領導都搬出來了,吳院長頓覺頭暈目眩。

    「阮廳長,您息怒。估計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吳院長扯出一個笑臉,先賠著小心,穩住領導。然後轉過頭,臉色一沉,橫眉豎眼的望著下屬。嚴肅的問道:

    「趙主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藥?有沒有打報告,讓採購部門立刻採辦?」

    吳院長的話雖然嚴厲,不過意思卻明顯是在幫著自己的下屬打掩護。現在趙主任只要順著他的話,說藥材正採購就可以過關了。

    但是,趙主任卻不敢接害個荏兒。不為別的,因為這個藥根本就沒得買。萬一這位廳長,過兩天再跑來一看。見病人還沒有用上那種藥。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欺騙之罪,到時就是罪加一等。而且,還得把好心幫他的院長給搭進去。

    得罪了廳長,那還沒什麼。反正衛生廳的廳長再大也管不到他一個醫生頭上來。可是,要是得罪了院長。那他就真的別想在醫院裡混了。

    不過,很顯然的是,現在他誰也不敢得罪。要想順利脫身,只有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了。

    而且,當時在場那麼多人,就算他不說。也不能保證別人不說啊!要是,領導們從別人那聽到風聲,那肯定會對他的故意隱瞞更加不滿。

    頃刻之間,趙主任已將事情的得失,在心裡盤算了一遍。於是乎,趙主任立馬就將答應童大小姐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位領導,請跟我到辦公室談好嗎?」

    「對,對,去辦公室談吧!」院長自然是幫著自己人。

    阮經常看了看病人,也覺得在這裡討論藥的問題不妥。便點頭,跟著他們出了病房。

    趙主任將兩位領導請到他的辦公室,然後關上門解釋道:

    「兩位領導,實不相滿,我們也是出於無奈。這種藥世面上沒有得賣,自然也無處去採購。」

    「什麼意思?」吳院長瞪大眼道:「小趙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藥到底是怎麼回事?沒得採購,那你們是從哪來呢?」

    「我正要說呢!」趙主任道:

    「其時這種藥是剛才那位小首長留下的。小首長原本只給了那幾個病患一人一粒救命藥。

    還是那位老首長開了口。小首長才免強答應將整瓶藥留下。不過,小首長還提出了條件。

    小首長說,這種藥是她自製的。藥材非常珍貴,是治療燒傷,燙傷,煙薰等傷的聖藥。她要求我們對急診室的事保密,並且還讓我們寫了保證書。才將藥給我們留下。所以,請兩位領導理解,真不是我故意賣關子不說。」

    聽完趙主任的解釋,阮經常和吳院長當場傻眼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這種藥是剛才那位小首長留下的?而且還能內服救命!」阮經常回過神來,顯得有些激動的問道。

    趙主任點了點頭,肯定的道:

    「不敢有瞞兩位領導。我剛才說的話全部屬實,當時我正在竭力搶救的那位患者,所有生命數據都歸零了。

    是小首長那藥一下去,只過了一會兒,病人就奇跡般恢復了生命跡象。並且,咳嗽了兩聲就醒過來了。

    接著,我們按照小首長的交待,又給另外幾位仍在搶救的患者服用了藥。結果,再次證明了那種藥的神奇療效……」

    「那種藥,你還有嗎?給我睢睢?」阮經常伸出手討要道。

    「還有少量。」趙主任將口袋裡面僅餘的小半瓶藥遞給了阮經常。

    阮經常接過藥瓶,打開蓋子聞了一下氣味。然後又倒了一粒仔細嗅了嗅。然後莫測高深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靈丹妙藥啊!」「這一粒給我了。」阮經常說著,將藥瓶交回給趙主任。交待道:

    「趙主任,你先照著小首長的交待給病人治療吧!」

    「好的。」趙主任又道:

    「顥盛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二位領導能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事實上這個秘密能守住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正如童大小姐料,越是秘密的東西。人們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與自己信任的人分享。

    很快,阮經常就將事情匯報到劉克元省長那兒去了。

    聽完了阮經常的匯報,劉省長一手捏著太陽穴,一手拿著電話,焦頭爛額的確認道:

    「經常,你確定那個女孩就是小神醫?」

    「省長,小神醫一向神出鬼沒,低調行事。真正認得她的人並不多。」阮經常小心的道:

    「不過,那味藥我看過了,確實是自製中成藥。世面上沒得賣,效果更是堪稱神奇。

    最主要,上次在香港舉行的《世界中醫學術會》上,她也在被邀之列。而且,還受到主辦方的特別優待。從種種跡象表明,我看**不離十了。」

    阮經常非常精明,他也看到了葉老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那篇感謝信。知道江南製藥廠引發爭議的新藥藥方就是出自小神醫之手。

    顯然,葉老力挺的也是那位神秘的小神醫。而現在江南省的各位大佬們,因為江南製藥廠的事,搞得非常狼狽。說白了,其根源還在於這位小神醫。

    他將小神醫的行蹤告訴劉省長,這無疑是送給劉省長一個解決問題的良方上策。他主動提起與她相識之事,也是為了有備無患。

    萬一有一天,他在香港發生的那點醜事暴光了。那他輸給了小神醫的師兄。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劉克元自然不知道阮經常有那麼多想法。什麼小神醫,他也不感興趣。他的主意力,主要放到那兩個老頭的身份上去了。

    原來那個老頭中的一個是大夫。那麼另一個呢?真的是葉老嗎?葉老為什麼只帶兩個大夫當隨行呢?

    劉克元掛了阮經常的電話後,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於是,他又打電話把公安廳長王叔才給召了過來。

    沒想到的是,王叔才又給他帶來了另一則驚人內幕。

    「省長,剛剛得到消息,那兩位老首長是中科藥業的業務經理,親自送到酒店去的。酒店房間也是他事先訂好的。聽說他們昨天還去了江南製藥廠。」

    「哦?」劉克元驚得當場瞪大了雙眼,「這麼說他們是衝著江南製藥廠的事來的了?」突然,劉克元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

    「對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王叔才被他這突然一拍,嚇得不由輕顫了一下。儘管他很想知道劉省長想到什麼事了?不過,做為下屬,他自然不可以開口詢問。只好謹守本份,期待的望著劉省長,等著他自己主動告訴他。

    「叔才,還記得上次葉老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那封感謝信吧?」劉克元望著王叔才道。

    「記得。」王叔才不知道劉克元的意思,不敢妄加猜測。

    「那上面是不是有提到小神醫?」劉克元問。

    王叔才想了一下,點頭道:

    「好像是有這麼一句,說那個藥方是小神醫提供給江南製藥廠的。」

    「啪!」劉克元又拍了一下桌子。激動的道:

    「那就沒錯了,現在看來那兩位老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是葉老。」

    如果確定小神醫與葉老關係密切。那麼,就可以理解葉老為什麼力頂江南製藥廠了。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不用理中科藥業的那些人。只要求得這位正主的原諒,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而且,那位小神醫,今天兩次對他們出手相助,顯然也並非太過無情之人!求這樣的人諒解,可不是比跟那些商場老油子好辦嗎?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梁傳初啊!梁傳初,你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正主已經到江南來了吧!你在首都,估計也是瞎子摸象,瞎撞吧!

    王叔才現在是丈二的和尚,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跟小神醫有什麼關係?

    劉克元心情激盪的解釋道:

    「剛才衛生廳的老阮告訴我,跟在兩位老人身邊的那位,幫了咱們大忙的小姑娘。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小神醫。」

    啊!王叔才乍聽之下,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好半晌,他才回過味來。理解到劉克元的興奮點出自何處。

    「您是說……他們是為江南製藥廠的事而來!」

    「沒錯。」劉克元點頭道。「趕緊準備一下,跟我去拜訪一下這位有名的小神醫!」

    「好。我馬上安排。」現在能與小神醫通話的,也只有白印天一個人而已。這個安排,自然是找他幫忙搭線。王叔才不敢怠慢,趕緊與白印天聯繫。

    童大小姐布下局,等的就是這群人自動送上門來。自然是來者不拒。

    只不過,就這樣,劉克元還是慢了一步。

    當他們輕車駕熟的去到清江酒店,求見童大小姐時。卻被總台的服務員告知,童大小姐正在見客。不方便接待。

    於是,身為江南第二把手的劉克元,只好屈尊降貴的坐在酒店會客室的冷板凳上。喝著免費茶,等待童大小姐的接見。

    當然,也不是童大小姐故意為難他。他確實是來晚了。童大小姐此刻正在接見的客人,劉克元也認識的。正是他的手下,那位最先被他罷免職務的藥監局局長,劉平。

    這個劉平說起來還是劉克元的本家堂弟。與劉克元的關係非同一般。他會針對江南製藥廠,也是受意於劉克元。

    只不過,他沒想到出了事情後。劉克元竟然不顧一點舊情,第一個就拿他開刀。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將他一刀給切了。為此,這位劉局長心裡一直憋著氣呢!

    劉平能做到藥監局的局長,有劉克元的支持是其次。官場上打混的人,他自己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而且,身為藥監局的一把手多年,在醫療部門的人緣還是不少。

    有關於小神醫的消息,他幾乎是與劉克元同時收到的。只不過,他沒有劉克元那麼多彎彎繞繞。

    一得到消息後,立刻向白印天求助。請求白司令員帶他來見首長。所以,劉局長才能趕在劉省長的前面一步。

    「你說要處理江南製藥廠是劉省長授意的,你有什麼證據?」童大小姐望著劉平,明知故問道:

    「我實在是想不出,劉省長他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江南製藥廠怎麼也跟他一個首長搭不上架吧!」

    「證據是沒有,這種事換誰也不可能留下證據啊!」劉平馬上豎起三指,賭咒發誓的道:

    「不過諸位首長!我可以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定不得好死!」

    「要是誓詞可以當做呈堂證供。那我們倒是不介意相信於你。」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

    「而且,說老實說,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你剛才那番話,反倒是讓我們覺得你有挾私抱復他撤你職的嫌疑。」

    說著,童大小姐提意道:

    「反正你們劉省長也來了,要不你們倆當面對一下質?」

    此話一出,連兩位老頑童和白印天都忍不住暗歎這丫頭可真狠!這是要將劉平往絕路上逼啊!讓他為了自保,不得不傾其所能將劉克元拖下水。

    是然,劉平頓時急眼了。雖然,他來揭發劉克元,本來就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來的。可是,真要讓他跟劉克元對質,那不是比要他命還嚴重麼?

    「那個,在這件事上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手裡握劉克元別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證明,劉克元是一個不合格的省長。他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任人唯親。」

    劉平是真的急得眼睛都紅了。在他心裡,眼前的這幾位首長的信任,就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他要是連這根草都抓不住。那他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至少劉克元不會再給他留活路。

    既然這樣,他當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現在已經到了不是劉克元死,就是他劉平亡的時刻了。

    「就拿今天的事來說,你們知道那個不顧員工死活,拿著工程款逃跑的建築公司老闆是誰嗎?

    知道身為省長的劉克元,為什麼立刻親自領著一眾領導親臨現場嗎?

    知道他為什麼第一時間,就會動用財政緊急資金,解決民工工資嗎?」

    還別說,這一連三個為什麼,還真的激起了童大小姐的好奇心。

    「為什麼?」童大小姐很好奇的問道。

    不光童大小姐好奇,白印天也深感好奇。聽這語氣,難道那個建築工司的老闆跟劉克元也是沾親帶故?

    就連坐在一邊,一直專注於對弈的兩位老頑童,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棋子,抬頭掃了劉平一眼。

    「因為那個江南建設公司的老闆是他小舅子。事實上,他老婆和兒子在那個公司佔了大頭。只要稍微有心的人就知道,這幾年凡事江南省的政府工程。基本上都是由江南建設承建的。

    好笑的是,幾個月前城西坍塌的那坐大橋,就是江南建設的發家工程。當時江南建設可以說只是一個剛剛成立的皮包公司。

    他們從政府包了工程,再轉包給別人。就這樣短短幾年的時間,空手套出了一個江南省名例第一的建築公司……」

    劉平自然也發現了房間裡面的溫度,正在因為他的話而急速下降。特別是那兩位老首長臉上明顯露出怒意。這說明,他的話起做用了。於是,他當即將他知道的一切有關於劉克元的髒事,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上次的斷橋事件,鬧得轟動全世界,連中紀委都下來查過。原本主要責任應該落在原江寧市委書記,常務副省長季順平的頭上。

    因為,當時搞橋樑招標時。是季順平打了招呼,江南建設這樣的公司才中的標。

    可是,劉克元為了保季順平。竟然出面威逼利誘與季順平搭擋的原江寧市長,後來的下平市委書記,現在的下平市人大副主任康有良。他讓康有良自己站出來為季順平背了黑鍋。這樣就讓季順平從這個泥潭中拔了出來。

    還有,他的生活作風也很有問題。他與江南電視台,每日新聞那個女主播之間的事兒。他老婆都知道。只不過,介於他的淫威我嫂子她不敢說罷了。

    還有……」

    「啪!」葉老將手中的棋子重重擱下。冷厲的目光,冰刀似的盯著他,嚴厲的質問道:

    「你說的這些都有證據?你可知道你的這些話,已經夠成了譭謗?」

    「我沒有譭謗,我說的都是事實。」劉平已經豁出去了,他迎著葉老犀利的目光,堅定的道:

    「我說的這些事,除了康有良這件事情,我是在酒桌上聽康有良提起的。其他的全部都有證據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與康有良對質。」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把材料送交紀檢問門?」葉老皺眉質問道。

    「如果我說紀委書記與他跟本就是穿同一條褲子,共同進退的。您信嗎?」反正該說,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劉平的心態也放平了些。不等葉老表態,他接著道:

    「我知道,您肯定不相信。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據我所知,整個江南省,省委常委班子中,就有三分之二是劉克元的親信。在江南,他想要辦一件什麼事情,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

    說著劉平望著白印天道:

    「這件事,我想白司令不會不清楚吧!」

    葉老自然知道劉平說聽是實話,這個時候他主要是在考驗劉平。可不會受他的影向,將注意力轉向白印天。葉老與人說話,主動權永遠在他手中。當然,童大小姐是例外。

    「你一個江寧市藥監局的局長,怎麼知道省委常委的事?」葉老冷冷問道。

    劉平聞言一怔,他沒想到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我都是從劉克元那裡得知的。」

    省長會把常委班子的事說給隔著幾級的下屬聽?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劉平的話,卻讓大家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江南班子確實問題不小。這些事總是有人露出來,下面的人才能知道吧!同時,劉平的話也充分表示,他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葉老向白印天看了一眼,抬手送客。

    白印天收到葉老的暗示,站起來,淡淡的威脅道:

    「劉局長,希望你真的能拿得出證據來。否則,麻煩的,怕就是你了。」

    劉平也是識趣知人,跟著站起來道:

    「證據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您現在就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取。」

    「那就請吧!」白印天點頭道。

    「打攪幾位首長了,劉平告辭!」劉平深深鞠了一躬,跟著白印天走了。

    等那兩人一出門,葉老就忍不住將面前的棋盤給掀了。「嘩啦!」一下,棋子掉了一地。似乎還不能洩憤!「啪!」他又一把掌重重落在沙發上。憤慨的罵道:

    「豈有此理!這個劉克元,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童大小姐與林老相視一眼,莞爾輕笑。很不幸的是,正好落入葉老的法眼。葉老白眉一凝,瞪著他們道: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我們在笑,你看不出來嗎?」林老爺子笑著調侃道。

    葉老臉色猛然一沉,冷冷道:

    「現在這樣,你覺得很好笑?」

    「不然怎麼樣?」林老爺子不以為然的反問道:「學你砸東西,發脾氣?還是乾脆蹲在地上哭鼻子?」

    「你……!」葉老頓時被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頓了一下,林老爺子接著又道:

    「如果做這些有用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陪著你瘋。」

    「姓林的,你他娘的才瘋呢!」葉老氣得粗口都暴出來了。

    「嘖嘖!」林老爺子嘖嘖搖頭道:

    「看來還病得不輕啊!丫頭,給他喂一顆鎮靜丸兒。讓他安靜一下。」

    「姓林的,你夠狠!」葉老頓時咬牙切齒的瞪著林老罵道。

    「爺爺,你們倆怎麼搞的?現在可不是窩裡鬥的時候。」童大小姐趕緊出聲阻止道:「咱們的槍口得一至對外才成啊!」

    葉老立刻轉頭對童大小姐道:

    「丫頭,你都聽到了,可不是我要跟他鬥。是他說話陰陽怪氣兒。」

    「葉爺爺,您先消消氣。」童大小姐趕緊勸道:

    「其實咱們真的不值得為一個劉克元生那麼大氣。氣壞了身體,受罪的可是咱自各兒。對於那種惡人,咱們就得重拳出擊,給予嚴打。」

    「嗯,這話我愛聽。」葉老點頭道:「我只是覺得寒心啊!你說咱們的政府官員,怎麼可以**成這樣?」

    「唉!」林老爺子搖頭道:

    「不是我有心要說你,你啊就是看多了表面功夫。所以才會為這麼一點事就激動了。你仔細想想,從盤古開天以後,貪官污吏哪朝哪代沒有?你說,你好歹也是老政客了,至於為一個不怎麼精明的害蟲大動肝火嗎?」

    葉老沉默了。沒錯,他的確是激動了些。改革開放以來,這些年下面都是爭先恐後的上報經濟成績。可是,卻忽略經濟利益,帶給清貧的政府官員們的衝擊。

    「老林,在你看來改革開放的路線是否應該繼續?」葉老抬頭望著林老爺子問道。

    「改革開放的總方針是肯定沒錯的。」林老爺子肯定的道:

    「只不過,在執行的過程中,那些經不住考驗的人就明顯分化出來了。可是,咱們也不能因為怕淹死。就站在河邊餓著肚子,干望著河裡魚蝦遊走。而不下河去撈食啊!」

    「你的意思是,咱們河要下,魚要撈。經不住考驗的人,就讓他淹死,絕不姑息!」葉老馬上領會老夥計的意思。贊同的道:

    「沒錯!大浪掏沙,經不住考驗的人。就算是被大水吞噬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相反,剩下來的就全是精髓了。」

    「嗯!」林老爺子裝模作樣的捋著虛無的鬍子道:「孺子可教矣!」

    「啪!」葉老抓起一個沙發抱枕朝林老砸了過去。當然,林老爺子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

    童大小姐看他們倆總算是步調一至了。於是,接著下一個議題:

    「那咱們現在是不是讓那位劉省長上來聊聊?」

    「我不想見這個人。」葉老馬上起身回房間。

    「他是來見你的,你想怎麼招呼請隨便!」林老爺子將手中的手抱枕往沙發上一丟,也跟著走了。

    望著那兩個陰晴不定老頑童。童大小姐只覺哭笑不得的道:

    「你們還真當我是免費勞工啊!什麼事都丟給我了。」

    「什麼叫丟給你?」葉老挑眉笑道:

    「這本來就是你惹出來的事兒。正如你剛才所說,若非你們中科藥業,招惹到劉省長。他幹嘛要找江南製藥廠的麻煩?」

    「啊!怎麼轉一圈到成我的不是了?」童大小姐蹙眉道:「葉爺爺,您的槍口也掉得太快了吧?」

    葉老聞言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丫頭,你放心。我的槍口一直都是向外的。只不過,這槍要怎麼才能打中敵人。那就得看你的槍法了。」

    「說了半天,我就是傳說中的槍手啊!」童大小姐鬱悶的道。

    「好吧!你們即然要隔岸觀火,那就隔著好了。我現在就到樓下去會會那位劉省長。」

    葉老聞言,立刻反對。

    「那可不成,他是什麼東西。怎麼能擔得起我家公主親自到樓下去接見。」

    嘖嘖,槍手又變公主了!童大小姐對這狡猾的老頭徹底無語了。

    她拿起電話打到總台。

    「你好,我是1818房的客人,剛才那位要見我的客人還在嗎?」

    「哦,在的。那幾位客人一直在會客室等著您接見呢!」服務員甜甜的回道。

    「現在請他們上來吧!對了,順便上來一個服務員,幫我收拾一下房間。」童大小姐說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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